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15章 魔王与神迹

南魔王萨巴尔·巴鲁，深渊魔族，是魔族来到人界四魔王中最弱小的一个，他曾经一度依附于西魔王迦楼尔，后迦楼尔在战争中惨败失踪，他又向东魔王马格露斯示好，为马格露斯维护着直通联邦腹地的通道，通道被毁后又被派往多马大陆。虽然如此，但是在人类黑魔法师中，极大部分的人选择向他借助力量施放魔法，因此他的信仰之力也是四魔王中最强的，只是他无法全部调用那部分力量，因此，信仰之力如同绿色的火焰一般终日围绕着他。

——《后戈登史诗·四魔王传》

火光将整个天云山照亮了，罗伊躲在树丛中，他几乎已经绝望了，小雪因为力竭被他强行传送走了，而他也和其他人在刚才的战斗中失散了，他没有想到魔族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在天云山，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方向。

他只能用魔法将山林点燃，试图让火元素有地方可以宣泄，但是他也知道，这只能解一时之危，山火一旦被点燃，山上的人生存几率就会很低，再加上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如果不抓紧撤离，纵使不被魔族抓到，也会葬身火海。

忽然，罗伊感觉到一丝不妥，他连滚带爬地离开刚才的位置，几乎同时，几根长枪刺在他刚才坐的草地上，几个魔族从丛林中扑了出来将他围住。

罗伊双手握住剑柄——他已经无法单手使用长剑了。

“人类，放下武器，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听到魔族用蹩脚的联邦通用语说着，罗伊忽然有一种好笑的感觉，“你们是可以饶我不死，不过到了你们主子面前估计我就会被碎尸万段了。”

魔族士兵们愣了一下，罗伊用得是纯正的魔族语言。

“你是谁？”魔族的小队长喊道，但是罗伊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确切地说不打算用语言回答他，长剑呼啸着招呼上去，劈开了还在犹豫的小队长的头盔，那位魔族小队长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罗伊偷袭致死。

“杀了他！”罗伊的举动显然激怒了在场所有的魔族，他们一拥而上，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的黑影一闪而过。

罗伊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那些魔族倒在地上，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他全身都蒙在黑袍下，不论是脸还是身形都无法辨别，不过倒是他熟悉的人。

“你怎么来了？”罗伊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这次他不敢再放松警惕，将剑插在地上倚在身边的树上，“他没事儿了吧？”

“我一直跟着主上，”黑衣人的声音有些生硬，但是态度却出奇的恭敬，“之前主上曾经命令过不要轻易露面，所以我一直躲着，直到刚才看主上实在支持不住了才出手的。”

罗伊点了点头，“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将他们全部击毙的？”

黑袍下伸出一只手，手上戴着一副爪套，爪子上握着许多细长的针，针尖闪着绿色的光芒，罗伊再次看了一眼黑衣人。

不等罗伊继续说什么，黑衣人忽然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而另一边也突然冲出了很多魔兽人，这次罗伊底气足了不少，他拔出了长剑，悠闲地走向那几个魔兽人。

但是，还不等罗伊主动攻击，漫天的箭撒了过来，直接将他眼前的魔兽人射成了刺猬，罗伊还在发愣地时候，杰斯特带着很多人类士兵冲了上来。

战斗出乎预料的顺利，魔族似乎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抛下了魔兽人和黑精灵消失了，联邦军突然杀至让他们措手不及，罗伊放下了手中伤痕累累的长剑，和杰斯特等人拥抱在了一起。

天云山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山上的元素还在躁动着，火山随时会喷发，而在山林之间，军队还在扫荡魔族，第一集团军原本正打算到前线与第二集团军交接防务，第二军和第三军已经先一步到达了各自防区，米卡尔接到消息后只带了第一军前来。

“看来我们这次立大功了，”罗伊在确定了所有伙伴安全后笑着对赶来的米卡尔说道，“你说我们会拿到多少佣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罗伊你还挂着银月光华集团军副统领的职务吧。”

“那是，”罗伊的笑容更甚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魔恋佣兵团有成员参与了这次的行动，他们不是军队编制的。”

“这倒是，”罗伊听到米卡尔服软不由心中一喜，但是作为第一集团军的代理统领，李维斯的儿子，米卡尔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摆平呢，“那么说就是银月光华集团军雇佣了魔恋佣兵团，我作为同级别的统领无法对你们军队下命令，只能建议罗伊副统领用军团军费按照佣兵规则支付这次的佣金吧。”

“军……军费？”罗伊这下真的愣住了，银月光华军至今为止也没多少人，更没从联邦拿到过一分钱军费，处于财政赤字阶段，即使有军费那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是米卡尔的这番话偏偏让罗伊无从反驳，他只能指着米卡尔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无奈低下了头，“狡猾的老狐狸。”

米卡尔显然听到了罗伊的嘀咕，他笑了笑，摇着头离开。

“罗伊，”杰斯特很快找到了垂头丧气的罗伊，也看到了就在不远处的米卡尔，“米卡尔大哥，你好，我们要去山上看看，那里的士兵好像遇到了什么。”

罗伊瞥了一眼杰斯特，仍然垂头丧气的，“你们去看吧，我还要看看克雷他们现在怎么样呢。”

“军医已经给克雷他们检查过了，没有大碍，他们跟着安塔瑞斯已经上去了。”

罗伊再次看向了杰斯特，这次他的眼神中多少有些不善……

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大多数魔兽人和黑精灵已经投降，而顽固分子都被射成了刺猬，第一军正按照米卡尔的指示快速打扫战场，他们必须在火山爆发前收拾完撤退，而剩下的魔族士兵却不断往山顶上撤，山顶上的温度比较低，即使是由于之前的动荡造成的火山活跃，山顶的温度还是让毫无准备的人类士兵无法全力战斗，而守在山顶魔族则不同，魔族本身的御寒能力就要比人类强，更何况他们早有准备，根本不受气温的影响。

杰斯特等人赶到时就发现了问题，由于到了山顶，山路本就十分狭窄，而魔族军队占据较高的地势，第一军完全无法推进，不断有伤员从前线被抬下来。

“让你的人撤下来吧，”罗伊叹了一声，他很清楚再这么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魔族根本就无心反击，他们只是抵挡着人类的冲击，“杰斯特，把安塔瑞斯拉回来。”

圣骑士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冲在最前沿的牛头人，他一跃而起，从正在后撤的士兵头上飞跃而过，骑士长剑将正在收拢包围圈的魔族士兵砍翻，一把拉住了安塔瑞斯，圣光盾瞬发，挡住了追击来的魔族士兵，急速退到了罗伊的身边。

“怎么了？”安塔瑞斯喘着粗气，不爽地看向了罗伊，“我还没杀够呢！”

罗伊没有回答牛头人的质问，他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魔族军队，而克雷等人也在此时从撤退的军队中抽身出来，来到了罗伊的身边，出乎预料，魔族的军队并没有追击，只是同样望着他们，几个魔兽人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但是罗伊还是发现了问题，在魔兽人的身后，魔族的士兵将军旗插在地上，缓缓地向山顶撤去。

“山顶有问题，”罗伊看了一眼米卡尔和杰斯特，“我们在最初遇到魔族军队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过，这里有魔族军队维持的通道，我怀疑和魔族出现在联邦腹地有关。”

米卡尔和杰斯特对视一眼，他们可以从互相眼中看到激动的心情，而另外一边的罗伊却又陷入了沉思。

“所有人听着，全体后撤下山！”米卡尔和杰斯特还在思索的时候，罗伊抢先下达了命令，然后随手从他身边的兵士手中拿过一柄长剑，向着山上走去，“现在也只有去看一下了，让士兵们都下山吧，火山已经失控了，不能让第一军折在这里。”

杰斯特首先明白了罗伊的意图，他将从之前的战场拾回的塔盾又握在手中，从地上拔起了骑士长枪，跟在了罗伊的身后。

米卡尔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他转身招来了自己的副官，“命令第一军加快收拾战场，十分钟后全部撤离天云山，向山下天云郡守军发出信号，立即疏散山下平民，向帝都汇报，天云郡进入三级战备，命令附近军队尽快汇合到山下建立阵地。”

看着副官和第一军的士兵都从山下退了下去，米卡尔才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法杖，用力握紧，和安塔瑞斯一同走上前去，走了两步又像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正准备跟上来的克雷等人，“你们三个，跟着部队下山去吧。”

克雷迟疑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罗伊，而罗伊此时却没有回头，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克雷笑了笑，“米卡尔大人，我们是属于魔恋佣兵团编制，不是隶属于您或者杰斯特大人的正规军，因此您可能无法对我们下达命令，而对于此次的事件，由于我们已经牵连其中，我们佣兵团会根据延伸任务向贵军和银月军收费。”

“你……”米卡尔没有注意到，在克雷说完这一切后，罗伊无声地笑着拔腿就往前跑，和魔族军队战成一团，而米卡尔也顾不上这么多，只是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战斗几乎处于一边倒的状态下，魔族士兵根本无心恋战，但他们似乎又顾忌着什么无法撤退。

罗伊穿梭在魔兽人群中，他总算是出了一口上次的恶气，长剑不停游走，直到不堪重负断成两截，他扔掉手中的断剑，转而吟唱起了魔法，熟悉罗伊的杰斯特首先做出了反应，荣御的圣骑士将塔盾插在地上，双脚一蹬，朝着罗伊反方向杀去，众人中只有安塔瑞斯一人仍然站在罗伊的身边，他的长斧不断夺走魔族军士的生命，斧刃也已留下一道深深地豁口。

“天空的乌云，无尽的天雷啊，让我借助你狂暴的怒火，以你们的力量摧毁一切吧——雷光炼狱！”

轰鸣的雷声让牛头人清醒了一些，不过他仍然站在原地感叹魔法的力量。雷光炼狱瞬间笼罩住了罗伊周围，包括还在发愣地牛头人在内，所有人都承受了完整版雷光炼狱的怒火。

圣光适时地将被电得在地上抽搐的安塔瑞斯笼罩住，牛头人身上的焦痕迅速脱落长出新的皮肤，只不过那层牛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恢复了，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样子说不出的奇怪。

罗伊半跪在地上，那些魔族士兵已经被打怕了，他们没有想到，人类大军退去后留下的几个人类竟然这么强，他们丢盔卸甲，纷纷向后退去。

“你的魔力又精进了，”米卡尔摸了摸鼻子，扶起罗伊，“雷光炼狱，恐怕我用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罗伊没有接话，刚才的战斗加上最后那一下已经将他体内的魔力和斗气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在米卡尔的搀扶下迅速恢复着。

魔族军队已经退了下去，山路太过狭窄，而刚才人类军队面对的窘境现在被罗伊他们原封不动地丢还给了他们，在如此有限的空间中，军队人多的优势反而成了劣势，显然魔族的指挥官也发现了这件事儿，继续僵持下去只会造成无谓的伤亡，他们只能往山上继续撤退。

当杰斯特一马当先走到峰顶的时候，魔族士兵已经一个不剩了，山顶的空间不是很大，大约五百平米的平台很明显是人为建造的，平台的中央竖着一道传送门，现场还有很多魔族军队留下的东西，显然撤退得匆忙他们还没完全带走。魔族军队出现在联邦腹地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罗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量的消耗和刚才那段山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克雷三人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强行送下了山。

米卡尔和杰斯特一同走到了传送门边上，他绕着传送门走了一圈，抚着下巴，“这应该是魔族的什么秘法，看来这就是魔族通往联邦腹地的通道了。”

“那就直接毁了他吧，”杰斯特拔出骑士长剑，看向还正在研究传送门的米卡尔，“要怎么做？”

“通常这种规模的传送门是无法长时间维持的，但是根据这个门的波动，应该是由什么神器制造的，只要找到这东西，我们就可以关闭这个传送门。”

杰斯特也不等米卡尔解释完，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传送门顶端有一颗闪着绿光的石头，“是那个吗？”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块石头，罗伊闭上眼感受着这块石头的波动，“很显然，那就是这个传送门的心脏，但是魔族撤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走这块石头？”

“还有，我们能不能通过这块石头，反向到达魔统区的腹地呢？”

罗伊的问题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唯独杰斯特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没有去想罗伊的问题，而是一跃而起，直扑向那块石头。

“蝼蚁，你们想做什么？”沉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同时，从传送门中挥出一柄巨刃，直袭向杰斯特，正在空中的圣骑士无法闪避，只能举起骑士盾抵挡，他的身体毫无悬念地被抽飞回来，撞在地面上，“你们以为凭你们可以做什么？”

罗伊一咬牙，冲到了米卡尔的身边，将他拉了回到杰斯特的身边，同时在他面前竖起了几面魔法盾。

“反应不错，”这次伴随着说话声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身躯在传送门中挤了出来，没错，是挤出来的，即使是十米高的传送门，也只能让那个声音的主人勉强通过，“可惜蝼蚁始终还是蝼蚁。”

罗伊仰起头望着从传送门中走出的恶魔，恶魔的上身和人类几乎无异，皮肤黝黑，身体部分覆盖有银黑色的鳞片，额头生有一对巨角，而下身却是兽身，他全身都被绿色的火焰包裹着，样子十分可怖。

“长得好高呀，”罗伊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他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看一眼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圣骑士，“你说我们现在道歉离开还有用吗？”

“你们准备撤退，”米卡尔沉着脸低声说道，“我来挡着他。”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法师单独留下，”杰斯特抚着胸在罗伊的搀扶下站起身，此刻的他已经连剑都拿不起来，但是仍然挡在米卡尔的身前，“深渊魔族，就让我好好战一场吧。”

罗伊拉住了米卡尔，他摇了摇头，“你让一个圣骑士一而再，再而三地苟且偷生，恐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恶魔怒吼一声，声浪打断了米卡尔想说的话，将三人同时掀翻在地。杰斯特喷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

“来自深渊的魔王啊，请聆听我的祈求，以吾之血为引，献上我的祭礼，”米卡尔的吟唱声突然想起，他身体周围燃起了绿色的火焰，和对面的深渊魔族有些相像，米卡尔喷出一口鲜血，同时从怀里取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黑色宝石，“请借给我力量，召唤来自恶魔的让深渊炼狱再临人间！”

罗伊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米卡尔，米卡尔的咒语他没有听过，但是他很清楚那是黑魔法，这在联邦甚至索菲亚大陆绝对是禁忌。

就在罗伊愣神的时候，米卡尔的魔法已经成型了，墨绿色的火焰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复杂的魔法阵，他双手举过头顶，魔法阵也缓缓升到空中。

对面的恶魔也愣了一下，竟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罗伊注意到他身上的火焰似乎跳动几下后变得更加旺了。

“深渊炼狱！”米卡尔总算完成了全部的魔法，他手中的黑宝石随着他吟唱完成碎裂，他双手同时挥向对面的恶魔，魔法阵随着他的动作飘了过去，精准地将恶魔放在了法阵的中心，墨绿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恶魔，米卡尔也再次喷出一口血后昏死了过去。

魔法并没有随着米卡尔失去意识而消失，这就是黑魔法的特性，只要魔法完成，就没有人可以打断，相反，如果施术者失去了意识，魔法会因失去引导而失控，正如此时此刻，绿色的火焰已经冲出了法阵的束缚，向四周蔓延，而最先遭殃的就是罗伊等人。

“伟大的光明之神啊，请聆听我的祷告，以守护骑士之名，借助你的力量，让光明重临人间。”杰斯特聚集起最后的圣华力，他放下了手中的剑，缓缓站起了身，金光从他身体中喷涌而出，一道光柱从天而降落在他身上，“光明，驱散黑暗，守护！”

杰斯特双手平举于胸前，深吸一口气，“降神·守护之光！”

光柱瞬间扩大，将三人笼罩在一起，绿色火焰在接触到光柱之后化为点点星光，却无法侵入到光柱中。罗伊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光柱外，绿色火焰迅速蔓延至了整个平台，吞没了传送门和那个深渊恶魔。

“哈哈哈哈！”就在罗伊以为就这么结束时，恶魔的笑声在火焰中响起，几乎同时，四周的绿色火焰突然向法阵的中央汇聚，仿佛被什么东西吸摄一样，火焰渐渐变弱，法阵的光芒也渐渐消失，但是，深渊恶魔仍然站在原地。

“怎么可能？”罗伊来不及惊讶，杰斯特已经力竭，继米卡尔之后，也喷出一口血失去了知觉，失去了他圣华力的支持，守护之光也渐渐消失。

“愚蠢的人类，”恶魔轻蔑地笑着，此时此刻，他反而不急着杀死这几个人类，在他眼中，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你们也算是不错了，尤其那个人类，还能借助我的力量，可惜你们今天遇到的是我。”

“你是……”罗伊眯起了双眼，“南魔王，萨巴尔·巴鲁？”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挺聪明的，小鬼，”萨巴尔走到罗伊的面前，他收起了手中的巨刃，一把抓起了罗伊，轻轻用力握了一下，罗伊顿时感到体内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在萨巴尔的手上，“死在我手上，你也不算冤枉了。”

罗伊无奈地闭上了双眼，但他并不是放弃了，而是在思考，思考如何全身而退。

“就让你们尝尝，真正的深渊炼狱。”绿色的光芒在萨巴尔脚下亮起，绘成一个巨大的法阵，这个法阵和刚才米卡尔的一模一样，但是覆盖范围也不可同日而语，罗伊感觉全身坠入冰窖一般，刺骨的寒气让他无法思考，他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萨巴尔狰狞的双眼，“死吧，卑微的人类！”

罗伊再次闭上了双眼，不过这次他已经绝望了，绿色的火焰已经吞噬了杰斯特和米卡尔，此时此刻，他只恨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

“你想要力量吗？”

“想！”

“那么，尽情的使用吧！”

帝都——

丽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桌上的文件重新整理好，用魔法封印住放进了办公室的暗格，突然，大地开始颤抖，她立刻收好东西来到窗口，天空在一瞬间变暗，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漏掉一拍似的，忽然，在东南方，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是神！是神的力量！神降临人间了！”楼下的人们纷纷开始跪倒，向着东南方顶礼膜拜，只有丽莎皱起了眉头。

“这绝不是神！这是……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