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87章 兽人战歌

随着兽人族和矮人族骑兵的介入，魔族的防线再次被撕开了裂口，正当联邦军准备一鼓作气夺下阵地的时候，马格露斯派出的增援适时赶到。

望着那魔化的兽人步兵阵，联邦军这边不由有些唏嘘，尤其是那些兽人族，以往的兽人族在联邦军中都处于中坚力量，用于对抗魔族，而在魔族这边，魔化兽人则是向炮灰一般，很少有直接大规模接触的机会，像这样面对面的对抗恐怕也是圣战以来第一次。

兽人一族的群居意识很强，面对昔日的同胞，他们陷入了一刹那的犹豫，但魔化兽人不会，他们的思维已经被魔族力量所侵蚀，所以在他们眼前，没有族人或者亲人，只有敌人，他们毫不犹豫地举着武器冲杀了过来。

“轰——”一道雷劈在了两军中间，将魔化兽人的步伐生生止住，安塔瑞斯骑着独角巨狼奔驰而来，在他身边的，是同样骑着坐骑举着战锤的乌拉尔。

“小子，我先行一步了，”乌拉尔笑着看了一眼牛头人，带着矮人骑兵向魔化兽人冲了过去，“小的们，让那些只长个子的兽人看看我们的力量！”

“乌拉——”矮人们发出战吼，驱动坐骑随着乌拉尔冲了出去。

安塔瑞斯看了一眼乌拉尔的方向，硕大的牛鼻子中喷着白气，再次回头看向自己的族人，凌厉的目光甚至让虎人都地下了头，要知道虽然兽人族大酋长是牛头人，但是虎人一族却丝毫不逊，要说哪里弱，虎人族的人口确实要比牛头人稀少，更重要的是，虎人族没有人拥有萨满之力，但却并不代表虎人族弱于牛头人，相反，单论**实力，虎人和狮人族才是兽人一族的佼佼者。

“怎么了？”安塔瑞斯的声音蕴含着怒气，“你们不是一个个喊着要上阵杀敌吗？面前就是你们的敌人，你们却胆怯了吗？”

兽人骑兵们都沉默了，他们大多低下了头，一个虎人有些不服，他上前，“大酋长！我们没有胆怯！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忽然飞过来一个东西，安塔瑞斯身边的卫兵刚想去抵挡，却看牛头人更快一步，接住了拿东西，低头看了一眼，是魔化狮人的头，他的瞳孔也缩了缩，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你们是因为这些？”他举起了那狮人的头颅，回头看着矮人和魔化兽人厮杀在一起，深吸一口气，“那些曾是我们的同胞，没错……”

众人看向了安塔瑞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我们曾经一起战斗，一起生活，”下一刻，牛头人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如今，他们被魔族控制，魔族已经将他们变成了杀戮机器，他们的意志已经被魔族摧毁，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魔族腐蚀。”

“现在，你们要看着那些饱经苦难的，曾经的同胞死在人类，死在矮人手里吗？！”

安塔瑞斯的声音震耳欲聋。

“让我们用我们手中的武器，给我们曾经的族人，最后一丝尊严吧！”一个虎人怒吼一声，他握紧手中的武器，看着正在砍杀魔化兽人的矮人们，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我们的族人，我们亲手终结！”

“来！”安塔瑞斯拉转巨狼的头，对着前方，“我们一同，送我们的兄弟！”

看着浩浩荡荡加入战场的兽人们，罗伊摸了摸鼻子，“看不出，这牛脾气竟然还有这样的头脑……”

战斗一时处于焦灼的状态，联邦军虽然有两族骑兵的介入，不过到底还是魔化兽人这边的数量占据优势，魔族魔化的兽人不单单是战士，也有平民，而被魔化后，那些不能上战场的兽人更多地则是在后面不断繁殖，要知道，兽人的繁殖能力本来就强，灵魂被腐蚀后成为单纯的繁殖机器，所以魔族才不断让魔化兽人充当先锋和炮灰，要不了多久，会有更多地炮灰诞生的。

兽人和人类的战斗方式可以说完全不一样，强横的**让他们可以挥动沉重的武器，而魔化兽人和魔族一样，同样会受到阳光的影响，战力一时与普通兽人差不多。

魔化的兽人不畏疼痛，不畏生死，一个魔化犀牛人一头撞向冲锋的巨犀，仅仅一个照面，他的头就被撞出一个窟窿，紫黑色的血混着脑浆留的到处都是，但他却浑然不知，抡起手中的长戟就砍去。

而被他撞的巨犀也一时发蒙，竟没有躲闪，被一戟斩在后颈，背上的虎人来不及躲闪，滚了下来，看着犀牛人和巨犀双双倒地，来不及为坐骑悲伤，身上更多地魔化兽人扑了上来，他举起武器抵挡。

然而魔化兽人根本不给他机会，顶着他的砍杀生生将他扑倒，浑身毛发变成灰白色的虎人一口从他肩膀上咬下一块肉，他吃痛之下，双眼逐渐赤红，翻身将那魔化虎人压在地上，不顾背后其他魔化兽人的撕咬，一爪插进他的喉咙，将他的气管抓断。

没想到的是，即使呼吸困难，即使鲜血已经沾满全身，那魔化的虎人仍然和他互相撕咬着，很快，他就被魔化兽人淹没，再过没多久，那些魔化兽人都纷纷起身，四处寻找下一个猎物。

而地上，是已经被咬得七零八落的虎人，而他的身边，是那早已断气的魔化虎人。

战场上，这些都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了，甚至还有更残忍的……

一名熊族战士凭借着强横的**，无惧魔化兽人的利齿，驾驭者独角巨犀四处驰骋，他的肩膀上甚至仍然挂着一个狼人的头——那魔化狼人趁他不注意，扑到他身上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然而，狼人的利齿却只能看看咬破熊人的皮肤，熊人吃痛下，死死抓着那狼人的腿，试图将他扯下来，谁知道那魔化狼人根本不松口，直到熊人将他的身体硬生生撕开，只剩下那个头仍然挂在熊人身上，甚至那喉管仍然在一旁晃动。

熊人的强悍并没有止住魔化兽人的脚步，甚至因此更多地魔化兽人围了过来，熊人也丝毫不惧，张开双臂一阵怒吼。

“吼——”一声比他还要浑厚的吼声打断他，他转过头，只见一个比他更壮硕的熊人缓缓走了出来，他愣了一下，因为在银月军的兽人骑兵中，只有他一个熊人族，熊人更适合作为重甲步兵参战，只有他，作为一名大队长，成为了一名熊族骑兵。

他眯了眯眼，因为他终于发现了那熊人的不同，那没有光泽毫无生气的灰白色毛发，和普通的白毛熊人是完全不同的，紫黑色的眼眸看上去死气沉沉，这一切无不告诉他，眼前这个是魔化的兽人，但是……

“叔祖父？！”熊人认出了眼前的魔化兽人。

熊人的生命并不长，正常熊人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只有四十年到五十年的生命，而在熊人的记忆中，他的叔祖父是个不怒自威的熊人，他曾经是熊人族的高层，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清楚记得，叔祖父曾经抱着他，和他说着人类的可怕。

在虫洞危机和魔族入侵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叔祖父，他的父亲告诉他，叔祖父在魔族入侵时英勇抵抗最终牺牲了，而如今，竟然活生生站在面前，那威严的面容再次出现，他的身体也不由颤抖。

“叔祖父！”他看到了魔化熊人胸前的疤痕，那是最真切的证明，他曾无数次钻在叔祖父的怀里，摩挲着这疤痕，听着叔祖父讲着关.于那疤痕的故事，“叔祖父，您怎么会在这里？您怎么……”

“吼——”回应他的只有怒吼声，还有巨大的熊爪，锋利的爪子在他胸口留下了数道抓痕。

熊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他还没回过神来，老熊人再次扑了过来，而他的身后，都是双眼漠然的魔化兽人，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昔日的族人，只有猎物，只有敌人……

他只能举起手中的战槌迎了上去，一边抵挡老熊人的攻击，一边反击其他魔化兽人，动作渐渐机械化，一槌砸下去，一个魔化狼人的半个脑袋被砸开，还不等他追击，老熊人的爪子又拍了过来。

熊人感觉很憋屈，按照正常来说，老熊人现在已经五十多岁，相对于人类来说也算是个百岁老人了，但他的力量一点也没有衰弱，甚至比他记忆中的更可怕，用肉爪拍在他的战槌上都将他手臂振得生疼。

“他们的意志已经被魔族摧毁，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魔族腐蚀。”熊人口中喃喃地重复着安塔瑞斯说的话，但看到老熊人的脸庞，他的脸上仍然出现一丝挣扎，“叔祖父，求求你，快醒过来吧！”

很显然，他的请求是得不到回应了，战槌在老熊人的一再拍击下应声折断，魔化熊人怒吼一声，扑向了他。

熊人想退后，但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电光火石间，他回过头，看着自己四周魔化兽人的尸体，不知不觉中，他的后路已经被那些尸体堵住了，再抬头，老熊人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嗷——”

熊人的吼声响彻整个战场，他缓缓睁开了眼，却看到，自己的双爪已经穿透了老熊人的胸膛，鲜血从老熊人嘴角不断涌出，滴到他的脸上。

“叔祖父……”熊人感受着脸上的温柔，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孩子，”在生命的尽头，老熊人竟然恢复了神志，虽然灵魂被魔族的力量腐蚀，但记忆还是在的，他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是祖父错了……”

“叔祖父，您别说了，我……”

老熊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身体向后退去，那穿透身体的双爪也拔了出来，一瞬间，他那苍白的毛发被紫黑色的血液染得五彩斑斓。他仰起头，看向四周，人类、矮人和兽人一起，不断和魔化兽人冲击着……

“是我们错了，”老熊人站得笔直，仰着头，他正是当初兽人和精灵族一同打开魔界虫洞的参与者之一，是他对人类的恨意蒙蔽了内心，是他将那些族人带入了深渊，是他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灾难，此刻，他终于得到了解脱，看着自己的后辈，他想开口，一口鲜血却涌了出来，“孩子……好、好好活下……”

他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完，双眸最终失去了神采，而那熊人则跪在他面前，泪水止不住地流，他想说话，却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他的胸口，也是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老熊人在最终关头一爪拍在他的胸口，重创了他的心脏，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狠下心来，那么恐怕被贯穿胸膛的就是他自己了。

看着老熊人已经没了气息的身躯，看着那正疯狂扑向自己同胞和战友的魔化兽人，忽然，他的双眼变得赤红，棕色的毛发也变得血红，两米多高的身体又胀大了许多，扑向了那些魔化的兽人。

一时间，战场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狂暴的熊人如狼入羊群一般，疯狂地收割者魔化兽人的生命，直到魔族这边，魔化兽人派出了比蒙巨兽。

比蒙巨兽，是兽人族强大的种族之一，也曾经是萨满元力觉醒的兽人种族之一，所以比蒙兽曾是一度是兽人族的王者，而且比蒙巨兽拥有强大的繁殖能力，一头比蒙巨兽甚至可以让任何种族生下比蒙兽，但这也导致这个种族成为让所有包括其他兽人在内的抵制，因为比蒙巨兽过于残暴，最终甚至连兽神都剥夺了他们萨满之力，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否认，比蒙巨兽仍然是兽人族最强大的种族，只是在各个种族的压制下，比蒙巨兽的繁衍一直受到限制。

而在虫洞危机中，比蒙巨兽更是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因为天生对魔法的抵抗，他们一度抵抗住了魔族的侵蚀，然而，这并不是幸运的，虫洞打开时，他们被受到了冲击，失去了大部分抵抗力，最终被魔族补活，其中有一部分最终被腐蚀灵魂，而那些无法腐蚀的，则被魔族改造成战斗机器——改造比蒙。

而魔化比蒙的登场，也预示着前锋军的战斗将陷入白热化，浑身血红的熊人族直接冲进了比蒙巨兽的军阵中。

正在厮杀的安塔瑞斯这才注意到那与众不同的熊人和比蒙巨兽，眼底透出一丝凝重，剧烈的吼声响彻整片战场，他很清楚那熊人的状态，正是狂化状态，拥有狂化体质的兽人是会被重点照顾的，但是如今在这片战场上，作为酋长他也无能为力。

熊人被魔化的比蒙巨兽高高举起，然后用可怖的獠牙穿透了他的胸膛，然后如同扔垃圾一般将熊人的尸体扔到了一边，随后，那些邪比蒙冲着联邦军方向发出一阵怒吼。

安塔瑞斯高举手中的战斧，一斧子劈在地上，蓝色的电光自他的斧子向四周扩散开，击倒一片魔兽人，而乌拉尔也适时走出，一锤一个，将那些试图靠近安塔瑞斯的魔兽人击退。

安塔瑞斯走到那熊人身边，看着熊人仍然在起伏的胸口，顿时一喜，乌拉尔连忙叫来几个兽人将熊人抬走，随后两人转过身，在他们面前的，是身高足足有五六米高的魔化比蒙。

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两人，但他们却没有一丝惧色，面对兽人族曾经的王者，牛头人大酋长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来吧！”安塔瑞斯首当其冲，提着战斧就冲了过去。

一头邪比蒙试图去抓住牛头人，然后牛头人灵活地躲了开来，一斧劈在邪比蒙的手臂上，邪比蒙吃痛，忙收回手，安塔瑞斯却撇了撇嘴，他原本以为可以一斧子把邪比蒙的手给砍下来的。

比蒙兽天生就有很强的物理防御，但安塔瑞斯没想到防御力竟然如此恐怖，全力一击竟然只在比蒙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左手举起，天空忽然就变暗了，乌云中隐隐传出阵阵雷声，自从拥有了萨满之力后，在所有萨满法术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雷电法术，和普通魔法不同，萨满法术不需要使用者体内的魔力引动，只需要感受自然，并且引导自然，也就是说，那是大自然的力量。

一道足有一人粗的闪电狠狠劈下，正中安塔瑞斯面前的比蒙兽，然而，比蒙兽周身围绕着电光，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远处的后方，罗伊也注意到了这边，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当初他也是和小雪一起与三头邪比蒙交战过，拼的重伤和小雪透支才勉强斩杀两头比蒙兽，而如今，魔族派出了一个大队的邪比蒙啊。他回头看了一眼杰斯特，欲言又止，如果现在撤退，或许不会输得那么惨。

他的想法杰斯特不知道，在战场上厮杀的安塔瑞斯更不知道，即使他知道，也不会后退一步的。

牛头人活动了一下肩膀，在他面前的是三头邪比蒙，他不屑地一笑，长斧拖地，猛地冲向前方。

三头邪比蒙分开从三个方向围住了安塔瑞斯，而牛头人根本不管不顾，战斧自下而上斩去，面前的邪比蒙试图徒手去接，谁知刚接触到斧头，便被击退，他胸口苍白的毛发已经变得一片焦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安塔瑞斯战斧的斧刃不知何时已经被火红的熔岩包裹。

两旁的邪比蒙张开双手，试图抓住安塔瑞斯，眼看牛头人就要被抓住，如果一道黑芒闪过，两头比蒙兽被生生震退，乌拉尔高高跃起，手中的战锤高高举着，“小子们，尝尝矮人族的战锤吧！”

安塔瑞斯微微一笑，战斧再次斩向那被击退的比蒙兽，这次，他瞄准的是比蒙兽的头颅。

高大的邪比蒙面无表情地反扑向牛头人，一把抓住战斧的斧刃，另一只手探上前，紫色的巨掌似乎要将安塔瑞斯生生拍死。全然不顾已经被熔岩灼烧得不成样子的右臂。

然而，他牺牲一条手臂换来的机会还是被雷电生生止住，一道足有一米粗的闪电划破天空，巨大的冲击令邪比蒙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直，就是这短暂的一刹那，他的头颅飞起，血液四溅。

安塔瑞斯一把抓起邪比蒙的头颅，仰天怒吼，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他高高举起那已经血迹斑斑的头颅，猛地扔向一边。

看着兽人酋长竟然凭一己之力就斩杀一头比蒙巨兽，所有人的士气受到了鼓舞，而联邦军的援军也及时赶到了……

“杀——”隶属于第二集团军的兽人重步兵团终于杀到了，这是第二集团军的王牌部队之一，一个团的熊人身着厚重的步兵甲，在为首三头比蒙巨兽的带领之下杀了进来。

这一下，似乎成了兽人族内战一样，比蒙巨兽虽然不像邪比蒙一样接受魔族暗黑魔法的改造，但他们身上穿着的是联邦精良的重铠，即使是邪比蒙，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轻易撕开那铠甲。

仗着装备优势，联邦军在骑兵和步兵的配合下迅速占据了优势。

“你们退下去修整！”为首的比蒙看了一眼安塔瑞斯，虽然他很清楚眼前的牛头人是兽人族的大酋长，不过现在是在战场上，“后续的援军马上赶到！”

说话间，那比蒙兽一头扎进了邪比蒙堆中，比蒙兽的战斗很简单，那是一场力量的厮杀，事实上，这样的画面安塔瑞斯并不陌生，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比蒙巨兽的力量，那是传说中可以媲美巨龙的力量。

牛头人喘着粗气，理智告诉他，是时候该撤下去了，但看着那满目的疮痍，他却犹豫了，那些兽人们跟着他冲杀过来，却死在曾经的族人手下，他望向远方的魔族阵列。

“蒙瞳，配合我杀敌！”安塔瑞斯咬了咬牙，他并不打算撤退，高举起手中的战斧，目光微凝，一瞬间，火焰和土在他身上凝结成熔岩战甲，脚下冒着青色的光芒，雷光也凝聚在斧刃之上，他的速度变快了，一闪身就冲进去了邪比蒙堆里，一斧震退了一头五米高的邪比蒙，“兽人！永不言弃！”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兽人发出怒吼，哪怕那已经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兽人们，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

三个邪兽人围住了安塔瑞斯，但牛头人毫不畏惧，不退反进，手中战斧与邪兽人手中的狼牙棒在空中交错，激起一阵阵火花。

在自然元素的加持之下，安塔瑞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使用萨满的力量，每一斧下去，虽然被邪比蒙的狼牙棒挡住，但是电光顺势不断灼烧着邪比蒙的身体。

邪比蒙试图想抓住牛头人，但他身上熔岩的温度很高，他的手还没触碰到牛头人就已经被烤焦。

三个邪比蒙也试过一同出手，但是安塔瑞斯身体被风元素包裹之下，速度变得极快，像只泥鳅一样，在他们指尖溜来溜去，闪身而过的同时还用战斧在他们身上留下不少伤痕。

纵然是物理和魔法防御都得到增强的邪比蒙，在这种攻击不断冲刷之下，也显得十分狼狈，苍白的毛发变得焦黑。

看着安塔瑞斯的样子，蒙瞳，比蒙族的族长，也就是兽人重步兵的首领看着牛头人的样子，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作为兽人族的一员，他当然也希望兽人族大酋长足够强大，但他在比蒙族的眼里，兽人其他种族都太弱了，牛头人如果不是掌握着萨满元力，也成不了大酋长一族。

不过，眼前安塔瑞斯的表现却令他很满意，这才是兽人族大酋长应该有的样子，他一把抓住眼前邪比蒙的脖子，畅快地怒吼一声。

“小的们！跟着我，随大酋长一起宰了这些魔族的傀儡！”

受到了安塔瑞斯的鼓舞，还有比蒙族族长的鼓舞，所有兽人发出令魔族都颤抖的怒吼，兽人一族，是在**上可以媲美魔族的，而比蒙巨兽甚至纯**实力要强于魔族，看着那些兽人战士战役盎然的样子，即使身在大后方的马格露斯也知道，今天的兽人炮灰们，全完了。

倒是可惜了那些邪比蒙，要知道，比蒙一族的繁衍能力虽然很强，但是毕竟还是少数，培养周期也很长，这导致邪比蒙在魔族军队中还是比较稀有的，邪比蒙也不是作为炮灰的存在。

而如今，很显然这次派出去的邪比蒙是回不来了，不过马格露斯似乎并没受太多影响，头盔之下，嘴角还微微上扬。

“不过……差不多了……”

看着逐渐占据优势的前线，罗伊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他的目光不停望向西方，这一次，他再次看了一眼西方之后低下了头。

“太阳已经下山了。”

杰斯特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皱着眉头，眼前也似乎看到了那南方蠢蠢欲动的魔族军队。

是的，太阳下山了，一度因为环境而战力大减的魔族将重新恢复，这就是魔化兽人的作用，这也就是魔族的目的。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罗伊和马格露斯同时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