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指认现场:撕破最后的情面
仓库外的晨雾还未散尽,警灯的红蓝光芒在冷空气中闪烁。顾明远被两名刑警架着塞进警车,双手被手铐铐住,却仍不甘心地挣扎,隔着车窗嘶吼:“我只是要回我该得的钱!我没伤朵朵!你们不能抓我!”
刑警队长走到杨光面前,目光落在他怀里熟睡的朵朵身上,语气放缓了些:“杨先生,根据现场勘查和王女士的陈述,顾明远涉嫌绑架儿童和敲诈勒索,基本事实清楚。但我们还需要确认,这次绑架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杨光低头看了看朵朵额前的碎发,孩子的小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泪痕,昨晚的恐惧显然还没完全散去。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有,白馀风。”
站在一旁的沈明悦轻轻点头——她早就猜到,以顾明远的能力,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把王映雪和朵朵从医院带走,背后一定有熟悉医院情况的人帮忙,而白馀风,就是最合理的人选。
2.证据链:无法辩驳的铁证
“我们已经固定了相关证据。”沈明悦上前一步,将手里的U盘递给刑警队长,“这里面有三份关键证据:第一,仓库附近道路的监控录像,清楚拍到白馀风驾驶那辆无牌商务车,在医院后门接应顾明远,车上还能看到王女士和朵朵的身影;第二,医院停车场的录音,是我之前安装的隐蔽设备录下的,能听到白馀风以‘朵朵身体不适,需要转院’为借口,诱导王女士上车的对话;第三,白馀风的手机定位记录,从昨晚8点到今天凌晨,他的定位一直和商务车的行驶路线重叠,绑架全程都在场。”
刑警队长接过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快速浏览了一遍证据,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这些证据很关键,已经足够对他进行刑事立案。我们现在就联系机场和车站的警务站,防止他逃匿。”
杨光抱着朵朵的手臂紧了紧——他多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多希望白馀风只是被顾明远胁迫,没有主动参与这场伤害孩子的阴谋。可证据摆在面前,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
3.最后的兄弟通话:机场的告别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杨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再问他最后一次。”
沈明悦递过自己的手机,帮他拨通了白馀风的号码,按下了免提键。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隐约能听到机场广播的英文播报。
“喂?谁啊?”白馀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还有一丝慌乱。
“是我,杨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背景音似乎小了些,白馀风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都知道了?”
“你在哪?”杨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追问。
“机场,马上要飞泰国了。”白馀风的声音低了下去,“顾总说那边有个康养项目,让我去负责,能赚不少钱……杨光,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腿废了,在江城找不到工作,我得活下去。”
“活下去?”杨光闭上眼睛,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用绑架孩子的方式活下去?用背叛兄弟的方式活下去?白馀风,最后一次问你,回来投案,我请律师帮你辩护,争取从轻处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机场广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Flight A320 to Bangkok is now boarding……”(飞往曼谷的A320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这短暂的三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时,杨光知道,他和白馀风之间,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4.报警:斩断最后的牵挂
杨光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他挂断电话,直接按下了110,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您好,我要报案。嫌疑人白馀风,男性,32岁,身份证号XXXX,涉嫌参与绑架儿童、商业做空和泄露商业机密,现在正在江城国际机场,准备乘坐飞往曼谷的A320航班逃匿,请立即派人拦截。”
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迅速记录下信息,承诺立刻协调机场特警布控。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杨光靠在警车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感觉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在出租屋里啃泡面、一起在暴雨里抢修空调、一起说要“一辈子做兄弟”的人,终于在他心里彻底死去了。
沈明悦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轻声说:“你做得对,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是在害他,是在阻止他越陷越深。”
杨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朵朵——孩子还在睡,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在做噩梦。他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朵朵,为了王映雪,为了光朵,他必须斩断所有的牵绊,哪怕这牵绊曾经是他最珍视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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