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这个大明还有救 第574章 承担重任

面对笑脸相迎的崇祯皇帝，张嫣转向朱媺娖，“娖儿，你先带定王和昭仁下去，我有事和陛下说。”

朱媺娖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朱有哲。

朱有哲只是笑了笑，“去吧！”

朱媺娖这才上前拉定王他们。

但小昭仁却躲开了，像个小团子一样跑到朱有哲身边，“父皇，父皇，抱抱。”

朱有哲不禁莞尔，弯身抱起她，笑着道：“昭仁，有没有想父皇啊！”

小昭仁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赶紧点头，“天天想父皇，时时想父皇。父皇，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母后啊！”

朱有哲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言语。

旁边的朱媺娖和定王朱慈炯也纷纷看了过来，脸上有悲戚，也有期待。

张嫣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把头扭向一边。

小昭仁歪着头，又问了一声，“父皇，母后呢！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母后？”

朱有哲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很快，等父皇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们便去见你母后。”

小昭仁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能现在就去见母后吗？”

朱有哲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母后暂时留在了我们在北边的家，离这里很远。要等父皇在这边做完了事，我们才能回去见她。你要听话，这样父皇才能安心做事，你也能早日见到你的母后。”

小昭仁脸上露出懵懂的表情。

朱有哲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好了，随你皇姐去玩吧！要听话。”

朱媺娖上前接住小昭仁，“父皇，我们下去了。”

朱有哲点头。

朱慈炯上前行了一礼，这才随朱媺娖走了出去。

朱有哲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定王现在越来有大人的样子了，这都是皇嫂教育有方。”

张嫣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最上首的位置坐下，“皇上，我有话要问你？”

朱有哲陪侍一旁，“皇嫂有什么话尽可直说，我必知无不言。”

张嫣对皇帝的态度十分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定王回京，百姓尽来观看，这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

朱有哲摇了摇头，“没有特意安排，但定王回京的消息，的确是我令人散布出去的。而不用净街，不用安排太多的护卫扰民，却是朕下的旨意。”

张嫣声音冰冷，“你承认就好。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派兵援救京师，救出太子和周皇后了？”

朱有哲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这并非我的本意。但目前朝廷确实没有余力出兵北上，解京师之围。”

张嫣双手合在一起击了一下掌，“好，倒是坦荡。我且再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打算改立太子了？”

朱有哲摇头，“皇嫂，烺儿是大明的太子，只要他一天还在，就永远是。”

张嫣怒目盯着他，“那你为何又如此增加定王声势？你此举置太子于何地，置定王于何地？”

朱有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皇嫂，你想过没有？如果太子守住京师，或者没有守住京师但最终逃了出来。以其为父坚守孤城数月的功绩，再加上他皇嫡长子的身份，真的有人能再撼动他的太子之位吗？”

朱有哲笑了笑，“就算到时候朕想废了他，朝内众臣，天下百姓，以及京城内那些和他同甘共苦的将军、大臣、和诸多百姓会同意吗？”

张嫣愣了一下，“你如此想？”

朱有哲道：“若众皇子皆无功绩，当然可以凭皇帝的好恶来定太子。但一旦皇子有实打实的功绩，而且这个功绩很大的时候，轻易废立，那便是动摇社稷，有涉天下的大事。我岂会那么做？”

张嫣脸上的不解之色越加浓重，“那你提高定王声势又意欲何为？”

朱有哲回道：“，定王别说增加这点声势，就算这个声势再大也同样撼动不了烺儿的太子之位。但这样做可以让一些人认为，我有换太子的打算？”

张嫣低头，若有所思，“你想有人像赵之龙那样跳出来？然后再对他们集中惩治？”

朱有哲摇了摇头，“赵之龙谋逆这事之后，那些老狐狸有这样的心思也不会轻易再站出来做那样的蠢事。我的目标也不是他们，而是多尔衮，李自成，我要让他们觉得我一点都不在意留下京师的太子，已经打算新立太子了。只要太子不显得重要，他最后能脱险的机会便会增加。”

张嫣低头沉思，良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有理，但这样做却是委屈了定王。本来赵之龙谋逆打的旗号就是拥立定王为帝，此刻你又这样，他们兄弟之间将来恐怕难免生隙。”

朱有哲摇头，“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身为皇子，无论是太子，还是定王，在此乱世，他们都不应该像以前那样轻松活着，而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朱有哲顿了一下，接着道:“而且若太子和朕皆出现意外，他身为朕的嫡子，也应担起这江山。到时候，还希望皇嫂照看。”

张嫣脸色微变，“如此不祥之语切莫再说。”

朱由哲勉强笑了笑，语带苦涩道:“皇嫂，两日前，新泰失陷，副将杨御华携八千兵卒战死。昨日，清军攻破睢阳，近万士卒殉国。皇嫂不通军事，或许不知道这二城的重要。朕就简单些说吧！”

“新泰失陷，标志着山东东部完全失陷，中部大部失陷，清军可以直插山东西部，向西杀向临沂，向北杀向益都，整个鲁西将再无安全之地。”

“而睢阳陷落后，开封则彻底沦为孤城。如果清军想，拿下它并非难事。而这还不是最紧要的。之前我军主动放弃徐州，清军南下的西侧道路已经大开。此刻睢阳再陷落，南下的东侧道路也被打通。如果清军两路进军，席卷整个江北，甚至跃马长江，攻破南京也并非不可能。”

朱由哲看着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的张嫣，淡淡道:“皇嫂，为了避免那种情况出现，我们必须有所行动。我将很快返回山东前线，此后这边的事便请您辅政定王，稳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