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掘京城,白天过去夜晚来临,繁华大街上华灯初上。
姬国公府大门外的宽阔大街上,两辆马车顶上挂着姬字灯笼,正稳稳当当拐过大街,去往另一条大街上。
前边尊着乃是一位锦身华服的贵公子,而后边马车上,却是躺着一位正在昏睡的女子。
那女子虽在梦中,却紧颦着眉,睡的极其不安稳。
因为糊弄即将出京的青雀,那个尉迟仙祖,这次将沈温的真身还给了她,不知是魂魄归位的原因还是别的,沈温自从被放在这车上,就一直晕着梦思连连。
她悲痛楚宴丘的冷漠残忍,怀念狭缝山那个爱她入骨的楚宴丘。
大概是拥有过那男人无比的宠爱,所以每当回想起那男人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情景,她都痛的无法呼吸,痛的哪怕把那颗隐隐作痛的心脏挖出来,也缓解不了带来的后遗症。
“楚宴丘我已经死了三次了,因为你的无情冷血,因为你一次比一次的残暴,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个女人对你的爱,会历经三次生死,还会理解原谅你?”
回想起第三次,在床上因为被他扔给禽兽们凌虐而自杀,回想起当时屈辱的样子,还有那个变态冷血男,他就在当场,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凌虐的。
昏迷中的沈温,激烈起伏的心口,还有眼角连连滚落的泪。
“楚宴丘,我很期待再次相见,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要报仇!我一定要让你和我一样死的很难看!”
可是……
她大概只能像这样在梦里想一想,他背后那个尉迟潋,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即使是楚宴丘好对付,而那个强大的尉迟潋,又如何确保万无一失的将她一击击毙?
马车晃悠悠的走着,没多久就到了越来酒店门口。
楚宴丘从马车上出来,炽鹤将他扶下车,他们两个看向后面那辆马车。
楚宴丘问:“那个能人义士的易容术怎么样?等会儿在青雀面前会不会穿帮?”
炽鹤心里没底,他低头道:“奴才也不知道,不过从外表上看来,还是很像沈姑娘的。”
炽鹤蔫蔫的,一想起就那么死了的沈十七公子,他的心就揪着,这原本是自己难过不假,但更多的却是替从前的主子难过。
主子呀!
难道你忘了?你和沈姑娘经历了那么多事,你当时是十分在乎沈姑娘的,甚至为了她一次次冒险。
那辆马车,还没有等到楚宴丘主仆二人,先过去亲自请她下来,就听到身后有女子惊喜来迎接的声音,乃是已经等久了的青雀。
青雀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的一直说:“在哪呢?沈温在哪辆马车?她怎么还不下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青雀迎面走来,却当没看见楚宴丘主仆俩,她越过俩人先是看了前边的马车,发现没人还有着一股冷冰冰没人味的空气,她扫兴的在鼻子出扇了扇空气的味道,立刻欣喜的跑去后边的马车去看。
青雀趴着车厢前面,向着里面伸长脖子看,一边叫着道:“沈温你在干嘛?快出来让我瞧瞧。”
只见马车上躺着的身影,这才慢慢的起身,借着车厢黑暗的光线,悄悄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沈温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车子里来的?你是不是病了不舒服了?”
随着青雀关心的一连追问,沈温面带笑容的从车厢探出头来,将手递给青雀,借着青雀的搀扶,缓缓的下了马车。
沈温不想青雀担心,她俩面对面,沈温俏皮的捏了捏青雀的脸蛋道:“你可真没白叫了青雀的名字,真的像只活泼的小鸟一样。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们这就进去吧。”
青雀这才放心,脸上洋溢着笑容,还不忘抽空朝着楚宴丘主仆翻个白眼。
青雀挎着沈温的胳膊,两个人首当其冲的领头进了越来酒店。
沈温无比平静的和楚宴丘擦肩而过。
或许……
刚刚昏迷中,山洞里给了她半颗心的赵清珏,再次出现在她梦里,他说:“不是给了你寸心剑了吗?我的寸心剑可穿透神魔之心。”
可惜赵清珏每次入梦都那么短暂,还有他给的方寸剑,那个只有梦里见到过的宝剑,她都不知道该去哪拿,该怎么拿?她唯一肯定的就是,是真的有这么一把方寸剑,她坚信那个剑,说不定就是赵清珏用来诛杀尉迟潋的。
悦来酒店二楼雅间,青雀沈温和楚宴丘三个人,坐在一张酒席上,其他仙灵国同胞坐在其他一张酒席上。
大家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在无比和谐的氛围中,很快就吃完了这顿散伙宴。
吃完了晚宴,青雀便郑重的告诉沈温,她和她的同伴们要走了,这次是离开大掘国回自己国家,说到这里青雀恋恋不舍,她心疼的摸着沈温的脸蛋道:“我会一直想着你的,你是我见过的最离奇的人了,即使将来不会有机会再见,我也会一直记住你的,愿……沈温你余生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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