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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玉掌宅 第160章 算计

作者:淳汐澜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2-09 20:34:37

“换成正常人,被主子非打即骂,必然怀恨于心。一旦受人挑唆,有反噬主子的机会,加上无后忧之忧,必定会恶向胆边生,直接手刃仇人,如何会听你的吩咐,设计李氏与成王之间的感情?”

萧彻抚掌,眼中满是激赏:“夫人思虑缜密。不错,所以我的目的就是让咱们的人,接触那名丫鬟,挑唆成功后,再让她按着要求,偷偷在熏香里做手脚即可。”

沈长乐还是认为不妥。

“她都已让主子厌弃,如何还能近身服侍?”

萧彻笑了笑说:“这便得靠她自己了。我们的人可以救她,但前提是,得完成我们交代的任务。不然,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我们付出代价救她。”

……

计划既定,萧彻麾下无形的人手便开始悄无声息地运转起来。

重点盯防成王府的同时,一张更细致的网撒向了可能与李氏贴身婢女相关联的线索。

数日后,一份密报呈于萧彻案头。

李氏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其中名唤“春莺”者,父母原是李氏陪嫁庄子上的小管事,颇得信任,故将女儿送入府中伺候。

春莺容貌清丽,性子沉稳,颇通文墨,在一众丫鬟中很是出挑。

更重要的是,她家中尚有一幼弟,年方十岁,正在京中一家不错的私塾读书,前程可期——这,既是她的牵挂,也是她最大的软肋。

“便是她了。”萧彻指尖点了点“春莺”的名字,对沈长乐道,“李氏若要从身边选人固宠,春莺的可能性最大。有家人在手,不怕她不听话;弟有前程,亦是她所期盼。李氏用她会更放心。”

“如何将她家人移走?”沈长乐问。

“不必真的移走。”萧彻早已想好对策,“等她被李氏磋磨得受不住时,咱们的人再与她接触。不必让她真的对李氏下手,也就是故意挑唆李氏对成王的猜忌便足够了。”

沈长乐叹服:“这个法子,是比较稳妥。”

成王府内院,李氏肩伤未愈,疼痛与烦躁日盛。

贤妃赐下的美人柳氏,年轻娇媚,已接连数日侍寝,成王虽未冷落她,但那份因伤痛和算计落空而起的郁气,以及对未来可能失宠的隐忧,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终于,在又一次听闻柳氏在花园“巧遇”成王、笑语嫣然后,李氏下定了决心。

她唤来春莺,屏退左右,拉着她的手,未语泪先流:“好莺儿,如今我这般模样,恐日久生变。王爷身边不能没有知冷知热又忠心的人……你是我最信重的,模样性情皆是上选。今夜,便由你去书房给王爷送参汤,伺候笔墨吧。”

春莺脸色一白,玉霜的下场还摆在那呢。

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娘娘!奴婢卑贱,岂敢……”

“住口!”李氏语气转厉,又强压下去,换上哀恳之色,“莺儿,你就当是帮帮我,也是帮你自己。若你得王爷青眼,将来生下子嗣,也是你的造化,更是我们主仆一场的福分。你父母弟弟,我也会加倍看顾。”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春莺想起父母弟弟,终是颤抖着应了下来。

那一夜后,春莺果然被收入房中,成了没有名分的通房。

然而,李氏的“看顾”旋即变成了变本加厉的折磨——晨昏定省立规矩、动辄罚跪、言语刻薄讥讽其“攀高枝”,甚至故意让她在成王面前出丑。

春莺的日子,从还算体面的大丫鬟,瞬间堕入冰火两重天。

成王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并无多少维护,李氏的折磨便越发肆无忌惮。

时机成熟了。

萧彻调整了策略,将目光从难以触及的熏香妆奁,投向了王府每日必需、却又来自外部的消耗品——李氏日常饮茶专用的“玉髓泉”山泉水。

此泉水源自京郊玉髓山,清冽甘甜,李氏自嫁入王府后便非此水不饮,已成定例。

王府每日遣专人车马前往汲取,风雨无阻。

而这负责采买运输的管事,正是成王开府时的旧人,对成王忠心耿耿。

“关键在于‘外部’和‘日常’。”萧彻对沈长乐分析,“在王府内动手,千难万难。但在运送途中,于那泉水里做手脚,则容易得多。我们的人无需潜入王府,只需在玉髓山泉眼附近,或运水车途经的僻静处,设法将一种无色无味、长期服用方能致女子胞宫虚寒、不易坐胎甚至引发流产的药物,掺入水中。一次份量极微,查验不出,但日积月累,其害自现。”

沈长乐立刻领会:“李氏两次流产,以及多年来再难有孕,便有了一个合理又恶毒的解释。而负责此事的,是成王的旧部。一旦李氏疑心到此水,稍加追查,矛头便会自然而然地指向成王——是他的人,经年累月地在给她下药!”

“不错。”萧彻点头,“成王可以辩解说不知情,是下人被收买或自作主张。但疑心一起,信任便如瓷器裂痕,难以弥合。尤其是,我们还可以让春莺,在合适的时机,给这裂痕加上重重一击。”

……

王府后园僻静角落,春莺刚被罚跪两个时辰,双腿颤抖,倚着冰冷的假山石喘息,脸上泪痕未干,眼神空洞。

一个老嬷嬷悄无声息地走近,递上一块粗布帕子,声音沙哑低缓:“擦擦吧,姑娘。这王府的砖石,专磕碎痴心人的膝盖骨。”

春莺受惊抬头,发现只是王府的低等仆役,苦笑接过,声音哽咽。

“痴心?我哪还有心……不过是块任人践踏的泥罢了。”她认命般摇头,“嬷嬷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日子,熬一天算一天。”

老嬷嬷眯着眼打量她,压低声音:“熬?老婆子我看你,不像是甘心熬到油尽灯枯的。王妃的性子……你还没摸透。她恨的,不是你这个人,是你占了‘王爷身边人’这个名头。”

春莺泪水再度涌出,带着委屈与不解:“我何尝想占?是王妃她……亲自把我推过去的!我对娘娘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我?”

老嬷嬷冷哼:“忠心?在这府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忠心。你得让娘娘觉得,你有用,而且这用处,得戳中她最痛、最痒的地方。”

春莺茫然道:“我能有什么用?我如今连近身伺候茶水的资格都快没了。”

老嬷嬷凑得更近,声音几如气音,却字字砸在春莺心上。

“王妃最大的痛处是什么?是膝下荒凉!是两次没保住的小主子!你若能让她看到‘再怀上’的希望,哪怕只是一丝影子,你就是她眼里最金贵的宝贝,谁还敢轻易动你?”

春莺猛地睁大眼,随即像听到天大笑话,声音带着哭腔与自嘲。

“嬷嬷莫要说笑了!我若有那等本事,何至于此?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我区区一个丫鬟……”

老嬷嬷打断她:“太医?太医看的,是明面上的症候。若这症候的根子,不在娘娘身上,而在她离不得的好东西里呢?”

春莺浑身一僵,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发颤:“嬷嬷……你什么意思?什么……根子?”

老嬷嬷目光扫过四周,确保无人,才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一字一顿。

“玉髓泉的水,喝了五年了吧?清甜润喉,王妃最爱。可若那泉眼的清甜里头,早就被人掺了绝嗣散的引子呢?日积月累,神仙也难保胎!”

春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后退半步,捂住嘴,惊恐万状地瞪着老嬷嬷。

“不……不可能!谁那么大胆?那是王爷特意为王妃……”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老嬷嬷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疑惑,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和讽刺。

老嬷嬷轻轻拍了拍春莺冰冷颤抖的手背,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谁最不乐见嫡子平安降生,谁就能从里头得到最大的好处。老婆子我也是偶然听我那早没了的外甥女提过一嘴,她当年……就是在玉髓泉附近的庄子做活的。姑娘,这话,老婆子烂在肚子里,本不该说。今日见你实在可怜,才多嘴一句。信不信,由你。怎么用,也由你。只是记住了,想活命,就得让需要主子,觉得你有用。”

说完,老嬷嬷不再看春莺,佝偻着背,如同寻常粗使婆子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假山石后,仿佛从未出现过。

留下春莺独自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脑海中反复回荡着“玉髓泉”、“绝嗣散”、“谁最不乐见嫡子”……以及,成王那张时而温和、时而淡漠的脸。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扭曲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激动,在她心中疯狂交织。

……

假山石后的寒意久久未散。

春莺扶着冰冷的石头,才勉强站稳。

老嬷嬷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她混乱的脑海,带来刺骨的疼,却也划破了一片绝望的混沌。

她不能直接去告密。

空口无凭,李氏疑心重,反而可能认为她攀咬成王,死得更快。

老嬷嬷说得对,她得让李氏觉得她“有用”,让李氏自己“发现”。

接下来的几日,春莺如同惊弓之鸟,又强迫自己镇定。

她更加沉默,逆来顺受,对李氏的折磨表现出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却在细微处悄然改变。

李氏饮茶时,春莺垂手侍立,目光总会“不经意”地久久停留在那套羊脂玉茶具上,尤其是李氏缓缓啜饮之时,她的眼神里会流露出一种混合着恐惧、怜悯和欲言又止的复杂情绪。

一次,李氏烦躁地掷下茶盏,呵斥她:“贼眼兮兮看什么!”

春莺扑通跪倒,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奴婢……奴婢只是看这玉髓泉泡的茶,汤色如此清透……想起、想起奴婢娘家乡下有个说法,越是看着干净无害的东西,若是藏了坏心,才最是要命……”

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却精准地再次将“玉髓泉”与“藏了坏心”联系在一起。

李氏心头那根刺被猛地拨动,厉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滚出去!”

春莺连滚爬出去,却在帘子落下前,隐约听到李氏对心腹大丫鬟急促的低语:“……去,把库里还剩的玉髓泉水,拿一罐来……别声张。”

春莺知道自己被更严密地监视了,但她也发现,李氏看她的眼神,除了厌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她继续扮演着惊惶不安、偶尔失言的角色。

在一次被派去小佛堂替李氏取旧年经卷时,她“无意”中打翻了一个装着陈年香灰的旧陶罐,香灰泼洒,露出一角被油布包裹、几乎朽烂的旧纸。

她吓得赶紧收拾,却恰好让闻声进来的另一个丫鬟看见纸上模糊的、类似药材采购的记载片段,其中隐约有“玉髓……贡泉……慎用……”等残字。

那丫鬟自然报给了李氏。

李氏捏着那残片,手指发抖——佛堂的旧物,是她嫁进来时就有的!

难道那么早就有警示?

还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疑心如同滚雪球。

李氏终于动用了她埋得最深、完全独立于王府、直属于陇西李家的暗线。

她给了两个命令:一、不惜代价,秘密取得近期玉髓泉源头的水、运水车中途的水、以及王府水缸里存放的水,分送三家绝无关联的隐秘药堂或江湖郎中检验;二、严密监控所有接触玉髓泉采买、运输的王府人员,尤其是成王旧部那一系,查他们近年的财货往来、家人动向。

等待结果的日子,李氏备受煎熬。

她对成王称病避而不见,对府中事务也懒怠处理,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阴郁暴躁又极度敏感的气氛中。

在李氏看来是春莺愚钝的惶恐恰巧印证了危险,反而被李氏留在内室做些简单的活儿,形同一种变相的拘禁与观察。

终于,暗线传回了第一份密报:三家外部检验,泉水水源都没问题。

但王府的运水车和王府水缸的水,确实有检测出了微量的药剂。

几乎是同时,另一条暗线也回报:负责玉髓泉采买的管事,其妻弟近日突然在城外置办了一处不小的田产,钱财来源不明。

更有一条未经证实的消息,该管事几年前曾秘密接触过一个南边来的、据说擅长配制“秘药”的游方郎中。

铁证如山——在李氏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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