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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玉掌宅 第98章 气性果然大

作者:淳汐澜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0-09 20:58:10

当沈长乐彻底摸清了沈家的家底后。结论并不乐观:整个沈氏一族四百余口人,维系家族运转的核心——归入公中的田庄、祭田、山林,总计不过一千九百余亩。

这些田地的产出,刨除人工成本、日常开销,堪堪只能维持族人的基本温饱,稍有天灾**便捉襟见肘。

沈家虽是诗书传家,子弟中亦有在朝为官者,带来了清贵的门楣与荣耀,但这荣耀背后是巨大的开销。

读书本身就是一项耗资巨大的投入:束修、笔墨纸砚、赶考盘缠、人情往来……每一个沈家儿郎,无论嫡庶,一旦考取举人功名,公中便划拨三十亩良田作为嘉奖与供养;若更进一步中了进士,则可得一百亩良田。

这既是激励,也是沉重的负担。

渣父沈坤,虽为庶子,但凭借两榜进士的功名,在当年已是公中划拨资源最多者——足足两百亩良田,外加两间铺面。

族中之所以破例给了铺面,正是为了匹配他与程氏女的联姻,期冀能借此攀上程家这棵大树,为沈家带来些实质的助益。

谁曾想!

这个拎不清的东西,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区区一个林氏,竟生生害死了程氏,彻底得罪了程家!

不仅断送了沈家借势发展的希望,更因他的恶行连累了族中其他子弟的仕途前程。

每每思及此,族老们无不捶胸顿足,恨不能时光倒流。

若非沈坤顶着两榜进士的功名,对家族门楣尚有一丝贡献,早被愤怒的族人逐出宗祠了!

万幸程氏留下了沈长乐这根独苗!

这位流淌着程家血脉的沈家姑娘,不仅没有因父亲的恶行而消沉,反而如此通透、如此能干!

她不仅是重新连接程家的重要纽带,更以实实在在的本领,为沈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产业晋升契机!

在沈长乐深入浅出的规划讲解和令人信服的田庄改造蓝图面前,尹氏、王氏及族中妯娌、叔伯们,内心被前所未有的希望点燃。

即便是风雪交加的日子,也阻挡不了他们前往田庄实地查看的热情,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恨不能立刻将这蓝图变为现实,为家族开辟一条生财之道。

沈长乐亦不藏私,将自己在程家所学所见的田庄经营、规划管理之道倾囊相授。

她更一针见血地指出:沈家虽以“耕读”为立身之本,但子弟读书科考、婚丧嫁娶、人情往来,哪一样不需要真金白银?

仅靠田庄微薄的产出,要养活日益庞大的四百余口族人,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若非沈家“清贵门楣”这块金字招牌,还能吸引本地一些商贾出于“附庸风雅”或“求个庇护”的目的主动送来些孝敬,沈家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她力主族中应适度置办铺面,进行稳健的商业经营,开源节流,以财养文,方是长久之计。

沈长乐的清醒认知和切实可行的建议,无不令族人感慨万千。

他们看到了一个真正为家族长远计、有格局、有担当的家族成员。

这份认同与感激,不仅源于她的才干,更源于她身上体现出的、沈家骨子里那份“团结互助、明辨是非、重视根本”的家风。

歹竹终究出了好笋。

……

沈长乐在通州沈家过年的日子,可谓是风头无两。

族中长辈们提起她无不交口称赞,沈家姐妹们更是唯她马首是瞻。

她大手笔买下八千亩土地的壮举,其中一半资金虽为借贷,但能让程诺与萧彻这等人物主动借出巨款,本身便是她能力的最好背书。

随后用三百亩山林地换取沈氏公中一百亩良田的巧妙操作,都让族人叹服不已。

她掰着手指头给大家算账:山林地产出薪柴,不仅解决了全族烧火做饭、冬日取暖的大问题,富余的还能出售或赠予佃户贫民,既积了善名又省了开销;山林还可放养鸡羊,牲畜粪便发酵成肥反哺田地,循环利用,开源节流。

另外,沈长乐又借鉴周福那个经营鬼才的理念,告诉族人,山林地的外缘向阳之地,还可以种植桑树,让佃户女眷在家养蚕,再从佃户手中收集蚕丝,填充做被子,或做御寒之衣物,不但提升生活档次,省下御寒方面的花费,还能让佃户多一份收入。

而秋冬后的桑树枝条,既能剪下当柴烧,又能拉去城里换油盐酱酷,一举多得。

陇间田坎也可再加利用,放鸭苗于水田,清除杂草、虫害,鸭肥料又能滋养秧苗。田坎上种植大豆等作物,豆子可作粮食,豆箕可作柴火。

既有效利用土地,又增加佃农收成,利于家族长远发展。一箭三雕。

一席话说得族人们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原本热闹的年夜团圆宴,竟硬生生变成了聆听沈夫子讲授“生财有道”的财经课堂。

沈长乐的庶妹沈长愉,自与生母青桃脱离渣父沈坤后,便在沈家老宅依附长房生活。

宗妇尹氏宽厚,只让青桃做些力所能及的针线活计,沈长愉则与族中姐妹一同进学。

沈家骨子里的善良,让族人们虽痛恨其父沈坤的混账行径,却也做不到迁怒于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女。

沈长愉的日子还算平静,如今见长姐携万丈荣光归来,心中艳羡不已。

在生母青桃的耳提面命下,她主动凑近沈长乐,端茶递水,殷勤备至。

沈长乐对她却始终不冷不热。

她无法忘记青桃当年的背叛,骨子里认定这母女二人身上“见风使舵”的秉性难移,只将沈长愉当作寻常族妹看待,对青桃更是冷淡疏离。

她还曾私下提点尹氏,务必对青桃严加管教,严防其再生背主之心。

即便在通州过年,沈长乐也未曾中断与程家及各路姻亲故旧的联络。

她精心备下年礼,派人送往程家各房,连带着沈家长房尹氏那一份也一并备妥,这份周全细致,令尹氏及族老们感激不已。

田家也依礼前来拜年,沈长乐亲自接待,双方一团和气,沈家与田家关于婚事的商议也悄然进行,沈长乐对此并无异议。

得知萧彻仍在通州,沈长乐念及他毕竟借钱相助(虽过程不甚愉快),于情于理也该表示。然而,这份“表示”却透着一股子敷衍。

她想着萧彻此人追求精致、讲究排场,便命人寻了个极其精美考究的紫檀木匣子,内里装的,却是通州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几样糕点。

在她看来,萧彻的“精致”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形式,应付一下便好。

谁曾想,这敷衍之举竟捅了马蜂窝!

萧彻收到这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礼,打开匣子看到那平平无奇的糕点时,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在他看来,这要么是沈长乐故意轻视怠慢于他,要么便是她做事马虎、不够认真仔细,连送礼这等基本礼节都如此敷衍!

一股被轻视的怒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涌上心头。

他当即命人备车,亲自登门兴师问罪!

临安萧氏掌舵人、永祥二年的传胪突然驾临沈家老宅,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沈氏族老们无不被惊动,诚惶诚恐地齐齐出迎,毕恭毕敬地将这位贵客请入正厅,奉上最好的茶水点心,小心翼翼地陪侍着。

萧彻看着沈家人脸上那近乎卑微的诚恳与敬畏,想到沈长乐毕竟是此间主人,强压着心头火气,捏着鼻子与沈家几位族老客套寒暄,甚至勉强应酬着喝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他再也按捺不住,直接点名要见沈长乐。

沈长乐被唤至偏厅,对上萧彻那张冷若冰霜、隐含薄怒的脸,心中便知不妙。

果然,萧彻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言辞刻薄且精准:“沈大小姐好大的手笔!价值千金的紫檀匣,配着街边三文钱一块的粗劣点心?这便是你沈家的待客之道,还是你沈大小姐对本老爷的‘特殊关照’?表面文章做得十足,内里却如此不堪,沈大小姐的‘诚意’,萧某今日算是领教了!”

沈长乐被训得哑口无言。

她确实存了敷衍之心,只图表面光鲜,未曾考虑“里子”是否匹配。

萧彻的精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讲究,吃穿住行用度,乃至收到的礼物,都要求表里如一、品质上乘。

她这份礼,在萧彻眼中,无异于一种**裸的羞辱或嘲弄。

此刻被对方抓住把柄,句句在理,她顿感心虚气短,深知自己理亏,便难得地收敛了平日的锋芒,垂首恭听,态度诚恳地认错:“萧五老爷教训的是。此事是长乐思虑不周,过于轻率,只重了外包装,疏忽了内里实质,确是我的过错,怠慢了萧五老爷,请公子海涵。”

见她如此干脆利落地认错,态度也足够端正谦逊,萧彻胸中那股无名火竟意外地消散了大半。他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沈长乐身上略显朴素的棉布袄裙上,与在程家或驿站时那虽不张扬却质料上乘的衣着相比,判若两人。

他眉头微蹙,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这身打扮……可是在沈家受了委屈?手头拮据了?还是沈家人待你不好?”

他想起沈家那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莫非连累她也过得如此清苦?

沈长乐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摇头解释道:“萧五老爷误会了。族中姐妹们的衣着普遍如此,手头皆不宽裕。我若穿得过于华丽,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易招人侧目,平白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选择与族人保持一致,是一种低调的生存智慧。

萧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甚至带着点赞许,颔首道:“此言有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懂得藏锋守拙,融入其中,这般行事,很好。”

他难得肯定了她的做法。

沈长乐听着他这番“金玉良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自己身上——虽是普通杭绸裁制,但腰间却悬着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佩……她忍不住暗暗腹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你自己倒像只开屏的孔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财万贯、身份显赫!这“藏锋守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地如此没有说服力?

萧彻似乎并未察觉沈长乐内心的吐槽,他沉默片刻,话题陡然一转,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随意,却又尖锐如刀:“听闻你与田家的亲事正在商议?那田科,不过区区秀才功名,观其言行,也非聪慧通透之辈。你嫁与他,这辈子怕是连个诰命的边儿都摸不着。以你沈长乐之才,何苦屈就于这般人家?”

这话说得直白又难听。

沈长乐抬眸看向萧彻。

他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她语气平静却坚定:“做不做诰命,于我而言,无关紧要。田家虽非显赫,却也清正。我嫁过去,未必不能做个掌家理事、威风凛凛的族妇。日子如何过,终究是看人,而非看那身诰命服。”

萧彻被她这番“做族妇一样威风凛凛”的论调噎了一下。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充满算计或狡黠的明眸,此刻澄澈坦然。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口。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来置喙她的婚事?一丝莫名的烦躁和失落涌上心头。

他深深地看了沈长乐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沈家,留下沈长乐独自站在偏厅,望着他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暗自叹气。

这只孔雀,气性果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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