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密道内 。
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水珠,在火把映照下泛着诡谲的光。
"你很了解你家殿下?"烈明天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王清燕的脚步明显轻快起来:"自然。"
"说说看?"烈明天刻意放慢步伐,火把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
"殿下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戒指,"从不对我隐瞒什么。还特意警告过楼主..."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耳尖泛红。
"既如此看重,为何不替你赎身?"
"殿下自有筹谋。"她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倔强的光,"但他承诺过,待大事落定,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火把突然噼啪作响。烈明天状若无意地问:"他与先王...相处如何?"
"殿下敬重先王,但..."她咬了咬唇,"不喜大殿下。说那人不过是占了早生的便宜,算什么天才。"
烈明天挑眉。这话里透着的怨毒,与"温柔"二字相去甚远。
"那他对另两位兄长?"
"殿下常说最喜欢他们了。"王清燕突然笑起来,"每次提起都开怀大笑,说真是他的好哥哥呢。"
烈明天握火把的手一紧。这姑娘竟听不出话里淬着的毒。
最后一个问题在舌尖转了转:"先王寿宴那日...他为何缺席?"
"不知道。"她歪着头回忆,"殿下看完请柬就笑了,随手扔进火盆..."
火光忽地一暗。烈明天猛地加快脚步:"该赶路了。"
国都之畔,云阳县内。往昔的热闹繁华已如烟云消散,目之所及,整座县城空空落落,一片死寂,甚至连常见的飞禽走兽都没了踪迹。
街头,一名女子孤身而立,她的身后,数道身影如影随形,来意不善。
“几位,跟了我这么久,也该适可而止了。我不过是来此地寻我的徒弟,找到之后,立刻就走。”女子神色平静,声音清朗。
为首修士冷声道:“据我们所知,你徒弟已经去了老国都,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你最好带着徒弟,尽早离开李国。”
“我不信。”女子斩钉截铁。
“诸位,我看她根本就不想走,分明是在这儿胡搅蛮缠!不如咱们一起动手,除掉这个女魔头!”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修士在一旁煽风点火。
“咳咳。”为首者瞥了那叫嚷之人一眼,又看向女子,“你若不信,我们派人把你徒弟带到你面前,如何?”他心里清楚,这女子乃是荒若雪,她的赫赫威名可是在一场场恶战中打出来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绝不敢轻易动手。
“可以。”荒若雪思索片刻,点头应道。
“那你随我先找处地方落脚,休息几日,等你徒弟被送过来。”
“不必了,你们派人送过来便是,我打算在这儿四处逛逛。”荒若雪语气淡然。
“哼,我看你是觊觎李国的根基,想趁机谋夺!”有人怒声指责。
“说话得讲证据。我来这儿可是有理有据的。”荒若雪柳眉微挑,毫不畏惧。
“证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据!”对方不依不饶。
“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是代表九派,还是霄云宗?”荒若雪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我自然是代表李国!”领头男子心中一凛,警惕地看着她,可不能掉进她的言语陷阱。
“代表李国?”荒若雪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把代表李国印章的圣旨拿出来给我看看。”
这话一出,领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你明知国王已死,玉玺也随他而去,这不是故意刁难、胡搅蛮缠吗?”
“既然你们不懂礼数,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喊道,同时向前踏出一步,手中武器泛着寒光。
荒若雪神色不变,玉手轻抬,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她手中,伞面缓缓撑开:“原本这可不是为你们准备的,谁让你们主动凑上来。”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眼前的威胁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领头男子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被荒若雪的态度激怒,但又忌惮她的实力,一时间进退两难。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贸然上前。
“你这个疯婆娘,我记住了,我霄云宗好歹也是九派之一,你这次这么做,你下次是不是要侵犯到我九派其他宗门那里?”
“你等好吧,我们走!”
山路上,几位道身影疾行。
"师兄,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任那疯婆娘不管?"年轻修士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满是不甘。
领头修士冷笑一声:"急什么?我已经有了对策。你去把她那个徒弟抓来,想办法送到川国去。"
"可是..."师妹面露难色,"翠枝宗的地界我们过不去,绕路又太费时间..."
"蠢货!"师兄厉声打断,"谁让你真送过去了?我是要你引那小子主动去找那女魔头求救!你只管抓了人跑快点,把她引开就是。等李国大局已定,随便放了那小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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