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92章 圣神巨龙骑士

在最终试炼之地，杰斯特一遍向洞穴伸出走着，还一边在合计，龙骑士考核总共分为九考，其中独立完成六项考核，而这六项考核他应该已经完成一半了，第一项是直面过去，第二项是信任，第三项则是融合龙之力，也就是说，他将在这个山洞中完成剩下三项独立考核，至于还有三项与古雷一同完成地考核目前还不确定。

这么想着，突然眼前的路戛然而止，他的面前忽然出现片巨大的空间，而脚下的道路却也变成一个深渊，杰斯特探头望了望下面，却发现下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于是他一拳轰在岩壁上，打下一块大石块，顺手便将石头丢下深渊。

然而，还不等他听到下方的回身，忽然一股劲风从深渊下面往上吹，巨大的风压将他吹得几乎喘不上气，一个踉跄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随后，他就看到刚才自己扔下去的石块被那风吹了上来。

石块在空中随着风四处摇摆，顺着那块石头，圣骑士才发现，在那空间的上方对面，有好几块凸起的石头，而在最顶端有一个平台，就是一道门，杰斯特并不蠢，他知道，要想继续向前，就必须借助那深渊下的风和那一块块凸起的石块到达那扇门的位置。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如何利用这个风。

借着刚才丢下去的石块，杰斯特很快发现，那风是间歇性的，当风停下来的时候，石块会瞬间跌落，而后又被下一次的风吹上来，他蹲在洞口，仔细观察并计算着每一次风的时间，幸好，这股风还是具有规律性的，每次大约二十秒，然后停约五秒左右，而根据石块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深渊究竟有多深，但起码这个间隔理论上应该不会让他直接跌落深渊摔死。

而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风向，这是完全没有规律的，而在空中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他是很难掌控自己的身形的。

犹豫了很久，杰斯特最终还是决定亲身尝试，心中默数着时间，在风开始的前一刻，他一脚踏了下去，身体猛地下坠，紧接着，飓风将他往上顶，一瞬间，他失去了方向感，在那股强烈的劲风之下，他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分辨方向了。

于是，他和刚才的石块一样，随着风不断晃动，在风停着之前，杰斯特已经完全晕头转向了，当风骤然停止，他甚至还在空中停留了一刻，下一瞬便是失重感，他飞速向下跌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又被风吹到空中，周而复始，当他好不容易回到洞口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开始干呕。

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在空中他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被风卷着来来回回不停晃动，那风实在太大太快了，根本不给他时间调整，因为缺氧加上身体长时间失重和超重状态快速切换，使得他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他不断深呼吸调整着自己，虽说这样对他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强烈的不适感却令他疲劳感更胜于大战一场。

不过，杰斯特很清楚，他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休息，所以还是强忍着不适，深吸一口气，再次踏了下去……

圣骑士狼狈地躺在地上，甚至连最基础的照明法术都无法支撑，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但最终都还是以失败告终。在洞穴之中，他并无法感知时间，只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已经过了一辈子了，因为他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那种在空中无力感，失重的不适感，超重的痛苦以及始终找不到办法的绝望都像一座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吾等信奉众神，众神护佑吾等，站在孤高的峰顶，任由风左右吹着已破损的衣衫，拍一拍满是土灰的铠甲，抬起沾满血渍的脸，微笑，凝望远方。”就在这个时候，杰斯特默默开始念起了骑士守则，那是他在成为圣骑士时背诵的，关于骑士的荣誉。

“谦卑。”他困难地睁开了双眼。

“荣誉。”他抬起了左手。

“牺牲。”他的肩膀动了动。

“英勇。”圣骑士用尽所有力气坐了起来，腰杆笔直。

“怜悯。”他双手撑地，半跪在地。

“诚实。”骑士缓缓起身。

“公正。”圣华力艰难地开始运转。

“虔诚！”在最后一个词从他最终说出时，他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金黄色的光芒在那一瞬间升腾，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这一刻，他仿佛可以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一粒粉尘飘落……

一只蚂蚁受惊似地躲了起来……

风在流动，空气被他爆发出来的力量割裂，空间也似乎凝固了，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要如何通过这一关了。

来不及休整，他一步踏出，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随风摇摆，而是用圣华力切割，控制着风的流动，在那一刻，他仿佛被风托举了起来，在风停得一刹那，他终于踏上了最近的一块石头。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多了，当他终于来到门前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虽然看上去轻松，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尝试让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完全透支了，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躺下来沉沉的睡去……

另一边的战场上，罗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已经足足支撑了一个多时辰了，凭借着灵的防御力他才能堪堪支撑到现在，此时的他已经连聚起耀炎的力气都没了，灵铠不断用冰冷地气息刺激着他的大脑，否则他早已躺下。

紧接着，乌拉尔也倒了下来，成为龙骑士的派罗德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纵使以他的身体素质也已经无法支撑了，还在坚持在最前面的两个仍然是人形态的巨龙，不过此刻他们也是浑身浴血，在后方充当着牧师的忆此刻魔力也几近耗尽了，勉强用法杖支撑着身体。

弗吉尼亚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弓，她的箭甚至连骚扰的效果都达不到，巨龙一扇翅膀羽箭便失去了力量掉落在地。

就在罗伊犹豫要不要让戴维儿和影子都出来的时候，派罗德猛喝一声，巨龙也一声龙啸，化作一道残影，几乎同时，众人仿佛被一堵墙重重撞击一般，口喷献血，纷纷倒在地上，而派罗德手中的龙枪直指罗伊的胸口。

“不！”蕾菲娜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天空，夹杂其中的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念着不为人知的咒文……

在另一片空间的杰斯特如有所感一般猛然睁开了双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了多久，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此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龙之力和圣华力融合得更为顺利，同时身体也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不过他并没有探究究竟有什么变化，而是用力推开了石门，目光坚定地向前走去……

接下来又是一段漫长地路，因为之前杰斯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所以此刻他也不由加快脚步向前走着，直到路再次中断，他的眼前突然一亮，因为眼前出现了一个会发光的泉水。

杰斯特不知道刚才那个深渊算不算一项试炼，如果算的话，他应该已经过了四关了，还剩最后两关，那么眼前的泉水就是倒数第二项个人试炼。

此时他突然回想起了过往的试炼，第一个是直面过去的阴影，第二个考核是对伙伴的信任，然后是融合龙之力，刚才那个应该是对空中适应性的试炼，事实上，每一项考验都是在为龙骑士做准备，那么眼前的试炼又是什么呢？

只思考了几息，他便踏入了那片泉水。

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在杰斯特开始怀疑这泉水是不是只是普通泉水的时候，忽然，泉水开始向他涌来，钻进他的身体，他试图挣扎，但却一点用都没有，直到泉水干涸，他穿着粗气，虽然受到了惊吓，但不得不说，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怎么回事？”

一片寂静，他并没有感觉自己获得了什么，但也没有感觉到异常，甚至自己内视了一圈，那泉水虽然涌入他的身体，但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奇怪吗？”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让圣骑士一惊。

“谁？”

“谁？”那个声音阴阳怪气地回道，“这里还有谁？”

杰斯特沉了脸，因为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声音的来源，甚至他一度感觉这个声音来自于自己的体内。

“不用怀疑，”声音突然出现在杰斯特的耳畔，他慌忙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但声音却还在继续，“你想得没错，我就是你，我才是真正的你。”

杰斯特谨慎地抽出长剑。

“怎么了？还不信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啊，真正的你，”忽然，杰斯特的肩膀处冒出一滩黑水，黑水缓缓凝聚成人头的形状，当圣骑士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肩膀上长出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头，正冲着他诡异地笑着，“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为什么 ？天生圣体，却要成为罗伊这样人的陪衬？”

“为什么？无论是教皇还是大主教，始终关注着那个小子。”

“纵使身死之前，大主教还是心中记挂着罗伊。”

“教皇殿下死之前也把全部心思放在罗伊身上。”

“凭什么？！”

“凭什么……”杰斯特的双眼渐渐变得空洞无神，机械地重复着。

“明明我比他强，明明我比他更加坚毅，明明……”

杰斯特垂下双手，而他肩膀上那个头嘴角也缓缓勾起，缓缓向着杰斯特靠拢，就在他要接触到杰斯特脸庞的一刹那，一道金光闪过，那头再次化作一滩黑水被哄散，空气中回荡着他不可思议的声音，“怎么可能？”

“你最愚蠢的就是用罗伊来说事儿，”杰斯特的声音没有刚才的空洞，他的眼神坚定，缓缓抬起头，“不管你是谁，别再装神弄鬼了，给我出来！”

“哼，”那声音忽然叹了一声，紧接着，杰斯特感觉浑身一痛，从他的毛孔之下忽然冒出无数的黑水，就好像刚才的泉水涌入一般全部涌了出来，在圣骑士面前汇成一滩黑水，然后从黑水中缓缓凝聚成人型，变成了和杰斯特一模一样的形态，唯一不同的是，杰斯特的金发金眸变成了黑发灰眸，“我告诉过你了，我就是你，我才是真正的你。”

杰斯特长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自己”，“我可不会藏头露尾。”

说着，他便举着长剑攻了过去，没有废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简单的一剑斩下，眼看眼前的人就要被他一劈为二，黑发杰斯特忽然在手中凝聚出一模一样的长剑，然后同样的动作，更快的速度一剑斩来。

长剑撞击在一起冒出火花，黑发杰斯特邪邪一笑，在杰斯特下一个动作之前身形向后一闪，紧接着就是一剑刺出，几乎同时，杰斯特的长剑也接踵而至，剑尖相撞，两人齐齐地后退。

杰斯特没有停留，提聚圣华力再次向前攻去，两人再次打在一起，杰斯特飞快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然而，他越打越心惊，对面的这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样，招式也和自己一样，甚至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每次他想用什么方式攻击对会被对方提前知晓并化解。

他一剑斩出立刻后退拉开了距离，这一阵快攻快守已经消耗了他很多圣华力，可对面的那人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黑发杰斯特一挥手中的长剑，玩味地看着杰斯特，“你怎么可能战胜自己呢？”

杰斯特调整好气息，表情逐渐凝重，他本想快速地结束战斗，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恐怕不行了，眼前突然冒出罗伊被派罗德一枪贯穿的画面，他不由地有些着急，来不及回复圣华力便又攻了上去。

“圣十字斩！”

圣华力凝成十字的气刃斩向黑发杰斯特，而黑发杰斯特则不慌不忙，一边后撤一遍挥剑。

“逆·圣十字斩！”

黑色的十字剑气斩分毫不差地将杰斯特的攻击抵消，紧接着，还不等杰斯特使出下一招，黑发杰斯特一抬手。

“逆·审判之剑！”

黑色的能量剑在空中凝聚，一瞬间就将杰斯特的圣光剑打散，杰斯特一口逆血喷出，却不管不顾，加快手上的速度，一剑剑斩向黑发杰斯特。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喘息也越来越厉害，杰斯特感觉手中平时得心应手的长剑开始变得异常沉重。

“圣炎阵！”金色的法阵落下，既然打不到他，杰斯特就打算使用范围攻击。

“逆·圣炎阵！”黑色的法阵落下，两个法阵相互抵消，而杰斯特也陷入了油尽灯枯的境地，长剑插在地上，还想向前，但双腿此时如同灌了铅一般。

“还不明白吗？”黑发杰斯特风轻云淡地收起手中的长剑，缓缓走到了杰斯特面前，捏着杰斯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你不可能战胜我的。”

“因为，我就是你。”

杰斯特愣住了，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之中，“记住，你就是你，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没错，这正是佐伯在他进入最终试炼之地之前传声给他的话，显然佐伯对于龙骑士试炼的了解程度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少，不过不管怎么样，杰斯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丢掉了手中的剑，这让黑发杰斯特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

“看吧，我说吧，”黑发杰斯特放肆地大笑着，“还是老老实实地和我在一起吧，又何必在乎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呢？”

“那些不是……”杰斯特的嘴唇微动，发出一丝声响。

“嗯？”黑发杰斯特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一股强大的气场自杰斯特体内爆发开，将黑发杰斯特生生震退，杰斯特缓缓起身，却没有再执剑，只是看着黑发杰斯特，“那些人不是不在乎我。”

“你……”

“也许你说的没有错，”杰斯特没有给对方机会继续蛊惑自己，他向前踏出一步，“你就是我，你就是我心底最深处的心魔。”

“也许我曾经产生过嫉妒的情绪，也许我也曾经产生过恶意。”

“但说到底，我还是一个骑士，只要我还活着。”

“正因为你活着，”黑发杰斯特沉着脸说道，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你是一个凡人，应该遵从自己的**。”

“说的对，”杰斯特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是一个凡人，但是你知道我的**是什么吗？”

黑发杰斯特突然语塞，他确实是杰斯特的心魔，所以他很清楚杰斯特说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心魔，我们要做的并不是战胜心魔，而是……”

“我们要直面自己的心魔……”

杰斯特闭上了双眼，四周一片寂静，那个刚才还在聒噪着的黑发杰斯特已经没了声响，他感觉自己被一股轻柔的力量包裹着，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躺在泉水之上，仿佛刚才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

唯一不同的是，身下的泉水已经失去了光芒……

杰斯特缓缓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一丝疲劳感，体内的圣华力也相当充盈，他到现在还不确定，刚才那究竟是不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

不过，他还是潜到泉水下方找到一个通道，顺着通道游进去很快浮出了水面，一扇巨大的石门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缓缓走上前，石门自动打开，就在他准备进入其中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古雷的声音。

“杰斯特，你能听到了吗？”

“古雷？”杰斯特怀疑地抬起头，这段时间下来的试炼，使得他还是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真的古雷的声音，“你在哪里？”

“你还有最后一项考验就可以见到我了，”古雷的声音非常清晰，“还记得那个派罗德骑在黑龙背上用的那柄枪吗？”

杰斯特茫然地点了点头。

“每一个巨龙骑士在试炼中都要经过这一步，这也是个人试炼的最后一步，获得龙鞍和龙骑士的武器，所获得的龙鞍和武器品质根据试炼完成情况以及骑士自身的力量。”

“那接下去的考核是什么？”

“很遗憾，”古雷叹了口气，“相信你在进入试炼空间后有人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巨龙骑士的试炼没有具体任务，当试炼之地认可你和坐骑伙伴签订契约，这就是很简单了。”

“其实真正的巨龙骑士试炼并不是现在这样的，龙族和教廷的协议中明确了，当确定了人选后由龙族送入试炼之地开始试炼，试炼的过程中，参与遴选的巨龙也会观察着被试炼者。”

“当巨龙骑士候选人完成了试炼之地的试炼就需要开始选择契约类型，并根据选择被龙人族送入不同的最终试炼之地，此时巨龙也会对候选人有所选择，包括有的巨龙会放弃选择离开遴选的队伍。”

“当巨龙骑士候选人完成所有考核走出最终试炼之地，就是在选择他的巨龙中选出自己的坐骑伙伴，完成选择以后，他们就会和巨龙签下契约并共同完成剩下的考验，所有考验结束就代表着试炼结束，巨龙骑士契约正式成立。”

“而我们的试炼却因为你是指定与我的契约试炼而发生了变化，虽然最后一项考验的目标是不变的，但和以往的不同，过往的试炼是根据每个人最后试炼完成的程度获取不同品质的龙鞍和龙骑兵，而你将要面对的，将是需要匹配我实力的龙鞍和龙骑兵。”

“所以难度会很高是吗？”杰斯特眼前突然浮现出罗伊面对困难时虽然不耐却又干劲慢慢地表情，猛然双手抱拳，“那也只能去做不是吗？”

说着，圣骑士目光坚定，踏入石门之中，石门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当杰斯特踏入其中的时候，四周无数石台上忽然燃起了明亮的火焰，将整个洞穴照亮，在他面前出现一个法阵，一个人影缓缓从法阵中升起。

当法阵的刚忙散去，一个身着重甲，左手持重盾，右手握着金色巨剑的白骑士出现在他的面前，更重要的是，骑士的右肩处伸展出一个白色和黑色混杂的羽翼，他手中的巨剑上也布满了符文。

杰斯特苦笑一声，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那黑白混杂的羽翼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但却足以向杰斯特说明对方的力量有着神明的影子。

他深吸一口气，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出乎预料的是，白骑士也对着他回以一礼，随即双方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白骑士率先出手，他巨剑一挥，一道剑气裹挟着无法抵挡的力量向杰斯特袭来，杰斯特忙在身前布下数道圣盾，后撤几步将圣华力凝聚于长剑，随后一剑横斩，才终于将连破圣盾的剑气挡下，然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找不到白骑士的踪影。

“身后！”他下意识回头，却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影，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圣光守护！”

这时他掌握的神圣法术中可以瞬发的最高阶魔法了，但只支持了一瞬间，杰斯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在空中鲜血狂喷，他没想到，自己如今的实力在白骑士手下竟然走不过两招。

圣光瞬间笼罩全身，他只能用神圣魔法将自己的伤势稳住，一个翻身落地，抬头却见白骑士已经在空中再次摆好了架势，他的右手此时却变成了一柄闪烁着神圣光辉的长枪。

“圣枪·朗基努斯！”白骑士咆哮一声。

而杰斯特此时也顾不上其他，他将全身的圣华力爆发出来，几乎同时，他体内的龙之力也再次被唤醒，他猛然睁眼，周身的斗气化作龙形，他仰天怒吼，宛如龙吟，手中的长剑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力量，化为齑粉，但仅仅一瞬他手中便出现一柄能量长剑。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同时发出自己最强的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罗伊从一阵烟尘中倒飞出来，身上的灵铠已经解除，他全身浴血，巨龙骑士实在太强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等人能够支撑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他倒在地上，向后方望了望，一阵苦笑。

派罗德此时站在暗黑巨龙的背上，一脸傲然，“你们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卑微的骑士随从吗？”

“啐，”罗伊吐出一口血痰，用剑支撑着身体再次站了起来，“你可别侮辱骑士这两个字了，你现在除了是骑在另一个畜生身上，其他和骑士这两个字沾不了一点边……”

“找死！”派罗德和他身下的黑龙几乎同时出口，一股强大的威压落在罗伊身上，罗伊手中的耀炎瞬间插入地面更深了。

“给我跪下！”

罗伊左手一身，召唤出了噬光同时插入地面，才堪堪支撑住他的身体。

不远处，吉利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没人注意到，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变得蜡黄，宛如假人一般，脸上的沟壑更深更多了，整张脸变得可怖狰狞。

“沉眠于地狱底层的恶魔啊，请张开您的双眸，倾听我的……”

就在他还在念着咒文的时候，派罗德加大了对罗伊的威压，他此刻就好像抓住老鼠的猫一般，想尽情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

就在罗伊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神圣的力量不但将派罗德振飞出去，也硬生生打断了吉利德的施法，他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不过脸上却一脸的轻松，仰着头看向了那道圣光的上方。

一身金甲的杰斯特站在金色的巨龙背上，左手持巨盾，右手是一柄布满符文的金色巨剑，全身散发的神圣的光辉，宛若神明一般。

“神圣巨龙骑将杰斯特前来应战，”杰斯特手中的长剑忽然化作一道光芒，随即变成了一柄长枪，他举枪直指派罗德，“堕入黑暗的背叛者，你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