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一声比刚才更加暴躁、更加愤怒的咆哮,从步话机里炸了出来!
“提这茬干嘛?铁子那孙子是气我藏牌吗?他是气老子把他的津贴全贏过来了!怎么著,你还想替他出头啊?”
苏棠的根本没有回答狼哥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话题引向了“输贏”,並且主动爆出了一个更劲爆的“內幕”——她把铁子的钱全贏了!
在刚才制服那个叫“石头”的哨兵时,苏棠在他身上摸索步话机,曾触到他口袋里一沓厚实、带著油墨香的纸幣和崭新的粮票,那数量绝不是一个普通士兵的正常津贴。
结合这狼哥给出的信息,苏棠瞬间就推断出,昨晚的牌局,这个“石头”是最大贏家,而且还贏了铁子不少钱。
这狼哥绝不会无的放矢。他问出那个问题,大概率是知道內情的,况且铁子就在身旁。
所以,不能猜,不能顺著他的思路走,只能掀桌子。
这一下,直接把高鎧看懵了。
还能……还能这样?!
“你……”步话机那头的狼哥,明显噎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苏棠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连珠炮似的继续骂道:
“贏了他几块钱津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骂骂咧咧一上午了!有那閒工夫关心我打牌,不如想想怎么把三號营那帮废物给收拾了!老子在这餵蚊子,你们在指挥部喝茶聊天,现在还来查岗,烦不烦啊!”
苏棠这番话,不仅把一个贏了钱就囂张、受了气就抱怨的兵痞形象演活了,还顺带倒打一耙,把对方的“查岗”行为定义为“不体恤下属”,瞬间在道德上占据了主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狼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显然被苏棠这通抢白打乱了节奏。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苏棠不依不饶,语气愈发不耐烦,“行了行了,別他妈烦我了,有事说事,没事我继续跟蚊子亲热了!掛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她作势就要鬆开通话键。
“等等!”狼哥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那股冰冷的审问味道几乎消失了。
步话机里传来狼哥压低声音,似乎是转头对旁边人说话的动静。
“铁子,是真的吗?他把你津贴都贏了?”
紧接著,那铁子含混不清地从步话机背景音里传来。
“狼哥你別提了!那狗日的石头走了狗屎运!我这个月白干了!连我准备给爹娘寄的几张全国粮票都输给他了!等这仗打完,老子非得跟他拼了,不从他口袋里全討回来不死不休!”
狼哥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这次,那股冰冷的审问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无奈,“行了,石头,我知道你小子贏了钱心里美。豹哥让我问问,你那儿的视野怎么样,能不能看到三號营大本营外围的情况?”
狼哥的怀疑,被打消了。
他不仅信了,还主动交代了任务!
高鎧的心臟,终於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
他后背的作训服,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又冷又黏。
危机……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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