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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华面对大院里众人责备的目光，实在百口莫辩。
“她自己撞的。我就推了推她。”他是这么和人解释的。
此时，老三和老四吃完东西回来，看到大杂院里聚满了人，上前询问：“爸，怎么了？”
胖麻麻看了一眼张春琴两个没心没肺的儿女：“你们赶紧去医院，你们的妈又被你们爸打进医院了。”
秦国华听到这话，疑惑的抬头。
又？
他可从来没和张春琴动过手！
上回动手也没碰到，这会他就轻轻推了一下！
他这是说不清了！
秦大海听到这话，一跺脚：“爸，你怎么又打妈？”
秦媛媛也是咬牙道：“爸，你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打人？”
两人说着也朝着医院的方向跑。
秦国华呆愣的看着儿女的背影，他半天都没能反应。
这……他没有动手啊！
于是，他也撒腿想要朝医院跑，却被大杂院的邻居拉住了：“秦国华，你又要去打人？”
秦国华涨红了一张脸急声道：“我不打人，张春琴是自己撞的。”
众人显然不信，只一味的拉着他。
……
秦清河瞪着三轮车到了医院。
他把人扛在背上朝医院走去。
他扛大包扛了一下午，全身都酸疼，根本使不上劲，全靠那一股劲朝里头冲。
到了医院，给张春琴检查之后，医生给她包扎好安慰秦清河：“病人平时太累，又没营养，这次失血过多才会昏迷。好好休养，多补补就行！
秦清河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张春琴，心中划过一些异样。
等张春琴被送到病房之后，老三和老四也来了。
他们看着床上还没醒的张春琴，一脸懵的问秦清河：“二哥，咋回事！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秦清河沉声道：“被爸打的！”
老三和老四相视了一眼：“可爸说是妈不小心撞的。”
秦清河冷笑：“我看到他动手了，难道我还能看错？”
三个儿女面面相觑。
没多久，张春琴就醒了。
睁眼看到自己三个糟心的儿女，她问了一句：“谁送我到医院来的。”
秦媛媛指了指老二：“二哥送你来的！妈，你和爸说什么了，为什么会和爸打起来啊？”
秦大海也立刻接话：“妈，爸的脾气那么好，你是不是说什么话刺激他了，不然他怎么会动手打你。”
张春琴听着老三和老四的话，心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们的凉薄前世见多了，如今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张春琴都不觉得心痛了。
“你们都给我滚。”张春琴指着门口一字字道。
老三还想说话，老二已经直接一脚把人踹出去了：“妈刚醒，你刺激她做什么！”
老三皱眉：“二哥，我们就是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妈现在的脾气怎么这么差。”
张春琴猛的坐起来，再次朝他喊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老三和老四都被老二给踹出去了。
张春琴冷冷看了老二一眼：“你也给我滚！”
秦清河无奈的叹息，转身去食堂给张春琴买了两个馒头：“妈，那我走了！”
张春琴看了一眼包子，朝秦清河手里塞了三毛钱：“我不白吃你！”
秦清河看着手里的钱，呆愣了很久。
“妈，你为什么突然和我们这样生分了？”秦清河呢喃了一句。
张春琴没有理睬他，低头吃着手里的包子。
……
医院门口，老三和老四看到秦清河出来，上前问道：“二哥，咱妈到底怎么了？这次回来，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媛媛也嘟囔：“妈以前虽然脾气不好，但她不会这样胡乱发脾气。”
说着，她推了推老三：“三哥，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你去问妈要钱的时候帮我的生活费一起要了。”
秦清河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两人。
这俩傻子还做梦呢？
他妈连饭都不给他们做了，怎么还会给生活费。
“爸不是在家里吗？你们怎么不问爸要。”秦清河冷哼了一声。
秦大海嘟囔道：“爸的钱不是给妈了！身上又没钱。”
秦清河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三人回到家之后，秦国华竟然不在家了。
秦老三问：“爸是不是去医院看妈了？”
秦清河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他们那个爸刚刚连医院都不肯送妈去，怎么会去医院，肯定是去大哥那了。
老三和老四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突然有些心慌。
这个家怎么突然之间不像家了。
秦大海也转身进了房间。
秦媛媛心里着急：下个月阿新的生活费还得这她问她妈要，周五的时候，阿新还让她多要点呢。
她烦躁的跺脚，也进自己房间了。
……
正如秦清河说的，秦国华根本没去医院。
一则是因为他手上没钱，万一张春琴让他出医药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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