灵：圣战 第72章 战局

噬魂阵，应该就是控灵法阵的一部分，而控灵法阵涉及到大轮回术，虽然险些死于噬魂阵，不过还是在阴错阳差之下得到了关于控灵法阵的情报，不过要想了解大轮回书，还是必须去一趟那里，而克莱德现在还小，所以我会利用全部的力量凝聚一具分身留在他的身边，让他教导克莱德继续完成维尼尔家族应尽的使命。

——戈登·璇·维尼尔研究手记

罗伊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杰斯特有些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忘记了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挡在自己身前的骑士了，看着杰斯特对着自己伸出的手，罗伊冷笑一声，拉住了他的手。

杰斯特用力一甩，罗伊高高跃起，跳过了圣骑士的塔盾，在空中一个反转。

“气刃斩！”大剑狠狠斩向地面，三道斗气刃顺着地面朝着前方略去。那些士兵原本就都是普通人，如今被剥夺了灵魂更是孱弱，毫无意外地被气刃斩成了碎片，而前方的包围圈也出现了一条突破口。

罗伊没有丝毫犹豫，举着剑继续向前冲去，杰斯特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古雷看着两人，愣了一下，随即也和忆追了过去，正如他刚才所说的，罗伊和杰斯特绝对不能离开他的结界，否则以这个距离，两个人估计会立刻变成那些行尸中的一员。

罗伊和杰斯特两人一马当先，左挡右突，硬生生将行尸士兵包围圈的口子越撕越大，但是，行尸仍然源源不断地向他们扑来。

“神罚之剑！”杰斯特将手中的骑士剑竖在身前，剑身亮起了金色的光芒，身后的古雷忽然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了圣骑士，杰斯特并没有在意这些，猛地高举起长剑，从长剑出飞出一个金色的剑影，剑影在空中一个翻转，朝着众人前方的行尸中间笔直地落下，一瞬间，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神圣的光辉在一瞬间将数十个行尸化为齑粉，罗伊看着前方的圣光，一咬牙，再次加速向前冲去。

“炎裂闪！”罗伊变成双手握剑，火光瞬间笼罩他的身体，紧接着，他化作一道红光在行尸中穿梭，所过之处，行尸都被烧成飞灰。

尽管两人非常活跃，但是行尸的数量仍然非常多，他们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火焰消散，罗伊的身形也再次现了出来，他单脚落地，一个回旋斩，将四周的行尸给斩断，一跃又退回到了杰斯特身边。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刚才的剑技是他最近才学会的，虽然由于他本身魔武双修的特性而忽略了斗气属性的问题，不过这毕竟是高阶剑技，他使用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而且，他也不得不回来了，因为刚才的冲杀他已经接近了古雷结界的边缘，在那里，他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噬魂阵可怕的力量。

杰斯特看了一眼身边的罗伊，一剑逼退了两个行尸，再次将塔盾竖在身前，“守护之盾！”

一面巨大的能量盾出现在众人身前，将行尸挡在了外面，但是行尸是没有智慧的，他们只是一股脑地往前冲，即使他们的身体在不断冲击着能量盾后破碎，最终不支到底，后面的行尸会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冲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杰斯特回头看向了罗伊，此时的罗伊并没有回答他，他在争分夺秒地恢复。

很快，能量盾被撕开一个裂口，一个行尸刚想从能量盾的裂口冲出来，能量又自动修复起来，将他探出来的身子拦腰切断。

紧接着，有一道缺口被撕开，然后又一个行尸被切成两半倒在地上，第三个，第四个……杰斯特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而古雷只是在他们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杰斯特的背影。

终于，杰斯特后退了几步，守护盾应声破碎，化为点点金光，在空气中消散。

罗伊猛地一睁眼，刚想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他回过头，只见古雷淡定地走上前，张开双臂。

“龙翼斩！”古雷的背后忽然毫无征兆地张开一对巨大的龙翼，龙翼轻轻挥动，无数风刃向四周席卷，顷刻间在行尸堆中清出一片空地。

罗伊和杰斯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古雷，罗伊还是对古雷的实力有所评估的，杰斯特却不认识古雷，看着古雷的样子，他也猜到了古雷的身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古雷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

见到古雷动手，那个站在黑色光球边上的人也终于待不住了，他转过头，空洞的双眸紧紧盯着古雷，忽然，他的身影似乎变淡了，下一刻 ，他出现在众人的头顶，一脚狠狠地扫向古雷。

古雷早有防备，伸手抓住了他的腿，狠狠朝地上砸去，但对方显然早有预料，双手撑地，地面瞬间以他和古雷为中心下陷了一大片。

“我来对付他！”古雷叫住了准备来帮忙的罗伊和杰斯特，“你们对付那些行尸，抓紧时间破坏魔法阵！”

罗伊在空中和杰斯特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硬生生刹停身形，落地后一个翻滚冲向那诡异的黑球，而杰斯特则眯了眯眼睛，落在古雷不远处，将手中的塔盾挂在背后，取出了一面小圆盾，和忆一同抵挡着源源不断扑来的行尸。

罗伊穿梭于行尸之间，看着那些肤色惨白的行尸，有的身上还保留在这可怖的伤口，看着那些眼神空洞的士兵，有的他之前还在要塞中见过，但此刻，那些已然完全失去灵魂的躯体已经完全没有生机。罗伊也不再客气，一个横斩，将前排的行尸腰斩。

但是行尸仍然源源不断地扑来，他们嘶吼着，争先恐后地张着血淋淋的嘴试图去咬罗伊，罗伊变成单手持剑，一个斜斩，剑光将眼前的行尸斩碎，然而他的动作并没有结束，他的身体一个翻转，又一剑重重地向前方斩下，激起一阵气浪，然后他借势高高跃起，在空中又一个转身。

“流光斩！”耀炎在空中留下一道笔直地剑光，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斩成两段，罗伊单手握剑，狠狠一剑斩在地上，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剑光变得越来越粗，随着一阵阵爆裂声，行尸都在瞬间化为了齑粉，罗伊的面前也变得开阔了，他直面着那仍然试图吸取灵魂的巨大黑球。

而另一边，看到行尸被消灭的那人却一点也不急，他猛地一脚将古雷踢得连退数步，然后猛地双手插入地面，一瞬间，他手臂上的皮肤开始撕裂，露出下面纠缠着的触手。

古雷皱了皱眉头，迅速跳开，几乎是同时，他刚才站的位置地下忽然伸出一条触手，触手上还流淌着墨绿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杰斯特也注意到了古雷这边的情况，他感应到了危险，立刻在地上一个翻滚，他的脚下也出现一个触手，将那附近的行尸卷起，士兵的行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触手中消融，最终化为一摊血水。

杰斯特吞了一口唾沫，回头看向身边的忆，然后再看向远处的罗伊，“小心地下！”

罗伊听到了杰斯特的警示，但还是稍晚了一些，他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开，他才猛地跃起，和触手擦身而过，但左臂还是被碰了一下，他立刻将左臂的衣袖划掉，那截衣袖在空中化为一道青烟，被腐蚀殆尽。

“尸魔。”古雷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人，沉声道。

杰斯特左右跳着躲闪，他很想我问问，尸魔又是什么，不过不断从地下冒出的触手却令他无暇分心。

尸魔却在这时抬起了头，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庞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双臂用力一挣，竟然自行断裂，而古雷的脚下忽的然一下子冒出很多触手，迫使他不得不高高跃起，而正是这一当口，尸魔扑向了他，一只腿化为触手甩了过去。

古雷一脸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背后张开金色的龙翼，瞬间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触手抽在龙翼之上，将古雷抽得退出数仗远，几乎同时，一道金光覆盖在尸魔身上，杰斯特看着尸魔在圣洁的光辉下化为飞灰，回头看向了忆，那个法术正是她使用的。

古雷张开双翼，此时的他身上衣服已经碎裂，露出一声古铜色的肌肉，龙翼自动收回他的背后消失，而他却一点伤也没有，不过他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杰斯特这才注意到，他顺着古雷的眼神看向前方，发现罗伊在空中痛苦地挣扎着，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没有人注意到，古雷被尸魔一个触手抽中，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倒退了那数丈让同样被触手逼迫跳到空中的罗伊完全脱离了他的护罩，瞬间暴露在噬魂阵之下。

“不！”杰斯特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扔掉手中的剑和盾试图冲过去，却被古雷一把拉住，古雷的反应已经很迅速了，一个闪身来到了杰斯特身边，但是此时的护罩已经对罗伊等人无效了。

“小龙！”忆呼喊着时空界塔，不过此时的罗伊灵魂直接受到了冲击，根本联系补上界塔。

两人看向了古雷，而后者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尸魔竟然会不惜一切来毁灭罗伊。

“我们现在去毁了这个法阵！”杰斯特看着罗伊身前那个黑球，刚准备上前，古雷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他回头看着龙族，“放开我！趁罗伊现在还没有受伤，让我把这个法阵毁了！”

“来不及了，”古雷摇了摇头，“法阵和罗伊的灵魂已经产生了连接，这个时候你去攻击法阵，会令法阵反噬，这样……”

“会怎样？”

“罗伊会成为下一个尸魔，而且，”古雷看着空中的罗伊，确切的说他的眼神集中在罗伊手中的耀炎，眯了眯眼，“而且他会成为噬魂阵本身。”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所到之处，生灵灭绝！”忆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

杰斯特紧紧握着拳头，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看着在空中面目逐渐狰狞的罗伊，因为痛苦他已经握不住耀炎，大剑从空中滑落，插在地上。不过圣骑士对那柄神器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心中充满了懊恼。

“现在怎么办？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古雷叹了一口气，他能看出罗伊和自家公主有什么，况且，这个少年的资质在他眼中还算是不错，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关于噬魂阵，本身在人间界就是禁忌般地存在，离得近了，连龙族都有可能会收到法阵的影响，更何况凡人。

但是，罗伊在空中挣扎了很久，灵魂还没有被吞噬的迹象，古雷皱起了眉头，他记得当时在地面上的时候离得这么远罗伊都几乎殒命，现在竟然支持了这么久。

而此刻的罗伊，忽然停止了挣扎，他感觉所有的痛苦仿佛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一道幽蓝色的光芒自他胸口蔓延至全身，而黑球那边也发生了变化，黑球的中心忽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尖叫，那尖利的声音明明是从黑球中传出，但是古雷等人却感觉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他们都紧张地看着黑球。

数条黑烟从黑球中喷涌而出，在地下空间内行成了恐怖的旋风，将剩下的行尸纷纷吸了进去，古雷猛地一掌拍地，加强了防护罩的强度，抵御旋风。

唯独漂浮在空中的罗伊，他没有古雷的结界守护，却就这样诡异的漂浮在空中，那黑色的旋风甚至没有让他衣角飘动一下。

风暴之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他从狂风中探出一只纤细却黝黑的手臂，伸向罗伊的脸颊。

杰斯特刚想上前阻止，罗伊身上的光芒变成了紫色，一瞬间，灵铠甲浮现，黑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铠甲，然后，铠甲变成了全身铠状态，开始缓缓覆盖罗伊的身体，不过，见过灵的杰斯特和忆发现了些许不同。

原本灵的颜色属于蓝色偏紫，但是，随着黑烟被吸收，铠甲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蓝色被紫色所取代，还透着一丝暗红色，而铠甲的护肩后面也突出了两根暗红色的尖刺。

不等他们细想，风暴消散，那黑影惨叫一声收回了手，而仿佛被那尖叫声惊醒一般，罗伊猛地睁开双眼，而铠甲正好覆盖他的身体，狰狞的面甲落下。

“这是……”古雷眯起眼睛看着空中的罗伊，他感觉明明还是那个人，却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此时的罗伊，竟然让神圣巨龙产生了一丝恐惧。

罗伊缓缓抬起手臂，地上的耀炎飞起，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面甲下的双眸不带一丝温度，盯着眼前的黑影，“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巫魔也想吞噬我？”

“你……”那巫魔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迅速向后退去，试图隐入黑暗中逃走，但罗伊左手又抬了起来，在虚空中一抓，那巫魔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来，漂浮在罗伊身前，挠着自己的脖子使劲挣扎，仿佛虚空中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咽喉一样，他艰难地看向了罗伊，“你究竟……是……什么东……”

巫魔的话还没有说完，罗伊手中的耀炎一挥，巫魔的嘴张的很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在火光中慢慢化为飞灰。

一场针对米瓦尔要塞的阴谋就这么在罗伊的一剑之下灰飞烟灭，随着火光的消失，地下空间陷入了黑暗，唯有古雷的护罩发出淡淡的光芒。四周陷入了沉寂，杰斯特等人不敢动，因为罗伊身上仍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罗伊缓缓落到地上，他扫了杰斯特等人一眼，目光落在古雷身上，随即不屑地笑了笑。灵铠开始慢慢收回，变成普通的皮甲，然后又缓缓消散。

罗伊此时全身被汗水浸湿，当灵消失的一刹那，他便软倒下来，杰斯特刚想上去扶，忆的反应却要比他快得多，早已将罗伊揽在身边，罗伊不停喘着粗气，无力地靠在忆的身上。

古雷走到两人身边，谨慎起见，他还是没有撤掉防护罩，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整个地下室一阵剧烈晃动。其实刚才就一直又间歇性的震动，只不过他们都在对付行尸，没有感觉到，不过此刻，看着上面开始往下掉着沙土，古雷脸色变了变。

“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古雷看了一眼罗伊，将自己原先想问的问题硬生生憋了回去，沉声道，“要塞上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魔族总攻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照这样下去，这里说不定马上回坍塌。”

杰斯特点了点头，古雷说得没有错，他将背后的骑士盾卸下，一把将罗伊背了起来，然后将骑士盾附在罗伊的背上开始往外走，古雷和忆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了上去。

米瓦尔要塞城墙上，塔罗德的脸色很不好，罗伊等人已经进入那间屋子很久了，那片区域也被完全封锁，虽然期间跟着罗伊进入的四名龙族提前出来了，在了解了地下的情况后他就更加担心了。

“呼——轰——”又一块巨石砸中了城墙，让整座城似乎都晃了一下，看着城下和魔族战成一团的不对，矮人始终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人！”塔罗德大声叫喊着传令兵，他的嗓门很大，倒也用不着手下的士兵一个个传，很快一名士兵就跑了过来，“参谋部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大人，参谋部那边估算，因为魔族投石车火力密集，总长殿下担心此时将魔法炮推上城墙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要求我军暂时先顶住魔族的进攻，并伺机破坏敌军投石车。”

“妈的，老子拿他们的脑子去破坏投石车吗？”塔罗德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怒目圆睁死死瞪着传令兵，“你回去告诉托尔克那小子，他的魔法炮珍贵，老子的孩儿们也不是泥捏的，要么把炮给推出来，要么把指挥权还给老子！”

“大……大人……”传令兵被矮人的样子吓坏了。

“大人，您冷静点，”塔罗德的副手连忙拉住了他。

塔罗德将传令兵丢开，但是传令兵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边。

“没事儿了就给我滚，别站在那边碍老子眼！”

“大人……”传令兵的身体有些发抖，塔罗德的副官看了他的样子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这些从帝都来的子弟兵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所以心理素质有些差，他走到传令兵身边。

“还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

传令兵如蒙大赦，凑到副统领耳边说了几句，谁知，他刚说了几句忽然被副官一脚踹倒，“你他妈的有胆再说一遍？！”

“怎么了？”连正在盛怒的塔罗德看到自己副官的样子都不由愣了一下，矮人的记忆中自己的副官一向非常沉稳，正好弥补自己那冒失的毛病，但是一直稳重的人竟然就听了传令兵几句话勃然大怒，这还是很少见的。

“其他传令兵已经下了城，参谋部令，城外各部不惜一切代价，冲击敌阵破坏魔族投石车！”传令兵鼓起全部勇气一口气说完。

“嗡——”塔罗德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这……这是谋杀！”在场的第二集团军将领大声叱责着。

倒是塔罗德的副官更加干脆，他一脚将传令兵踢翻，“来人，这名传令兵瞒报军情，延误战机，给我拖到城下斩了！”

传令兵这下吓傻了，他呆立在原地，直到有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将他夹住，架着他往外拖，他才反应过来。

“大人！不！大人！我冤枉！我……我父亲是……”

“把他嘴给我堵上，”副官刚说完，却发现那两名士兵早已自觉地各脱下一个袜子塞进了传令兵的嘴里。正如他们之前想的，那个传令兵常年呆在帝都，娇生惯养，紧紧一瞬间就被一股恶臭给熏得头昏眼花。

塔罗德头都没回一下，任由那传令兵被拖了下去，很快两名士兵走了回来，副官看了一眼两人干净的盔甲，淡淡地哼了一声，回到了塔罗德的身边。

“大人……这样下去……”

塔罗德捏紧拳头，这个时候他不由想起自己的老友李维斯，他抬头看向天空，昏暗的天空仿佛浮现出了老法师的模样。

“老伙计，如果这个时候你在的话会怎么做呢？”

“大人，”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却没有看到声音的来源，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只见有四个人站在城楼的顶端，正眺望着远方，“不如我们去吧。”

塔罗德脸色一喜，但随即又垮了下来，他摇了摇头，“诸位前辈，虽然龙族实力强横，但是现在你们都无法恢复真身，贸然参战恐怕你们也会有危险的。”

四名龙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老矮人说的没错，他们现在空有龙族的力量，却根本无法使用，手上的封龙环此时看着竟如此碍眼。

正当塔罗德无比烦躁的时候，有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不过这次传令兵身穿的是第二集团军的军服，矮人扫了一眼，招了招手，让卫兵将那传令兵叫了进来，他已经认出了这个是谁。

“大人，”传令兵行了一个军礼，“民宅那边的禁制消失了……”

塔罗德忙起身，示意传令兵继续说下去。

“暂时民宅中我们仍然无法进入，里面也没有人……”

空中忽然出现了四个身影，众人发现的时候都一惊，猛地抬头，却发现古雷一手抓着罗伊一手抓着杰斯特漂浮在上空中，正面色凝重地望着战场。

龙族的视力非常好，古雷和忆两人附在城楼上空，眺望着那片残酷的战场。

“师傅，”罗伊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虽然他在底下面对噬魂阵的时候出现了失控时的状态，比不过最终事实证明并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罗伊此刻的状态有些差，脸色泛白，像是一只小鸡一样被古雷提在手中。

“你们人类现在就是这么打仗的嘛？”显然，古雷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在他的目光中，联邦军队虽然不畏生死地冲向魔族，但各个战线已经几近崩溃，而魔族则以逸待劳，“你们是不是没搞清楚谁是进攻方？”

塔罗德听到古雷的话也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样子的打法无异于让部队送死，但是那又能如何？魔族投石车正在不惜成本地轰击着城墙，如果不尽快攻下阵地破坏魔族的投石车，那么这场仗会以城墙告破而结束。

“现在情况怎么样？”罗伊抬头看了一眼古雷。

“西部战线目前似乎还顶得住，我看到似乎精灵也参战了，”说话间，有一块燃着火焰的巨石飞来，古雷抬起右手，巨石在空中仿佛撞击到了一层透明的墙壁一样轰然碎裂，“东线也已经全面崩盘，我好想看到你们的将领正是阻止部队后撤，至于要塞正面战线，我看也撑不了多久了。”

塔罗德的脸色不是很好，他何尝不知道现在这个状况，可是如果他想救城下的士兵，要么发动兵变多去要塞内的指挥权然后将魔法炮推上来，要不就打开城门带着第二集团军全军冲出要塞，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刻要塞内驻扎着禁卫军，所以除非在要塞内和自己人大打出手，否则都不可能实现。

“师父，下令收兵，收缩防线。”罗伊在古雷对的帮助下缓缓落到了塔罗德的身边。

“但是……”

“魔族的投石车根本不是为了攻城，”罗伊眯着双眼，看着空中再次飞来对的巨石，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古雷抬手间，巨石连城墙都没有碰到又碎成了渣，“魔族在试探，也在压制，投石车每次发射必定有损耗，更别说石料了，古雷大哥，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魔族有多少投石车？”

古雷点了点头，眯着眼眺望远方，“三条战线后面各有三台投石车在运作，后面应该还有，不过魔族好像用什么方法遮掩了。”

“这么多投石车，绝对不可能以这种频率投射石头，”罗伊沉声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