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童东哲满眼回忆,一脸的感慨。
一旁围了一圈的老中医,也是听的如痴如醉,他们也想突破桎梏,也想医术更进一步。
虽然在座各位名医皆有自己的成就,但谁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云霄并没插话,童东哲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后来啊,他就说,我今日传你鱼龙秘术,助你修真得道。
可惜,我当时已经人至中年,终究是有些晚了,这么多年修为只能止步开灵巅峰,不过用来看病确实够用了。
我当时想拜他为师,可惜他却坚持与我以友相称,说鱼龙门收徒严谨,我年纪太大了不适合入门。
对了,他叫鲁越,说是蓝图前辈的二弟子。”
云霄恍然,原来是他。
鲁越,王老头二师弟,好交友,为人古道热肠,颇有侠者之风。
这是王老头对他的评价。
也正因为他的性格,后来修真界惨案时,被几个朋友喊去帮忙跟华夏官方势力对抗,落了个身死道消,何其悲催。
“那黄龙九针……”
听童东哲讲了半天故事,白健生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口插嘴。
“你学不了!”
童东哲一盆冷水浇下,冻的白健生直哆嗦。
“为啥?”
白健生眼睛都红了。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他始终都被童东哲压一头,自己老伴都知道他头上有个童东哲,他也想突破自己,至少能跟童东哲平起平坐也行。
看着有点急眼的白健生,童东哲连忙拍拍他肩膀,温声说道:“那位鲁越高人曾说过,像黄龙九针这类失传的医道绝技,都是因为施展起来需要真气的支持,没有真气,你得到针谱那也是个摆设,根本用不了!”
白健生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了云霄。
云霄点点头,没有否认童东哲的话。
“童主席所言不错,真气乃一切的根本,普通医者确实无法使用黄龙九针。
不过,鱼龙门医术却不止黄龙九针一种,各位都是咱们华夏中医界的顶梁柱,我可以将部分各位能用的医术贡献出来。”
云霄此话一出,现场包括童东哲在内的所有老中医皆是呼吸急促,表情激动,满眼狂热。
鱼龙门他们刚才通过童东哲的描述已经知晓了,这个宗门即使在修真界也是鼎鼎大名的医道巨擘。
鱼龙门的医术,那在他们普通医者的眼中,跟仙术没啥区别。
现在云霄要将这种仙术传给他们!
自身医术突破就在今日!
天大的机缘啊!
这叫什么?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呐!
“但是!我鱼龙门医术只为治病救人,各位可以教给学生,切不可传给外国人,尤其是扶桑国跟米国!”
云霄一句“但是”让众老心里七上八下,好在条件并不过分,他们原本就对自己的拿手医术敝帚自珍,更别说将此仙术传给外国人了。
说完,云霄挑了几样他们用得上的中医巨着让二狗子给白珊珊传了过去,由她想办法转手给自己爷爷跟几位老中医。
云霄正准备事了拂衣去,一边的白健生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向走到门口的云霄喊道:“云先生还请留步。”
云霄转身疑惑的看向白健生。
白健生连忙走上前说道:“是这样的云先生,我们这边有个身份特殊的病人,我们几人在此次中医研讨会也深入讨论过他的病情,可惜都没啥把握能治好他。
由于病人身份特殊,不宜大庭广众来国医堂,今天云先生既然来了,我能不能请先生移步去为他看看?”
原本要送姬文娟回龙组情报部上班的,云霄不太想去,不过还未待他拒绝,其余几人也开口。
“云先生麻烦你去看看吧,这位病人在咱们华夏地位特殊,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华夏高层都得变动一二。”
……
这是郊区一座不起眼的带院小楼。
小楼不大,只有三层,但却环境雅致,院子里的花草也打理的很漂亮,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这是一个很老的老人,皮肤褶皱,肤色有些灰白,头发几乎掉光,深陷的眼窝中眼睛浑浊。
他就那样静静躺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轻轻点着,另一只手放在胸口,双手枯槁,宛若干柴。
只有童东哲跟白健生二人带着云霄过来,其他人还得坐诊。
白珊珊则是先跟姬文娟回去了,毕竟此地不宜太多人过来。
在云霄的感知中,这座小院周围最起码有五道玄元境后期的高手,而且他全都不认识!
谁说华夏高阶修真者被三十年前那场劫难杀光了!
谁说龙组统管着华夏所有修真者?
这些消息都不过是高层放出来的烟雾弹吧!
这些隐藏起来的才是华夏真正的底蕴吧!
五位玄元境后期高手,即使不及王老头,那也不会相差太多。
看来华夏修真界的水很深,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更多的高阶修真者呢?
来不及多想,云霄三人被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领到了这位老人面前。
中年男人大声唤道:“秦老,童大夫跟白大夫又来为您看身体了!”
秦红柱缓缓转头看向中年男人,开口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还没瞎,老子看见了,你那么大声音干嘛?”
中年男子羞涩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下去。
心中:老爷子越来越难伺候了,上次嫌我声音小了说自己年纪大了耳朵背听不见,这次又嫌声音大了,下次该用什么样的声音呢?
“秦老好!”
童东哲跟白健生一同鞠躬行礼,齐声问候,云霄也跟着行了一礼。
为啥两位老中医都七八十了还要称呼其为秦老?
原因只有一个,秦红柱已经一百零七岁了。
云霄心中一叹,这是要自己给老爷子续命啊!
“自己找地方坐吧,我就不起来招呼你们了,年纪大了不想动。”
童东哲二人也知道这位秦老的性子,所以并未客套,各自搬了个椅子过来,顺便还帮云霄搬了一把。
秦老微微闭目,嘴里嘟囔着。
“你说你们费那劲干嘛,人老了就要死,一个个都让我硬撑着有啥用呢?
华夏的天又塌不了,你们这些后辈虽然说不争气,但也能顶点用,让我这个老人家安安稳稳去找那些老战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