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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圣战 第55章 雪夜血战

作者:养猪的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11 10:27:21

邪神朱刃鲁法,没人知道他的原名,在跟随邪神的那一刻起,他曾经放弃了自己的姓氏。朱刃的存在具有很大的争议性,曾经学者提出邪神应该只有十一刃,朱刃并不在其中,但事实上,他在圣战后期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后戈登史诗·邪神十二刃》

风雪还在持续,而斐特城里的风暴却还在酝酿。

在斐特城的大牢里,加布颓然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虽然牢里没有火炉,但好在不用在外面顶风冒雪的。只是他此刻的心却是冰冷了,他知道,即使战争赢了,他也将被钉在俘虏的耻辱架上,甚至,如果他招供的事儿被泄露出去的话,那自己也是难逃一死。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瑟沃尔,这个自己曾经信任的卫兵营营长如今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招供的人,如果他死了……

瑟沃尔打了一个寒战,看着加布冰冷的眼神,他下意识地往边上缩了缩。他其实也很冤枉,原本他招供的事儿并没有什么,谁知道加布会把自己的任务全都招了呢?此时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再招些什么以换取换牢房的机会,因为他感觉自己再和自己的团战待下去的话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就在两个魔族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引起了加布的注意,他敏锐地站起身,贴在墙边,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牢房的守卫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两个卫兵立刻走了过来,用刀柄敲击着牢房的铸铁栅栏,“你!干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坐好!”

加布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下,但还是缩在墙角。瑟沃尔也发现了异常,只不过,从他的角度,他看到的更多。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两个守卫身后,刀光闪现,两个卫兵还来不及惨叫就倒了下来。

加布听到声音,忙起身查看,看到这幅样子,再看看牢房外正在卫兵身上摸索的黑袍人,有些发懵。

“你是谁?”瑟沃尔问出了加布心中的疑问。

黑袍人侧过脸横了瑟沃尔一眼,一双紫眸异常冰冷,加布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叫出声。

终于,黑袍人在卫兵的尸体上摸到了牢房钥匙,打开了牢门。

“跟我来,”黑袍人淡淡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加布并没有跟出去,他紧紧贴在墙角。

黑袍人停下脚步,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白发,他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丢到加布的脚边。

“东部军第二军第四师十一团团长,鲁法,”黑袍人淡淡地说道,“你作为摩多尔人的尊严呢?居然被一群人类吓成了这样?”

加布从地上捡起了令牌,仔细地看了看。魔族的令牌都是特制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令牌的真假,他心中大喜,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往后缩了缩,“不对,东部军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起来了,”一旁的瑟沃尔刚踏出牢房,便又退了回去,像是见鬼一样看着鲁法,“十一团……十一团不是去年在基尔镇被全歼了吗?”

“对对!我想起来了!”加布也想了起来,“我收到的战报,说的是十一团团长鲁法阵前叛变,已经被派罗德大人当场……”

鲁法突然转身,一拳将瑟沃尔击倒,然后闪到了加布面前,一把掐住了加布的脖子,加布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老魔族举了起来。

“你们竟然相信一个人类叛徒,一个恶心的亡灵的话?”鲁法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机,活动之下,加布看到了袍子下面,鲁法的脖子位置有一道可怖的伤疤,鲁法很激动,“那个叛徒,害死了达拉,还妄图加害我,竟然还敢诬陷我?”

加布使劲掰着鲁法的手指,可是老魔族的力气出奇的大,再加上西莉亚的银针还留在他体内,他无法聚集斗气,根本无法撼动鲁法。

好在鲁法好像也没打算杀他,又将他放了下来,从他手中夺回了自己的令牌,转身离开牢房,“这里的情况马上就会被发现,如果你们还想留在这里的话我就先走了。”

瑟沃尔立刻起身跟了上去,而加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起身不甘地跟了上去,不过他的眼角瞟到一眼卫兵的剑,皱了皱眉,悄然抽出了拔剑,猛地扑向了前面。

鲁法警惕地向边上跳开,却看见加布一剑刺穿了瑟沃尔的胸膛,瑟沃尔似乎还不敢相信,他回过头看向了加布,瞬间明白了,但是一切已经晚了,他的斗气也被西莉亚封锁,所以他毫无反抗之力。

鲁法冷眼看着瑟沃尔倒地,转身继续向外离开,不过他对身后的加布却留了个心眼。

见鲁法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要杀瑟沃尔,加布拔出了剑,赶紧跟了上去,“他在人类的审讯中已经招供了,我不允许我的部下是个软骨头。”

鲁法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加布,看得加布心里一阵发毛,他感觉眼前的老魔族似乎把自己看穿了一般。

良久,鲁法又转身向外走去,“他是你的部下,我和贵官是平级,无权干涉你的部队内务,你只需要向你的直属上级汇报就行了。”

加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忙跟了上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地上两个卫兵的尸体突然动了,他们爬了起来,擦了擦身上的“血”。而牢房的另一边,罗伊和西莉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大人,”卫兵向罗伊行了一个军礼,“您看这样可以吗?”

罗伊点了点头,“向达维克将军汇报,让他做好准备。”

“是!”两个卫兵又行了礼,刚准备离开,却看到倒在一遍的瑟沃尔,又看向了罗伊,“大人,这……”

“去吧,”罗伊挥了挥手。

两人离开后,罗伊蹲到了瑟沃尔的身边,瑟沃尔此时还没有断气,不过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见有人在自己身边,伸手想去求救,口中却涌出鲜血,他根本没法发出声音。

“下手真狠,”罗伊淡淡地说了一声,又重新站起身,他已经感觉到,瑟沃尔的生机已经完全断了,“西莉亚,处理掉吧。”

西莉亚点了点头,等罗伊离开,将匕首插进了瑟沃尔的喉咙……

离开了大牢,鲁法带着加布躲过了几批巡逻,终于到了港口。加布此刻兴奋极了,他已经完全相信鲁法的话了。

鲁法突然停了下来,加布也下意识地蹲下,他以为鲁法又发现了巡逻,但鲁法却转身看着他,“把你的人叫出来,带我离开,我要回不对,我要揭穿派罗德那个叛徒虚伪的嘴脸。”

“这……”加布却犹豫了,他的部队还在城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混进城里,如果他现在抛弃队伍不管任务离开,那回去以后还是难逃一死,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法从港口离开,但看着老魔族高大的身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鲁法不满地看着加布。

“大人,我的部队还在城里,我们还有任务要执行。”

“任务?什么任务?”

“大人,我部奉命在斐特城制造混乱,以此牵制人类前线主力,”加布顿了一下,“还有,北境王给我们的命令,要在城里找一个人类女孩。”

“人类女孩?”

“是,是的。”

鲁法思索了片刻,“是不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

加布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打开,上面赫然是嫣静的画像,他将画像递给了鲁法。鲁法接过画像,仔细地看着。

“我见过她,怎么,北境王殿下什么时候对人类女孩有了兴趣了?”

加布不敢接嘴,“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小姑娘是人类的先知,我们好多次对斐特城的进攻都因为这个女孩宣告失败。”

“哦?”鲁法似乎来了兴趣,他将画像收好,揣进了自己怀里,“我前些天看到城守军护送这小姑娘出去,不过那边现在有重兵把守,就凭我们两个恐怕没办潜进去杀人。”

“不不不,不止我们两个,”加布大喜过望,他没想到,他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竟然现在就出现在眼前,“我可以集结我的部队,还有,城里应该还有不少八十四团的兄弟,我们可以……”

“好了,”鲁法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赶紧的吧。”

加布点了点头,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这个哨子是特制的,它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北魔王军内在有人吹响哨子的时候都会产生共鸣,他这时候吹响,除了自己的手下能收到信息以外,八十四团的团长应该也会收到消息。

就在加布这边正在召集人手的时候,罗伊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先让西莉亚化成了嫣静的模样,然后从达维克手下借了很多士兵,找了个空着的民居躲了进去。

三天过去了,城里看似风平浪静,风雪倒是小了不少,连续长时间的大风大雪让整个城里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而达维克此时也是担忧不已,厚重的积雪使城里的安防收到了很大的影响,已经有不少部队上报外出巡逻的士兵没有按时归队了,达维克自己带队巡逻的时候还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了几个士兵的尸体。

无论是魔族还是城守军,此刻都高度紧张。而罗伊则轻松得多了,他坐在屋子里,旁人看来,他此刻是正襟危坐,闭着双眼似是闭目养神,但其实他正在用意识和界塔塔灵闲聊着。

“话说主人,貌似其他人都很紧张,你这样真的好吗?”塔灵的声音透出一丝无奈 ,“再说了,我真的没有什么魔武双修的建议。”

“怎么会呢?难道神族那会儿没有人魔武双修吗?”

“唉,”塔灵透出一丝疲惫,“主人,你还是要搞清楚几个事儿,首先,我虽然诞生在众神时代之前,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一直处于沉睡,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神族的事儿。”

“然后,我也要请你搞清楚,神族之所以是神族,他们肯定不是人类,他们的修炼体系和人类完全不同……”

“那他们的修炼方式是什么?”罗伊迫不及待地打断塔灵,“这种修炼方式适合人类吗?还有,还有……”

“主人!”塔灵悲壮地大喊一声,“我都说了众神时代的事儿我知道并不多!”

罗伊叹了一口气,随后想到了什么,“对了,塔灵,给你起个名字吧,老是塔灵塔灵的叫你也不好啊。”

“挺好的,”塔灵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是好好考虑你自己的吧。”

“我从主上的记忆中看到,这个小塔是在镜龙湖得到的,那就叫他小龙吧,”西莉亚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罗伊的意识中,把两人吓了一跳,“主上不用慌,因为我和主上的契约还有一些不同,所以我是唯一可以读到主上记忆的人。”

“谁说的,”塔灵抗议,“我也可以啊。”

“你是人吗?”罗伊翻了个白眼。

“你们够了啊!”塔灵有些气急败坏,“该干嘛干嘛去吧!”

“哈哈,好了好了,小龙,”罗伊赶紧安抚住塔灵,并让西莉亚注意四周环境,“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小龙本来不想再理罗伊的,只不过听到罗伊认真的声音,他还是没有离开,“说说看吧。”

“在你的试炼中,还有在遗迹之中,我曾经几次将体内魔力耗尽的时候,竟然发现透支使用了魔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罗伊回忆着当时的感觉,试图阻止语言描述当时的感觉,“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体内的斗气和魔力还是处于平衡状态,但是斗气竟然莫名其妙被消耗干净了。”

“嗯嗯,”小龙似乎心不在焉地应着罗伊,但是罗伊突然停了下来,“你想问什么呢?”

“这种情况合理吗?”

“合理?”小龙被问得一头雾水,“你是指什么情况?”

“我体内的斗气和魔力同时存在,一直处于平衡状态,每一次魔力过量消耗以后,斗气就会倾轧,导致有时候会出现内伤。”

“所以呢?”

“所以?”

“谁告诉的你魔力和斗气一定要处于平衡阶段的,”小龙嗤之以鼻道。

“但是如果不处于平衡状态,强势的一边就会排挤另外一股能量……”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修炼,”小龙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是,现在的人间界似乎缺了点什么。”

“这么跟你解释吧,你们人类所谓的斗气和魔力,都是一种能量的表现,虽然在你们看来,两种能量截然不同,但是要知道,在远古时期,是没有斗气和魔力区分的。”

“你的意思是……”

“只要是能量就可以互相转换。”

“那我就可以……”

“不,”小龙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罗伊,“我已经大致了解了,现在的情况和过去不同,你不能随意转换能量,不过,你放心修炼和战斗吧,你的体内已经不会出现两股能量相互倾轧的情况了。”

“你确定?”罗伊满脸怀疑,“可是这是为什么?”

“太复杂的以后等你到了一定阶段再告诉你吧,现在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有我,你就不会因为体内斗气和魔力失去平衡出现爆体而亡的情况。”

罗伊还想问什么,小龙却打断了他,“你那边来活了。”

罗伊收回意识,睁开双眼,罗图恩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了?”

“大人,魔族来了。”

罗伊站起身,走到窗口,太阳已经下山了,外面的风雪比白天又大了了起来,透过窗缝,罗伊看到了外面人头攒动。

黑暗中,鲁法紧跟着加布,看着四面八方越聚越多的魔族,连他也有些心惊,那些魔族悄无声息地汇聚,不需要言语,缓缓将眼前的建筑包围。

“谁?!”黑暗中,一个人类士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魔族当机立断,一把将他扑倒,咬断了他的喉咙,但还是晚了,士兵手中的信号弹伴随着尖利的啸声划破了夜空。

“该死,”加布咒骂一声,挥了挥手,魔族士兵迅速向建筑略去。

“注意寻找目标,”这是加布的传令兵第一次传达加布的命令,“其他人类,格杀勿论!”

人类的反应也很迅速,从房屋四面八方迅速冲出来很多士兵,而魔族也不再隐藏,这个时候隐藏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双方站在房屋前对峙着。

罗伊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加布眯了眯眼睛,总是在风雪中,他也一眼就认出了罗伊,对于眼前这个人类,他是深恶痛绝,体内的针虽然已经去除,但经脉的疼痛却还在提醒着他。

“人类!束手就擒吧!”加布狞声道,“我保证会让你体会比我更深的痛楚!”

罗伊皱着眉环顾四周,他看了一眼加布身后的鲁法,“就凭你们?加布团长,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团的兵力?”

加布捏紧拳头,但他还是很冷静,罗伊有恃无恐的样子令他心中感觉到一丝丝不妙,不过他没有细想,此时此刻,手下士兵的汇合和身后的鲁法给了他强烈的自信,而且,他的计划不止这些。

战斗一触即发,魔族首先发动了攻势,一排排士兵有序地向着人类阵营发动冲击,罗图恩对此早有准备,他站在罗伊的身后,掏出一支令箭,搭在弓上,射向空中。

令箭划破天际,在空中爆发出红色的火焰,加布的眼皮一跳,附近的屋顶上,厚重的雪层忽然动了,在雪下面忽然翻出好多人类士兵,他们半跪在屋顶,搭起了弓箭,为首的将官一声令下,无数飞箭像地毯一样盖向魔族的后方。

加布捏紧了拳头,身体都有些颤抖。鲁法在一旁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样的形势下,很明显人类有所准备,他竟然不发一言。

魔族的兵力还在不断投入,他们就算想退,身后已经被同伴的尸体堵住了后路。不过很明显,八十三团的将士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加布一挥手,副团长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最后的预备队也冲了上去。

罗伊仍然在焦急地等待着,罗图恩几次看向他,他都忍住没有发声,魔族已经杀到了院门口,而在屋顶的人类士兵也抛下了长弓,跳下屋檐和魔族近身肉搏。魔族已经和人类短兵相接,弓箭已经没有用处了。

“大人……”罗图恩终于忍不住请示。

罗伊皱了皱眉头,他不发一言,还是在等。

另一边,鲁法有些等不下去了,他一把拉过了加布,“加布团长,你究竟在做什么?这里已经攻不下去了,快下令撤退吧。”

加布转过头,双眼已经回答了鲁法,就算是鲁法,也不由得松开手,后退了几步,“你这是在谋杀,你在谋杀你的孩子!”

“鲁法团长,很抱歉,”加布终于开口了,“我一直瞒着您,八十四团在城东也发现了目标,他们正在那边布置,很明显,您发现的这些是人类故意让我们发现的,我们必须在这里拖住人类的主力。”

鲁法一瞬间手脚冰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八十三团不畏生死地进攻,但是加布口中的八十四团一直迟迟没有出现,眼前的魔族,早就已经识破了人类的计划,他们是故意在这里耗着,等待八十四团完成任务。

这一刻,鲁法却突然犹豫了,他看向了不远处的庭院,眼光穿过了混战的人群,落在了站在屋门前的罗伊,他仿佛看到了罗伊严峻的脸庞,忽然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加布不知道鲁法在想什么,还以为他误会了什么,忙上前拉住他,“鲁法团长,您放心,一但收到八十四团的信号,我们马上会撤退,我们已经布置好了撤退路线,您一定能安全离开这里的。”

鲁法没有解释,他此刻还在天人交战。

“您放心,我们摩多尔人不一直是有恩必报的吗?我一定会向北境王如实汇报您在这次任务中的贡献,就算不能给你报仇,但也必定会保您周全的!”

鲁法忽然全身一震,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前方的战场。在早有准备的人类军队反击中,魔族的士兵已经开始节节败退,包围圈早已破败。

“主上,是他救了您!”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鲁法的眼神忽然坚定了起来。

看着他的变化,加布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转头继续关注着战局。他并没有发现,鲁法悄然拿起了一柄大刀,站在他的身旁。

“你知道吗?”鲁法忽然开口,“你说的没错,我们摩多尔族,是个有恩必报的种族。”

加布还在关注着战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鲁法深吸一口气,提刀猛地向身边挥去。加布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感觉自己忽然高高地飞了起来,下方的鲁法正收起大刀,而在鲁法的身边,站着一个无头的身体,那个身体穿着的战甲竟然是那么熟悉,随后,寒冷黑暗向他袭来。

鲁法扶着加布的身体轻轻将他放倒,周围的魔族卫兵已经看傻眼了,甚至忘记质问鲁法,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前一刻还在和自己团长交谈甚欢的鲁法忽然间杀了团长。

鲁法扫了一眼身边的魔族卫兵,向前踏了一步,“八十三团的孩子们!我们已经被北境王抛弃了!北境王和大本营派我们来是在送死!不要再战斗了!”

鲁法的声音在斗气的增幅下盖过了风雪,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也包括还在犹豫的罗伊耳中。

“我们出生入死,为了种族的复兴无畏生死,”鲁法还在慷慨激昂地演讲着,“但是你们的北境王,你们的团长,将你们视为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用你们的生命,在给上位者铺路!”

“看看你们脚边,那些倒下的同伴,他们的牺牲是为了什么?我们黄金摩多尔族,可以战死在复兴种族的沙场上,但绝不应该倒在卑鄙的阴谋中!”

不得不说,鲁法的话语很有煽动性,无论是人类还是魔族,都停止了战斗,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你放屁!”加布的副官首先跳了出来,他指着鲁法大声咒骂着,“你这个黄金族的叛徒!你才是那个谋杀者,你出卖了我们!”

鲁法放下了手中的大刀,缓缓向前走去,“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叛徒,那么就按照黄金族的传统,将叛徒碎尸万段吧!”

“但是,”当鲁法踏进魔族的阵列中时,他忽然停了下来,抱起地上的一具魔族尸体,低着头,“杀了我以后,你们还要战斗下去吗?你们想过我们那些还在魔界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亲人吗?”

“叮当……”一个魔族首先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他此刻泪流满面,“我不干了!我哥哥刚才已经被乱箭射死,我不能……我……我……”

一但有一个人放弃,越来越多的魔族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只有加布的副官还在叫嚣,直到他身边的卫队也开始丢弃武器,他不断咒骂着,甚至还砍了几个魔族士兵,但是,败势已经注定,几个魔族七手八脚地将他按倒在地上。

“我们投降!我们不打了!”

罗伊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鲁法的眼神也变了。就在刚才,他一度认为鲁法背叛了自己,因为加布口供中的八十四团始终没有出现,但最终,事实向他证明了一切,他让罗图恩命令手下去收押魔族士兵,然后快步走向鲁法。

鲁法也同样焦急,他跑到罗伊身前,刚想单膝跪地,但是罗伊却扶住了他,“魔族这边情况怎么样?八十四团呢?”

“主上,快!八十四团已经找到真正的目标,他们故意让八十三团在这里吸引火力,他们已经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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