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宴丘醒了,本来打算带上沈温离开姬国公府的郭公公,也只好跟着众人进到楚宴丘屋里,先亲眼看看楚宴丘的情况了。
就在他们即将一个个进到屋里时,管家也急匆匆带着沈温刚好到了院子里。
管家一进门就吆喝着邀功似的,说将沈大人带来了。
郭公公本来一脚踏进门的身子,立刻回头去看沈温。
跟在后面的姬二老爷,也回头去看沈温,他大手一摆随口道:“太好了!刚好我儿子宴丘他也醒了,快叫沈氏进来,我儿一直惦记着她的。”
于是廊下伺候的小丫鬟,立刻跑过来,搀扶住沈温,跟在众人后面,鱼贯的进了楚宴丘的屋里。
奴婢们一看主子们进来了,便离开屋子全都等候在廊下听吩咐。
屋里便剩下姬大老爷姬二老爷夫妇,还有郭公公和沈温了。
楚宴丘睁着眼睛环视一圈,当看到沈温时,他的眼睛里这才有了几分光彩。
床前站的最近距离的郭公公,这时轻轻的拍了拍楚宴丘的肩头,微笑安慰道:“还好公子醒了,这就好了,以后就在家里好好养着吧,咱家今日来,就是奉皇上之命,代他老人家亲自看看您怎么样的,此时看您身子要渐渐好了,咱家这就回宫去向陛下复命了。”
楚宴丘看起来十分虚弱,虚弱到动根手指头都十分吃力的样子,他只能将身子高高探出去点,对郭公公道:“那就替我多谢陛下隆恩了,还有公公,也多谢郭公公您还惦记着我,我这病过两日也就好了,到时候亲自进宫面谢皇上。”
郭公公灿烂一笑,也不多跟楚宴丘寒暄,只说就不打扰他养病了,这就带着人离开了。
当郭公公转身时看到后面的沈温,他便对沈温道:“刚好沈大人就跟咱家去皇宫里面见圣上吧,沈大人还不知呢吧?这些日子不见沈大人进宫履行赌约,陛下都将你怪上了呢,刚好今日进宫去,一定要好好跟陛下解释一二才成呢。”
沈温朝着郭公公笑道:“是下官的不对,也只怪前几天一直身体不好,将皇上交给的工作给拖延了,下官这就跟着郭公公去皇宫面圣,跟陛下好好讲清楚。”
郭公公这回满意的点头,然后过去要一把拉住沈温向外面走。
楚宴丘一见沈温跟着郭公公走了,他的脸色就变了。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竟快速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一个闪身之下,已经出现在了沈温身边,一把将她拉住,把她强行拽回到了自己床前。
楚宴丘坐在床上,左手紧紧的抓着沈温的手,抓的她都感觉手腕生疼。
沈温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她诧异的瞪着楚宴丘,手臂挣脱想甩开楚宴丘的手,奈何他桎梏的手就像一把铁索,怎么都挣脱不掉。
众人一看,全都惊讶。
这时姬大老爷,第一个上前劝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这女人要走,是皇上特意吩咐的,你快不要任性了,立刻把她放了,让她随着郭公公回宫复命吧。”
楚宴丘却半点松动都没有,他冷冷的道:“她是我的人,无论多大的事,只有我去做了,她才只能随我去,今天她是不会进宫面圣的。”
两位老爷听他这违抗圣旨的话,差点被气了个倒仰。
姬二老爷只好赶忙对郭公公道:“他……我儿这时发病了,郭公公莫要责怪,”
沈温看着楚宴丘的样子,看他是只有疯的越来越厉害了,并没有清醒的时候,今日这事若不依着他的心思只怕……
一想起那天夜里他发疯的样子。
沈温想到这里便朝着郭公公道:“公公先回去向陛下禀报吧,既然楚大人终于苏醒了,让皇上不用担心了,下官这几天也是偶感风寒,只能在这里再多借住几天了,这国公府的荣安日子我住习惯了,公公回去向陛下禀明,我住的可安逸了。”
郭公公自然是听出沈温的意思了,他再次看向楚宴丘的样子,想起他那几次在陛下面前不同寻常的样子,他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终究是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当年楚大人替陛下受难的事情,他乃是见证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陛下身上的诅咒和楚大人身上的蛊毒,这么些年不间断的请各地高人解决,最终没有得偿所愿,所以才发展成这样,陛下他那个样子,楚大人这个样子。
唉!
郭公公心有所感面上便忧心忡忡,他只好对沈温道:“那就依沈大人的意思,咱家这便也回去了,我定会将沈大人要传达的意思讲给陛下听的,我们这就走了?”
于是姬大老爷和姬二老爷亲自送郭公公出府门去了,只留下楚宴丘和沈温两个人在屋里两两相望。
楚宴丘坐在床边上,定定的看着她,他嘲讽一笑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想不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就连陛下身边的贴身随侍,也如此听你的话,你只轻轻几句话,他想都不想便依照去般。”
沈温越看这男人,就越加的憎恶,她眼睛微眯,她冷冷道:“这次的混账事你还记不记得?你可看清楚了,我究竟是那个假货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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