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圣战 第112章 真相

一晚休整过后，罗伊跟着史塔德尔再次离开了蒙特城，这次他们将前往位于大陆极北的鲁尔鲁姆帝国首都——皇庭。队伍中新招募了三名佣兵，因为已经进入了帝国境内，相对比较安全，所以不需要太多人手。

而且史塔德尔也已经怕了，之前为了保险除了斯瓦尔克的人以外就多招了十几个佣兵，结果要不是罗伊和奥蒙德兄妹，恐怕自己已经曝尸荒野。

罗伊再次坐上了史塔德尔的马车，而斯瓦尔克等人则和货物同一辆马车，他让新来的三个佣兵打着头阵。

罗伊原本以为后面的行程会很太平，却没想到，还没到鲁瓦城，他们就遇到了三波劫匪，不过劫匪仍然是那些流民，史塔德尔倒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佣兵们将他们打发走。

“对了，”史塔德尔看着罗伊，装作无意地开口道，“不知道蒙多斯阁下现在在哪里工作？”

罗伊抬眼看了史塔德尔一眼，“这不是在做佣兵谋生吗？”

史塔德尔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不信任的微笑，他对罗伊的解释抱有怀疑。他曾经对罗伊进行过深入的调查，但关于蒙多斯这个身份，除了影组织之外，还有乌鸦组织的介入，这个身份毫无破绽。这反而使史塔德尔对罗伊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特别是，史塔德尔对罗伊的魔法师级别感到惊讶。罗伊是一位法师，要知道，在魔法师的学习和修炼过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这让史塔德尔感到不解，他不禁对罗伊的背景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罗伊自封为一位大魔法师，然而，史塔德尔通过深入观察，发现他的真实实力远超过他自称的水准。年纪轻轻的罗伊，不仅精通魔法，还对魔法阵有着深入的研究，这可不是一般资料上描述的那种默默无闻，没有正式工作的人所能拥有的能力。更让人惊讶的是，罗伊在日常生活中，出手也是相当的大方。

“你的身体状况如何？”看着罗伊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史塔德尔只能转移话题，“我之前看你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罗伊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前和人交手的时候，受了一点伤。”

“一点？”史塔德尔显然对罗伊的说法有所怀疑，他探查过罗伊的状况，之前也向其他人咨询过，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但是他得到的答案，可不是罗伊说的那么轻松，“我只是有点好奇，你的老师难道没有给你解决的方法吗？”

罗伊听后，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悲伤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史塔德尔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老师……他已经去世了。”

史塔德尔沉默片刻，他知道自己在无意间触碰了罗伊的痛处。这位年轻法师身上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而关于他的老师，那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他轻轻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转移了话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为帝国效力？”

罗伊并没有答复，他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思绪却飘回了过去，那些与老师共同度过的日子，那些艰苦的修炼和深入的学习。或许如果老师在的话，自己的状况可以找他商量，但现在，老师的离世，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迷茫，他只能靠自己。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马车出乎意料地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安静了下来。罗伊从沉思中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穿过车窗，只见史塔德尔迅速地掀起了车帘，探出头去，向外界张望了一番。他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回头看着罗伊，语气沉重地说道：“蒙多斯阁下，我想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

“又是山贼吗？”罗伊微微皱起了眉头，坐直了身体。他觉得史塔德尔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这些流民根本不成威胁，甚至连斯瓦尔克也懒得出手。他觉得这次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史塔德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沉声说道：“您出来看一下吧。”

罗伊略感疑惑，但他还是跟着史塔德尔一起来到了马车外面。此时，斯瓦尔克已经和他的同伴跳下了马车，拔出了武器，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凝重。罗伊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民，斯瓦尔克他们是不会这样紧张的。

眼前的山贼骑着马，虽然经过了掩饰，但罗伊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不是流民聚集的山匪，“正规军队？”

史塔德尔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这股充斥着杀伐之气的氛围，恐怕只有那些长期身处战火纷飞的环境中的军队才能拥有。”

“会不会是那些在战场上与主力部队失散的？”罗伊提出了一个假设，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对于眼前的情况，他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然而，史塔德尔却摇了摇头，罗伊的猜测虽然有一定可能性，但他却很清楚，实际情况并非这么简单，一般来说，会有和部队失散的士兵落草为寇，但说得难听点就是逃兵，正常情况下，军队中出现个把逃兵是很正常的，但不会出现大规模的逃兵，要有那就涉及叛国这种重大罪名了，他们是绝对不敢再在国内出现的，因为一旦被抓到那就不是抢劫罪这么简单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罗伊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并肩子，里口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史塔德尔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诧异。一个魔法师竟然能说出这样的江湖黑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而那些土匪们也是一愣，为首的人拔刀指着罗伊，厉声道：“少废话，留下值钱的东西，赶紧滚！否则，你们就别想走了，自己选吧！”

面对土匪的威胁，罗伊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他从容地看着那些土匪，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尽管这些土匪看似杂乱无章地站着，但罗伊敏锐的洞察力却发现，他们实际上随时都可以迅速行动起来，形成一种强大的骑兵冲锋阵型。罗伊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卢迪乌斯公爵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是谁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为首的土匪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之色，这丝神色瞬间被罗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用力捏碎了手中紧握着的魔晶，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青光从他的脚底涌现出来。这股青光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而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轻盈地悬浮于半空之中。

“这是......”土匪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理查德的身影。罗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错，他所施展的这一招正是模仿自理查德，甚至连动作都学得一模一样，其目的就是要给这些敌人带来巨大的心理震撼。毫无疑问，他做到了，土匪们开始陷入一阵骚乱之中。

此时此刻，罗伊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他迅速戴上一副洁白如雪的手套，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群土匪猛扑过去。看到罗伊如此英勇无畏地冲入敌阵，就连斯瓦尔克也不禁大吃一惊。在他的记忆里，罗伊一直都是个体质羸弱的魔法师，尤其是在不久之前，当他在罗德卡国使用完魔法后，竟然还会吐出鲜血来。然而，仅仅短短数日之后，他竟然胆敢孤身一人闯进敌人的阵营之中。

罗伊丝毫没有犹豫，双手一张，风刃如同千女散花般飞向那些土匪。只听得“嗤嗤”声不绝于耳，史塔德尔仿佛置身炼狱之中。无数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鲜血四溅，染红了半边天。那些土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命丧黄泉。唯有那为首的土匪，此时还在愣神中，尚未回过神来。

罗伊见此情形，心中略感满意。他飞身回到马车上，长出一口气。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昨晚，他彻夜未眠，一直在研究魔法阵的应用，并将其刻画在手套、靴子和衣服之上。此外，他还特意在衣袖内缝了一个暗袋，里面装满了魔晶。这一手看似漂亮，但实际上，他手中已经有十颗魔晶因为魔力耗尽而变得黯淡无光。

斯瓦尔克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毫不迟疑地冲了上去。只见他身手矫健，如同一头猛虎下山，瞬间便来到那土匪首领身旁。他一把将其从马上揪下，动作干净利落。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布，迅速塞进土匪首领的口中，紧接着，压在他身上，将他的双手死死地绑住。

史塔德尔望着罗伊，关切地问道：“蒙多斯阁下，您还好吗？是否需要任何帮助或治疗呢？”

“能有什么事儿？”罗伊冷漠地回应道，说完，他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史塔德尔，便自顾自地钻进了马车里，“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儿了。”

史塔德尔站在原地，凝视着马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斯瓦尔克，并低头审视起那个已被五花大绑的土匪头子。史塔德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容，仿佛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个可恶的家伙。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吧！”

斯瓦尔克立刻领会到对方想要对土匪头子展开审讯。于是，他迅速行动起来，召集其他几位同伴一同着手搭建营地。经过一番忙碌，傍晚时分，营地终于搭建完成。

此刻，罗伊原本打算返回自己的帐篷内休息，但史塔德尔却派遣了一名佣兵前来传话，请他前往自己的帐篷一趟。

罗伊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轻叹。尽管内心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决定顺从史塔德尔的要求。他缓缓起身，脚步轻盈而随意，宛如漫步于庭院之中一般，朝着史塔德尔的帐篷走去。

在他看来，实际上已经完全不必再进行审讯了，因为这些家伙必定是来自那个罗德卡同盟国的卢迪乌斯公爵所派遣而来的，其目的不言而喻，正是他们正在运输途中的那些“货物”。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罗伊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箱子上的标志似乎一直都没有被自己抹去，想必对方一定是顺着理查德留下的魔法标记一路追踪至此。

走进帐篷后，史塔德尔一见到他进来，便迅速命人搬来一把椅子，而斯瓦尔克则走上前去，准备将塞在土匪头子口中的布条取出来。

然而，罗伊动作更快一步，就在布条被抽离的瞬间，他猛地向前冲去，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土匪头子的脸颊上，直接将其打倒在地。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捏住土匪头子的下巴，并将手伸进他的嘴中一阵摸索。经过一番努力，最终他成功地拔出一颗牙齿并随手扔在地上。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史塔德尔捡起那颗牙齿，凑近眼前仔细端详一番，发现牙齿上竟然嵌套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袋子，袋内盛放着些许不明液体，不用多想肯定就是毒药无疑了。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顺手将那颗牙齿扔得远远的，然后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哼，果然不是普通的土匪啊，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呸！”土匪头子被斯瓦尔克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罗伊，那眼神仿佛萃满了剧毒。“快说！”斯瓦尔克见他不答话，毫不客气地挥出一拳重重砸向他的腹部。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土匪头子立刻弯下腰去，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很显然，斯瓦尔克这一拳威力着实不小。

罗伊悠然自得地坐上史塔德尔为其准备好的座位，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土匪头子。

“看你这样子，想必也是个不怕死的死士咯。”史塔德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副漆黑如墨的手套，缓缓戴在手上。接着，他迈步走到土匪头子跟前，轻轻拍打对方脸颊，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嘛，你们这些人出发前，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们，这次你们要面对的究竟是谁吗？”

“哼！”土匪头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眼神轻蔑地看着史塔德尔，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能和愚蠢。他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面对着眼前这些来自魔族的敌人，大声说道：“你们这群魔族的走狗，有本事就动手杀了我吧！我绝对不会向你们透露任何信息的！”

史塔德尔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大步上前，伸手用力扯开土匪头子的衣服。然而，当他看到土匪头子胸口那一大片狰狞可怖的疤痕时，不禁愣住了。

史塔德尔凑近仔细观察着那些疤痕，发现它们似乎都是些刚刚形成不久的新伤。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很新的疤痕啊……看起来卢迪乌斯还挺谨慎的嘛。”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个土匪头子肯定知道一些重要的情报，但现在从他身上已经找不到线索了。

土匪头子试图挣扎反抗，但是斯瓦尔克紧紧地将他摁住，让他无法动弹。土匪头子无奈之下，只能抬起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周围的人。他心中明白，自己落入敌手，恐怕难逃一死，但他宁愿保持沉默，也绝不愿成为叛徒。

罗伊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从怀中摸出一本破旧的魔法书，随意翻阅起来。在此之前，罗伊一直秉持着实用主义的原则，学习魔法时只专注于咒文和魔力的修炼。毕竟，他还要分心去修炼斗气和武技，时间和精力都十分有限。然而现在，由于斗气暂时无法恢复，魔力的修炼也遇到了阻碍，他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深入研究一些魔法的基础知识和原理了。

这一学，竟让他大有收获。比如，他虽然因为魔力流失的问题导致不能频繁地施展法术，但通过对魔法阵的了解，他找到了一个极好的解决方案。更令他惊喜的是，每当他使用魔法阵释放法术之后，那些被注入法阵中的魔晶并没有完全耗尽其中的魔力。当法阵停止运转时，剩余的魔力会自动流回他的身体里，恰好填补了他流失的部分魔力。这个意外的发现令罗伊兴奋不已，他开始更加投入地钻研起魔法阵的奥秘。

就在他沉浸于魔法书籍中的神奇世界之时，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突然响彻整个空间，将他从魔法的世界里生生拽回现实之中。他心中一阵烦闷，极不耐烦地抬起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此刻的土匪头子满脸鲜血淋漓，脚下更是散落着数颗牙齿，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牙齿肯定是被史塔德尔硬生生给拔掉的！

“看样子，你也就只有一颗牙齿藏有毒药而已嘛。”史塔德尔的脸庞同样沾染了斑斑血迹，但与满脸痛苦之色的土匪头子不同，他的神情看上去竟是异常兴奋，仿佛换了个人一般，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你们这些家伙的安保措施做得可真是差劲啊！”

罗伊眉头紧蹙，站起身来，沉声道：“你们继续审问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他就准备向帐篷外走去。

“押下去吧，”见罗伊准备走，史塔德尔又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土匪头子，摘掉手套丢在地上，“回去慢慢再审你，放心，在此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说着，他便追着罗伊走出了帐篷。

“蒙多斯阁下，”史塔德尔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他迅速地追上了罗伊的步伐，只是在走了仅仅几步之后，他就开始大声地喘息，仿佛刚刚经历了剧烈的运动，“能否给我一点时间，以便我们能够私下聊聊？”罗伊微微点头，示意他同意，随后两人一起走进了罗伊的帐篷。

进入帐篷后，罗伊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之前制作好的纸张，轻轻地放在了帐篷的中央。接着，他又取出了一颗魔晶，放在了纸张上。帐篷立刻被一层结界所笼罩，将外界的干扰全部隔绝开来。完成这一切之后，罗伊自顾自地坐在了地上，目光则始终落在史塔德尔的身上。

见到罗伊的动作，史塔德尔也想模仿他的样子坐在地上，然而他的身体状况却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艰难地坐好，然后转过头看着罗伊，开口说道：“实在抱歉，阁下，我相信您对我的身份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听到史塔德尔的话，罗伊的脸色不由得变化了一下。他看着史塔德尔，说道：“我的猜测始终都只是猜测，不过看样子，阁下是准备和我彻底摊牌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很想听听史塔德尔的回答。

“很抱歉对您的隐瞒，”史塔德尔一脸歉意地说道，“只是我的身份和任务实在太过于特殊了，不能轻易暴露。”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愧疚之意，仿佛觉得自己给罗伊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罗伊静静地听着，心中的好奇心却被史塔德尔这番话勾起了几分。他暗自思忖道：从对方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出，他必定是鲁尔鲁姆帝国中相当重要的人物，但根据外界的传闻，如今的帝国已被魔族掌控。史塔德尔身为一个确凿无疑的人类，若这些消息无误，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尽管效忠于帝国，却并未受到魔族的控制。如此看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必然有着其独特的目的与意图。

想到此处，罗伊不禁对史塔德尔多了几分好奇和关注。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为他保守秘密。史塔德尔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似乎对罗伊的理解感到欣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史塔德尔·乔安，鲁尔鲁姆帝**情局局长，”史塔德尔坐直身子，此时的他一改之前那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斯瓦尔克隶属军情局，是我的直属手下。”

罗伊点了点头，但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史塔德尔为何会在此时选择坦诚自己的身份呢？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史塔德尔似乎看穿了罗伊的心思，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正如你所听说的那样，我们伟大的鲁尔鲁姆帝国已然遭受了魔族的侵蚀。更令人痛心的是，不仅王室和军权落入了魔族之手，就连帝国的大部分人民以及众多普通官员也被魔族那卑鄙无耻的手段所蒙蔽！”

“等等……”罗伊突然抬手打断了史塔德尔的话语。他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对方，然后开口问道：“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蒙蔽’具体是指什么？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史塔德尔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忧虑的光芒：“魔族擅长操纵人心，他们通过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如魔法、幻术，甚至利用人们内心深处的**和恐惧来施展阴谋诡计。他们迷惑了皇帝，将魔手伸向了帝国的高层和军方。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竟然在皇庭开始传教，妄图让人们相信只有魔族才是守护世间的真正力量。他们正在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帝国的根基，与此同时，借助帝国的资源和势力，不断试图扩张自己的版图。”

罗伊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和震惊。原本，他一直认为魔族与人类之间的战争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力量对决。然而，此刻他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其中牵涉到许多他未曾涉足过的神秘领域。

“继续说下去。”罗伊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史塔德尔，迫切想知道更多关于魔族的秘密以及他们为何能够抵御魔族的操控。

史塔德尔的目光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决心和信念，“我从小就开始接受训练，魔族那点洗脑的手段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但现在形势严峻，皇帝陛下已经被他们控制，西方的罗德卡同盟国也虎视眈眈，我必须隐忍，寻找机会，将帝国，将皇帝陛下从魔族手中解救出来。”

罗伊不禁心头一震，不过，他仍然心存疑虑，毕竟，史塔德尔的转变实在太突兀了，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派遣手下的人跟踪自己。。

“史塔德尔阁下，”罗伊沉声道，“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蒙多斯，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其实我一开始也无法信任你，我派人调查了你的身份，结果却让我始终想不通——你的身份太普通了，太干净了，但是你的身手，你的举止，你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凡，我相信你绝非表面的那么简单。”

“怎么？”罗伊冷笑一声，“你是想和我翻旧账吗？”

史塔德尔慌忙摆了摆手，“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疑虑，只是，现在的形式却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我需要你的帮助。”

罗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平静而深邃，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他微微颔首，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就在我们遭到罗德卡国的埋伏之后，情况变得十分危急。按照原计划，斯瓦尔克应该留下一些人来清理现场的痕迹，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人却突然失踪了。幸运的是，负责盯梢的人员及时赶了回来。\" 史塔德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

然而，罗伊并没有被表象所迷惑，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他的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说道：\"动手的人是你的军情局。\"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史塔德尔心中最后的防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曾经，他对自己的军情局充满了自豪，认为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可以信赖的忠诚伙伴。但此刻，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史塔德尔的表情变得冷漠而决绝，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了。因此，他不得不冒着巨大的风险与罗伊展开谈判。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会告诉你货物的真实身份，” 史塔德尔犹豫了片刻，但很快就像是下了重大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同时，我也会向你透露我接下来的计划。”

罗伊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史塔德尔，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货物里面装的是......”史塔德尔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

“帕琉斯特王国的王储。”他终于说出了那个惊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