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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诸神 第16章 一刀斩双僧

作者:薛旺财的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09 21:39:24

佛有千面,心有两颗,一颗流血,一颗慈悲。

——一秀

县令大老爷赵旺,面上阴云密布,站在巷子口,望着那具尸体,久久无言。

仵作上前道:“死者是牛二斤,与我一般也是仵作,今夜本他值守,不想临时有事,便换了我来,可是谁又知晓,他莫名奇妙又来了现场,我见他来,要与他攀谈,他却已经倒下了。”

赵旺不搭话,一地替他问话道:“死在了你的面前?”

“正是。”

“死因为何?”

“与前两个一样,脖间一道大口子,利刃割喉而亡。”

“凶手长什么模样?”

仵作脸庞有些许扭曲,叹息道:“我没见着。”

一云大奇,嘿一声,搂住仵作肩头,笑道:“兄弟,就死在你面前,一把刀划过脖子,你愣是没见着凶手?”

仵作道:“确实奇哉怪也,当时情况极为奇怪,甚至是诡异!

我见老牛朝我走来,我便去迎他,可是,接下来那一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瞪大双眼,好似面前重演着那一幕凶杀,“就在这里,就在脖子这里,你看不见刀,可是你眼睁睁地看着老牛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喷溅,我吓坏了,老牛见着我,好像才觉出一点不对劲,然后突然捂住脖子,倒地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

赵旺沉吟道:“莫非真是鬼神所为?枯楼中那班枯骨,嫌疑太大了!”

一地扯过一云袖子,道:“事到如今,咱们必须要请小纯阳宫出马,老爷没钱,咱们回寺里与师父借钱,跟他晓明利害,师父定然支持我们。”

一云歪头,嗦着牙花子,揶揄道:“和尚请道士作法,真是搞笑。”

一地拧他胳膊,气道:“你去不去!”

一云吃痛,忙告饶,与一地拜别赵旺,赶奔山上。

进了寺,院中灯火通明,宋来正读着一本书,不时划拉两下拳头,十分用功,二人奇怪,上前一看,见他正修习藏经阁中久被束封的背山功,这功法走外门横练路数,主筋骨打磨,练至大成,可背山填海,气力非凡。

一云笑道:“趁着师父不注意,自己偷来的?”

“放屁!这是师父自己给我,要我好好练习,他说练好了,就能天下无敌!”

一云不以为意,“听他吹呢,且不说练了背山能否天下无敌,单就是你这练功,只看几眼拳谱,就能练好?”他露出自己臂膀,腱子肉鼓鼓囊囊,“你瞧,背山何意?那就是要去背山哪,你这小身板,不好好打磨身体,小心背山反被山压死。”

师兄弟哈哈大笑,宋来给他一拳,气道:“今夜师父可赐我法号了,就叫一秀,你们要是欺负我,我就去告状!”

一云抬脚就踹,目标却不是他,而是一地,而后大笑道:“你看,你二师兄我都能欺负,你这小师弟辈分尚浅,我就不能替师父教训了?”

宋来眼珠狡黠一转,扭头就朝禅房喊,“师父,大师兄打人啦!”

不等住持抄禅杖出门揍人,两师兄弟逃之夭夭。

二人来到大殿,一地指向佛祖塑像,轻声道:“我看见师父就把钱藏那了,就是那一袋金子,你少拿一点,被发现又是一顿责罚。”

一云道:“都是金叶子,咱俩一人一片,去山下换成银子,拿一点去请小纯阳宫,余下的咱们攒起来,日后行走江湖用得着。”

一地蹲在门槛上,托起腮帮,憧憬道:“我想攒点老婆本,日后去娶个媳妇。”

一云挑眉道:“不怕师父揍你?咱们佛祖可说了,出家人不惹荤腥酒色,你这娶亲生子,可是大忌讳。”

一地叹气道:“你不知道,山下刘员外的女儿,我只见了一眼就念念不忘,这辈子只想娶她,要是佛祖有她一半好看,我就不做他想。”

一云捧腹大笑,指着佛祖塑像,笑得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你看看他,就这个模样,有你的刘小姐好看否?”

一地没心思与他打闹,继续叹息道:“可我看得出来,她明明就是喜欢你的,我不知是否还有机会?”

一云陪他坐下,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前日与她说话,她说意中人需是个金甲天神,我也不知我是否就是她中意的那个人,可你肯定不是。”

这可不像好话,一地拾起身旁扫帚就打,一云躲闪,两人打打闹闹,来至佛祖金身之下,恰好就见着个布袋子,取下来,正是金光灿灿的金叶子,一云一抓一大把,一地拍他一巴掌,嘱托道:“说好了只拿一片呢?”

“好好好,就一片。来,你一片,我一片,拿好了,我再挂上去。”

二人藏好金子,挂好袋子,悄悄回了禅房,闷头大睡,宋来则彻夜点灯,在院中呼喝成风,耍着武把式。

翌日清晨,住持起床做饭,远远就见到小家伙瘫在廊道口,正呼呼大睡,口角淌着哈喇子。

住持喊他醒来,宋来睁着惺忪睡眼,转身回房补觉,住持忙喊住他,“你干啥去?”

宋来迷糊道:“我昨晚练了一宿,可没睡好,要回去补觉。”

“补个屁,一日之计在于晨,你看旭日东升时分,正是清气抬升之机,多呼吸新鲜空气有益身心健康,你再跑跑步,练一下筋骨,何愁神功不成?”

宋来打个哈欠,一屁股坐下,“你不让我回房睡,我就在这里睡。”他当真困得不行,闭了眼就呼呼大睡,旁若无人。

住持嚷一嗓子,“小兔崽子起来做饭!”

一云推窗,迷离道:“为啥要我俩做饭?”

自打遇见住持那天起,师兄弟就知晓他是个极其偏心的师父,看了谁顺眼,便百般呵护,往日里往往总是一地最得宠,一云少不得挨打受骂,如今新得个师弟,受苦的可是两位师兄了。

住持背起小崽子,嚷道:“叫你做饭少你两斤肉了吗,快起床做饭,师弟晨练回来若没口热饭,看我如何罚你!”

一云望着呼呼大睡的小师弟,不满道:“打着呼噜也能晨练?”

住持自有说词,“我背着他,我运动了,他不也运动了?”

一地探出脑袋来,叫屈道:“师父,你也太偏心了。”

住持握紧拳头,朝二人舞一套连环拳,恐吓道:“起床做饭!”出门之际,把寺门一锁,兀自嘀嘀咕咕,“两个臭小子,别想一跑了之!”

宋来抱着他脖颈,口水都给抹在了住持身上,他闭着眼,笑道:“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住持道:“做师父的,不对徒弟好,对谁好?”

“那你可太偏心,师兄肯定偷偷要欺负我。”

“欺负你跟师父说,师父昨晚露那一手,保管收拾得了两个小兔崽子。”

宋来嘿嘿笑起来,住持也陪他傻笑,笑一会,宋来问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阙晚空嘛,我用屁股都猜得到。”

宋来打他后脑勺,纠正道:“叫铁大叔,不能叫他全名!再说,铁大叔隐姓埋名,就是要躲避仇家,让人听见了他的名字,白白多了许多危险。”

“你真聪明!”

“可不是!”

……

二人一路闲聊,来到山脚,住持道:“背你下山,是要你保存体力,现今你要一路跑上山去,须知,将身体打熬得超乎常人,你才能真正修好背山,每日寒暑不误,都要这么跑上去。”

宋来捂着肚子,做戏道:“没吃饭,饿着咧。”

住持可是此中老手,冷哼一声,“不跑,没饭吃,把你锁大殿里背经书,跑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谁也管不着你。”

宋来心性虽坚韧,却是由于面对着凶险人心,在山下孤独讨生活,不得不活得小心翼翼,如今总算有了家,有了偏心爱护他的师父,也有了嬉笑怒骂却处处维护他的两位师兄,于是便惫懒起来,躺在冰凉山路上,撒起泼来,死活不愿动身。

住持陪他坐着,望着天真烂漫的小家伙,不禁感慨起来,“从前啊,我也有一个小徒弟,与你一样,也叫一秀,不过那个时候,他可不叫一秀,叫做紧那罗。紧那罗这个名字,可是很有说头,是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的,可谓是天赐的名字。他与你一般年纪的时候,我要他跑回山上,他不肯,我问为何?你道他如何说?”

宋来不假思索道:“跟我一样,没吃饭,跑不动。”

住持大笑,“他说啊,我自己一路跑回了寺,留师父一个人在后头,师父孤单,我也孤单。我就问他,你要如何做?他解下脚上绑带,将我与他的脚绑在一起,说,我与师父一起跑。”

宋来爬起来,感慨道:“他可真是个好人,跑步都怕你孤单。”

住持眼中盛着希冀的光,转向小崽子,“你也是个好人。”

宋来何等精明,连连摆手,“我不是好人,我不怕你孤单,就让我躺着吧,我太饿!”

住持恼羞成怒,解下自己绑带,不由分说就开始绑他,小崽子嗞哇乱叫,奈何挣脱不得,终究给绑在了一起,住持嘱托道:“我迈右脚,你就迈左脚,注意看着点,别摔跤。”

“哦。”

于是住持开始迈动他的右脚,臭小子却纹丝不动,住持用力拉,宋来佯装被他拖倒在地,死鱼般一动不动。住持深吸一口气,压下要打死这臭小子的念头。

随后,宋来嗷嗷叫着在天空飞着,一张脸都叫强风给吹变了形,住持声如洪钟,问他,“你要飞回山上,还是跑回山上?”

“跑跑跑,飞个屁!”

下一刻,宋来揉好变形的小脸,不情愿地向山上跑去。

……

晨练完毕,由一地下厨,张罗一锅稀饭,外带几个昨日从山下买来的大饼,师徒四人吃得不亦乐乎,随后一云一地便下了山,去请小纯阳宫来作法。

王朝幅员辽阔,佛道虽不两立,当今帝君却容得并存,在中土嵩山,有享誉海内外的佛门泰斗素心亭,住持无胜便是出身素心亭。与之南北呼应的,是西北道太原纯阳宫,乃中土道门执牛耳者。

远隔千万里之遥,东海小镇上,有座仿纯阳宫的小纯阳宫。

此纯阳宫与中土纯阳宫可谓无一丝干系,不过占地数十亩,建筑亦恢弘大气,旁人若初来小镇,站在镇子界碑处,放眼一望,除却枯楼的高耸,便是小纯阳宫的奢华,是故小小迦持院的住持从来不爱下山,下了山就难免自惭形秽。

师兄弟来到小纯阳宫,看门的小道士鼻高眼高,可看不惯穷酸的山上下来的小和尚,听闻两个小和尚要请道长作法,当即大笑,指着二人鼻尖讥讽起来,“我可是听人说过,你们庙里那老住持,逢人就说我纯阳宫道统不正,道法不精,只会装神弄鬼,怎的,你们佛法精深,怎不去降妖除魔呢?”

一地赔笑道:“我们不如道长多矣。况且也带了钱来,按规矩不少你们一文。”

小道士冷笑道:“你们那穷酸小庙,也有钱?”

一地道:“有,却不多,刚好可以请道长们作法。”

小道士叉腰道:“咱们宫内师兄们作法,往往五千两起步,上不封顶,若有疑难妖魔,师兄们大显神威,主人家惠赠万两的也有!就你们,出得起钱?”

一地惊愕道:“不是五十两就够了吗?”

小道士好似听见了不得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来,忙朝门内呼喊,引来数位一般年纪的同门,将这笑话讲与他们听,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一云始终沉默,拳头却握得嘎吱响,趁几人恣意大笑之际,骤然出拳,将为首那欠揍的先给撂倒,旁人尚惊愕间,一云双掌各攥住一人头颅,砰然相撞,又倒了两个。

余下数人要逃,一云怎肯罢休,赶上前来扭住一人,出拳迅猛,就要打砸下来。

横空一道匹练如天鹅亮翅,来势急速,直冲一云面门。一云亦是在山下久闯战阵的好手,攥住匹练,奋力一扯,出了小纯阳宫,他还要扯,匹练劲道更甚,显然是个好手驾驭这横空杀出的独门兵器。一云狠劲发作,暴喝一声助威,一下子就给扯断,随后直冲小纯阳宫,去寻这匹练主人。

宫内窜出位白衣飘扬的年轻道人,手中正攥着断作两截的匹练,他之怒气更甚于一云,冷声道:“敢断我兵器,叫你死在此处!”

一地恐师兄有事,忙拉他逃走,一云攥紧拳头,不忿道:“怕他作甚,拼个他死我活!”

一地擅动脑筋,低语道:“你打不赢,咱们如何办?何况若你打得赢,此地却是人家地头,喊来同伙助阵,咱们又该如何?”

一云喝道:“自古佛道不两立,今日我还就不怕了!”

此语恰叫那道人听了去,冷笑道:“好好好,你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妄谈佛道!来,放开手脚,叫我看看是你佛法高深,还是我道门更胜!”道人挥舞双拳来攻,一云精于拳脚打斗,自不惧他。

二人接招,一拳,道人踉跄后退,显然不敌。

再看一云,稳如山岳,气态沉稳,当下激起血性,脱了外衣,露出精干身躯来,喝一声,再度进攻。

道人眼神凛冽,待一云逼近,双拳接他攻势,又给一云击退,一云得意起来,讥讽道:“道门就你这般德行?”

道人冷声道:“你可真是找死!”他爬起来,手背在身后,冷笑道,“来,我不出拳,你只管来攻。”

一云大笑,不与他言语,挺身而上,就要一拳重创敌手。

一地却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果然,道人背后另藏凶器,是枚短刀,待一云欺近,不给他反应,一刀迅猛刺出,便刺进了年轻和尚的胸膛。

一地大惊,飞身扑救,却为时已晚,道人扑倒一云,连刺三刀,瞧一地来救,抖手将刀甩出,不偏不倚,刺进了一地胸膛。

——

踏上东归路程的白衣僧赶着车,忽然神情痛苦,一头撞在门框上,双眼乏力,艰难喘息起来。

况慈吓了一跳,忙扶住他,一时间不知所措,急切道:“师父你咋了,跟那和尚打一架受伤了?”

一秀摇头,“把我背囊里的酒取出来。”

“都受伤了还喝啥酒!”

“没事的,我需要缓一缓。”有些人就是会有些怪癖,况慈不敢违拗他,乖乖去背囊里掏出小酒壶,递给一秀。一秀取下瓶塞,狠灌一口,气色竟当真转好了些许。

况慈奇道:“这莫非还是药酒,这么管用?”

一秀惨笑道:“什么药酒,我又没受伤,只是我心有感应,最在乎的那个人出了些大变故,我一时没撑住,心中大恸。”他举起酒壶,“喝口酒缓缓,也便于我思考。”

“你最在乎的人,莫非是你的师父?”

一秀转头望向东方,沉默不语,待得渐渐缓和过来,取出行囊,解开,有个形如小山的把玩物件,这小山剧烈震颤着,似有喷薄欲发之意。

一秀自言自语起来:“你要救他们?我劝你一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要你亲手了结他们,必然又是一桩心病,病不可怕,怕只怕你又入魔,叫我怎么去劝服那帮冥顽不灵的人?”

小山仍在颤动,似有千万句话要对他说,一秀眼望东方,眯眼而笑,“放心吧,咱们还有位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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