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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商妙妍，你为什么不肯放弃我？”（求追订）
渊海宫中，幽暗的廊道里迴荡著细微的水声。
裴宇寒与商妙妍背靠而立，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夜明珠光下交叠。
裴宇寒修长的手指按在剑柄上，凌厉的眸子紧盯著前方未知的黑暗。
“商妙妍，此次被卷进渊海宫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我盯前方你看后方，小心被人偷袭。”
“嗯。”
身后传来温软的触感，得到裴宇寒的首肯后，商妙妍不著痕跡地又贴近了几分。
她小巧的鼻尖轻动，贪婪地汲取著裴宇寒身上清冽的冷松香。
那嫵媚的桃眼里泛起灩的波光，纤长的睫毛轻颤，在瓷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让你盯梢，你在干什么？”
手背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商妙妍像是偷腥被抓的猫儿般缩了缩脖子。
她咬著嫣红的下唇，指尖下意识地绕著垂落胸前的青丝，耳尖泛起一抹娇俏的緋色。
“我我就是在盯梢啊。
若是从前那个骄傲蛮横的阴阳圣女商妙妍，仗著抓著裴宇寒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以及裴宇寒在叶璃驾的身体和修为问题上不断有求於她。
她是断然不会像如今这般，对裴宇寒说话这么软的。
可是与裴宇寒共同经歷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如今的商妙妍看裴宇寒，已经不再像是过去看私人物品般霸道。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所骄傲的一切，在裴宇寒心中都一文不值。
有更多的女子，比自己更能討他的欢心。
她已然没有了任何优势，连像过去那样强迫，都不可能了。
所以商妙妍如今对裴宇寒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开心。
此时更是仅仅因为一个小动作被抓包，脸上就露出了尷尬的窘迫。
“你提起精神。”
裴宇寒提醒一句，也不计较了。
商妙妍见裴宇寒没有转头的意思，她又忍不住往裴宇寒的身上蹭了蹭，绣著红莲纹路的裙摆轻轻擦过对方的衣角。
感受到裴宇寒的视线，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鼻尖，指尖触及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
“我只是太久没有跟小寒你独处了......有些激动而已。”
商妙妍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唇齿间。
裴宇寒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鍥而不捨？”
“我不明白，无论是在当年的圣女殿，还是在道宗重逢后，我跟你从来都没有產生过什么美好的回忆。
你喜欢让人臣服，而我倔强的性格又与你相衝，我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坚持追求的地方吗？”
他微微偏头，目光终於落在商妙妍脸上，漆黑的眸子里带著审视，像是想要看穿她的真心。
“还是说.你对我只是单纯的好色？”
“可如果只是追求**之欲，这低级的**，不足以让我在你心中拥有这么刻骨铭心的地位。
让你追了我百年，让你冒著生命危险，去挡住姬神韵，来无尽海找我。”
商妙妍没想到裴宇寒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她的呼吸微微一滯，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下意识地绞紧了手指，像是在藉此掩饰內心的慌乱。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有想过是否要好好组织语言，说一段浪漫的表白。
亦或是来一段感人至深的赎罪之语，来表达自己对小寒伤害的歉意。
但最终，她轻轻嘆下一口气，选择了脑海中最真实的答案。
“最开始在圣女殿，我-就是看你不爽，想要欺负你。”
她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水波光影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声音却比平时柔软许多。
“最开始你来圣女殿时，你不愿意让我碰你，我也无所谓。
因为本殿下也有自己的骄傲啊，凭什么身为一圣地的圣女，非要用男人练功？”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你以为我没有贞操的观念，是那么隨便的人吗？”
裴宇寒眸光微动，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商妙妍继续开口，语气渐渐带上了一丝不甘：“但后面，我看你天天盯著林芊顏的婚戒看，你看的越痴情，我就越恼火，心里越不爽。”
她咬了咬下唇，桃眼里闪过一丝执：
『我很不服气，就算我没要你，在你踏入圣女殿的那一刻，你也应该是我的人了——
你总是戴著另一个女人的戒指，这算是什么？”
商妙妍忽然抬头，直视裴宇寒的眼睛，眸中带著几分倔强和委屈：“我堂堂阴阳圣地的圣女，
天下绝伦的美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村姑吗？”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生出了一定要欺负你，跟你对著干，直到彻底征服你的念头。
这股念头最后变成了心魔，变成了执念，让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对你是什么感情。”
“百年后，我重新找到你时，也是一样，一想到你这个倔石头没有被我征服，却被另一个女人给搞到手“我就更加不服气了，我一定要向你证明，你所谓的坚持，在我的魅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要勾引你，欺负你，直到你的眼中只剩下我，证明我才是最优秀的女人。”
商妙妍轻轻笑了一下，眼尾微微泛红，带著几分自嘲：“很幼稚，是吧？”
她抬头看著头顶夜明珠的微光，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眼中却带著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从出生开始，宗主跟周围的人便都跟我说，我是能够带领阴阳圣地走向辉煌的人。
所有人都讚美，恭迎，畏惧我—-没人教我，该如何去爱人，也没有人教我，该如何被爱。
小寒，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恶事，不求你原谅，但我不会放弃继续追求你的—只是，我不会再作恶了。”
“我要学著，去真正的爱你。”
夜明珠的光映在商妙妍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也照亮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脆弱。
裴宇寒的眼神愜住，似乎是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个。
他抿了抿唇，轻声道：“那隨便你吧，反正我不会接受你的爱—-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一个为所欲为，草芥人命的坏女人。”
商妙妍眼神闪烁，忽然抓住裴宇寒的手腕，
“如果我说，当年你能逃出阴阳圣地，是我在帮你，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裴宇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抽回了手：“你口说无凭...：..况且，我很难信任你。”
商妙妍的手僵在半空，慢慢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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