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24章 魔洞异界

索菲亚大陆，在父亲的记载中，原名罗卡姆大陆，在古人类语中，罗卡姆的意思是众神的意志，根据父亲留下的关于神族的传说，神族曾经居住在天空之城之中，很可惜这部分的记录已经遗失，我只知道，天空之城虽然就在我们的头顶，但是众神的力量将他独立于另一个空间，这就是所谓的神界。这个空间是由神族强大的力量开辟的，这就证明，神魔强者有着独自开辟空间的能力。

——克莱德·戈登·维尼尔研究手记

杰斯特到达洛格玛堡的时候矮人们正在忙着重建家园，透过魔恋酒吧得到的消息，矮人族大长老和六长老亲自前往坎雷兹与联邦高层会晤，矮人族五长老亲自将杰斯特等人迎进了城。

“统领大人，您要找殿下他老人家？”一听说杰斯特问起罗伊等人，五长老弗坎特·火炉就更加热情了，“王和另外两位大人去大裂谷了。”

“不不不，我是找罗伊，罗伊·费兰德。”

“小子，你总是直呼吾王的名讳不是很好吧，”弗坎特脸色有些不善地说道，矮人总是这么直来直去，并不在乎对象。

弗吉尼亚轻轻拉了一下杰斯特的衣袖，圣骑士疑惑地转过头，只见精灵向前方指了指，杰斯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肃立在他们面前，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见到洛格玛堡的全貌，近百米高的城墙围成一个半球，城墙闪烁着金属的光辉，密密麻麻的矮人正吊在城墙各处进行了着维护。

杰斯特一眼就看到了洛格玛堡的正门处，一排排站立着的雕像，此时此刻，几个矮人正在正中央专注地雕刻着一座新的雕像。

走近一看，杰斯特立刻认出了雕像的样子，正是他这一个月来牵肠挂肚的罗伊，雕像刻画地惟妙惟肖，但杰斯特始终觉得不像罗伊本人。

“罗伊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庄重过，”安塔瑞斯小声地在杰斯特耳边问道。杰斯特这才恍然大悟，罗伊在他眼里始终是个孩子，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眼前的雕像虽然刻画地很完美，但是那种严肃、庄重的表情却是杰斯特从未见过的，想想有些好笑，一个刚过完成人礼的孩子，竟然在这里被人竖起了雕像。

“这就是我们新的王，在殿下的带领下，我们成功击退了巨兽，矮人族得以重见天日，”弗坎特指向了另外一边，另外一批矮人正在一块石板上刻着浮雕，杰斯特定睛看去，那竟然是罗伊骑在一头巨龙上，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浮雕下方，还有密密麻麻矮人的人头，罗伊此刻正剑指天空，浮雕的上方，一只巨大的蝙蝠正张牙舞爪。

“啊！”忆一声惊呼，她快步走到雕像前，几个矮人卫兵立刻围了上来，弗坎特挥了挥手，他们又退了下去，忆指着浮雕中的巨龙，回头看着弗坎特，“你们……你们看到了这头巨龙？”

“是的，那是吾王的伙伴，”弗坎特骄傲地仰起了头。

“他……他没事儿吧？”

“他在战后中了怪物的剧毒，殿下亲自为他解了毒，救了这头巨龙一命。”

忆捂着嘴巴，差点没有叫出声，杰斯特不解地看着她。

“好吧，所以罗伊……不好意思，矮人王阁下，”杰斯特感受到四周不善地目光，只能改口，“现在在哪里？”

“杰斯特统领，冒昧地问一句，您找吾王有什么事儿？”

“罗伊是我们的伙伴，”安塔瑞斯抢先喊道。

“你们是殿下的伙伴？”

“是的，”这次杰斯特抢在安塔瑞斯前面说道，“我们一同前往前线的，在前线遭到魔族袭击失散了，找了他好久才收到消息说他在这里。”

“哦哦！”直肠子的矮人没有多想就相信了杰斯特的话，他抛开了之前的不愉快，“这样啊，殿下他们去大裂谷寻找前族长去了。”

杰斯特茫然地点了点头，洛格玛郡是洞穴矮人的地盘，矮人们向来不喜欢异族随意进入他们的领地，因此，联邦境内对洛格玛郡的地图都比较少，即使有偏差也很大，这也是当初亡翼火蝠制造出来环境后没有人发现的原因之一。

“你们有人去过没，”安塔瑞斯也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找个人带我们去吧，我们可不认识路。”

矮人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牛头人，他们对兽人族一向没什么好感，事实上矮人对人类和精灵原本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虽然和精灵、兽人是邻居，却基本没有什么往来。

“长老阁下，还是麻烦您帮忙找个人带路吧。”杰斯特看出了气氛有些异常，连忙挡在牛头人和矮人中间，“我们找回罗伊还有很重要的事儿。”

弗坎特点了点头，让人找来了之前给罗伊等人带路去大裂谷的矮人，然后对着杰斯特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杰斯特走后过了一天，洛格玛堡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塔罗德的到来着实令弗坎特高兴了好久，他一边找人把他的珍藏从地库里搬了出来，一边又跑出了城。

“哈哈哈，老家伙，这些年你们都缩到哪里去了？”塔罗德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弗坎特，从坐骑上跳下来迎了上去，“怎么样？乌拉尔那老家伙呢？”

弗坎特重重地抱了一下塔罗德，虽然对方不是洞穴矮人，但这么久以来，塔罗德和洞穴矮人族建立很深的友谊，毕竟都是矮人族。

“你这老家伙，真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塔罗德拍了拍弗坎特的肩膀，“这些年你们都去哪里了，孩子们都想家了。”

弗坎特抓着塔罗德的大手，他当然知道塔罗德说的孩子们是谁，矮人族作为联邦的一员，自然派出很多战士加入联邦的部队，其中由同是矮人的塔罗德统领的第二集团军中最多，这些年洛格玛堡被亡翼火蝠占据着，那些派出去的矮人找不到自己的家，长年在外征战，自然格外想家。

“孩子们呢？”

“他们走得慢，我比较急，就带着卫队先过来了，”塔罗德跟着弗坎特走进了屋子，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哈哈，看来我来得很是时候啊，乌拉尔呢？叫他出来，咱们一块儿喝个痛快！”

弗坎特再见老友高兴的脸又沉了下来。

“老家伙，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弗坎特边喝着酒边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塔罗德喝着酒，表情也随着弗坎特的叙述变幻着，最终长叹一声，“海奇去得对啊，李维斯那小子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联邦那边也是很紧张啊。”

弗坎特闷头喝了一口酒，其实他本人对联邦很不屑一顾，矮人族不同于精灵和兽人，对于魔族的入侵，他们没有什么责任。

“对了，那乌拉尔那边怎么办？就由着他去？”

“殿下已经去找了。”

“嗯？殿下？”

“哦，还没跟你说呢，”说起新任矮人王，弗坎特又来了精神，“这次要不是殿下，不落之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呢。”

塔罗德这才想起，刚才经过城门的时候，似乎看到矮人们正在雕刻着雕像，但因为重见老友的兴奋，他没有多留意。

“殿下虽然是人类……”

“等等，”塔罗德越听越不对，“老家伙，新的矮人王是谁？”

“罗伊，罗伊·费兰德殿下。”

塔罗德手中的酒杯滑落到地上，他的嘴巴如同脱臼了一般，久久不能合上。

“对了，殿下消灭亡翼火蝠以后留下亡翼火蝠的鳞片可是好东西，老大说他从帝都回来以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给殿下做点装备……”弗坎特接下去说的话塔罗德一句都没听进去……

杰斯特等人此时已经在矮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大裂谷，望着深不见底的大裂谷，安塔瑞斯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圣骑士。

“殿下他们是从这里下去的，”矮人指了指裂谷的边缘的一个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前族长也是从这里下去的。”

杰斯特点了点头，向裂谷边缘挪了几步，打量着那个洞穴，洞穴本身并不宽，刚好够安塔瑞斯跳入，但是洞口朝着大裂谷，无法从外面看到里面，带路的矮人已经熟练地从一边的枯树拉出一根很粗的绳子，杰斯特这才注意到，绳子的一端一直固定在洞口，相信是矮人为了留给从洞口出来的人的。

“我先下去吧，”安塔瑞斯将斧头背在身后，接过矮人手中的绳子跃跃欲试。

“还是我先吧，”杰斯特先一步来到裂谷边缘，也不去接绳子，就这么轻轻一跃，然后一把抓住了洞穴边缘的一块石头，手一撑，就这么站在洞穴边缘了，他试图往洞穴里看，但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我先进去，你们等我消息。”

说着，圣骑士也不等上面答复，先一步跨入了洞穴，却不想一步踩空，直直的摔了下去，好在洞口似乎并不高，他及时调整了身形，稳稳地落到地面，再抬头，却怎么也看不到进来的洞口了。

“这……”杰斯特皱起了眉头，他试图用圣光照亮洞穴，观察四周，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圣华力在手中凝聚，却没有一点光。

“伟大的光明女神，请赐予我圣光之眼……”

“咔哒！”

一声异响打断了杰斯特的吟唱，他立刻抽出了长剑，向前一个翻滚，同时举起了盾牌。

“当——”巨大的声响打破了黑暗中的寂静，杰斯特只觉得举盾的左手一沉，右手举剑刺向了前方。长剑呼啸着刺在空气中，圣骑士感觉左手的力道消失了，他忙起身，收敛气息，侧耳倾听。

黑暗中的寂静是可怕的，杰斯特屏住呼吸，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骑士的金属铠甲就显得很累赘，稍一动作便会发出声响。

“我下来了！”这次是安塔瑞斯的喊声打破了平静，随后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杰斯特知道，牛头人已经落地了。

“小心！”虽然黑暗中看不到牛头人，但听声辨位的能力他还是有的，他顾不得暴露位置，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拉了回来。

“咦？”身后的一声惊叹令圣骑士立刻冒起了冷汗，他这才感觉到，自己拉着的，根本不是牛头人粗壮的手臂，他松开手的一瞬间又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正准备起身，却一头撞到了什么，近距离地感受气息，他发现此刻贴着自己的才是牛头人，立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塔瑞斯？”黑暗中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谁？”牛头人此刻正蹲着身子，他用手摸索着，按着岩壁，四周立刻被一阵绿光照亮，骤然亮起的光芒令杰斯特和对面的人都闭上了眼。

“罗伊？”安塔瑞斯一眼认出了对面的人，正是和他们失散了的罗伊，此刻的罗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身上的皮甲已经破破烂烂，满脸都是血污，也亏得牛头人能一眼认出他来。

杰斯特听到了安塔瑞斯的喊声，立刻睁开了双眼，和罗伊对视一眼，两人重重地抱在了一起。

“对了，杰斯特，”罗伊和安塔瑞斯也拥抱了一下，看着发光的岩壁和地面，“你们怎么在这里？”

杰斯特收起了武器，也看着发光的岩壁，愣了一下，“我们收到消息，你们在矮人族这边，就过来了，这不刚进洞就差点自己人打了起来。”

“刚进来？”罗伊疑惑地看了一眼圣骑士。

“是啊，”杰斯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安塔瑞斯，“对了，安克，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安克摆了摆手。

“这么说，外面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的，”杰斯特仰起头，虽然在石壁上的翻出绿光让他们能看清四周，但上方还是一片漆黑，连洞口也看不到，“那叫她们进来吧。”

“我们已经进来了，”忆此刻正站在安塔瑞斯的身后，观察着岩壁，而弗吉尼亚正不声不响地跟着她，“这里有古怪。”

杰斯特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罗伊。

“这两位是……”忆此刻背对着罗伊，所以罗伊并没有看清，疑惑地看向圣骑士。

“公……小姐！”黑暗中，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红夜和清风两人从黑暗中走出，看样子要比罗伊要整齐多了，红夜大跨步走到忆的面前，围着忆转了一圈，“小姐，你没事儿吧？你的伤好了吗？”

忆轻轻摇了摇头，转向了罗伊，“阁下，又见面了，感谢阁下出手相助，救下了我的两个同伴。”

罗伊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女正是清风红夜口中的小姐，也是他之前在魔恋酒店遇到的那名女孩，此时少女没有穿那件厚重的斗篷，少了一丝神秘，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圣洁的光辉。

“咳！”杰斯特咳嗽一声，提醒罗伊盯着忆太久了，罗伊也立刻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又看向了弗吉尼亚。

“这位是精灵族祭司，弗吉尼亚。”杰斯特介绍道。

罗伊向弗吉尼亚行了一个礼。

“对了，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清风似乎是现场最冷静的一个人，他看了一眼泛着绿光的石壁和安塔瑞斯，“精灵族那边……”

忆又摇了摇头，“我们也是刚进来的。”

“刚进来？”清风的反应和罗伊一样，他们对视了一眼，清风凝重地看向了圣骑士，“你们是从哪个洞里进来的？”

“和你们一个啊。”

“杰斯特，我们进洞好几天了，”罗伊沉重地看着杰斯特，“而且我们确定，我们是一直向洞的深处前进的。”

“这个洞，”忆此时走到了杰斯特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有古怪。”

“嗯，”杰斯特点点头，他到了发光的岩壁边缘，圣华力凝聚在手中，汇成一个光球，然后托着光球伸入黑暗中，发光岩壁范围以外，仍然一片黑暗，“安克，你怎么点亮这里的？”

安塔瑞斯从忆的手中接过了那块石头，石头立刻泛起了绿光，“世间万物都是由元素组成的，石头是由土元素组成，当土元素形成一定的排列组合，也可以发出光芒……”

“就像夜明珠？”红夜从安塔瑞斯手中夺过了石头，但石头一到他手中又黯淡了下来，他撇了撇嘴，将石头扔在一边。

“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有点照明了，”罗伊手中点起了一个火球，和杰斯特一样送进黑暗中，火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克，你这样能持续多久？控制范围能有多大？”

“三十码左右吧，我只是和土元素沟通让他们发光，”安塔瑞斯耸耸肩，瞬间以他为中心三十码范围内的岩壁和地面都发出了绿光，“但只能以我为中心，只要我的身体接触到地面或者墙壁就行。”

罗伊点了点头，忽然看见杰斯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忙凑了过去，“你想到了什么了？”

“啊，没有，”杰斯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你们进来这么久一直找不到照明的方式，那是怎么走下来的。”

罗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跟着来就知道了。”

“话说，”转头的一瞬间，罗伊又轻声对圣骑士道，“你没发现这俩妹子其实比安克下来得都早吗？”

很快，杰斯特就得到了答案，他眼前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骷髅在圣光中一个接一个化为齑粉，圣骑士迎来了罗伊幽怨的眼光。

“红夜，快！快上，再不上圣骑士要把荧光棒都变成骨头粉了。”

忆一脸黑线地看着红夜扑了上去，一拳把一个骷髅打散，然后趁着他们还没有聚拢，抓了几把跳回了罗伊的身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骨头在他手中老老实实地发着蓝光。

“来来，一人一根，”红夜丝毫没有注意到忆的目光，向众人发着骨头，弗吉尼亚没有接，扔给她的骨头掉在地上，碎成两截，而杰斯特更干脆，圣光一闪，骨头变成了光点，“好了，大家跟着走。”

罗伊接过红夜手中剩下的骨头，将斗气集中于手心，轻轻一震，一根骨头化为碎片，他将手中的碎片向四周撒去，瞬间将周边照亮了，大家这才发现，在安塔瑞斯的照明范围外，还有好多游荡着不发光的骷髅。

“这……”

“没有攻击性的骷髅不会亮，”罗伊摆了摆手，“快点往前走吧，杰斯特，你断后，只要骷髅亮了就灭掉，碎片过一会儿就会暗掉。”

一行人加快了行进的步伐，这次由红夜和罗伊带路，忆和清风紧随其后，在后面是居中负责照明的安塔瑞斯，弗吉尼亚则默默地跟着，杰斯特始终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四周的状况。

“停一下，”这算是弗吉尼亚进入洞穴后第一次发声，众人都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精灵，被众人这么盯着，弗吉尼亚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杰斯特从后面走了上来，柔声问道。

弗吉尼亚看了一眼圣骑士，深吸一口气，“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下去了，这个洞有古怪，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原地打转？”罗伊从前面走到了安塔瑞斯身边。

“你们看一下地上。”

罗伊低下头，地上有很多碎片，他蹲了下来，捡起一块碎片，抚摩着碎片的边缘，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发现了什么？”

“这里，我们之前走过，”罗伊将手中的碎片递给杰斯特，“这些碎片都是我刚才弄出来照明的，我们一直在绕圈。”

“怎么可能，”安塔瑞斯躲过了罗伊手中的碎片，“只有一条路，我们一直在往前走，怎么可能原地绕圈。”

“你们看四周，”弗吉尼亚又发声，她指了指四周游荡的骷髅，“我刚才一直在观察，每一个骷髅堆里，攻击骷髅出现的方位都是一样的，只是顺序不一样，而那些不会攻击的骷髅，他们总是在固定区域来回走，你看这个，还有这个，都没有变过，一直只是在这里来回走。”

杰斯特和罗伊对视了一眼，罗伊点了点头，“验证一下吧。”

弗吉尼亚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搭弓上箭。

“别射那些骷髅，”罗伊发声提醒道。

弗吉尼亚微微地点了点头，在罗伊又撒出一把发光的骨头碎片的同时，将箭射了出去，箭精准地射中一个碎片，穿过一个骷髅钉在岩壁上，那只骷髅被箭支卡住，只能停留在原地。

“我们走！”罗伊也不撒碎片了，一行人开始加速向前方移动。

不一会儿，他们再次进入了骷髅堆中，发着幽蓝色光芒的骷髅再次出现，这次罗伊没急着动手，看向了弗吉尼亚。

“总共十二只骷髅，从十二个方位出现，”一边说，精灵一边搭上了三支箭，罗伊这才发现，这是精灵少女进洞后第一次动手，三支箭带着翠绿色的光芒射中了三只骷髅，骷髅咆哮着化为一堆碎骨，“每次出现三个，三点，八点，十点！”

杰斯特心领神会，伴随着圣光扑向左后方，而右前方的骷髅怪在蓝光亮起的一刹那就被红夜抓住脑袋捏成了碎片。

骷髅怪本就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又有弗吉尼亚的指挥，众人很快解决了骷髅怪，罗伊的小袋子中又多了很多发着蓝光的骨头，但众人这次并没有关注这些，目光都集中到了一起。

罗伊这次没有多此一举，他将手中的骨头向记忆中的方位一丢，一个被箭卡住不能动弹的骷髅立刻被照亮。

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事实被验证的时候众人还是有些无措，罗伊率先走到安塔瑞斯边上坐在地上，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围坐成一团。

“现在很明显，这个洞有问题，”罗伊做了一个开场白，“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什么问题。”

杰斯特拍了拍脑门，他知道罗伊又开始搞怪了，“你们先进的洞，难道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我们之前有怀疑过，也试着验证过，”接话的是清风，“我们曾经分开过，一个人留在原地，另外两人往前，直到遭到骷髅的攻击，但是最终却发现并不是同一个空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幻术？”

罗伊摇了摇头，他们在刚进洞也怀疑过，甚至冒着被骷髅怪看中的风险试验过，“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

“就好像这个洞穴是有生命的。”

清风的话令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们把线索串联一下，首先，这些都不是幻术，”清风接着说道，“之前我们进来了好几天了，但你们刚进洞就出现在我们前面，再加上刚才这个箭，说明这个洞里的空间是有问题的。”

“这个洞里能吞噬所有外来的光源，无论是圣光还是火光都无法在这里照明，”杰斯特点了点头也说道，“虽然这里的骷髅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总是这么耗下去，我们的补给早晚会没有。”

“如果我们往回走呢？”忆问道。

“该试的方法我差不多都试过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向前走，”罗伊耸耸肩，安塔瑞斯和杰斯特两人已经往回走了，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后面的路在我们走过以后就没了。”

“这么说，我们完全被困在这里了？”安塔瑞斯有些恼怒地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一直沉默着的弗吉尼亚突然站了起来，“如果不是幻术的话，那就是这个洞里的空间遵循着某种规则，就像呃……罗……罗伊？罗伊说的，这个洞好像有生命一样，能够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

“话是没错，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

“如果我们破坏了这个空间的规则呢？”

罗伊猛一抬头，看了弗吉尼亚一眼，然后低下了头，和弗吉尼亚一起陷入了沉思，这可急坏了其他人，又不敢发声打扰两人。

“我想到了！”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声同时响起，惊醒了一边昏昏欲睡的安塔瑞斯和红夜。

“谁！什么！”红夜猛地跳了起来，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脑子是个好东西，下次出门别忘了带了，”清风无奈地看着红夜，然后转向身边的忆，“小姐，我们有办法离开了吗？”

忆和弗吉尼亚还有罗伊三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