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新生代社死计划 第397章 他怎么了？

一脸茫然的赛罗被赛迦以极快的速度捂住了眼睛，甚至还没有看清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暖色调的空白中。

“怎么了？”

茫然的小孩儿扒拉了一下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为什么要捂眼睛？”

“因为一些不好的东西不适合你看，”诺亚强行让自己心平气和地给小孩儿解释，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像寻常一样回答这小孩儿的每一个问题，“在这之后你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不适合你看。”

而听到这话的赛罗也没有接着犟，而是乖乖地站在那里被捂着眼睛，一边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努力地竖起耳朵去听。

——可他又什么都听不到。

这双只捂在眼睛上的手不知为何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他的耳边现在只有一片寂静，听不到外界的半点声音。

【那就是原本的未来吗？】看着屏幕里本该被自己捧着长大的小孩儿满身悲切、空洞茫然而又疲惫的模样，诺亚只觉得心都快碎了，【可……那个赛罗好像并没有被好好养着。】

【其实我们这个宇宙原本既定的未来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扭转了不是吗？】路西法拍了拍诺亚的肩膀，示意他稍微平静一点，【从3000年前开始，从你决定收养赛罗开始，原本的未来就已经被扭转，本该发生的一些悲剧也就被遏制，诺亚，用不着后怕。】

命运和时间都在眷顾着这里，都在眷顾着大宇宙的宠儿、神明的勇者，你要相信，万众瞩目的太阳没那么容易熄灭。

【“对不起，我的孩子。”

赛文满眼愧疚，他不敢去想这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苦与难，又到底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多少的委屈，但他知道，他们都很难过。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慰面前这个无声落泪的孩子，但赛罗却在他上前一步的一瞬间就几乎下意识地般的退后了一步。

——他们之间仅仅隔着这几步路，却仿佛是一道天堑一般，那是赛文他们永远都跨不了的鸿沟与越不了的界限。

旁边始终木然的、呆滞的遥辉，抱着手中的泽塔，眼神迷茫却又本能警惕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北斗星司。

而北斗星司也没有靠近，只是那样眼神温和地看着他，“这里并不是你们的那个宇宙，孩子，我也并不是冒牌货，我就是这个宇宙的艾斯。”

仿佛是听到了某个关键词一般，泽塔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从遥辉的手中探出了头来，“艾斯……艾斯哥哥！”

“我在。”

这一瞬间，只是听到这声“我在”，不知怎的——

泽塔的眼中忽然就有光粒子不断地滑落了下来，星星点点的碎光溢散在空中，像是被打碎的星星。

好久好久了啊——

真的好久好久……

久到他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下意识地去喊“艾斯哥哥”的时候，从来都得不到回应。

他一直在等啊等——

他从最开始的期盼等到失望又等到了绝望……

他从光明等到了黑暗……

好疼啊，艾斯哥哥……

泽塔真的——

好难过……

太久太久了——

为了等这一声原本永远都不会再得到的回应，他生生地将自己逼到疯魔……

可是……

已经太晚了啊——

艾斯哥哥，你回应得太晚了……】

好不容易把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扒拉下来的赛罗抬头就看到了明晃晃的屏幕，前边儿倒是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后边儿他可就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有过一面之缘的泽塔。

——那个曾经在孤儿院的育婴室里被他照看过的、后来听说被奥特兄弟之中的艾斯收养的小团子。

“他怎么了？”赛罗下意识地拽了拽诺亚的手指，眼睛却依然茫然地看着屏幕——

他最近总是茫然的，总感觉自己弄丢了什么、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却偏偏总是想不起。

于是他也就只剩下茫然。

诺亚看着他难过又茫然的小勇者，又抬头看了看屏幕，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他在难过，”路西法蹲下身，直直地平视着小孩儿迷茫的眼睛，“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庇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