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118章 身份败露

史塔德尔将罗伊带到了一座宏伟而古老的建筑前，这座建筑便是官方的旅店。它曾经是专门用来接待外国使臣的地方，但由于近年来帝国对外交政策的改变，这里已经闲置许久。

斯瓦尔克亲自带领着一群仆人们忙碌地打扫和整理着旅店。他们细心地擦拭着门窗，更换了破旧的床铺和家具，还点燃了温暖的炉火，让整个空间焕发出新的生机。

罗伊感激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史塔德尔和斯瓦尔克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才如此周到。然而，对于嫣静和牢房里的一切离奇消失，史塔德尔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多问，而罗伊也不想多做解释。

当然，史塔德尔此时还有很多事情去处理和解决，这次军情局内部发现了叛徒，而且身处高位，他向帝国皇帝请求彻查军情局内部，一时间，皇庭又陷入了另外一场腥风血雨。

而这一切都和罗伊没有关系，此刻的他躺在舒适的床上，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之前的案件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释通，他杀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是如何选择目标的？还有，帝都郊外失踪的尸体究竟和这起案件有没有关系？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在他的脑中盘旋，令他无法入眠。

他在这里一待就是七天，当然，他这七天倒也不是一直混吃，他经常外出，一方面打探帝国的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想寻找是不是有人能够治疗他的身体。

但是，这七天下来，他发现，帝国内部，至少皇庭已经遭到魔族严重的文化入侵，有的人讲魔族当成众神的代言人，他也曾目睹，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因为父母反对他参加供奉魔族的教会，他将父母残忍地杀害，并试图一把火将他自己的家烧掉，幸好巡防营的人路过将他拦住，不过，孩子的举动并没有遭到任何的责罚，反而人们将他的父母视作异端。

但是，奇怪的是，他逛遍了皇庭，却没有发现一个魔族的踪影，麻烦的是，影组织还没有渗透入皇庭，或者说，他们很难渗透，这里的人对外人非常防范，唯一还搭理罗伊的恐怕也只有军情局的人了，毕竟罗伊还挂着特情专员的名头。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史塔德尔的身影，就连斯瓦尔克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是一处还是四处的人，都无法寻觅到他们二人的丝毫踪迹。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来到了第九天，史塔德尔才如同幽灵般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不堪的神情，但那隐藏在倦容之下的，却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当他看到罗伊时，史塔德尔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发生什么事了？”罗伊见状，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以便让史塔德尔能够顺利进入屋内。同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直直地盯着史塔德尔，问道：“你这几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有斯瓦尔克，他也跟你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斯瓦尔克去执行陛下交给他的特殊任务了。”史塔德尔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我则在这几天里日夜不停地对霍德尔进行审讯，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让他开了口。”

“哦？”罗伊听闻此言，立刻关上房门，并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他抬起头，目光凝视着史塔德尔，追问道：“情况怎么样？”

“他已经供认了所有的罪行！”史塔德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斗。他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他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似乎想要借由这清凉的液体来平复内心的激荡。

喝完水后，史塔德尔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审讯过程中无法自拔。“他声称，他所杀的这些人都是对魔族抱有不满的人。其中有一些秘密调查魔族，并且掌握了一些魔族欺世盗名的证据。”他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让人不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听到这里，罗伊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于是，他继续追问：“那旅馆那几个人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旅馆？”史塔德尔的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神情，但这种异样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难以察觉。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承认了杀害了那些人，但没有说为什么。”

“没说为什么？”罗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紧紧地盯着史塔德尔，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然而，史塔德尔的脸上除了疲惫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情绪波动。

“嗯……”罗伊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能把供词给我看看吗？”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史塔德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轻轻抛给了罗伊。“你看看吧，过会儿我还要呈交给皇帝陛下。”

罗伊接过了卷轴并将其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他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

“帝**部副长，秘密组织人手暗查魔族行踪，并试图清理军队中亲魔将领，拒绝交出手上搜集的证据，以摩多尔教会血刑清理。”

“帝国皇庭戍卫军第十六团团长，参加军部副长反摩多尔教会组织，以摩多尔教会血刑清理。”

“……”

罗伊快速地浏览着前面的内容，看到都是些关于帝国官员被处决的信息后，他直接跳过了这部分，翻到了最后一页。

“皇庭落日旅店，五人质疑教会，以教会血刑清理。”

“质疑教会？”罗伊疑惑地看向史塔德尔，“就这些吗？”

“就这些，已经足够了！”史塔德尔的脸色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他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幕后主谋是谁，但这些事情肯定是摩多尔教会的人指使的！我要借此机会彻底铲除这个邪教！”

罗伊心中一惊，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似的，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抬头望着史塔德尔。

“你真的确信所有这些案件全都是由霍德尔独自完成的吗?”罗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疑惑。

史塔德尔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本人亲自询问过他，然而他却固执地坚称这一切皆是他个人所为。我们第七处的人甚至动用了各种手段，但除了承认罪行外，他绝口不提其他任何事情。”

罗伊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魔族对于人类的掌控竟然已经达到如此令人恐惧的程度。

“那么关于我呢? 他们为何要设计陷害我? 他是怎么解释的?” 罗伊紧紧追问，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史塔德尔拿起罗伊手中的卷轴，迅速翻阅并指出其中的一段文字让罗伊查看。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史塔德尔曾秘密行动，从罗德卡同盟国运回一批不明货物，其行为疑似与军部副长暗中勾结。由于史塔德尔的出行受到严密保护，我们无法直接采取行动。但在追踪过程中，我们注意到他与一名佣兵关系密切，似乎有意拉拢对方。因此，我们计划利用这个机会将那名佣兵卷入其中，如果史塔德尔有所举动，便可趁机给他抹黑。”

史塔德尔点了点头，“我的猜想没错，只是他没想到你的能力如此强，竟然直接将他挖了出来。”

罗伊阴沉着脸，他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霍德尔在供词中的解释看似合理，却漏洞百出。首先，他身处军情局内部，只要他小心行事，没这么快暴露出来，哪怕是那个盒子可以指向他，但是他完全可以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这样，即使有线索指向他，但没留下任何证据，他顶多就是被怀疑。

从在史塔德尔府邸中的那番对话就可以看出来，霍德尔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每一步都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不是自己不惜使用魔力，自己在那里被他击杀的话，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还有，他带着四处的人看守证人，这里面时间可真不算短啊！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却迟迟没有下手，一直等到最后证人说出了关键证据时才动手杀人。要知道，那时他明明已经取回了魔法装置，如果想杀那个妇人简直易如反掌，完全可以在罗伊见到证人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除掉。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我能见见他吗？”罗伊开口问道。

“呃……”史塔德尔干咳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罗伊身上，“可以是可以。”

话音未落，罗伊便一马当先离开了房间。两人便即刻动身，匆匆赶往军情局。此时此刻，这里已经重新搭建起了一些建筑，只不过相比于从前，显得更为狭窄拥挤了许多。罗伊根本无暇顾及那些仍在重建房屋的人们，而是径直朝着军情处的大牢走去。毕竟，对于这个地方，他早已轻车熟路了。

然而，当他真正走到大牢门前时，眼前出现的一幕却让他震惊不已——一个巨大的冰棺横亘在眼前，而冰棺之中躺着的，正是霍德尔，或者说，是霍德尔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罗伊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昨晚审讯结束他在证词上画押后，在牢房内自杀了，”史塔德尔叹了一声，“毕竟这么多年共事，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收场。”

“怎么可能？”罗伊看着霍德尔的尸体，他的面容很平静，脖子上的刀痕很明显已经经过了清理，整个人躺在冰棺中，皮肤毫无血色，显然已经断气很久了，“他为什么会自杀？”

史塔德尔低着头，“看守的士兵觉得他都交代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呆在牢房里，谁知道他是怎么把短刀带进去的。”

说着，史塔德尔招了招手，一个戴着手套的士兵捧着一把短刀跑了过来，“这就是他的短刀，七处的人勘验过了，刀口和刀刃吻合，刀口撕裂方向等都和自杀没有区别，而且牢房都有人看守，没人能混进去。”

罗伊拿起短刀看了几眼，但那只是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短刀，他的脸色铁青，他问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关键是，霍德尔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自杀，就好像他杀证人一样，都是多此一举的事儿，要是为了保守秘密死也不怕，为什么不在一开始被抓的时候就自杀？

“他都已经招供了，为什么还要自杀？”罗伊喃喃道。

“也许是怕幕后的魔族抓住他吧，”史塔德尔不置可否地说道。

罗伊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疑惑，他知道，这个案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的脑海中，像是被打开了一扇门，整个案件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缓缓闭上眼，试图在众多的信息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但都是徒劳，他始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像是一块拼图缺失了，让他无法完整的看到真相。

史塔德尔带他回到了旅店，他心不在焉地走进了旅店，看着空空荡荡的旅店，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在旅店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落日旅店……”罗伊仿佛呓语般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什么？”史塔德尔疑惑地看着罗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显然没有明白罗伊的意思。

“满房的旅店，”罗伊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史塔德尔的脸色变了变，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为什么是我？”罗伊继续说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为什么要杀那些平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无辜的平民下此毒手。

他没注意到，他每说一句话，史塔德尔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眼神中也越来越充满了恐惧。

“蒙多斯，你没……”史塔德尔出声唤着罗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但他却被罗伊抬手打断。

罗伊捂着脑袋，闭上双眼，从蒙特城开始的一幕幕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那些血腥的场面，那些无辜的生命，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看向了史塔德尔。后者却反而一脸平静，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期待。

“想通了吗？”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已经知道罗伊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是你？”罗伊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史塔德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史塔德尔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抬眼看着罗伊，嘴角微微翘起，“说说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平静和自信，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罗伊的质问和指责。

“我之前一直觉得很奇怪，但有找不到什么地方奇怪，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霍德尔的说辞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我差点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在刚才，我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在佣兵任务中，表达出来你想招揽我的意思，甚至不惜冒险将自己和帕琉斯特王储之间的事告诉了我，其实，你从当时就开始了布局，所以在进了皇庭的时候，你虽然让我留一阵子，但却没有将我安排到这个旅店，因为我如果当时就住进这间旅店，后面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为此，你应该还将城内其他酒店全部订满了，为的，就是要我住进那间旅店的那个房间，这也就解释了，那柄短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的地板夹层中，我之前一直想不通，杀人没有动静是因为魔法装置，但没有魔法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撬开地板把凶器放进去。”

“所以你就认定了有问题？”史塔德尔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揭穿而慌张，反而满眼欣赏地看着罗伊，“继续。”

“不止，这只是其中之一，”罗伊眯着眼睛看着史塔德尔，“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真的很下血本，甚至不惜将军情局付之一炬。”

“哦？你觉得那也是我策划的？”

“没错，但是你太着急了，你为了推动进展，却露出了马脚。”

史塔德尔耸了耸肩，向后靠了靠，扬起下巴看着罗伊。

“我在获得关于凶手的关键性证据后，你为了让我快速锁定凶手，让一处的人假模假样地翻出了在皇庭所有官员的资料，我记得，当时在军情局起火的时候，我问过你，资料有没有备份，你告诉我，备份也在军情局内被烧毁了。先不说，作为帝国最为庞大的特工组织，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既然备份也烧毁了，那他们当时翻阅的资料又是哪里来的？”史塔德尔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罗伊长出一口气，他终于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原来史塔德尔才是这一切的关键！之前很多线索都如同碎片一般，难以拼凑在一起，但现在因为史塔德尔，它们都被完整地串联了起来。

“所以……霍德尔始终都是你的人，对吧？”罗伊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和决绝，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质问。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向史塔德尔的心窝，让他无法回避。

史塔德尔点了点头，忽然低下头去，似乎是不敢直视罗伊那凌厉的目光。他轻声说道：“当我发现魔族在渗透皇庭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些安排，霍德尔就是其中之一。”

罗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他杀的那些人……”

史塔德尔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一些，就如报告上面说的，是魔族的反对者，但有一些，已经在向魔族倾斜了，所以他才出手清理。”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似乎对这些事情感到无比的遗憾。

罗伊静静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明白史塔德尔所面临的困境和压力，也理解他为了保护帝国而做出的艰难选择。然而，这样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呢？这一切的代价又是什么？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罗伊紧紧地盯着史塔德尔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尽管他已经将整个案件串联在一起，但对于史塔德尔的真实意图仍然感到困惑不解。

史塔德尔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早在我离开皇庭的时候，霍德尔就接到了来自摩多尔教会的清理任务。你可能会对此感到惊讶，但请相信我，这些人，包括霍德尔在内，他们都是自愿做出牺牲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们了解魔族的阴谋和险恶用心。”

罗伊不禁讶然，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史塔德尔精心策划的局。这个局如此之大，以至于涉及到无数人的生死。

然而，他心中仍有疑问未解，于是问道：“但，这样做够吗？仅仅依靠这些人的牺牲就能解决问题吗？”

史塔德尔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手段也许根本无法起到作用，甚至还会引发魔族更疯狂的报复行为。然而此刻的他已无计可施了。不过，有一点他并未欺骗罗伊，事实上，军情局里的确存在不少魔族的走狗。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罗伊，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守护我们的家园。”

罗伊沉默了一会儿，他能理解史塔德尔的决心，因为在索菲亚联邦时，他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人。最后，他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或许会导致更多无辜的人丧命，但到最后，我们仍然一事无成。”

史塔德尔点了点头，他承认罗伊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做法，他说：“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和混乱。但是，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真正地看清魔族的威胁。”

罗伊皱了皱眉，虽然心中仍然对史塔德尔的做法持保留态度，但是如今已经发生，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无奈地点了点头。

史塔德尔笑着拍了拍罗伊的肩膀，“其实这次的案件目前最大的收获还是你，你的表现实在太让我惊喜了，你的情报分析能力，还有那一身神奇的魔法，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加入我的行列。”

罗伊张了张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把我牵扯进案子，也是为了拉拢我？”

“也算是一种考验吧，”史塔德尔微笑道，“你的能力，心性，包括忠诚都是我所需要的，更令我惊喜的是，你的分析能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期，应对能力也极强，让我有种感觉，未来如果军情局交到你手中，定然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罗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不可能留在帝国，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想看看这里到底还有没有戈登史诗残章的下落，他来多马大陆总共就两个目的，一个是寻找解决自己身体问题的办法，还有一个就是寻找戈登史诗残章，这是最关键的，他需要寻求获得更强大力量的方法。

不过，罗伊并没有说穿，他其实还是挺在意史塔德尔的军情局的，和索菲亚联邦的情报部以及影组织和乌鸦组织都不同，军情局是一个集情报搜集、暗杀、军事行动等多功能综合机关。罗伊可以感觉到，这个组织曾经在帝国的地位是非常恐怖的，史塔德尔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史塔德尔见罗伊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便继续说道：“你可以慢慢考虑，不急的，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将这次的案件上报给皇帝陛下，顺便可以问问陛下，有没有人能够治疗你身上的暗伤。”

罗伊爽快地点头答应了，毕竟，如果能治好身上的暗伤当然是最好的，他现在没有斗气，魔力还在不断流失，也不敢多使用，这对他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不便，要知道，这片大陆上处于战乱之中，到处都不太平。

见到罗伊答应，史塔德尔也松了一口气，他其实还是有点忐忑的，不论他说得再好听，在皇庭连环凶杀案之中，他毕竟算计了罗伊，一直担心罗伊会对此有意见而拒绝他。像是怕罗伊反悔似的，他立刻让人安排马车。

不多时，他的专属马车就被车夫拉到了门口，这是他在皇庭使用的马车，要比出门在外临时租用的马车高级得多，马车周身被镀上一层暗金色的油漆，仿佛融合了太阳余晖与夜幕星光的色彩，既显尊贵又不失神秘。车身的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冲破一切阻碍。车轮上的铜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无数小星星点缀其间，既增加了美观性，也凸显了其坚固与耐用。

车帘是深紫色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车帘随风轻轻飘动，偶尔露出车内的一角，隐约可见柔软的坐垫和精致的茶具，尽显权臣的奢华品味。

马车前，两名身着铠甲的侍卫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矛，神情肃穆。

罗伊跟着史塔德尔登上了马车，出乎他的预料对的是，史塔德尔的马车竟然径直驶进了皇宫，皇宫侍卫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马车前的侍卫都手持利刃一同进了皇宫。

终于，到了宫殿前，史塔德尔才起身缓步走下了马车，罗伊忙跟了上去，两人走过了长长的阶梯，本就缺乏锻炼的史塔德尔微微有些喘，罗伊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毕竟以史塔德尔的身份，实力竟然这么差，要知道他可是关着数万人的实权机构，没点实力很难生存。

史塔德尔不知道罗伊在想什么，他目不斜视地走到宫殿大门前，恭敬地双膝跪地，“陛下，罪臣史塔德尔携军情局特请专员蒙多斯·卡雷瓦尔前面拜见陛下。”

大门轰然打开，一个侍女从殿里走了出来。

“局长大人，专员大人，请跟我来。”

宫殿之中，一个身穿华服的人正坐在最高的作为上翻看着什么，罗伊低着头，跟在史塔德尔身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

皇帝坐在他的皇座之上，右臂撑在皇座的扶手上，手握着拳撑着脑袋，看似慵懒的姿势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身上那轻如蝉翼的铠甲，闪烁着独特的魅力。红色和金色交织在一起，仿佛火焰与阳光的融合，既热烈又辉煌。头上戴着皇冠，只是距离有点远，罗伊看不清他的面容。

“陛下，”史塔德尔再次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

皇帝缓缓起身，缓步向下走来，罗伊微微躬身。

“你为什么不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罗伊·费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