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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月球发现地外文明!完蛋,是战锤 > 第311章 龙虾的历练之旅

=====战锤宇宙 朦胧星域 康斯奎特星(哎嘿,群里有人的建议 既然玩龙虾梗,索性玩到底吧)

“嘿——嚯!拉起那浸透海盐的木桨!”

“嘿——嚯!胸膛迎着风暴的方向!”

“嘿——嚯!利加的儿女不惧死亡!”

“嘿——嚯!让沸腾之海见识我们的力量!”

一个胸膛厚实得像堵墙的利加汉子,用一截打满粗硬绳结的缆绳段,有节奏地敲击着一个空木桶,发出沉闷而富有穿透力的“咚咚”声。他扯着嗓子,吼出古老而雄浑的划船号子,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海浪的咸腥和勇士的热血。

在他带领下,一群肌肉虬结、古铜色皮肤上布满水珠和汗水的男男女女,正咬紧牙关,随着号子的节奏,奋力划动着几乎与他们身高相仿的巨大木桨。

他们背部和肩膀的肌肉块块隆起,在每一次发力时都发出近乎痛苦的拉伸嘶鸣,却又蕴含着惊人的韧性力量。

与这充满力量感的画面格格不入的,是趴在船沿,吐得昏天黑地、脸色惨白如纸的吕聪。

“呕——”

他又一次将胃里所剩无几的流质食物残渣贡献给了这片名为“沸腾之海”的暴躁水域,惹来船上利加勇士们一阵毫不掩饰的、善意的哄笑。

那也没办法啊!吕聪内心在哀嚎。

他上一次有类似晕到灵魂出窍的经历,还是几十年前,第一次乘坐雷鹰炮艇从地球前往月背基地。

那时候他还是个没经过基因强化的纯正“弱鸡”,晕船情有可原。

可谁能想到,几十年后,经历了基因强化、自诩为“新人类”的他,竟然还能他妈的晕船?!而且晕的还是这种靠纯人力驱动的、在战锤宇宙法则下颠簸得毫无规律可言的木头船?!这找谁说理去!

“哗——!”

一个墨绿色的、如同小山般的浪涛猛地将他们的木质长船“利加勇士号”(名字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直接)高高托起,船首那个雕刻着狰狞海怪形象的怪异雕像,几乎要戳进铁灰色、浓云低垂的天空。船体瞬间失衡,所有的桨叶都悬空脱离了水面,失重感让吕聪的胃部再次翻江倒海。

紧接着,船头如同被无形巨手按下,猛扎而下,狠狠地劈开下方冰沫翻涌的浪涛,发出巨大的轰鸣。

爆裂的海浪如同重锤般扑上船首,冰冷的海水混杂着刺骨的寒风,像无数细小的冰雹,噼里啪啦地抽打在吕聪的后背上,即使隔着探索服的保温层,也能感受到那冲击力和寒意。

他死死地用手抹去面罩上瞬间凝结的冰霜和溅上的海水,十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紧紧地抠住湿滑的船沿,生怕下一个浪头就把他这百十来斤给卷进这见鬼的“沸腾之海”里喂了那些长相随机的海怪。

“所以,就,真·从划船开始历练是吧?”吕聪在内心发出无力的哀嚎,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哈哈哈!异乡人,适应了吗?”号称利加部落第一勇士(自封的)的埃纳尔,一边轻松自如地掌控着船桨,一边大声吼道,声音洪亮得压过了风浪,“要成为血誓团的一员,选拔从我们离开部落海岸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第一个,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活着到达‘伟大之城’格拉夫卡!”

他顿了顿,看着吕聪那副惨状,居然还有闲心发出邀请:“话说,你要不要试试来敲‘震海之律’?感受一下节奏,或许能好受点!”他指了指那个正在敲木桶的汉子。

吕聪抬起虚弱的手臂,有气无力地摆了摆,声音都在发颤:“我……我看起来像是能站起来的样子吗?!”

他的回答再次引得满船勇士哈哈大笑,连那个敲木桶的汉子都咧开了嘴。

埃纳尔也不强求,豪迈地大笑着放下用来固定身体的绳索,抓起属于自己的那根更粗壮的船桨,调整好桨位,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再次俯身,将全身心的力量融入这周而复始的划桨动作之中——肌肉收缩、伸展,仿佛每一根纤维都在燃烧,释放着灼热的能量。

他下巴上那标志性的大胡子,早已被海浪彻底浸湿、打散,此刻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被汗水和飞溅的盐沫浸染得颜色深暗。

而吕聪,则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还在垂死挣扎的带鱼,随着船只的剧烈起伏,有节奏地上下拍打着船沿,唯一的贡献可能就是用自己的惨状娱乐大众,稍微缓解一下这漫长航程的枯燥与压抑。

透过埃纳尔那如同山峦般起伏的雄壮背影,吕聪能瞥见身材同样魁梧、但肚子圆滚滚的西格瓦特正卖力地打着拍子。更远处的船尾,则是莱达。她的发辫在狂风中肆意狂舞,如同战旗。

吕聪强忍着呕吐的**,用尽力气大声吼道,声音在风浪中显得有些失真:“埃纳尔!我们像这样……靠人力划!到底要划多久才能到?!”

埃纳尔头也不回,声音如同滚雷:“顺利的话,30到50个双日起落!看天气!今天天气还不错!”

吕聪看着眼前开阔无边、墨浪翻腾、天空阴郁得如同混沌魔域入口的海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管这叫不错?!那不好的天气是什么样的?!!”

“对啊!”埃纳尔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吕聪问了个蠢问题,“至少‘沸腾之海’现在还没真正‘沸腾’起来呢!那才叫刺激!”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其他参与选拔的利加勇士们也爆发出一阵粗犷的笑声。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也许是为了对抗这无边无际的航行和潜在的危险,也许是为了凝聚逐渐疲惫的士气。反正吕聪听着是从身后某处,一些零碎的、低沉的吟唱声飘了过来。

起初只是几个音节,断断续续,很快便汇聚成一股低沉而雄浑的、仿佛来自远古的调子。

它不像先前那急促的划船号子,更像是一头远古的巨兽,在深邃的海底发出悠长而有力的呼吸。

这调子没有复杂的旋律,也没有具体的词句,更像是一种原始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呼号,混合着海浪永无止境的咆哮、木桨摩擦船舷的吱呀声、以及风掠过帆索的呜咽,在颠簸的甲板上空盘旋、凝聚。

埃纳尔的吼声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这古老的旋律,他宽阔的胸膛随着每一次划桨的动作剧烈起伏,每一次有力的俯身,都让那吟唱的声浪更高一分,更浑厚一层。

紧接着,是西格瓦特,是其他所有的利加勇士,甚至连掌舵的莱达,嘴唇也微微翕动,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奇异地,吕聪那吐得发软、几乎散架的身体,竟被这充满了野性力量和顽强生命感的歌声给定住了几分。

那歌声仿佛带着某种韵律,与船只颠簸的节奏、与海浪拍打的频率隐隐契合。他侧耳细听,虽然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与这片狂暴海洋抗争了无数世代的坚韧意志。

他忽然觉得,这歌声,或许才是利加人真正的船帆,是他们无形的护甲,能在这片连帝皇的光芒都可能被遮蔽的狂暴海域里,为他们劈开一条通往格拉夫卡的生路。

他咬紧牙关,不再一味地去抵抗胃部的翻江倒海,而是尝试着,笨拙地,学着埃纳尔和周围勇士们的样子,努力将自己身体的颠簸、呼吸的节奏,与那古老歌声的律动重合。

尽管四肢百骸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后背和手臂的肌肉也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偶尔尝试划桨而开始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这或许就是戈尔达曼大祭司所说的“融入”,也是他能够“活着到达”那座伟大之城的第一步。

=====

这个世界的一次“双日起落”周期并非地球的24小时,有时漫长难熬,有时又似乎只是稍长一点,时间流逝充满了不稳定的怪异感。吕聪私下猜测可能大裂隙的影响有关,时空结构都不太稳定。但谁知道呢?

所有穿越到战锤宇宙的人都明白一个真理:这个鬼地方的物理法则从来就不是完整的!

39个双日起落之后。

“海滩!前方看到陆地了!”一个因为长期吼叫而有些沙哑,却带着难以抑制兴奋的声音从船首喊道。

这个喊话的人,正是吕聪。

将近四十个双日起落的残酷航行,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肉眼可见的痕迹。

探索服下的身体,虽然远达不到利加勇士们那种肌肉怪物的级别,但原本微胖的体型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初步显现的肌肉线条,尤其是手臂和肩膀,明显粗壮了一圈。

他脸上的皮肤被海风和含有未知成分的海水侵蚀得有些粗糙,脸色也不再是初时的苍白,而是带着一种经历过风霜的、健康的古铜色(当然,比起本地人还是白净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在这段地狱般的旅程中,硬是咬着牙,学会了如何驾船在这片该死的“沸腾之海”上生存,如何判断洋流,如何规避潜藏的危险。

但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肯定、百分之百不会再来一次!

原因无他,这片海是真他妈的会沸腾啊!

那不是比喻,是物理意义上的沸腾!

在某些无法预测的时刻,大片海域的海水会毫无征兆地升温、翻滚、冒泡,散发出硫磺和臭氧的混合怪味,甚至伴有诡异的灵能波动。

有一次他们差点闯进去,船底的木板瞬间烫得能煎蛋,幸好船上随行的那位——戈尔达曼大祭司的年轻徒弟,一位沉默寡言但拥有预警危险直觉的灵能者(或者按部落的说法,是“海洋倾听者”)——提前发出了尖锐的警告,他们才拼了命地划桨,险之又险地找到一处露出海面的孤礁躲避,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海水如同熔岩般翻滚,将几只不幸的海怪活活煮熟、汽化。

同行的五十名利加勇士,如今还剩下四十一人。

有九人永远留在了这片喜怒无常的暴虐之海,或是被突然出现的巨型海怪拖入深渊,或是死于一次诡异的、带着腐蚀性的大雾,或是没能在那次真正的“沸腾”中及时撤离。

船上的勇士们听到吕聪的吼声,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已经有些疲惫的动作再次充满了力量,划桨的速度明显加快。

而此时的“利加勇士号”,早已不是出发时那相对完好的模样。

船体上布满了修补的痕迹,新的木板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打了无数个补丁。

船帆也换了新的,旧的在一场风暴中被撕成了碎片。船首的海怪雕像缺了一只角,那是与一头试图爬上船的、长着鱿鱼触手和甲壳类身躯的怪鱼搏斗时留下的纪念。

整艘船看起来破破烂烂,却透着一股从无数磨难中挣扎出来的、不屈的生命力。

随着距离那片越来越清晰的海岸线越来越近,吕聪继续站在船首,大声喊着,引导船只规避那些如同黑色獠牙般突然浮出海面的礁石。“左满舵!小心右舷那边的暗礁群!”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合格了望手的沉稳。

船只灵巧地从一块相似黑色花岗岩的狰狞礁石旁滑过,吕聪甚至能看到那礁石上附着着几只他从未见过的、像是海星和藤壶混合体的怪异生物,它们几丁质的外壳上,好几只复眼同时眨动着,冷漠地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在进入某个无形的界限之后,吕聪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海浪仿佛被某种力量驯服了,变得温顺起来,不再那么狂躁地拍打船身。

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属于远海的暴戾气息也淡了许多,仿佛服从于某种刻印在这片土地上的古老符文或咒语。

然后,他看到了。

在峡湾的尽头,一个规模宏大的港口出现在视野中。

石质的防波堤如同巨人的臂膀,环抱着平静的水域。码头边停泊着不少船只,大多和他们的一样,带着远航的沧桑与伤痕。更远处,依山而建的、密密麻麻的石制建筑层层叠叠,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某些高耸的建筑顶端,似乎还有旗帜在飘扬。

“天杀的……终于……终于到了!”吕聪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带着哽咽。

这三十九个双日起落,简直比他过去九十多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漫长和刺激。

划船变得异常轻松,波浪变得温和而富有节奏,船只在身后留下一条宽阔的、泛着白色泡沫的尾流。

“半速前进!”吕聪压下激动,用学会的利加航海术语吼道,同时减少了敲击“震海之律”木桶的节奏和力度。

嗯,敲打这玩意儿,是他在船上学会的第二个实用技能。第一个是如何不被甩出去地划船。

随着船体轻轻靠上码头上那饱经风霜的木桩,吕聪看到港口有着很多其他类似的船,破破烂烂,看起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支到达的队伍。

当船靠岸,吕聪用最大的力气,朝着船上的所有人大喊了一声:

“我们到了!格拉夫卡!”

声音疲惫,但是很响亮。

刹那间,所有的利加勇士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纷纷放下船桨,站了起来,尽情地伸展着因为长时间保持划桨姿势而僵硬酸痛的四肢,空气中甚至能听见颈背和关节传来一片令人牙酸的骨骼“咔嗒”作响声。

埃纳尔和几个最强壮的勇士,走到船舱中间,抬出了几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巨大木箱,掀开了盖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的,是他们部落最珍贵的财产——经过精心鞣制、散发着特殊油脂气味的厚重兽皮,以及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锁子甲。兽皮与锁甲,怪异的搭配,却完美体现了利加部落那混搭了原始坚韧与拾荒科技的风格。

勇士们以娴熟得如同本能般的动作,各自拎起属于自己的那套行头,迅速而有序地穿戴起来。

厚重的兽皮包裹住关键躯干,锁子甲则保护着手臂、肩膀等容易受到攻击的部位。顷刻间,一群散发着蛮荒气息、武装到牙齿的利加战士,便取代了刚才那群精疲力尽的桨手。

吕聪在一旁,抱着自己的头盔,默默地环顾着这个名为格拉夫卡的港口。

这里……嗯,很“中世纪”,但又透着些不寻常。

码头通向一片铺设得异常整齐的卵石滩,不远处,巨大的渔网挂在长长的杆子上晾晒,或者等待修补,各种大小的捕捞筐堆叠在一起,坐落在一排冒着袅袅青烟的熏鱼屋前。

一具巨大而腐烂的旧船壳被遗弃在滩头,成了各种羽毛艳丽或肮脏的海禽的栖息地,它们歪着头,用好奇或冷漠的目光打量着这些新来的、带着北方寒气的战士。

海滩陡然向上隆起,卵石渐渐变为黑色的泥土。在俯瞰着整个海滩的山脊上,几十栋石制建筑紧密地簇拥在一起,石缝间可见岁月的痕迹,缕缕炊烟从烟囱中升起,消散在双日的光芒下。

这些建筑后方,是茂密的、吕聪叫不出名字的奇异树林,更多的屋舍蜷伏在那些扭曲枝桠的阴影之下。

更远处,地势迅速抬升为连绵的丘陵,并迅速转为高耸入云、如同犬牙般尖锐的花岗岩峭壁,直刺向远方云雾缭绕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巅。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暗色的岩壁之间,蜿蜒着无数细长的、如同血管般的赤红色纹路,在特定的光照角度下,隐隐闪烁着,如同熔炉之火在幽暗的岩石深处燃烧,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穿戴整齐的利加勇士们迅速在埃纳尔和莱达身后排成了整齐的队列,他们的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利刃,充满了斗志和对荣耀的渴望。

莱达将一个用某种大型生物弯角制成的号角凑到唇边,鼓起胸膛,用力吹响。

“呜——————!”

苍凉而雄浑的号角声冲天而起,声浪瞬间被港口的疾风撕扯、拉长,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向着那座依山而建的伟大之城宣告着利加部落的到来。同时,一面部落旗帜被高高举起,在风中猎猎作响。

没有过多的休整,也没有沉浸在抵达的喜悦中。

在埃纳尔一声低沉的口令下,这支经历了生死航行、仅存四十一人的队伍,迈着虽然疲惫却异常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喧嚣的码头,踏上了通往城内、以巨石铺就的宽阔道路,开始了他们在陆地上的、通往“血誓团”考核地的最后一段旅程。

吕聪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海腥、烟火和陌生植物气味的空气,将头盔重新扣在头上,跟上了队伍的末尾。

他看着前方那些利加勇士宽阔的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艘承载了他们无数痛苦与磨难的“利加勇士号”,心中百感交集。

这该死的、磨人的航海阶段总算结束了。但傻子都知道,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伟大之城”

至高王拉格娜·赛菲·赫尔卡十一世,并未如古老画作中描绘的那般,时刻身着闪耀的动力甲。

此刻,她身着一套剪裁利落、饰有赫尔卡家族徽记的深色常服,站在王庭尖塔最高层那巨大的弧形琉璃窗前,俯瞰着她那在双日余晖下如同熔岩中锻造出的钢铁城市——格拉夫卡。

然而,她的心思并不在这座城市的雄伟,或是远方那如同锯齿般撕裂天际、蕴藏着珍贵矿脉的赤纹山脉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琉璃窗沿,灰蓝色的眼眸深处,跳动着一种名为“躁动”的火焰。

一个消息。

一个模糊的、经由偶尔能穿透亚空间风暴的微弱星语碎片,以及那些胆大包天、驾驶着老旧的运输船在附近星域“捡垃圾”的浪商们带来的、语焉不详的传闻。

一个足以让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的传闻。

帝国的基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大人,已自漫长的沉睡中归来。他正挥舞着帝国的旗帜,发起一场规模浩大的、旨在收复失地的“不屈远征”。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沉寂已久的心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赫尔卡家族,世代效忠于人类帝国,他们的名字被记录在帝国骑士家族的古老名册之上。

这个世界,便是帝国指定给予他们家族的封地与堡垒。在遥远的过去,家族的骑士泰坦们曾响应帝国的每一次号召,用热熔炮与链锯剑的轰鸣,将帝皇的怒火倾泻在异形与异端的头上。那是何等的荣光!

直到……那道该死的、横跨了整个银河的、如同溃烂伤口般的大裂隙的出现!

灵能的狂潮扰乱了所有的航路,切断了稳定的通讯。

赫尔卡世界,如同迷失在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与帝国主体失去了联系。

最初的混乱与恐慌过后,生存成为了首要任务。

失去了来自火星或其他铸造世界的定期补给,家族的重心不得不从“为帝国征战”转移到“如何让自己的子民别在这环境恶劣的鬼地方饿死,以及如何维持骑士泰坦和那支小舰队的运转”这类……嗯,用拉格娜私下吐槽的话来说,“非常不骑士”的琐事上。

他们是骑士!是帝皇的死亡天使!他们的使命是在星辰间驰骋,用敌人的鲜血浇灌荣耀,而不是在一颗白天有两个太阳烤着、晚上能把人冻僵的星球上,操心今年的苔藓作物收成好不好,或者哪个矿坑又塌方了这种破事!

诚然,他们还有一支舰队,几艘老旧的、修了又补的护卫舰和运输船。

它们如同辛勤的工蜂,定期前往邻近的、相对安全的星系,冒着被太空废船或者更糟的东西盯上的风险,采集必要的资源和矿产,维持着这个世界脆弱的血脉。

家族也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使命,每一代至高王都牢记着效忠帝国的誓言。

但几百年了!几百年没有听到帝国的召唤,没有感受到战场的脉搏,没有让骑士泰坦的脚步声震撼异形的世界!拉格娜感觉自己,以及整个赫尔卡家族,都快在这无尽的等待和琐碎的治理中“生锈”了。

所以,当基里曼回归并发起不屈远征的消息传来,拉格娜心中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征战**,如同挣脱了锁链的猛兽,疯狂地咆哮起来。

她想加入其中!她想让赫尔卡家族的旗帜,再次飘扬在帝国的阵线之中!她想让家族的骑士泰坦,用敌人堡垒的残骸,奏响回归的凯歌!

“没有征召令……”拉格娜喃喃自语,眉头微蹙。

在没有收到帝国正式征召的情况下,擅自率领家族力量离开封地世界,按照传统,他们将自动被视为“自由之刃”——那些没有固定封地、在星海间流浪、为帝国(或为自己)而战的独立骑士。

“自由之刃就自由之刃!”她几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总比在这里……‘颐养天年’强!”她实在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政务会议、资源分配争吵和那些部落首领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跑来诉苦。

骑士的归宿是战场,不是办公室!

就在这时,王庭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滑开,一名身着仪式性镶钉皮甲的附庸骑士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行了一个握拳捶胸礼,声音洪亮地汇报:

“至高王冕下,各地部落选拔的勇士已抵达格拉夫卡。‘血誓团’的最终选拔考核前的最后一道淘汰关卡,正式开始。”

拉格娜闻言,停下了敲击窗沿的动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转过身,看着这位一脸严肃、显然已经完全融入本地文化的附庸骑士,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纠正的意味:

“奥列格骑士,怎么连你也跟着这个世界的土着一起,管它叫‘血誓团’了?”她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过于粗犷、缺乏“格调”的称呼感到十分不满。

她挺直了身躯,灰蓝色的眼眸中重新焕发出属于骑士之王的锐利与骄傲,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宣告:

“记住,它叫——”

“康斯奎特近卫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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