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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玉掌宅 第109章 纳妾风波

作者:淳汐澜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0-17 20:49:27

李家得知沈家居然攀上了王家嫡女,程家长孙媳妇,而人家还是北直隶监察御史王单的嫡孙女,刚好截住命门,也不大住得住了。

翌日一早,李家太太洪氏,带着儿子李清,以及几个管事嬷嬷,浩浩荡荡来到了沈家。

与昨日李嬷嬷的嚣张不同,今日的洪氏脸上堆满了刻意挤出的笑容,眼神却难掩焦虑和一丝被逼低头的屈辱。

她穿着体面贵尊的正四品诰命服,三支点翠金孔雀簪,深青色金绣云霞孔雀纹蹙金绣圆领长袍,外罩云纹孔雀纹大红织金缎镶六边比甲,绿色四裙门裙襕绣缠枝花马面裙,雕云鹤纹的腰带,金质桃帔坠,錾刻细密牡丹纹饰。

红宝石耳坠,手腕上赤金嵌红宝石手镯,十食鲜艳丹寇,拇指和食指各戴一枚红宝石戒指,

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奢华又气派。

反观沈长乐,头核三寸狄髻,正插一支银胎竹节簪,竹节中空嵌青玉髓,旁缀两朵瓷烧素心兰,鬓边别一枚象牙雕书卷形小梳。半旧不新的淡青色素缎罗直领褃子,对襟小袖,襟缀白玉扣两对,形如磨平的旧砚台,扣环无雕饰。

衣长过膝,左胸单绣一株墨兰,兰叶以青灰丝线捻银勾勒,取幽欲自芳之意。下摆暗提缠枝卷草纹,仅光照可见,如书墨卷痕隐现。内搭交领左祍,袖口内衬缀青竹叶形贴布,仅挽袖时微露,喻腹有诗书。

素白百褶马面裙,十二幅杭罗制成,褶深如刃。裙门无绣,仅两公里褶褶间用淡墨线绣微绣篆书慎独二字,近观方识,裙底缘镶寸青瓷色绢边,压一道玄色丝绦。

白玉双鱼佩悬于绦带,鱼目嵌靛青琉璃,行路声清越如磬。

青缎素面弓鞋,鞋尖缀淡水色丝结,高底内纳沉香木屑,步缓则隐香。

王霞头梳流云髻,正插一枚乌木雕刻的寒梅傲雪挑心,梅蕊以米珠点缀,素雅中又见凛冽。鬓边斜插三枚流苏攒珠花小步摇。

珍珠耳环,绕脖子三圈的珍珠项链,手腕上各佩戴两枚绞金银丝嵌红宝石手镯,蓄着的寸长指甲,肉粉的颜色,越发显得十指纤长清雅,白嫩如玉。

云水蓝素缎开襟褃子,衣长及膝,胸前用银线勾勒墨竹,素绫开襟,各绣青色兰草,天水碧素绫抹胸,领口绣微寸金缎边。

下身是月白色杭罗长裙,未有绣功,却用银丝钱细细穿挑,行动间,自有银光闪现。裙悬羊脂玉笔搁形佩,手持素纱团扇,扇面绘枯笔山水,扇柄刻“君子不器”四字微雕。

如果说沈长乐是去奢存雅,以简驭贵,那么素雅的王霞那无一处显贵,无一处不贵的含畜着装,完美诠释了书香门弟的孤高风骨。

真正的高贵无需喧哗,静立如文徵明山,淡墨里自有千钧。

洪氏领着六名婆子八名丫鬟,一身锦绣辉煌,珠翠盈头,本是存了以知府夫人的煊赫气派压服对方的心思。

可踏入厅堂的刹那,她那身精心堆砌的富贵,在沈长乐与王霞素雅清贵的映衬下,竟似戏台上的行头,陡然显出一种刺目的虚浮与局促来。

金线绣的牡丹在过于饱和的大红底子上张牙舞爪,沉甸甸的金镶宝头面压得她脖颈微僵,反倒将那新贵急于彰显的暴发底色,暴露得淋漓尽致。

洪氏身后虽跟着浩浩荡荡的下人壮威,可沈家的底蕴岂是单凭人数可撼?

厅堂之外,八名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如青松磐石般峙立,身形笔挺如枪,气息凝沉,目光平视前方,纹丝不动,唯衣袂在穿堂风中轻扬,带着一股沙场淬炼过的肃杀。

厅堂周遭,十二名同样着靛青素面袄裙、腰束玄色汗巾的壮硕婆子,如定桩般侍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仿佛刻意压低了去。那份沉静,是深入骨髓的规矩,是百年门庭打磨出的森严壁垒。

再看侍立在主子身后的丫鬟们,清一色的鸦青或月白素缎比甲,配同色系长裙,身姿挺拔如新竹,颈背绷成一道柔韧的直线。

她们低眉敛目,双手交叠于腹前,行动间步履轻缓,裙裾不惊,连奉茶时杯盏的轻响都几不可闻。这份恭敬,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尤其令人心惊的是沈长乐与王霞身后那几名贴身大丫鬟——她们的衣衫配色、款式,竟与各自的主子如出一辙!

沈长乐着一身淡青色素缎罗直领褙子,她的丫鬟便是浅一色的天青素缎褙子。

王霞穿云水蓝素缎开襟褃子,她的丫鬟便是浅一色的无镶边素缎,同样是开襟褃子。头上珠饰也一脉相承,主子戴乌木簪,丫鬟便是小一号的乌木素簪。

主子鬓边别了小巧的珍珠丁香,丫鬟便是米珠丁香。

唯一的差别,只在珠玉的成色、衣料的贵贱与绣工的有无——那分明是主子裁衣制首饰时,特意用同批料子的边角余料,为心腹丫鬟一并裁制!

这等不着痕迹的主仆一体、清贵内蕴的做派,唯有真正绵延数代、底蕴深厚的顶级世家方有此等底气与心思。

它无声地宣告:真正的尊贵,无需喧嚣,早已融入骨血,浸润在每一寸衣料、每一个仆从挺直的脊梁里。

李清的目光扫过沈家这无声却壁垒森严的阵仗,最终落在那主仆如一的清雅色调上,脸上刻意维持的从容顿时僵住,新晋知府公子身份带来的那点光环与傲气,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熄了大半,只剩下一片难堪的灰烬。

尹氏端坐主位交椅之上,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冰凉的云锦滚边。

她看着下首那位因夫婿升了知府便眼高于顶、连沈家门槛都嫌低的亲家母洪氏。

此刻正微微佝偻着背,捧着茶盏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连那惯常扬起的下巴都收敛了几分,甚至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局促与小心。

一股积压了数月、几乎要将心肺都沤烂了的恶气,此刻如同开了闸的冰泉,从心底最深处“哗”地一声冲涌而上!

清冽畅快、带着丝丝报复性的甘甜,瞬间涤荡了胸中所有块垒。

不止是洪氏被眼前这森严整肃的阵仗慑住了心神,便是她这个沈家主母,此刻心湖也如同投入巨石,激荡不已!

眼前这鸦雀无声、仪态如山的仆从队列,这主仆一体、清贵逼人的气派,竟全是长乐那孩子,领着程大奶奶和她带来的人,在一夜之间调教、改造出来的!

尹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厅堂。

那些站得如同钉在地上的靛衣婆子,大半是昨夜才从庄子上、铺子里临时抽调来的粗使仆妇,平日里嗓门洪亮,动作也带着几分毛躁。

可此刻,她们裹在连夜赶制的靛青素面裙里,腰束玄色汗巾,双手交叠垂于身前,头颅微垂,呼吸都放得极轻。

那份沉静肃穆,哪里还看得出半分昨日的影子?

仿佛一夜之间,有人用无形的刻刀,将规矩二字深深刻进了她们的骨缝里!

还有那些侍立主子身后的丫鬟们,鸦青、月白的素缎比甲簇新,身姿挺拔如修竹,低眉顺眼间却自有一股沉静的力量。

这一切,从衣饰到仪态,从呼吸到眼神,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从市井的粗粝里拔擢出来,淬炼成了百年世家才有的气象!

昨夜点算那笔额外开销时,尹氏还觉心尖子都在抽痛,只为置办这些下人的新衣新饰,演练这劳什子的排场。

可此刻,看着洪氏那强自镇定却难掩失色的脸,看着她那身金玉堆砌却显得格格不入的富贵行头,在这满室无声的清贵气韵前黯然失彩。

尹氏心头那点残留的肉痛,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快取代!

这银子——岂止花得值?

简直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

她甚至觉得,这笔开销换来的,不仅仅是眼前这场碾压般的气势,更是替她、替沈家,狠狠地、无声地抽回了曾经丢失的脸面!

那份扬眉吐气的快意,比喝了最醇厚的陈年花雕还要酣畅淋漓!

她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矜持:“亲家母来了?快请坐。哟,清哥儿也来了?长欢在后头梳洗呢,昨儿受了惊吓,身子不大爽利。”

洪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强忍着刺耳的话,赔笑道:“亲家母说笑了,都是误会,误会!是我治家不严,让那起子刁奴钻了空子,跑到府上撒野,惊扰了长欢和亲家母。我今日特地带着这不争气的儿子来给亲家母赔罪,接长欢回去。”

她推了推身边的李清。

李清,沈长欢的丈夫,一个面容清秀却带着几分懦弱和书呆子气的男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讷讷道:“岳母大人息怒,都是小婿的不是,没有管束好下人,让长欢受委屈了。”

尹氏看着女婿这副样子,心头更加不喜,但想到对方如今的身份,也只能端着架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忍不住还是刺了一句:“清哥儿啊,不是我这个做岳母的说你。长欢嫁给你三年,孝顺公婆,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李家可不能因为升了官,就忘了做人的根本,寒了媳妇的心啊!”

洪氏被这话刺得脸皮紫涨,胸口剧烈起伏,却不敢发作,只能死死捏着帕子,强笑道:“亲家母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她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端坐饮茶、仿佛事不关己却气场强大的王霞,心中的忌惮更深了几分。

沈长欢被丫鬟扶着出来,看到婆婆和丈夫,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洪氏立刻换上慈爱的表情:“好孩子,委屈你了。快跟娘回去,娘给你做主!”

沈长欢看着婆婆虚伪的笑容,想起沈长乐和王霞的教导,努力挺直了脊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顺从地走过去。

但是,她对婆婆的敬畏已深入骨子里,迟疑了两息功夫的她,实在扛不过礼法孝道压在身上的巨大压力,最终还是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这时,沈长乐清冷的声音响起:“李家太太,且慢。”

洪氏心头一紧,看向这位昨日让她颜面尽失的二小姐。

沈长乐的衣饰并不出挑,长相虽然不出众,但那通身的的气质,却自带书香世家的底蕴。

“昨日那以下犯上、辱骂主母的恶奴李嬷嬷,不知李家打算如何处置?”

沈长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洪氏暗骂一声,脸上堆笑:“二小姐放心,那刁奴胆大包天,我回去定重重责罚!发配到庄子上做苦役,永不回府!”

沈长乐微微颔首,算是认可。

随即话锋一转,直指核心:“那么,关于李家太太那位贤良淑德的侄女柳氏呢?李家打算给她一个什么名分?良妾?贱妾?还是……”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洪氏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强撑着道:“这……柳儿她……毕竟是我侄女,知根知底,又……宜生养。自然是贵妾!好好伺候长欢和清哥儿,开枝散叶。”

“贵妾?”沈长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讽刺的弧度,“李家太太,您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可曾读过《大庆律》?《大庆律·户律》明载:‘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又有言:‘妾者,接也,以贱见接幸也。’本朝律法,只分妻、妾,何来‘贵妾’一说?此乃民间妄称,实属僭越!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李家不懂礼法,乱了嫡庶尊卑?”

洪氏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长乐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

“既然李家太太执意让柳氏进门为妾,那好。妾,便是奴婢!按规矩,其生死荣辱,皆操于主母之手!柳氏进门后,需每日向我姐姐晨昏定省,执妾室礼。主母有管教之权,若其言行无状,举止轻浮,或有不敬主母之举,长欢姐姐可依家规责罚,或掌嘴,或罚跪,甚至发卖!李家太太,您作为婆母,可无权干涉儿媳房中如何管教妾室。此乃礼法家规,天经地义!”

洪氏顿时就急眼了。

自己那娇滴滴的侄女竟然要受沈长欢的磋磨,急声道:“那怎么行!阿紫可是我侄女……”

“进了李家的门,她就是李家的妾!”沈长乐气势迫人,“就不再是您的侄女!她唯一的主子,是您的儿子,唯一能管教她的人,是您的儿媳沈长欢,我的嫡姐。李家太太,您若心疼侄女,当初就不该动让她做妾的心思。如今既已决定,就得守这礼法规矩。否则,您就是存心乱李家嫡庶,纵容妾室凌驾主母之上。这宠妾灭妻、家风不正的名声,您李家担得起吗?李大人的官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沈长乐字字诛心,句句不离礼法和李家的名声命脉,将洪氏逼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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