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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诸神 第44章 死磕六道

作者:薛旺财的猫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09 21:39:24

混沌本无象,末路多是非。

——秦燕雏

他蓦地睁开眼,空洞死寂弥漫夜空,衬得他一双黑眸更加深邃。

——

东海小镇,小小迦持院,名捕袁让驾上马车,车内载着受了重伤的徒弟,一路颠簸着启程,要去往终南山寻觅解方了。

大家都聚在门口,只余小徒弟一地尚困在地狱道中,此刻昏迷于后院禅房。

尹素察觉有所变故,恰与住持四目相对,住持点头表示默许,尹素便飞一般掠入寺中。

后院中,一地的确已睁眼,眼前却离奇得如浓墨般漆黑,仿佛置身黑暗,一丝光亮都无。直到禅房的门被推开,尹素带着光亮进入他的视野,可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看清尹素模样,尹素身影在他眼前反倒渐渐消散起来,渐渐渐渐地……消散无踪……

迷离的地狱道中,置身山巅的白衣一秀和天道尹绰已消失不见,褪去黑色的雪山也重新披上浓墨,小和尚紧那罗也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四周空空荡荡,只有一位少年僧,孤独地站着。

一地茫然四顾,心中多了些失落,好像热热闹闹的一场团圆在酒足饭饱之后各自离场,他独自收拾碗筷桌椅,没有满足,只有更加虚无。

他心绪低落,觉得累了,便坐下来,下一刻蹭地蹿起来,抹着屁股嘶嘶喘气。

他是如何也无法料到,这黑山竟如此冰冷,冻得他屁股差点粘在上面。

环顾周遭,景色皆无,漆黑不见五指,小和尚摸索着开始下山,看不清路,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山又十分寒冷,他赶紧爬起来,捂着双手吹吹气。

这下子就要更小心了,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刻已然颠倒过来了,也不知中途耗去多少光景,粗略算算,怎么也得有一天了,累得少年僧心力交瘁,终于抵达山脚后,小心翼翼地摸摸地面,还好还好,跟那山不一样。

他如释重负,一屁股坐下来,此番际遇,身体的疲累尚在其次,对于心脏的磨炼才算空前绝后,如此一看,在迦持院成长起来的这十数年,师父的确把兄弟两个保护得十分好,还记得最累时也不过陪着一云举了两下石墩子,与此次际遇是绝无法相提并论的。

一地放松下来,便任由思绪纷飞,想起了师父过往种种唠叨,想起了一云各类插科打诨,最后记起了与一秀师兄一战,便沦落至如今地步,一切果皆有一切因,一秀师兄绝不会无的放矢,将自己困在此处,必有用意。

念及此,他爬起来,四处再看看,尝试着向前走了少许,想了想,又掉头换个方向走,走了不到一里地,便再换个方向,如此往复,东南西北算走了个遍,虽说加起来也没个四里地,但足以令他心中有数了。

一云心思少,注重力量,一地不同,思绪重,虽说性子温吞,但自有一股果敢夹杂其中,既然四方相同,往哪里走不是走呢,认准一个方向,不管身心是否缓了过来,自是大踏步前行,无论前方是否有出路,都得先走了再说。

——

尹素紧盯着他,强大佛息笼罩着师弟,为他保驾护航,一云早悄无声息地来到房外,外头还是有些寒意的,便贴心地关上了门,把隔壁袁让先生常常坐着的那条板凳搬过来坐着。

前些日子袁先生就时常坐在房外守着他的徒弟,现在他也要守着师弟了。

——

这厢充斥着哀伤的气氛,山门口那头,目送袁让师徒下了山,秦燕雏忧虑道:“师父,一地的境况如何?听一云说,若醒不过来,可就身死道消了,如此为难之事,倘一秀去了时间城,又该如何?”

无胜目视远方,点点头,无悲无喜,“地狱道,的确不能小瞧了,天道之下,节外生枝,四九生六道,道道皆生死,我那小徒弟若挺不过来,的确十分危险。秦先生,你可知地狱道内里情形?”

秦燕雏自是摇头,表示不知,住持为他解惑道:“都说天下修为林总繁杂,却脱不开天道的窠臼,奈何天道究竟长个什么模样咱们谁也不清楚,那是最虚无缥缈也非常不切实际的论点,我不作点评,因为大家都不清楚嘛。不过呢,天道之下,别生六道,那是的的确确的,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

秦燕雏双眼放光,不言语,眼神却已然表明了立场,住持大袖一挥,瞬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秦燕雏无法视物,伸手看看,不见五指,平生首次见着如此漆黑的夜。

忽地!

由那漆黑天穹之上骤降一抹霜雪,再看,那便成了一柄顶天立地的刀剑,似刀似剑,其上飘飞着晶莹透白的雪花,飞飞扬扬地充满了整片天地,这个世界也一下子明亮起来。

环顾周遭,寒冷透骨中满是宁静祥和,这种感觉极为奇妙,该如何形容呢?

寒风大雪凄厉哭号了整夜,早上推开门却见到了浓白如絮的积雪和头顶温暖如春的日头,冬日里带着春的意味,令人心生欢愉。

嗯,秦名捕想了半天,觉得这种形容是比较贴切的。

无胜挥袖在虚空中书写,天神道三个大字明晃晃地现形于此方天地,秦燕雏道:“原来这就是天神道!”

无胜率先挪步,邀请道:“去走一走,看一看,看看天神道里究竟有什么。”

秦燕雏随他前行,冷不防地从地面蹿出一把钝刀,晃晃悠悠地扶摇上天,斜刺里杀出一把细小短剑,仓啷啷与之交击,钝刀不敌,落败下来,跌入积雪中不见踪影。

他们继续前行,又有宽大石碑横亘身前,高百尺,宽百丈,像堵墙。

碑体之上描绘各种杀伐兵武,除却寻常制式的刀剑棍绫,尚有许多见所未见的奇异兵器。

“这是?”柄长,弯刃,状若镰刀,此等兵器打造出来可谓难上加难,世间当真有擅使此器者?

无胜道:“遥远的时代,诸神林立时,此乃青天神护的杀器,此种兵器叫作承,现今早已不复见了。”

沿袭石碑一一浏览,可算开了秦燕雏眼界,再有无胜一旁讲解,古往今来名人名器如数家珍,令秦燕雏获益良多。

看过石碑,两人便驻足,无胜道:“先前与罗睺对战,我见你使无底刀,遂有了此次六道之行。你想去魔筑,我不反对,甚至还要支持你,但是临行之前,你要先了解魔筑,了解六道,乃至了解天道循环,知己知彼,才能当好这个卧底。”

秦燕雏点头,心中感念住持恩情,又问询道:“此六道还与魔筑相关?”

“你且来看!”无胜率先动身,轻如猿猴又似雁,两三步奔至石碑顶端,秦燕雏足下发力,脚底顿生浩荡无底洞,其中有神秘大力助他扶摇而上,来至石碑上方。

再打眼看,才知何为一叶障目。

算是一碑障目了。

展现于眼前的是一方更为广阔浩淼的庞大天地,刀剑并行,又有雪中大枪如游龙蜿蜒,在那雪地之下飞速奔走,再更远处尚有斧钺钩叉各式兵器交相辉映,不论见过的还是陌生的,大家一齐出动,地面天空耍将出来,衍化为一幅天地间杀伐兵戈无比瑰美灿烂的画卷。

无胜指点道:“抬头看,看看那太阳是何光景。”

秦燕雏抬头,奈何修为有限,穷尽目力也看不清,无胜大住持再度施展磅礴伟力,抬手望空中一抓,伴随他手上动作,天空忽就矮了下来,日头距离他也更近了,借此通天手段,秦燕雏得以看清那明晃晃的大日究竟是何物。

竟是一面金光铜镜!

住持道:“镜子是不会发光的,此乃常识,那么你看此镜所折射的光来自于哪里?”

秦燕雏细细观察铜镜,因着角度缘由,身处高空,直视铜镜会倍觉刺眼,眼下镜子就悬在头顶百丈高矮,一眼看去却没了刺目之感。

观摩半晌,秦燕雏道:“依我看,此方天地全赖这镜子照明,所以它所反射之光断然不会出现在这方天地,它的光莫非来自他处,莫非来自另一方天地?”

“天神道主杀伐,兵戈无情,所以霜雪严寒,刺骨生冷,它的光来自于阿修罗道,阿修罗道主天道,以天神道的杀伐阵列秉持生死无念之论,讲究轮回无常。”

随他话语落地,庞大的严寒世界缓缓坍缩,其周边迅速包裹上炫目浓烈的血色,血色迅速笼罩,将神秘浩渺的天神道吞噬,残存于秦燕雏耳中的刀剑击鸣渐趋衰弱,渐趋衰弱,慢慢地听不见了。

忽地!

耳边厮杀撞击声如雷霆大作,血色暗夜霎那间铺展而开,再看天空,大水倒灌,轰隆隆巨响,暗夜里依稀看得见的山体与平原皆受此裹挟,沦为一片汪洋。

漆黑中忽又亮起一点光,光瞬间扩大,带着巨大雷鸣扩散至无限大,整片世界被刺目壮烈的白光照耀,此情形下,浩浩荡荡泛滥不绝的洪水缓缓消散,就像蒸发,徐徐升腾上空中,不见了踪影。

光阴在这般蒸发中流淌,待整方天地的大水皆消散无踪后,山仍是那山,树仍是那树,一切都未变过,仿佛大水也从未来过。

秦燕雏惊诧于此等翻天覆地的手段,又听住持道:“要跑得快一点,追上我!”

秦燕雏刚缓过神,就见住持像只兔子般冲了出去,身形奇快,只看得到一抹残影了,不及细想,秦燕雏火速跟上,每出一步必有无底深渊伴生于脚下,助他一臂之力,由此,速度倒提升不少,却仍旧追不上住持,只看得到那一抹白色残虹,呼啸远去。

渐渐地,他便明了住持此举深意了,随着二人奔行,身侧忽地多了许多盔甲战士,有人形的,也有兽形,还有个像折耳根的,修炼成形,身高不算出众,扛着根大枪,有模有样。

周遭显化出庞大惨烈的古战场来,各式杀伐不绝于耳,先前在天神道中领略过的兵器在此方天地中各显神通,更有闪烁滔天火焰的飞天箭矢蹭蹭蹭流窜,秦燕雏感知不到其上的武道流转,本以为只是幻象,哪料有箭上的火燎着了衣袖,顿生痛感,且痛彻心扉,可不得了。

耳边听无胜道:“注意避着点儿,咱们穿梭于古战场,置身其中体会阿修罗道的杀伐热烈,打起精神来,今日所看将是你日后所得,多加小心!”

住持乃得道高人,佛法大能,所思所想皆有道可依,秦燕雏不疑有他,迅速调整状态,精神抖擞,跟随无胜一路穿行,所谓兵器无眼,每每有战将厮杀而来,便需要秦燕雏全力以赴,无底刀都给拔了出来,用以抵挡修为不弱的各类攻击。

反观无胜倒闲庭信步起来,周遭有袈裟旋转飘飞,如有灵性,上下舞蹈着,翩翩然地很好看。

有此袈裟作抵挡,术法兵戈几乎无法近身,秦燕雏跟在屁股后头费劲巴拉,住持便缓下步子,腕间小念珠脱手飞去,颗颗断裂,护着秦燕雏周遭,令其压力大减。

无胜道:“燕雏,六道只看过了天神与阿修罗,你觉得魔筑与此有何关联?”

秦燕雏沉思道:“单以此看,是没法子看到更多的,但是可以推敲,以大师带我领略这般风光,那与魔筑必定有异曲同工之处,我料想魔筑魔物或许就如这群打得如火如荼的旧代英灵一般,不属于咱们这方天地?”

“对了一点,继续看。”

两人继续前进,飞掠出去不知几千几万里,渐渐地少却了杀伐,天色也愈发昏暗,再行进,便彻底黑了天,似前般伸手不见五指,无胜率先停步,紧紧盯着眼前某处。

秦燕雏不知他在看什么,索性转头四处看,其实啥也看不见,此地黑得不合常理,是真的一点光芒都不曾有。

无胜开始挪步前进,秦燕雏紧随,前方大地上,一点随风摇摆的火光出现了,有风吹来,火苗呼呼啦啦地要熄灭了,秦燕雏慌忙拿手挡着,无胜看他被火光映照的脸,笑了笑。

秦燕雏道:“毫无征兆地出现一点火光,预示着此地已经脱离了阿修罗道?”

“并没有,但这点火光如若扩散壮大,那就不再是阿修罗道了,崭新的六道之一就在你的双手之间。”

秦燕雏低头看自己的手,小火苗在双手中得以喘息,不被大风侵扰,缓缓壮大。

福至心灵,秦燕雏抬头道:“大师,你是不是与我做过同样的事情?”

彼时的大罗汉与楼至韦陀细心呵护着人道火苗,漆黑暗夜中,他们就是唯一的光。

无胜笑道:“是他与你做过一样的事情,而我做的,就是此刻我所做的。”他抬头远望,护道这种事情,楼至做得,秦燕雏也做得,唯独无胜大罗汉,要护你们的道。

一地坐下来,呼呼喘气,同样的漆黑六道,一般情形两般心境,如此走下去,当真不知前路在何方,滴水未进,他已有虚脱之象,喘气都要小心翼翼。

少年抹一把额间汗珠,心底升起茫然,不知一秀师兄是否在关注着此地,若当真被隔绝于此,就离死不远了。

再用力喘几口气,一地蹭地爬起来,继续赶路!

——

六道之中,两方际遇,两方困境,而踏上求医征程的师徒两个一路颠簸着下了山,记着住持曾说不要过度与路上行人搭话,或许有心人正暗中观察吧。

都闯荡江湖半辈子了,袁让还能栽跟头不成。

刚到界碑处,便遇到了第一个搭话的,是县令赵旺,带着一班衙役随从,浩浩荡荡十数人,正排着队等候名捕大驾。

袁让只看一眼便笑道:“赵老爷,你这消息当真灵通,我还没出镇子你便来堵我,如若不是住持告诉你这消息,那便是你安排了眼线潜伏于迦持院?”

这话虽好似开玩笑,但问责之意可不轻,赵旺顿时垮起脸,解释起来:“名捕冤枉!是有个迦持院不记名的少年弟子偶然听闻此事,今早特来告知卑下,卑下左右思忖,觉着不可怠慢,先生要远行,我这等偏僻小地是拿不出贵重物件来,便着急忙慌筹集了些饮水干粮,以解先生路上饥渴。”

说着话,已然从师爷手中接过沉甸甸的两大袋食粮,陪着笑走近马车,一股脑塞了进去,再赶紧陪一句:“都是吃的,还带了一口锅,路上别吃生的硬的,拿这锅煮着吃。”

这下子倒令袁让刮目相看了,思虑至此,不但深谙人心,尚能体察民情,只做个县令可委屈了。

不过在东海这小镇子做县令,有那座在本地不声不响却闻名于王都显贵的迦持院做靠山,已是赵旺最大的倚仗了,虽说没油水可捞,但入了住持的眼,往后顺延个子孙三代,皆富贵无虞了。

赵旺身在福中,甭管知不知福,都是福。

袁让自怀中摸出名捕令,是个磨损严重的青铜小牌牌,递与赵旺,道:“我不喜欢打造这些虚头巴脑的物件,是故天下分发出去的名捕令都是我从帝国的名捕堂买回来的。散发名捕令是我对于缉拿凶徒的凭证,这块却不同,往后有任何问题皆可凭此令前往各州道府,哪怕见了帝君,见此令如见袁让。”

早就听闻名捕袁让都敢指着帝君鼻子头骂,看来是真的了,赵旺噗通跪了,嗫喏道:“卑下哪敢接令,这辈子就没想过再出镇子,此令只怕要折辱于卑下手中!”

袁让笑道:“你没想过再出,就不为后代想想?”

闻听此言,赵旺惊骇莫名,霍地抬头,直勾勾盯着袁让,袁让道:“甭管未来多少年,也甭管袁让还能活多少年,只要这令牌还在,袁让今天的话就算数,我认这牌子,那么愿意给我面子的,就都会认,假使我死了,狄鹰会接着认,只要大名府还是那个大名府,就定保你子孙后代。”

这下子可真就不敢不接了,赵旺颤抖着接过名捕令,入手温暖,带着名捕先生的体温,暖洋洋的。

赵旺这厢感激涕零,袁让早已上了车,再嘱咐几句为官之道,朝一众衙役仆从抱拳告辞,便呼喝一声,扬鞭催马,踏上征程。

赵旺怀抱名捕令,心里美滋滋,传家宝肯定没跑了,但要说拿着令牌去麻烦名捕,那是万万不能够的。凡我法道中人,别说百十年前是何等光景,单说袁让就任名捕以来,我辈同道,见之如拜神。

……

“神能救人,也能杀人,赵老爷,宗师的身份我已对你言明了,依你看,此案如何结?”

……

除却罗睺宗师与赵旺,谁也不知道他们竟早已会过面了,此案查不得,别说他赵旺,名捕也不行。

宗师乃天上的神,袁先生呢,是我法道的神,先生,此案不管查不查得,都请你一路保重!

目送袁先生师徒二人远去,赵旺忽有了些干劲,吩咐其他人回县衙歇息,只带了师爷一个往枯楼而去。

路上闲谈起迦持院的两位少年僧,“近来如何了?”

师爷道:“近来听徐大发说,一地练武练魔怔了,浑浑噩噩不明事,一云也像个霜打的茄子,整日里守着他的师弟,都不举石墩子了。再者,那迦持院当真庙小风大,前些日子不但打得热火朝天,地皮都矮了好几丈,现在这些时日,又有个外乡女子上了山,听瘦竹竿说,那个长了头发的一秀就要随她远行了。”

赵旺沉吟道:“那位秦燕雏,还在迦持院?”

师爷点点头,对于这位大人物,那是必须要保持缄默且低调的,堂堂帝国名捕,隐藏身份来到偏僻的小镇子,自家名捕袁让与其在迦持院相谈甚欢,你当真以为那就是相谈甚欢啦?

非也,那叫监视,说好听点,叫掣肘,袁先生要确保秦燕雏不能发生出格的举动来,由此可见,袁先生大义!

赵旺道:“按以往惯例,此时过了上元节,那些来头不小的大人物该来了,一定要严密盯着,本老爷一定要弄明白那座小庙里到底有何秘密。”

师爷道:“不都说是来上香的么,那么老粗的香,指定不便宜。”

赵旺白他一眼,“跟了我那么多年,一点脑子不长?你且说王都有多少名门正统的寺庙,又有嵩山那座素心亭傲立中土,去哪儿不行非得来咱们这?哎呀呀,一定有个大秘密藏在山顶,你给我盯仔细了,查明白,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查清楚!”

师爷拱手作揖,得了命令,心中已在盘算从何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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