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63章 暗流涌动

对于联邦而言，天月历12年到13年，注定是一段黑暗的时期。

——《后戈登史诗·异族战争》

天月历12年3月25日，罗伊等人回到了基尔城外的魔恋佣兵团驻地，原本他想找到卡恩商量一下佣兵团后面的安排，但卡恩带着一部分成员前往了斐特城，他也很清楚罗伊对斐特城的重视，所以在和克雷商量过后，亲自带人前去了，一方面斐特城分部需要重新设立，所以他还是亲自前往。

罗伊也没办法，所以将克雷和蕾菲娜先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留在总部的成员有多少？”

“经过扩展和整编以后，目前佣兵团一千五百二十六人，卡恩副团长这次带走了七百三十二人，现在在总部驻地的战斗人员还有七百九十四人。”

罗伊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克雷，“克雷，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儿我给你几天想清楚，也要和努亚他们商量一下。”

“额……”克雷脸垮了下来，他意识到罗伊接下去要说的事儿肯定非常劲爆。

“魔恋佣兵团将开始秘密改为军队形式，根据现有人数，我决定改名伊字营，从明天起一周内清完所有已接任务，并终止接取任务，蕾菲娜和吉利德负责对所有成员进行军训。”

蕾菲娜也沉着脸，“你是打算？”

“现在还不好说，”罗伊叹了一口气，“先开始集训，对于想要退出的人不用强求，补贴一笔钱吧，具体多少你们看着办吧，钱不够我会想办法。”

蕾菲娜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什么，看着罗伊，“那你呢？”

罗伊拿出了从克莱德那边得到的那卷书，原来以为没什么用，但是他在回来的路上看了一下，竟然发现那是关于魔武双修的心得，罗伊从中得到了很多启示，这让他忽然对克莱德所说的戈登史诗力量篇有了兴趣，因为这一份残本中记录的不光是魔武双修的修炼方法，还有魔武结合的技能。

“我准备闭关。”

蕾菲娜也知道罗伊在克莱德那边的收货，倒也没多说什么。罗伊对两人交代了一些细节后便离开了。刚出门，他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吉利德。

“蕾菲娜？”罗伊笑着摇了摇头。

吉利德点了点头，其实本来他还在做着他的魔法研究，只是蕾菲娜突然传信给他，并且将近期关于罗伊的事儿和罗伊的安排都告诉了吉利德，老法师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决定跑了一趟。

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不停有人会回头和罗伊打招呼，毕竟这里有很多人是在战争中失去了家庭支柱，虽然联邦政府会有补贴，但毕竟失去了经济来源，但现在罗伊将他们阻止起来，给了他们工作，还给他们安身之所，虽然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也足够得到他们的尊重。

“你知道这么做的风险吗？”吉利德有气无力地问道。

“当然，私设军队，不报备政府机构，军队人数超过一个营者立斩，”罗伊微微一笑，“你可别忘了，我还有着前副统领的头衔呢。”

“为什么？”

罗伊低着头，眼神有些飘忽。

“是因为魔法炮的研究吗？”

罗伊挑了挑眉，“你也有关注到这个吗？”

“影的例行报告中有提到，因为和魔法有关，我特别关注了一下，”吉利德叹了一口气，“那些人还是太小看魔法的力量了，你觉得会出事儿？”

“我不知道，”罗伊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却发现吉利德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望去，“怎么了？”

“你确定你没事儿吗？”吉利德拉了拉兜帽，让阳光不至于直射他的眼睛。

“议会现在几乎掌握整个帝都，一但魔法炮研究成功，接下来他们可能就要针对军部有所动作，”罗伊低着头，似乎实在自言自语，“裴卡恩这次是把帝都搅得天翻地覆。”

吉利德看了一眼东北方向，“长老院和教廷呢？”

“托尔克这会儿可能自身难保吧，”罗伊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西莉亚搜集到的情报还是显示托尔克将丽莎赶下了台，这等于是他自己将长老院的优势给清除了，“这下国内要开始不太平了。”

吉利德环顾四周，这段时间居住在这里，他已经有些习惯这里，春风夹杂着花香和饭香，他们还能听到母亲叫幼子回家吃饭的呼唤声。

“至于教廷，恐怕不会去管这些俗事儿，”罗伊的话充满了怨气，事实上，他对自己的教父也有所怨言，因为最近这一段动荡无论是教皇还是大主教都没有出面，甚至连帝都都没去，罗伊说话的时候几乎是用鼻子发音的，“更何况除非是神的旨意，教廷也不能干涉政务，这是当初圣城建立时与帝都的协定。”

“恐怕裴卡恩也会防着教廷吧，”吉利德笑了笑，“说到教廷，我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儿，之前去的遗迹中关于泰坦神的传说你也么看？”

罗伊耸了耸肩，他并不像杰斯特那样坚信着众神，所以对这些关于众神的传言倒也并不十分在意。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所有的主教、牧师，所侍奉的神的教义都是教廷自己捏造出来的，你信吗？”

罗伊赶忙楼主吉利德，将声音压得很低，“我本来也不相信众神，如果众神真的存在，那么魔族在人间兴风作浪了这么多年，神族应该早就出现消灭魔族了不是吗？只是，在大庭广众下探讨这个问题，你倒是也不怕被当成异教徒抓起来。”

“也是，”吉利德伸出干枯的手掌拍了拍罗伊的胸膛，“就算他们明知道这些，但在这种困难的时期，总要一些信仰支持吧，更何况，少年，众神是一定存在的，别的不说，我们在遗迹中发现的那个，就是众神时代的遗物。”

罗伊看着老法师走远，又是一阵惆怅，原来到了最后，和自己最聊得来的竟然还是吉利德，想到刚才那些话如果自己和杰斯特去聊会是怎么样一个后果？

魔恋佣兵团最后还是按照罗伊的预期开始了秘密的转型工作，罗伊通过契约的联系在闭关前和卡恩进行了一次通话，虽然卡恩对罗伊的这个决定并不理解，但还是支持了罗伊的决定并且着手具体计划，当然，罗图恩这时候的用处就体现出来，毕竟从现役军人中挖人是不太可能的了，但罗图恩倒是现成的。

罗伊也没有管这些，他将这些事儿全权交给了卡恩和克雷，然后一个人进入了界塔的异空间里闭关，当然，为了防止意外，他将开启界塔和联络小龙的方式都留给了克雷，然后让小龙开辟了给自己的独立空间。

进入一片苍白的空间，罗伊深吸一口气，盘腿而坐，将克莱德给他的纸张铺在自己周围，屏气凝神，纸张漂浮了起来，环绕在周围，他快速地阅读起来。

其实有一部分在之前他就已经读过了，只是此时此刻，他翻出了他现在最为迫切需要的内容，那是关于魔武双修的那一套。

他将双手在身体两侧平举，如液态般的斗气和魔力分别汇聚在他的双手，左手托举着银色的斗气光团，他微闭上眼，照着书籍上的方法，让手中的光团开始快速旋转了起来……

就在罗伊已经闭关的同时，外界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西莉亚带着影的高层来到了基尔城，这是罗伊在闭关前向他下达的指示，而卡恩则将斐特城分部的事儿交代下去后也日夜兼程赶回了基尔城的总部。

此时的他也是满脸愁容，虽说答应了罗伊，不过真做起来的时候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没有在军部注册登记的私军，除了需要他完善自身的军队体系，还要预防着消息的泄露，因为一但这件事儿传开，哪怕罗伊的关系再硬对他们而言也是一场灭顶之灾。

而另一方面，卡恩和克雷虽然经营着佣兵团，但是军队确实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虽然只是一个独立营，但也让他们绞尽脑汁。

好在西莉亚除了带着影来，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身材高大的鲁法一进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卡恩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从鲁法的身上感受到了杀伐之气，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各位，我介绍一下，”克雷将西莉亚拉到了身边，“团长在建立了佣兵团的同时，创建了独立的情报机构，影，这位就是影的负责人西莉亚·艾斯，影组织直属团长，关于本次的行动，影也将配合我们。”

卡恩点了点头，罗伊在之前的沟通中也和他交代过，况且西莉亚他并不陌生，因为在罗伊的契约精神空间中，他也和西莉亚见过面。

“至于这位……”克雷有些为难地看着鲁法。

西莉亚点了点头，鲁法摘下了头盔，这一下屋子里面炸开了锅，鲁法一头白发，但是标志性的紫眸却让在场所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魔族的身份。

“你……你是……”罗图恩指着鲁法半晌，最后转向了西莉亚，他在斐特城见过鲁法，虽然当时罗伊说鲁法是经过西莉亚化妆成魔族的，但此刻出现，他即使再傻也明白了过来。

“你们见过吗？”卡恩和罗图恩比较熟，所以也毫不避讳地问道。

“他应该是罗伊……是团长的手下，在前不久斐特城的战斗中，协助斐特城守军从内部瓦解了魔族的攻势。”

卡恩点了点头，但还是转向了西莉亚。

“各位，我的名字叫鲁法，原摩多尔族东部军第二军第四师十一团团长，”鲁法淡然地说道，“去年的基尔镇攻防战中，我被人类叛逃至摩多尔族军队的派罗德所害，我的部下们拼死将我抢救出来，主上救下了我，这次也是派我来协助各位进行新军的建设工作。”

卡恩吸了一口凉气，他是见识过罗伊的神通广大，毕竟在场的人中还有一个黑暗魔法师和一个黑精灵，但是没想到，罗伊竟然连魔族手下也有，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高阶魔族。

“我想知道，我们有多少魔族士兵？”卡恩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

“当时跟着我一起投靠罗伊团长的只有我的亲兵，一个大队，在斐特城的防守战中，我们还收编了两个营的魔族士兵，”鲁法走到房间内的地图前，拿起地图前的指挥棒在基尔城北的山脉上画了一个圈，“现在部队全部驻扎于尤登思山中，不过恕我直言，这次新军的建立因为独立于联邦政府的干涉，本身就需要低调，所以我们摩多尔族的士兵暂时不适合直接加入，而在后期的运作中，我和我的部下也将会在影的配合下进入敌占区活动。”

卡恩看着鲁法所指的位置，眼皮一阵跳动，鲁法率领的部队所在位置实在太过敏感了，如果一但他有异心，完全可以在黑潮期间国内大军都开往前线时直指帝都，到那时候，恐怕就是联邦的灾难了。

“我能不能知道影的部署？”克雷还是看向西莉亚。

“到目前位置，影已经对正片大陆完成了基本的部署，”西莉亚从怀里取出一张大地图，然后将房间内原来的地图替换下来，卡恩定睛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张索菲亚大陆的地图，然后拿出一个个标识开始往地图上贴，“从这边看，包括魔统区，紫色的点代表着目前被我们所掌握的魔族驻军，蓝色的点代表着联邦第一、第二集团军以及中央禁卫军的战力部署，最后，就是这些银白色的点，是所有影组织设立的点，我也会将所有的点的联络方式都交给新军的指挥部，方便情报传递，但很抱歉，没有主上的命令，我们不能暴露分部的具体位置和更多信息。”

卡恩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银点，吞了口唾沫，突然他感觉到，罗伊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令他对那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刮目相看。

而这边魔恋佣兵团，不，现在应该称为伊字营正在讨论得风生水起，而帝都这边也风起云涌，魔法炮的研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裴卡恩这段时间也不断走访着那些不属于长老院的贵族们。

其实联邦的贵族大多都归于长老院，但也不外乎有一些老牌贵族，他们平时不参加政务，但是在联邦的很多大事儿上面却有着话语权。

入夜，裴卡恩从一户人家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位伯爵的府邸，看他的样子，显然这次走动收货颇丰。裴卡恩满脸笑容地跨上马车，一名心腹为他撩起了马车的门帘，然后跟着裴卡恩进入了马车。

“大人，塞里克侯爵怎么说？”

“侯爵对我的计划很感兴趣，”裴卡恩笑得非常得意，“他也认为现在商会的自由度太高了，现在是战时，联邦的财富应该统一管控。”

手下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诡异地笑容，“那我们是不是准备对魔恋商会下手了？”

裴卡恩摇了摇头，“索菲亚家族对那些贵族的威慑力还是在的，可以先对其他几家商会下手，对了，那个女人最近怎么样？”

“是的，魔恋商会最近很低调，那个女人最近也是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本来就是嘛，”裴卡恩点了点头，“女人就应在老老实实嫁人，她实在太出风头了，还有她那个姐姐，不过好在她们是女人，斯达克虽然和我抗衡了这么久，不过和他的姐姐妹妹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点。”

手下点了点头，“对了，关于她的那个养子，最近动态有些奇怪。”

“嗯？”裴卡恩滞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手下回报，他之前一直在斐特城，后来斐特城原来的将官都分别根据指令前去其他城池赴任的时候才发现他失踪了。”

“没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在魔恋佣兵团的驻地，而且魔恋佣兵团分出了一半的人前往斐特城设立了分部，”手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如实汇报着，“佣兵团的驻地我们没法渗透，他们好像有独立的情报体系，我派了几波人过去都被打发了出来。”

“看来这个魔恋商会的情报网也是不错的，”裴卡恩笑了笑，“算了，他已经辞去了官职，在联邦的影响力不会构成威胁，达维克案里面他也基本和那个女人还有军部决裂了，把他那边的人手都撤回来吧。”

手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去研究所看看吧，”裴卡恩忽然拍了拍马车，手下忙伸出头吩咐着车夫。

“军部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除了皇家禁卫军仍然拱卫帝都，第一第二集团军根据惯例已经打散到驻地了，军部那边现在就是日常的行动，倒是银月军那边……”

“银月军怎么了？”

“似乎是杰斯特统领也去了一趟斐特城，然后就去了圣城，回来后似乎打过报告要求将斐特城原高级将领划拨到银月军，但当时军部驳回了请求，并要求杰斯特统领在帝都任职。”

“哦？”

“杰斯特统领拒绝了任职要求，并带领所属部队前往了精灵之森。”

裴卡恩点了点头，看向马车外，此时夜色已深，街道两边的商户都纷纷开始收摊，普通人家也关上了门准备休息。

而此时的魔恋酒店上层，却灯火通明，丽莎在办公室里，不断在纸上写着什么，忽然，她停下了笔，然后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了一边的火炉中，思索片刻又继续写着。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联邦进入了夏季，这个季节原本应该是联邦最舒服的季节，因为夏季炎热，艳阳高照，所以魔族的进犯要少很多，只不过今年的联邦看似平静，却处处暗涌。

魔恋佣兵团突然的沉寂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毕竟只是民间的佣兵团，历史上就有很多高级别的佣兵团会突然销声匿迹，然后退出历史舞台，只在佣兵公会的记录中留下辉煌的一笔。

精灵之森这边，虽然精灵一族封闭了森林，但显然对银月军无效，银月军将驻地搬到了精灵之森以北的平原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银月军已经发展到了十万人的规模，杰斯特除了每周一次的部队例行会议会出现，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精灵之森中度过，也一直和弗吉尼亚出双入对，这在银月军中慢慢开始传开了。

虽然精灵和人类通婚很少，但银月军中还是会将他们的统领戏称为精灵族女婿，只不过，大多都是善意的流言。

杰斯特对这些流言充耳不闻，又或许他是默认了，但他此时仍然出现在了弗吉尼亚的树屋下。

“统领大人，”塔尼斯一脸倦容地和杰斯特打了一个招呼，“您今天来得很早啊。”

“摄政王阁下，”杰斯特行了一个骑士礼，“精灵古树有什么预示吗？”

塔尼斯摇了摇头，“自从星儿……女王陛下失踪后，精灵古树只有在几个月前突然又异动，应该是有人试图消除古树气息。”

“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掳走星儿的目的是什么？”

“精灵王族血脉与精灵古树互通，尤其当代精灵女王的血脉中，传承着古树的力量，一但王族血脉被别人掌控，又或者被腐化，那么精灵古树也将被腐化，到时候精灵之森中的精灵将全部成为精灵古树的傀儡。”

看着塔尼斯，杰斯特也不由抬头担忧地看向精灵之森中央最高的那个大树，“那如果星儿她……”

“掳走星儿的人一定知道关于精灵古树的事儿，当代精灵女王如果不离开精灵之森，就会收到精灵古树的庇佑，王族血脉绝对不会被腐化。只有将女王带出精灵之森的范围，古树气息会慢慢消退。”

“那星儿的安全……”

塔尼斯转向了弗吉尼亚的树屋，“这倒不必担心，如果星儿真的有什么不测，精灵一族会诞生新的女王，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对星儿采取什么强硬的措施，好不容易抓住了女王，一但星儿有什么意外，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

杰斯特还想继续追问，忽然弗吉尼亚从树屋中走了出来，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浑身上下透露着疲惫，不过看到杰斯特，还是飞身到了杰斯特的身边。

“摄政王殿下，统领大人。”

塔尼斯心疼地看了一眼弗吉尼亚，张了张口，但还是摇了摇头，“我要去大祭司那边继续监控精灵古树了，你们出去注意安全。”

杰斯特叹了一声，“要不你今天还是在家里休息吧。”

弗吉尼亚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作为圣骑士出入那边风险实在太大了，我们不能为了自己一族的事儿让你孤身犯险。”

杰斯特又叹了一声，其实这样的对话已经有过好几次了，每次看着弗吉尼亚疲惫地从树屋中出来，跟着他到魔统区打探关于精灵女王的下落，他都会非常心疼，但是弗吉尼亚却每次都拒绝。

两人在人类士兵和精灵的帮助下完成了化妆，一个宛如仙子的精灵和一声浩然之气的圣骑士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对朴素的平民夫妻，他们在精灵的带领下，穿过了精灵之森，踏入了魔统区的范围。

魔统区仍然是有些酷热，所以魔族这段时间很少会在白天行动，这给杰斯特提供了不少便利，虽然经过了伪装，但毕竟和西莉亚那种天生的能力手法还是差很多的，至少杰斯特身上那神圣气息如果靠近魔族肯定能感觉到。

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魔族的巡逻队，杰斯特和弗吉尼亚再次进入了米达尔城，杀手公会虽然消失了，但米达尔城仍然还是一座罪恶之城，魔族似乎也并不打算入驻这座城市，这倒是给杰斯特提供了不少便利。

不过这一次，他刚踏入米达尔城就被人拦了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魔族站在杰斯特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杰斯特低着头，一只手伸进了空间袋中，已经握住了他那柄骑士长剑。

忽然，魔族一把捏着弗吉尼亚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随后淫笑一声，“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杰斯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低阶魔族说的是联邦语。他低眉顺眼地和弗吉尼亚跟在魔族身后，不断观察这四周，虽然骑士的尊严让他不想偷袭，不过此时此刻他也已经是被逼无奈了。

魔族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一个屋子前，打开门，杰斯特已经将剑柄从空间袋中抽了出来，弗吉尼亚也不经意地动了动脚，随时准备从靴子中抽出那柄匕首。

但魔族却在进屋子之前停了下来，他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杰斯特，看的圣骑士和精灵心里发毛，直到两人几乎承受不住准备不顾一切动手的时候，魔族终于开口了，“先进来再说吧。”

杰斯特愣住了，他这时候才注意到，魔族说的语言，而更奇怪的是……这个魔族刚才发出的声音……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