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这个大明还有救 第576章 杀人

南京皇城南门，洪武门城头。

韩瓒周抱拳，“皇爷，所有兵卒已到达指定位置。”

朱有哲点了点头，“把皇城围了，没有朕的旨意，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也不能飞出来。”

韩瓒周抱拳行礼，“奴婢领命。”

朱有哲抬头看了看天，眉头紧蹙，这雨似乎下的更稠密了。

马吉祥快步奔上城头，“陛下，所有锦衣卫也都集合待命。”

朱有哲点了点头，随他一起走下城去。

在瓮城城门口，近两千名锦衣卫在雨中站立。

前面的身份高，身着飞鱼服，腰间绣春刀，华丽威武。

后面的身份低微，穿着和卫所普通兵卒无疑，但脚下的白靴和腰间的绣春刀彰显着他们的身份。

朱有哲目光扫过他们，朗声道：“都说东厂和锦衣卫是朕的家奴，是最忠于大明的铁壁长城。但朕要问，骆养性意图谋逆之时，你们在何处？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又有多少人知情不报，还有多少人选择视而不见？”

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众人，朱有哲眼神锐利，“陆三金，你可知罪？”

南镇抚使陆三金慌忙跪下，语气惊恐，“陛下，臣有罪。臣未能早点发现骆养性这等奸邪，使陛下差点蒙难，臣死罪，死罪。”

朱有哲摇了摇头，“朕非常讨厌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总觉得巧言令色一番，便能把死罪变成重罪，把重罪变成轻罪，甚至最后逃脱罪责。是觉得朕好糊弄，还是觉得朕好欺负？”

陆三金不住磕头，“臣知错，臣不是那个意思。”

朱有哲向后招了招手。

马吉祥从旁边锦衣卫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文牍，快步上前，走到朱有哲身旁，弯身后高高举起。

朱有哲轻轻在文牍上面拍了一下，“到此时，你们依旧在巧言令色，是真觉得骆养性他们铁骨铮铮，禁的住锦衣卫的刑罚？这里面是他们的供词，你们做过什么，这里面记的十分清楚。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陆三金，朱有哲越过他看向其他人，“指挥同知吴质、指挥佥事韩康溪、千总刘鑫、……”

朱有哲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人跪了起来。

有的请罪，有的叫冤，但更多的则只是瑟瑟发抖的跪着。

朱有哲继续道：“十五天，朕给了你们十五天，就是希望你们能有人站出来，向朕请罪，向朕说明详情，从而寻求朕的原谅。但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寻朕。你们都心存侥幸，觉得朕未必能知道。直至今日，你们凭什么觉得朕还能饶过你们？马吉祥，把他们全部押下去。”

马吉祥大声回道：“是，臣遵命。”

就在马吉祥正要指挥人上去抓人时，人群中一人突然一刀砍向身边的同僚，后者惨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瘫倒在地。

那人手举长刀，大声喊道：“兄弟们，束手就擒是死，反抗也是死。杀了皇帝，我们逃出南京城。”

他刚叫出此话，只听“噗嗤”一声，他应声而倒。

只见他面门之上正插着一杆短箭。

众人发出惨叫，慌乱的四处跑开。

接连又有几支短箭射来，射翻几人，都是其中大呼小叫，妄图增加混乱和想要靠近朱有哲之人。

朱有哲冷冷的看着，只有马吉祥高声叫嚷，“都停下来，陛下只诛有罪之人，和其他人无关。不想死的就不要乱跑。”

最终，场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几个锦衣卫上前，将十几具尸体拖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红色血痕。

马吉祥高声喊着，把朱有哲念出的名字又重新念了一遍，总共有三十余人。

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锦衣卫上前，把那人拉了出来，下了绣春刀，剥了飞鱼服，把人按倒在地。

这次，没人再敢反抗。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瓮城城头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手持短弩，刚才的短箭正是他们射出来的。

更有人手持火铳。

前者只是射杀有罪之人，而后者一旦击发，那就是平叛了。

等把所有有罪之人都押了出来。

朱有哲看着他们，表情痛苦道：“你们是锦衣卫，是朕最该信任的爪牙，但你们却辜负了朕，辜负了大明，朕饶不得你们了。”

看到朱有哲挥手，身后的锦衣卫同时动手，绣春刀穿过他们的胸膛，直刺心窝。他们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瘫倒在地，鲜血顺着地面向远处流淌。

马吉祥上前，“陛下，罪不可赦者已经伏诛，您看这些轻罪者……”他声音很大，力求让每个人都听到。

朱有哲看到脸带惶恐的众锦衣卫，沉默良久，最终拿起那些文牍，直接丢在了旁边的火炉之中。

熊熊大火燃起,不一会便把所有纸张烧成了灰烬。

朱有哲抬头看向他们，“此事到此为止。无论之前你们有什么罪过，朕不再追究。但仅此一次，若是你们再行不轨，绝不轻饶。”

众人慌忙跪下，“谢陛下隆恩。”

朱有哲高声道：“你们要时刻记得，你们是朕的锦衣卫，忠的是朕，是大明。”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陛下圣谕。”

朱有哲继续高声道：“现在拿起你们的绣春刀，为朕诛杀奸邪，为大明开辟出一条朗朗乾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