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潋看着天坑对面相对站立的那小皇帝,隔着几十丈远,对于这个世界的凡人来说,如此距离看清楚对方模样都困难,而尉迟潋看对方却如同近在咫尺般清晰无比。
她眯着眼睛只仔细观察了小皇帝几眼,她便发现其中端倪,她不由的说道:“怪不得你有如此魄力,竟能随手间号令所有血符大军朝姬国公府发难,即使牵连整个京城所有百姓陪葬也无关紧要,原来你根本不是西宫的那五仙之一,你是魔!你是个比本神还厉害的魔。”
小皇帝听她这么说,根本没有被看出原型后的惊慌失措,他甚至比三军之师还沉着镇静,他幽幽道:“既然你都猜出我是魔,那你打算怎么做呢?你能怎么做?”
尉迟潋看破天机的双眼,越探究这个魔的底细,就越感觉后背发凉,这人的实力之恐怖如同远古深渊,根本探不到底,深渊之浩瀚恨不得将她这如同一粒沙子,就此沉溺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尉迟潋强行拉回心神,整个人恢复镇定之后,竟发觉就这么探究的几秒钟,她的神力就损耗了大半去。
尉迟潋只感觉诡异,她根本不承认,这个世上真有圆满修行的神,她神力损耗根本不是因为对面是个神魔,只把原因归咎在真身被压在这该死的天坑底下的原因。
尉迟潋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便是必须下去将自己的真身拿回来,看着对面那魔守株待兔的样子,她咬咬牙身形一闪还是下到天坑里了。
她刚刚飞身到天坑下面,根本没有落到底下,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立刻停住向着天坑外面飞去。
天坑外依旧站着不动的小皇帝,早就已经感应到她去而复返的动作,就在尉迟潋身影后再次出现在原地的位置时,小皇帝便提前身形消失,给尉迟潋一种错觉,以为刚刚她下到天坑小皇帝穷追不舍,跟着追到天坑下面没有出来。
尉迟潋一想到是这种情况,倒是心情好了,不管这人下去后有没有本事出来,倒是给她拖延时间,她倒是有个新的想法了。
于是她原地闪身,刹那间便去到了想去的另一个地方。
尉迟潋找到了沈温所在的寝宫,当她现身在寝宫后,便看到沈温正躺在床上熟睡,看着沈温如此安稳的睡眠,尉迟潋心头涌起无名怒火。外面那个魔将她和楚宴丘已经逼到了墙角,如此危机时刻,京城的所有人,将都有可能一夕之间生灵涂炭,她倒如此有福分,倒真的像个坐享福成的金贵人儿,她怎么配?
怒火汹涌下尉迟潋粗鲁的一把将躺着的沈温拽起来,尽管人家还在梦里。
沈温被这样粗鲁的拽下床,身子被摔痛了,但安神汤药效特别好,并没有就此惊醒。
尉迟潋拎着她的衣领,发现她这样了还在装睡,就抬手手掌欲要打她两巴掌,但是一想到那个还在天坑底下穷追不舍的魔,她的手又放下了。
她决定暂时放过沈温,她抱住沈温的腰间,掐诀念咒间,两个人转瞬离开了寝宫。
尉迟潋将沈温带出了皇宫,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姬国公府。
当她将昏睡中的沈温丢在楚宴丘的床上时,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姬国公府内外的战况。
她也不是没有准备,这姬国公府内是被她设了法阵和结界的,她将姬国公府分割六个小块,用结界当起来,在小块地方内设了五花八门的阵法,那些血符虽然邪门,但也没有如仙门高人般在法阵中应对自然。
事实也如她所料的那样,二百来个血符大军,冲进了她设置的结界里,便被里面阴毒的阵法困住,只半个时辰就损失殆尽了。
那个只知道冲杀的楚宴丘,在小皇帝叫门时,他本人就站在一门之隔的门里,他将小皇帝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甚至那些血符攻进来的动作也听的很清楚。
可是他在门后迎面而战的血符,并没有碰到几个,这便是尉迟潋结界和阵法的奥妙之处了。
楚宴丘杀的很轻松,身上的旧伤没有被牵扯,他的帝王一怒也在可控范围之内,等到发觉外面没有血符成群结队的攻进来,他便决定暂时回到自己院子。
这时也刚好听到尉迟潋传音入耳,叫他快点回到自己卧房。
卧房。
当楚宴丘听到尉迟潋说要他回卧房时,他本混乱的记忆,仿佛突然连通了一根线,记起了某个事情。
他记得有一次尉迟潋闯进他的卧房,拎着一个死不瞑目睁着大大眼睛的人头,那人头和他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个被砍了人头的人,本就是个替身,并不是真的沈氏。
楚宴丘加快脚步,甚至跑两步便驾驭轻功,不多时便现身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楚宴丘急匆匆的闯进卧房里,果然看到尉迟潋竟站在床前,而床上……
“这怎么……”
楚宴丘的视线落到床上的那一刻,他发现床上竟躺着两个沈温。
楚宴丘第一时间便是来回观察着两个人的不同之处,从中找出他心爱的那个真正的沈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