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这个大明还有救 第568章 柳如是

夜风徐徐。

朱有哲打了个哈欠，准备起步前去休息。

这时，远处跑来一太监，到跟前慌忙跪下，“皇爷，李国辅护送长公主殿下回京，目前已至宫外，请求觐见。”

朱有哲“咦”了一声，心中好奇，“这么快？”看小太监依旧跪着，朱有哲招呼他起来，“去吧！朕在这里等着他们。”

小太监行礼后快步离开。

朱有哲困意少了几分，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让黑明廉找了些吃的，边吃边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外面传来轻微的喧闹声。

朱有哲便起身走出大殿，遥遥看到前面走来一队人，最前者正是崇祯皇帝的长女，坤兴公主朱媺娖。

“父皇！”朱媺娖满脸兴奋，快步跑了过来，上前揽住朱有哲的双臂。

朱有哲脸上带笑，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四处张望，有些奇怪的问道：“娖儿，怎么就你一人，定王和小昭仁呢？”

朱媺娖回道：“禀父皇，过江后天色已晚，皇大娘便决定在丹徒歇息一夜，等天明后再出发。”

朱有哲轻轻点头，心想这样也好。“那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朱媺娖搀着朱有哲向大殿内走，“孩儿想父皇了呗！”

朱有哲笑了笑，明显有些不信。“就因为这个？”

“当然了，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朱媺娖俏皮的回道，“父皇，女儿行了一路，累都要累死了，我们先进去吧！”

朱有哲笑着点头，目光向旁侧移去。

一个年超三十，身材高大的中年太监跪下行礼，“奴婢李国辅拜见皇爷，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有哲点头，“朕知道你。你是韩瓒周的干儿子，受其命令在扬州保护皇嫂，皇嫂对你称赞有加。上次朕还打算见你，准备找你替朕做点事，但你当时不在。”

李国辅叩首，“奴婢之错。奴婢当时得到干爹指令，要奴婢率兵前去港口保护陛下。因为当时并不知道陛下要去扬州，因而错过。请陛下恕罪。”

朱有哲点了点头，对这个解释勉强接受，“这倒也不完全是你的过错。起来吧！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等韩瓒周回京，你和他一起来见朕。”

李国辅又磕了一个头，这才退下。

朱媺娖搀扶着朱有哲进殿，看到桌上摆放的几样简单的糕点，有些心疼的问道：“父皇，您就吃这个？”

朱有哲拿起一块，递给朱媺娖，笑着道：“宫外买的。好吃不好吃另说，但至少安全。”

朱媺娖手中拿着那块糕点，满脸不解，“在这宫内，难道还不安全吗？”

忻城伯赵之龙，抚宁侯朱国弼，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谋反之事久而未定，多少人为此睡不着觉。明面上，他们或许什么都不敢做，但私下里，谁又敢保证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呢！

江南之地可不如北京，那里皇权还算稳固，而这里……

朱有哲在心中发出苦笑，但并不打算给朱媺娖讲这些，“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到底为何提前来此？”

朱媺娖脸色古怪，放下糕点，走出朱有哲身后替他按着肩膀，“瞧父皇您说的，好像女儿只有有事才能来见您似的？”

朱有哲笑了笑道：“娖儿，你一说谎就脸红。而且你独自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有些不符合常理。”

朱媺娖撇了撇嘴，“瞎说。”

朱有哲脸上笑意增加，“好，那就是为了来看父皇。其他的一切事，我们都免谈，可好？”

朱媺娖脸色微变，“父皇，那个，女儿确实有些小事。但有些，有些……”

朱有哲点了点头，“说吧！”

朱媺娖依旧有些犹豫，“但父皇，你可不能责怪女儿。”

朱有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朕不怪你。”

朱媺娖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这才低声道：“父皇，那个，那个钱老先生也参与谋逆之事了吗？”

朱有哲扭过头，有些疑惑，“钱老先生？哪个钱老先生？”

朱媺娖明显愣了一下，“就是曾任礼部侍郎，号牧斋的钱谦益，钱老先生啊！”

朱有哲“哦”了一声，“他啊！”水太凉三个字直冲脑门，想赶都赶不走。

朱媺娖忙点头，“父皇，他若真有那么大逆不道，孩儿自不敢说什么。但女儿怎么听说他并未在那张纸上签字，是他晕倒后忻城伯赵之龙按着他的手在上面按了手印。这样一来，他就是被迫的，不算参与谋逆之吧！”

朱有哲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朱媺娖脸色有点轻松起来，“父皇，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不把他放出来？他都已经被关了十多日了。他年纪那么大，一旦在狱中出什么意外，可有损您的名声啊！”

朱有哲抬头看向朱媺娖，笑着道：“娖儿，你这是来当说客了？”

朱媺娖脸色一红，“父皇，女儿就是觉得，觉得……”

朱有哲摆手制住了她的解释，“娖儿，有些事情，朕不能对你明说。但你我父女，关系至亲，不应该有所隐瞒。你看这样可好？你把你为何来朕面前说此事的原因和前因后果给朕说了，然后朕来告诉你可不可以？”

朱媺娖变了脸色，“父皇，女儿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干政了？”

朱有哲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错。只是在父皇面前，你不必绕来绕去。”

朱媺娖沉默了一会，最后深深的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朱媺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父皇，您知道钱谦益的夫人吗？”

朱有哲愣了一下，“柳如是？”

朱媺娖也愣了一下，“父皇知道她？”

朱有哲笑了笑，“听过。”

朱媺娖点了点头，“也是。听说当时钱谦益续弦她时，婚礼场面之宏大可是震惊了整个江南。钱谦益曾经为朝廷重臣，父皇知道也并不奇怪。”

朱有哲心中暗想，知道她可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水太凉太无耻，而反衬她的形象无比高大。“这件事莫不是和她有关？”

朱媺娖点了点头，“是的，父皇。正是她请托女儿来问父皇，看能不能把钱谦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