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68章 先知出山

先知，与神同在，自神与命运领受启示、智慧和能力，传递命运的旨意，引导众生。而在历史上，不乏有拥有先知能力者滥用能力，籍此扰乱世界，最终成为命运的奇点。因此，后世的先知者有一个共识，先知只作为世界的观察者。

——《戈登史诗·先知》

杰斯特看着四周跪倒的众人，还有那个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守卫头头，此刻正匍匐在自己脚边，捂着自己的胳膊不住的颤抖。

“你认识我？”杰斯特看向了杰拉德。

“是的，大人，”杰拉德低着头，“属下原属米瓦尔要塞边防军，任营长，在调任斐特城前曾经在边境远远看到过大人。”

杰斯特点了点头，重新又看向了脚边的士兵。

“大人，不知道这些小子怎么冲撞您了，”杰拉德说着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军官，“这些小子有一部分是跟着我从边防军过来的，所以不太懂规矩，您也知道，米瓦尔要塞没什么居民，他们刚跟着我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调教他们呢。”

杰斯特用脚踢了踢那个守卫头头，“这个也是跟着你从边境回来的？”

“这……”杰拉德看了一眼那个士兵，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军官。

“大、大人，这是小的一个远方亲戚，”那军官连忙跪着向前爬了两步，伏在地上，“前几日总长府下令扩军征兵，这才带着几个壮丁来我这边参军的。”

杰斯特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那个守卫头头的军衔已经是小队长了，“新入伍的不应该放到新兵营参加训练嘛，怎么这么快就升到小队长了？还出来负责守城要务？”

“这……”军官浑身一颤，“大人，他……他……”

“大人，”那伏在地上的士兵忽然不停地冲着杰斯特磕头，额头都流出血了，但仍然没有停歇，“大人，我不知道是您和您的朋友，如果我知道是您……”

“如果你知道是我怎么样？”杰斯特冷哼一声，虽然他年纪不大，不过对于这些事情倒也见得多了，“你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今天这事儿你们还占理了？”

杰拉德此时的脸色也铁青，他已经从只言片语中大致了解了事情，一定是这些新兵借着手中的权力骚扰过往百姓，只不过这次却招惹到了大人物头上，杰斯特说得不错，如果这次不是他，说不定这件事儿就被他们掩盖过去了，说不定那个被守卫头头看中的女人此时已经惨遭毒手了。

这件事儿可大可小，要知道军队的法度一向是很严苛的，如果闹到帝都去，这几个小角色掉脑袋也就算了，说不定自己也要上军事法庭，前任斐特城守军副统领达维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杰拉德副统领，”杰斯特忽然叫到了他，让他也不由一颤，虽然他是斐特城城守军的指挥官，但杰斯特始终是统领级别的，还是银月光华军的实权统领，即使杰斯特今天把在场军官全部就地正法恐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他颤抖着抬头看向了杰斯特，“这些是你的部下，你看怎么处理吧。”

杰拉德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起身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军官，“来人，这两个人违反军法，骚扰平民，就地解除职务，今天有份参与的士兵全部移送军法处听候处置，传令下去，彻查城守军中涉及到违规提拔的人员，涉事人员全部自行到军法处报道，如有反抗及扰乱调查者，就地正法。”

平民中有人带头鼓掌，紧接着，四周掌声雷动，虽然那些士兵来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和前面达维克所带领的部队简直天差地别，这里的平民可以说是怨声载道，要不是斐特城海上贸易繁荣，有很多人靠着这些生活的，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动脑筋要搬到其他城市去了。

“就这样吗？”不过显然杰斯特并不满意，目光灼灼地看着杰拉德。

杰拉德微微一愣，看着杰斯特的目光，连忙单膝跪下，“下官御下无方，对于斐特城城守军扰民之事责无旁贷，也自知能力有限，回去以后我会自己想军部递交报告。”

杰斯特扶起了杰拉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杰拉德副统领，我相信这件事儿你没有参与，但是，作为一方军侯，为联邦镇守一方，尤其斐特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是联邦海上门户，你除了要会打仗，也要学会如何管理军队。”

“是！”杰拉德深深向杰斯特行了一个礼。别看他年级要比杰斯特大不少，不过他自己也感觉到，无论是气量还是威严都完全不一样。

杰斯特看到事情圆满解决了，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众人赶紧散去，恢复正常秩序。只是当他回头再去找罗伊的时候，却发现罗伊正骑着小雪往另一边去了。

杰斯特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我们不进城吗？”

“我不想进了，”罗伊轻轻一夹腿，小雪立刻加速，这次速度提的很快，马根本跟不上，众人也只能望尘兴叹。

“他怎么了？”杰斯特一脸茫然，他看出罗伊也有些不开心了。

西莉亚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甩马鞭，策马朝着罗伊离开的方向奔去，独留下杰斯特和卡恩还有克雷三人在风中凌乱。

杰斯特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卡恩，而卡恩则耸了耸肩，“你怎么看今天的事儿？”

“嗯？”杰斯特略一思索，摇了摇头，“现在这种现象恐怕不只是斐特城，因为急于扩军，预备役的训练现在成了难题，只不过斐特城因为原属城守军大换血，新上任的指挥官……”

“大人，我没有您看得这么大，”卡恩打断了杰斯特，轻抚马背，“就现在斐特城这件事儿上面，其实您一直忽略了一点。”

杰斯特没有说话，看着卡恩。

“新任指挥官上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刚才的表现上来看，他的确疲于熟悉这里的防御工事，但也暴露了御下能力不足，”卡恩顿了一下，看向了城门方向，“另外，从平民的表现上来看，守军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地方军法处隶属监察院，在地上上肯定是城主府节制，但是军法处在今天之前却始终没有对这个现象有所行动，就足以看得出很多了。”

杰斯特恍然大悟，军法处很有可能早已知晓这些事儿，但是却管不了或者说不去管，更有可能参与其中，这样下去，斐特城一定会变得乌烟瘴气，所以罗伊是看到了这些，所以不想进城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杰斯特有些担忧地问道。

“大人，我想您就别操这份心了，”卡恩笑了笑，“不论是斐特城守军，就刚才那个杰拉德，还是城主府，虽然职级上低于您，但不收您管制，除非您以后就待在这里，否则我建议您还是别随便插手，说轻的，他们顶多在你在的时候收敛一点，往大的说，他们可能随时可以上报上去，说您干涉地方政务及军务。”

杰斯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不能不管啊。”

西莉亚摇了摇头，驱马离开，卡恩也紧随其后，他在经过杰斯特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杰斯特。

“大人，军队不参政，您也最多修书一封到军部，将所见所闻上报军部。”

看着离开的两人，再回头看了一眼城门，杰斯特最终还是叹了一声，驱马追上两人，他知道，卡恩说得很有道理。

一行人在影的秘密据点汇合，罗伊只知道大致方位，所以先行到了附近就等在那边，西莉亚放出了信号，立刻就有人来接应。

他们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村落，杰斯特还在疑惑地时候，却已经看见了嫣静，此时的少女正慵懒地坐在沙滩边。

“先知怎么到了这里？”

“达维克将军死后，因为担心没人保护先知，所以团长安排把先知秘密保护了起来，”卡恩微笑着说道。

杰斯特环顾四周，他发现四周一片空旷，连基本的守卫都没有，“这……”

“放心吧，这里的守卫不比城里松懈，”西莉亚淡淡地说了一句，将马交给了影组织的人，便走向了罗伊。

“这里由影的精锐看守，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是一但有外人闯入，这里立刻就会收到警报，其实在这种地方反而更容易警戒。”卡恩忙解释了一句，“四周空旷，除了黑精灵，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摸进来，而这里的暗卫都经过蕾菲娜的特训，恐怕黑精灵也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进来。”

杰斯特点了点头，他闭幕略一感知，却仍然什么都感应不到，如果真的如卡恩所说，那么这里暗卫的实力也不一般。

嫣静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在边上的一个小几案上放着五杯茶，还冒着热气，罗伊坐到了嫣静的身边，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这茶不错啊。”

“这是您的手下拿来的，”嫣静淡淡一笑，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罗伊愣了一下，苦笑一声放下茶杯，“我也不想让你太过劳累。”

说话间，杰斯特等人也走了过来，圣骑士惊讶地发现，当他坐下的时候，四周的人仿佛商量好一般，纷纷向远处走去，一下他们这边就成了真空地带。

“先知小姐。”杰斯特坐在一边微微一礼。

“统领大人，好久不见了，”嫣静也笑了笑，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捧着茶杯，手指不停地磨着茶杯的握把，“教皇大人的伤怎么样了？”

“教皇冕下已经苏醒，”杰斯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只是和神谕的沟通出了问题，”嫣静脸上始终带着恬静的笑容，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那不知道统领大人找我是为了什么？”

杰斯特看着嫣静，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嫣静微微一笑，伸手到身边的几案上摸索着什么，罗伊立刻上前拿起一条帕子滴到嫣静手里。

“谢谢，”嫣静轻声对着罗伊说了一句，接过帕子后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很抱歉，大人，关于你想知道的事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杰斯特略微有些错愕，“为什么？”

“兰斯洛特用了秘法遮蔽了命运之轮，我现在无法窥探天命，”嫣静的话让圣骑士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女孩仍然带着微笑，“不过，我想在未来的战事中，我应该能有些用处。”

“您的意思是……”

“我不同意，”还不等杰斯特把话说完，一旁的罗伊斩钉截铁地说道，“命运之轮被遮蔽，神谕也被中断，这个时候你能做的很有限，我不觉得……”

“大人，”嫣静也打断了罗伊的话，她转过头，空洞的双眸与罗伊的眼神交汇到一起，她忽然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罗伊滞了一下，忽然，他想起了那个在魔统区找到的古怪老头的话——

“嫣静小姐已经放弃旁观，选择置身命运齿轮了……”

“原本，我们这些人可以作为旁观者，但是如今，嫣静已经作出了选择……”

“你究竟做出了怎么样的选择？”罗伊沉声道。

嫣静凑到了罗伊的耳边，朱唇轻启，“你猜呢？”

“杰斯特大人，小女子今日请求应聘银月光华军团顾问，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杰斯特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罗伊，也皱着眉头看着嫣静，“嫣静小姐，你需要明白，军旅生活可不比这边，虽然可能和以前城主府的日子差很远，但是在佣兵团还相对稳定，可一但到了军队，就是飘忽不定的日子了。”

嫣静面对者罗伊微微笑了笑，“大人不必担心我，实在是抱歉，今年的黑潮我有必须到前线的理由，所以，即使你接纳我，我也会通过别的渠道去的。”

罗伊看了一眼杰斯特，虽然两人间已经有了隔阂，不过圣骑士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罗伊的意思，他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黑潮的话，那我会在黑潮布防的时候接你一起去前线的。”

嫣静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捧着茶杯，仰着脸，仿佛在看着天空，“对了，罗伊团长，今年的黑潮魔恋佣兵团也会去前线吧？”

罗伊微微一愣，他看向嫣静，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确实有把伊字营带到前线的打算，不过之前一直苦于从何入手，因为他和杰斯特的关系最近比较僵，而米卡尔和乌拉尔那边他也不敢多说，那两人可也是人精，说不定自己话还没说完那两人就知道自己暗募私兵的事儿了。

此时嫣静忽然提起，很显然她是通过预知手段看到了些什么，他很想问嫣静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过看少女自顾自地捧着茶杯喝茶，他就知道估计这会儿从她口中是问不到什么，虽然不知道嫣静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相信嫣静，而且嫣静说的和自己的原先的想法也一致。

“嫣静，我说过了，你不必叫我团长，就叫我罗伊就好了，”罗伊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站了起来，“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前线，我不会阻止你，不过我答应过斐特城城守军那些被调走的军官，要保护好你，所以我会安排人手跟着你一起去前线，至于说魔恋佣兵团要不要去前线，我会和几位副团长商量一下看看的，当然我也会把你的意见都告诉他们的。”

罗伊说完就离开了，而嫣静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默默地躺下来，闭上双眼默默地吹着海风。

杰斯特见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也悻悻地离开了。不过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半年后的黑潮一定会发生什么，要不然嫣静不会叫罗伊一定要前往前线，甚至魔恋佣兵团也要一起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魔恋佣兵团在今年的黑潮一定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只不过，对于佣兵团这种民间团体，杰斯特始终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回房后想了很久，最终提笔写了一封信去圣城。

而接下来的日子，杰斯特并没有急着赶往前线，现在银月光华军团已经初具规模，所以他已经可以不用管理具体的细节了，整个军团已经完全在精灵之森边境完成了布防，又有着精灵之森的后勤补给，因此军队那边倒也不用他操心，而精灵女王那边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即使是罗伊的影组织也对此搜寻不到具体的线索，所以他干脆现在国内整理一下头绪。

另一边，罗伊也没有闲着，他躲在房间里，在四周支起了数个隔绝结界，然后将界塔本体召唤了出来，自从上次的闭关结束后，界塔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空间，现在界塔的异空间已经有一个小城镇那么大了，完全可以容纳伊字营所有人在内训练生活，所以罗伊安排了让伊字营所有人将现在训练营地销毁，化整为零到斐特城这边的分部来，他打算让伊字营所有人进入异空间中训练。

在所有人到齐之前，他要在异空间内建立一个村落，而这也就是界塔出现的另一个新功能，那就是传送门，界塔现在可以在罗伊选择的地点定位，然后开启一扇唯一的传送门，这对于罗伊而言就是一个逃跑利器，试想一下，当他遇到不可敌的敌人时，只要找到机会进入界塔，就可以逃离那里，虽然界塔小龙只给他一个定位信标，不过他还是让西莉亚前往基尔城外的原佣兵团总部进行了定位，然后让还在那边驻守的人分批次进入异空间开始建立村庄。

时光飞逝，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嫣静显然也知道罗伊在忙些什么，因为她还定期让人给罗伊送一两个纸条过来，指点罗伊安排上的漏洞。

很快，伊字营的人也相继到齐了，克雷和卡恩也相继赶了过来，三人立刻找了个地方开起了小会，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三人到了约定的地点时，嫣静正坐在那边喝着茶，而她的身后站着的竟然是西莉亚。

罗伊对于嫣静能提前知道他们的密会并不意外，毕竟现在已经知道了，先知的能力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对于西莉亚竟然会和嫣静在一起，罗伊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因为在他所有的手下中，其实最信任的就是西莉亚了。

“罗伊哥哥别生气，”嫣静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从另一边端起一个茶杯递到了罗伊的面前，“我跟他说事关你的未来，所以她才被我叫来的。”

“更何况，作为你现在手下的情报机构头目，我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参与一下。”

罗伊倒也没有怀疑过西莉亚，因为他很清楚，西莉亚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只是突然之间看到她跟着一个自己始终无法看透的人，他觉得有点不舒服罢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想说些什么了。”罗伊接过杯子，刚想喝，却闻到一股味道，他把茶杯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发现茶杯里竟然倒的是酒，“嫣静，你这样可是交不到朋友的哦。”

嫣静嫣然一笑，“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罗伊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卡恩和克雷，示意两人坐下。

“伊字营现有一千五百一十三人，现在已经全部到达这边驻地，至于外围人员暂时没有动，”卡恩一脸认真地汇报着。

“外围人员？”

“是的，”克雷点了点头，“因为不想被外界注意，所以佣兵团这边并没有停止招收，但是新进入的人员并没有让他们知道关于伊字营的事儿，所以暂时只是将他们列为外围人员。”

“挺好的，”罗伊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也在考虑这点，现在的伊字营已经完成了基本的转型，但是因为没有官方的支持，所以没有后勤支持，也没有军费支援，所以我们也需要佣兵团的收入来填补这部分开销。”

“这……”卡恩和克雷一脸为难地看着罗伊，虽然罗伊说得很轻巧，但是要拿着佣兵团的收入去填补一支部队的开支显然是不现实的。

罗伊垂下了眼帘，叹了一口气。

“对了，西莉亚，”嫣静突然开口，“影对于原魔恋商会会长行踪的调查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罗伊的脸色更加阴郁。

“关于会长的消息……”西莉亚看了一眼罗伊的脸色，见罗伊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根据目前的调查，现在会长的消失应该是她自己的行为，她似乎刻意躲避着各方的追踪。”

嫣静点了点头，“或许关于军费的问题，我想如果能找到会长的话应该能迎刃而解了。”

罗伊看向了嫣静，“你知道她在那儿吗？”

嫣静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影继续追踪丽莎姨的下落，”罗伊也没有再追问，“佣兵团持续维持运作，不用完全并入伊字营这边，至于伊字营，明天起进入界塔中进行集中训练，这段时间我也会想办法搜集一些功法书籍，争取在半年内快速提升每个人的实力和全体综合实力，半年后的黑潮我们会配合银月军行动。”

卡恩愣了一下，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要上战场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要知道真正的战场和佣兵团平时的任务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在基尔城协防，那也只是完成城守军的任务，但如今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联邦最残酷的前线，更何况这还是他们一手训练出来的新军。

布置完后面的事儿，罗伊不带丝毫犹豫地起身，走到门口。

嫣静忽然放下了茶杯，声响让罗伊停下了脚步，他站在门口微微侧头看向了嫣静。

“你在做什么？”

“战斗。”

“你究竟想要什么？”

罗伊没有再回答嫣静的话，而是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身后门缓缓合上，罗伊脸色一变，抬头望向天空，此时的天空也是阴沉沉的，就好像随时要塌下来一样。

“大人……”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人迎了上来，在他身前躬身，“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现在正打散在附近隐蔽。”

罗伊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知道嫣静知不知道他另外的部署，他一抬手，那人也抬起了头，斗篷下幽紫色的眼眸显得格外刺眼，正是魔族鲁法，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谨小慎微地站在罗伊身前，即使罗伊已经示意了，仍然半弓着身子。

“等他们结束以后找一下西莉亚，让她安排一下所有人化好妆，利用佣兵团的身份先去前线等着，等黑潮的时候我有安排。”

“是的，”鲁法躬身退开，罗伊眯了眯眼睛，他现在对鲁法还是不够信任，虽然他救了老魔族的命，但对于魔族的道德观他始终还是持保留意见的，他也无法确保眼前这个恭谨的魔族不会在紧要关头背后捅自己一刀。

又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罗伊转身离开，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没多久，从暗处又走出一个人，回头看了看屋子，又看向罗伊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