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12章 死战

时空魔法又被称为神的规则，不同于空间魔法，时空魔法代表着秩序和绝对的力量，即使是神魔也惧怕这种力量。在历史上，只有极少数存在掌握着这种力量。可惜，关于这种力量的记载无从查起，也没有办法验证这种力量的来源，只能肯定一点，这力量靠后天钻研是永远无法获得的。

——《戈登史诗·创世说》

奥列特捂着自己的右肩，他的整条右臂被齐肩切下，血正不停向外喷涌。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身后的黑衣人，“朗，朗月，你想做什么？”

而被称为朗月的黑衣人此刻却盯着马格露斯。

“不……大人……马格露斯大人，救我，”血不断从奥列特右肩涌出，已经在地上形成一个血泊，如果不是兽人的**强悍，恐怕他早已因失血过多而亡，他试图去向马格露斯求救，但是马格露斯却丝毫没有救他的意思，绝望地虎人倒在地上，转向自己的亲信，“裂……裂奴……”

让他更绝望的是，一边的裂奴也丝毫没有动的意思，这让奥列特一阵气急，喷了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好了，朗月，不对，应该称呼你人类吧，”马格露斯将手中的酒杯丢到一边，将头盔戴在头上，才转过身看向了朗月，“我想你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吧，还是露出你们的真面目吧。”

“为什么不是你先呢？”朗月的声音一改之前的阴郁，用手指敲了敲脸上的面具，发出当当的声响，“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整天戴着个面具岂不是给别人机会假扮嘛。”

马格露斯耸了耸肩，从吧台后面走出来，拉了张椅子坐下，沉重的铠甲压的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们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朗月”也没有拒绝，拉出一张椅子和马格露斯面对面坐着。

“你不坐嘛？圣骑士大人？”马格露斯看向了仍然站在一边的裂奴，头盔下的眼睛像两团绿光一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裂奴”叹了一声，脱下了虎爪手套，露出一双人类的手，他双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他的虎头发出一阵金光，随即如同玻璃一般破碎，化为点点金光，金光中，杰斯特那张刚毅的脸无奈的笑着。

“原本想你太强了，混过去算了，”朗月抚着额头，但是那里却一片冰冷，他自嘲似地笑了笑，“何必互相为难呢？”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让一个圣骑士在一个魔族面前乔装打扮呢？”马格露斯的声音也很轻松，仿佛在和老友聊天一般，“我就算想放水这也说不过去啊。”

“嘿嘿，”朗月尴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大家不如好好坐着聊聊吧。”

“那你就把我部下的那套装束给卸掉吧。”

朗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面具摘了下来，同时将一身黑衣扯开，露出一身皮甲，正是失踪多日的罗伊。

马格露斯愣了一下，气息微微一滞，而这一刹那却被罗伊捕捉到了。

“怎么？马格露斯大人看到我怕了？”

“呵呵，”马格露斯轻笑一声，“我只是没想到破坏我计划的人竟然这么年轻。”

“我可以看作你是在夸我吗？”罗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到最后还不是都被你揭穿了。”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目标明确，其实并不难。”

“这么说，你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奥列特有问题？”

“我们知道一点，但是并不具体，”杰斯特走到奥列特身边用圣光术给他止了血，并用一块布将他的伤口包扎好，现在他还不能死，“我们也是听从了罗伊的安排对兽人所有高层进行了防范。”

“我用别的路径进入兽人的领地，当时竟然发现兽人很多氏族正在暗地里集结兵力，并且对境内大多数地界进行了警戒，”罗伊接过了杰斯特的话头，“当时我还不慎被一支狼人巡逻伍发现。”

“那支狼人小队是你做掉的？”

“没办法，我当时是想以联邦的身份混过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先动手，我只能硬着头皮解决了他们。”

“所以你认为是兽人高层正在策划反叛？”

“不，我一开始只是单纯地以为兽人内部问题，可能是有些氏族想谋夺酋长之位，也可能是氏族之间的内战，”罗伊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直到后来，我发现对于少了一个伍的正规军却没有半点动静，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并不是要攻打浩洛尔城，所以他们不怕消息走漏，因为浩洛尔城已经在叛军的掌握中了。”

“少了一个伍，正规军队最多只要半天就能发现，如果发现了却没有采取行动，无论怎么看，军队都是有问题的。”

“你猜到是我们介入了？”

“不是猜，”罗伊将手中的令牌抛给了马格露斯，后者只是瞥了一眼，“发现了问题所在后我立刻想去和杰斯特他们汇合，这时候我发现了朗月。”

回想起来，罗伊还是一阵冷汗。当意识到兽人族内部有很大问题的时候，他立刻去寻找当时正按着他原计划行进的杰斯特等人。

因为情况对原计划影响很大，所以罗伊当时很心急，甚至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因此，当他在离浩洛尔城不远处找到杰斯特一行人时差点就现身了。

当时杰斯特一行人正和商队一起行动，这是商会安排的，因此罗伊很轻松就找到他们，当他准备现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仿佛身处于一个漩涡中，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他吓出一身冷汗，然而那股力量似乎并不想对他做什么，一放即收，罗伊甚至还没来得及寻找来源，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个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冷汗再次冒了出来，他想到了那个人告诉过他的事儿，不由为自己的不冷静而懊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向那个黑影靠近。

“你杀了他？”

“可以这么说吧，”罗伊耸了耸肩，他眼前浮现出一个萧条的身影，“但是我很好奇，我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完美地模仿了朗月，为什么你还能揭穿我？”

“因为你不能杀奥列特，”马格露斯将朗月的令牌收进了自己的怀里，“朗月是我手下老将鲁法亲自培养的，我让他杀的人他从来不会用没把握的方式来做。”

“毒。”罗伊叹了一声，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想，无论是那个人还是他都告诉过他这件事儿，但他现在还不能杀奥列特，而奥列特也不会陪着他们演戏。

“于是你用朗月的身份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奥列特。”

“不，奥列特很谨慎，”罗伊看了一眼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奥列特，“我试了几次想和他见面，但见到的始终是裂奴。”

“于是你就想用计把他逼出来？”

“不，出了点意外。”

“意外？”

“诺李森大祭司的出现。”

“那个老萨满吗？”

时间回到前一天，当杰斯特发现自己被引进了圈套中时，他正打算拖一下时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整个世界仿佛变得一片寂静。

“放心吧，”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是杰斯特知道，这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声音，同时，他将圣斗气和圣华力都释放出来，防止对方偷袭，“来自教廷的圣骑士，我不会与你为敌，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杰斯特终于静下心来，但是他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的意思。

“没错，我只要你聆听就可以了，”声音还在继续，“我们现在身处于大地的结界中，愿大地之母盖亚护佑你。”

“你不必惊讶，大地结界是每个萨满必备的技能，在结界内，我们能够摒除杂念，不受外界干扰，当然，这个结界对任何人都没有丝毫危害，只要你集中精神，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杰斯特照他说的试了一下，果然声音不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了。

“好了，回到正题吧，”挡住杰斯特去路的人拉掉了头上的兜帽，确是一个苍老的牛头人，“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诺李森·风蹄。”

“诺李森？”

“是的，我是兽人族萨满教的大祭司，”仿佛为了解答杰斯特的疑虑，自称诺李森的牛头人接着说道，“很抱歉以这种形式来见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整个浩洛尔领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

“谁？”

“我不知道，”诺李森晃了晃脑袋，“黑暗的力量蒙蔽了我的双眼，我无法获得兽神大人的启示。”

“你究竟想说什么？”

“孩子，你和你的伙伴要靠自己解开谜团，我只是在这里请求你们，你可以像现在这样将兵刃指着我，但是，请帮助兽人一族。”

“前几天在草原上也是你吗？” 黑暗中，另外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但是无论是杰斯特还是诺李森都不感到意外。

“是的，”诺李森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黑暗中那个人愿意交流的话，那么一切都有希望了，“兽神指引着我找到了你们，你们就是兽人一族的希望。”

“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沉默片刻后，声音又传了出来。

时间拉回到现在，罗伊坐在马格露斯的对面，两人对视着，画面相当诡异。

“所以刚才在广场上是你们一手导演的？”

“没错，”罗伊耸耸肩，双眼却始终紧紧盯着马格露斯，“虽然奥列特的举动异常，但是并不能说明他肯定有问题，所以我必须要连根拔起，只是没想到直接把你给引出来了。”

“那这么说牛头人王子没有死？”

“那只能怪你太信任朗月了，”罗伊得意地笑了，他现在手上的底牌可不止一张，“你们都太过谨慎，而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虽然不能假扮朗月混入你们当中，但是朗月这个身份却足以让我得到很多情报并且和杰斯特他们联系。”

马格露斯哼了一声，他伸手拿过了桌上的匣子，轻轻掂了一下，里面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那你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即使是裂奴，也是刚才来的路上奥列特才给他的，”罗伊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一点遗憾的表情，“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兽人各族的兵符。”

“那你认为这应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我现在掌控着整个兽人的军队，而你，或者说你们，又能怎么样呢？”

“你掌控了吗？”

“呵呵，牛头人小王子不在，或许他可以解释给你听，”马格露斯打开了匣子，取出一块兵符，上面刻着一个虎头，正是虎人族的兵符，“兽人各族的军队是只认兵符不认人的，兵符一般是由各族族长掌管一半，而另一半由大酋长掌管，现在，浩洛尔领大多数的族长都已经向我宣誓效忠，我原本是想借着基尔镇拖住你们军队的脚步，趁机掌握整个兽人一族，然后利用兽人作内应，一举攻破，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提前发动进攻了。”

“恐怕你们要提前打道回府了，”罗伊笑了出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还在发愁那些兽人叛军要怎么打发呢。”

“你想依靠这点人对抗整个浩洛尔兽人军队？”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罗伊站起了身，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你真的掌控了整个兽人军队了吗？”

“轰”的一声，酒吧的门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浴血的牛头人冲了进来，长柄斧指着马格露斯，“魔族，你的阴谋已经被瓦解了，交出我的弟弟，我留你全尸。”

马格露斯站起了身，目光越过正在叫嚣的牛头人，酒吧外，一个个不同种族的兽人正严阵以待，而他们的手中，各自提着和自己同种族的兽人头。那些人头马格露斯都不陌生，正是向他宣誓效忠的兽人族长们。

“也许我们应该要感谢你，”杰斯特也抽出了长剑，“这样一来，兽人族的军权就可以收回了。”

“吼！”牛头人显然不打算再多费唇舌，怒吼一声冲向了马格露斯。

“安克，别……”罗伊已经来不及阻止安塔瑞斯了，他提起长剑跟在牛头人后面也迎了上去。

马格露斯冷哼一声，他一矮身，徒手抓住了安塔瑞斯挥来的斧头，向边上一拉，牛头人的身体一滞，然后被带到了边上，而此时罗伊也到了，他催动手中长剑的魔法，一股冰冷的气息袭向马格露斯，同时，长剑直刺黑骑士的要害。

“幽冰之炎！”马格露斯左手一抬，冰蓝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酒吧，罗伊的冰魔法被瞬间化解，同时，他也不得不停下冲势向后退去。

不过显然黑骑士并没有打算让他全身而退，他手一甩，将安塔瑞斯连人带斧丢到一边，无视自己放出的火焰，手探出，直取罗伊的脖子。罗伊一惊，他的身体在空中，无处借力，根本无法躲开这一击。

眼看马格露斯就要抓住罗伊，一道金光闪过，马格露斯和罗伊之间竖起了一道金色的光幕，马格露斯变爪为拳，光幕顷刻变成了光星散落，但是就在这数息间，罗伊已经退了回来，而安塔瑞斯也从后面转了回来，三人成包夹之势将黑骑士围在中间。

“哼，堂堂圣骑士，竟然以多战少吗？”

“你不用再激我了，”杰斯特双手握剑，死死地盯着马格露斯，“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骑士八大准则，没有一条告诫我面对狡诈邪恶的魔族要手下留情的。”

“受死吧！”安塔瑞斯的巨斧已经到了，这次马格露斯的剑终于出鞘了，细长的剑身避过斧刃，卡住了巨斧的斧柄，同时直刺向牛头人的眼睛。

圣光再次挡住了马格露斯的攻击，罗伊和杰斯特两人几乎同时攻到了马格露斯的身后，这次罗伊没有将长剑的魔法外放，而是在剑身上凝结了无数细小的冰刺，哪怕只是触到剑身上也够他受的了。

马格露斯无奈放弃了安塔瑞斯，向后退去，长剑一甩，将安塔瑞斯的巨斧引向了杰斯特。

杰斯特接下了安塔瑞斯，向后撤了一步，而另一边的罗伊已经先一步冲向了马格露斯，两人的长剑撞在一起，罗伊这次看清黑骑士的长剑，长剑足有一人长，剑身漆黑。马格露斯手腕微微用力，罗伊听到自己的长剑竟然发出龟裂的声音，他明白对方的剑一定不是凡品。

罗伊抽身后退，而杰斯特和安塔瑞斯也立刻补了上来。虽然选择以多欺少，但是杰斯特的骑士精神还是让他选择从正面进攻。两人的武器几乎同时砸到马格露斯的长剑上，马格露斯脚下的木地板甚至连呻吟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压断了，黑骑士的双脚陷入地下。

“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

杰斯特一咬牙，圣华力爆发出来，将黑骑士的长剑又压下去几分。

“结束吧。”马格露斯低下了头，左手抬起抵着剑。杰斯特刚感觉到不妙，黑芒一晃，长剑忽然动了起来，安塔瑞斯手中的巨斧如同纸片一样被切开，杰斯特的长剑因为有圣光加持，勉强没有被切断，但是杰斯特却被一股巨力弹开。

安塔瑞斯狼狈地趴下来，但是长剑还是将他右边的牛角切断，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刚站起身，却发现马格露斯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剑柄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兽人强壮的身躯竟然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牛头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飞了出去，在酒吧的墙上撞出一个大洞倒地不起。

罗伊接住了被震飞的杰斯特，两人都剧烈喘息着，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黑骑士竟然强大至此，合三人之力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反被压制。

“你们算漏了一点，”马格露斯并没有急着进攻，他轻抚自己的长剑，从空间袋中取出自己的黑色头盔戴了起来，“只要在这里把你们都杀掉，然后把杀害奥列特和安塔瑞斯的罪都加到你们头上，虽然离我之前控制整个兽人族的目标有些偏差，但至少也达到我要的短期效果了。”

酒吧外的几个兽人此时已经把安塔瑞斯接了下来，见少酋长被重创，他们都怒吼着冲了进来，却被杰斯特拦住，“都不要动手，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先带安塔瑞斯走，只要这里有一个人不死我们就没输。”

马格露斯冷笑一声，也不见他作势，突然闪身冲向了杰斯特，圣骑士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长剑已被震飞，长剑穿透了他的右胸，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砸倒了几个兽人，而黑骑士却像什么也没做一样，甩掉了剑上的鲜血，回头看向了罗伊。

“可恶！”罗伊怒视着马格露斯，也顾不得实力的差距，冲向了黑骑士，他的眼中微微泛出红光，“去死吧。”

马格露斯头盔下的两团绿光似乎颤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也迟滞了一下，罗伊的长剑划破了他的臂甲，紫红色的血溅到了地上，而罗伊的攻击并没有停，不过马格露斯却已经回过神来。

两柄长剑不停地碰撞，斗气将酒吧内的一切都震碎了，前一刻还不堪一击的罗伊此时竟能够一战了。但是实力的差距还是太大，马格露斯的长剑不断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不一会儿，他已经全身染血，变成一个血人了。

终于，罗伊手中的长剑不堪重负，被马格露斯的剑斩成了两段，罗伊也不支倒地。黑骑士停止了攻击，另一边，外围的那些兽人已经将安塔瑞斯带走了。

马格露斯走到罗伊的身边，左手握住自己的剑刃，长剑一甩，他紫红色的血顿时沾满了整把剑。

罗伊支撑着又站了起来，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仍握着断剑扑向了马格露斯。长剑穿过了他的左胸，他整个人扑倒在了黑骑士的身上，口中又喷出了一口鲜血，将黑骑士的战甲也染红了。

“不……”杰斯特捂着胸口站起身，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伊软倒在地上，马格露斯抽出长剑，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甩掉剑上的血，而是将长剑收进了空间袋中，随后转向杰斯特。

看着黑骑士一步步靠近，杰斯特出奇地平静，他知道以自己的情况哪怕治好了伤也不是马格露斯的对手。

“看来，你并不打算逃走。”

杰斯特耸耸肩，“我应该提醒你一下，你的计划已经完全宣告破产了，安塔瑞斯和那些兽人都活着离开了这里，而你已经没有机会再出手了。”

“所以你认为你们就有恃无恐了？”马格露斯冷笑一声，他手中虽没有武器，但是现在取杰斯特性命还是轻而易举的，“杰斯特·罗兰，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对一个充满谎言的国家如此忠诚。”

“你不用再多说了，”杰斯特猛地站起身，但因为动作过大导致胸口的伤涌出更多的鲜血，他剧烈咳嗽了几下，带出一口血，“要杀就赶紧动手吧。”

马格露斯也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杰斯特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杰斯特虽然很痛苦，但愣是没有吭一声，只是淡漠地看着黑骑士，能够呼吸到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少，杰斯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他的双眼因为缺氧而瞪得很大，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片模糊的。

“啊！”一声怒吼，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异变发生了。就在杰斯特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一柄断剑从马格露斯的胸口透出，紫红色的鲜血溅了杰斯特一脸。黑骑士甩开杰斯特，捂着胸口的伤口转过身，只见已经被他重创的罗伊此时却站在他身后，手里正握着刚才穿过他胸口的断剑。

“怎么可能？”马格露斯后退了几步，看着罗伊，又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断剑，他的声音在颤抖，头盔下绿色的光芒熄灭了。

“呜——”罗伊双目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满脸煞气地拔出了断剑，再次扑向了马格露斯。黑骑士下意识地摸向腰间，但是他的剑早已经收到了空间袋中，一瞬间的迟疑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断剑自下而上将他的盔甲和头盔劈开，在他身上留下又长又深的伤痕。马格露斯单膝跪地，紫红色的血喷涌而出，紫色长发披了下来，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但粗重的喘息声证明他伤得不 轻。

“罗伊，住手！”好不容易缓过气的杰斯特虚弱地喊道，但是显然毫无作用，罗伊低吼一声又扑向了马格露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杰斯特发现罗伊的身形变慢了，甚至被定格了，一股黑烟在马格露斯身后冒出，紧接着，一个曼妙的身影显现，一个一袭紫衣的女人出现在黑骑士的身后。

“看来你失败了，”女人一手搭在马格露斯的肩上，黑骑士伤口的血立刻被止住了，“伤得不轻啊。”

“援军，”杰斯特暗骂一声，但他此刻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那魔族女人偏过头，看向了被定在一边的罗伊，“原来如此，可惜了刚拿到的卷轴，这可是神级卷轴呢。”

“处理一下，我们走。”马格露斯冷冷地说道。

女人没有再说话，手一挥，粉红色的烟从她袖口涌出，直袭向罗伊。杰斯特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以他现在的状况站起来都勉强。粉红色的烟卷住了罗伊的身体，圣骑士昏迷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罗伊眼中的红光慢慢褪去。

看着罗伊和杰斯特纷纷失去知觉，女人手一收，烟又回进了她的袖口，没有一丝遗漏，她轻笑一声，紫烟又从她脚底冒出，将她和马格露斯一同笼罩住，随着紫烟钻入地下，两人也消失在酒吧内……

当诺李森带着兽人族精锐来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内的血迹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刚才安塔瑞斯被亲信带回来的时候诺李森已经很意外了，安克昏迷，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只能带着城里的精锐赶过来支援。

步入酒吧，兽人老萨满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奥列特，老牛头人一阵伤感，他叹了一声，让人将老虎人抬走，在不远处，他发现了杰斯特，圣骑士的身边还有个人单膝跪在一边。

虽然没有见过罗伊，但诺李森知道他是谁，急于查看杰斯特情况的他并没有多想，快步走到了罗伊的身边，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杰斯特，圣骑士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