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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月球发现地外文明!完蛋,是战锤 > 第271章 地球保卫战2:诸神游戏(三十四)

钢铁的敕令

“复仇之誓”-杜兰德

战犬对猎犬

紫金忠诚的“完美追求”

黄昏守卫者与七重祭坛

此身不为尘烬,何物堪填沟壑

=====现实宇宙 地球 非洲 科特迪瓦 亚穆苏克罗 锚点处

战争铁匠费罗斯站在建立在锚点外侧的指挥塔上,钢铁浇筑的平台微微震颤。

在他面前,几个战争领主低垂着头颅,动力甲上布满了擦痕、灼痕以及新鲜的血液与机油混合物,在现实宇宙那被战争乌云扭曲、勉强透下的橘红色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费罗斯没有理会他们敬畏的姿态,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穿透弥漫的硝烟,反复扫描着摇摇欲坠的第二道防线。

不久前,从近地轨道那个第二锚点(多元维度裂缝在现实宇宙的出口)掉出来的燃烧残骸里,出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战团——太空野狼、黑色圣堂、圣血天使……这些帝皇的疯狗,正撕咬着钢铁勇士精心构筑的钢铁壁垒。

他抬起头,尽管头顶被“惧怖实相之帷”和城市燃烧的浓烟遮蔽,但他那经过深度改造的电子眼,却清晰地“看”到了漂浮在上层大气火红烟雾中的景象——裂缝锚点内,不同于战锤宇宙任何已知风格的舰队轮廓正在浮现。

那些流线型、充满科技感的舰船,配合着本土人类突然暴涨的抵抗烈度和战术协同,答案呼之欲出:这是本土人类势力从其他星系紧急回防的舰队。

一股冰冷的焦躁在费罗斯的心中中蔓延。这并非恐惧,而是对失控变量的厌恶。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入侵远征的失败。

就在刚才,一个通过临时共鸣点传送过来的战争领主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消息:大魔斯卡布兰德,那恐虐座下最强大的嗜血狂魔,已经降临在阿瑞普兰提六号铸造世界。血神的怒火将为这里的行动争取时间,甚至可能带来转机。

但时间,依旧紧迫。

费罗斯的目光重新落回下方垂首的战争领主身上,看到他们毫不掩饰的敬畏,战争铁匠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奉诸神之命来到这个世界,行使我们必行之事!”

费罗斯的声音经过扩音器处理,如同冰冷的齿轮在碾压钢铁。

“得到这个世界,永恒的奖赏与诸神的庇护将唾手可得!但若失败……”他顿了顿,独眼的红光扫过每一个战争领主,“等待我们的,将是比死亡更可怖的永恒耻辱!”

他再次抬头,目光仿佛能穿透钢铁壁垒,看到那个挥舞着巨大动力斧“霜牙”、在弹雨中狂暴突进的狼主高岗;

看到那些沉默如铁、在圣歌与爆弹声中坚定推进的黑色圣堂;

看到那些动作迅捷的圣血天使……

第二道防线上的防御炮火阵列在疯狂倾泻着毁灭性的弹雨,试图阻挡这融合了芬里斯狂野、泰拉信仰与现实科技的反扑洪流。

“去吧!”费罗斯猛地挥手,“去凝视,去铭记,然后去摧毁!用他们的鲜血和钢铁,浇筑我们通往神佑之路!目标:所有突破防线的帝国走狗和本土蝼蚁!不计代价,阻滞他们!为‘最终方案’争取时间!”

战争领主们转身冲下指挥塔,奔向那沸腾的第二道防线。

=====第二防线

在撕扯钢铁勇士第二条防线的钢铁洪流中,一个蹒跚却异常坚定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它庞大、伤痕累累,周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和能量过载的嘶鸣。

每一次沉重的步伐踏下,焦黑的装甲碎片和断裂的管线便簌簌掉落,砸在布满弹坑和尸骸的地面上。那分叉的金属足掌深陷泥土,每一次抬起都带着粘稠的泥泞和暗红的血渍,踏地的轰鸣声即使在这震耳欲聋的战场上也能清晰可辨。

让-吕克·杜兰德上校。

或者说,是禁锢着他残躯与滔天恨意的现实宇宙第一台仿无畏机甲原型机——“复仇之誓”。

这台无畏巨大的外壳早已面目全非。

厚重的复合装甲板被高爆弹、能量武器和破甲弹反复蹂躏,布满了深凹的弹坑、扭曲撕裂的豁口以及焦糊的灼痕。暴露在外的粗大能量导管闪烁着不稳定的电弧,破裂的冷却液管道喷溅出带着刺鼻气味的绿色烟雾,与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臭氧和血腥味混合成一股地狱般的浊流。

w先生为它加装的实验性小型护盾发生器在持续不断的饱和火力下早已过载,现在时灵时不灵。

机甲内部那套超负荷运转、发出尖锐嗡鸣的液态制冷系统在疯狂抽取热量,将包裹着杜兰德的生物舱维持在濒临沸腾的临界点,尽力防止这位仅剩躯干的指挥官被辐射和外部火力传导的高温烤成焦炭。

然而,对杜兰德而言,死亡早已不是恐惧的源泉,而是复仇道路上一个可能的句点。只要意识尚存,这具钢铁棺材便是他倾泻毁灭的载体。

安装在右臂的试验型爆能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粗大的炽白色能量柱瞬间犁过钢铁勇士构筑的掩体工事。

厚重的混凝土和强化合金在狂暴的能量流面前被熔穿、汽化,留下冒着青烟的熔融沟壑和其后暴露出的、惊恐的混沌信徒。

石棺身后上方挂载的导弹巢嘶鸣着射出数枚w先生特制的穿甲高爆弹,精准地砸入钢铁勇士终结者小队藏身的堡垒节点。

剧烈的爆炸不仅将堡垒主体炸成碎片,冲击波和预制破片更是将里面的守卫如同破布娃娃般掀飞、撕裂,证明着其恐怖的杀伤力。

如此显眼而致命的火力点,自然吸引了“关照”。

密集的爆弹、火箭弹、重炮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复仇之誓”,其承受的集火强度丝毫不亚于冲在最前方的太空野狼、黑色圣堂或圣血天使的。

每一次爆炸都让这台庞大的机器剧烈震颤,外壳上新增的伤痕如同勋章,也如同催命的符咒。

“这是一个不错的战士。”

率领着太空野狼撕开缺口的狼主高岗,在挥斧劈开一个钢铁勇士的间隙,用余光扫过那台浴血奋战的钢铁巨人,粗犷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里面是执刀人还是长子?”

然而,当他从跟随的长子口中得知真相——那庞大躯壳内并非接受过基因强化的阿斯塔特,甚至不是接受过完整“平替手术”的精英,仅仅是一名依靠二级强化、意志驱动残躯的“星界军士官”时,通讯频道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狼主脸上肌肉微微抽动,最终化作一声低沉而充满敬意的咆哮:

“他是一个战士!真正的战士!”

这则关于无畏驾驶者身份的消息,迅速传进了战场上的战锤宇宙的增援者的耳朵。

黑色圣堂的阿马尔里奇元帅头盔下冰冷的目镜光芒闪烁,圣血天使的加布里埃尔·索伦连长挥动动力拳套的动作也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这个消息,让他们对那些在战火中幸存下来、展现出惊人意志与潜力的本土战士——“长子”和“执刀人”——的价值评估,瞬间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些“新血”的韧性与可塑性,远超预期。

=====

一发来自钢铁勇士重型火炮的炮弹狠狠砸在“复仇之誓”的肩部装甲连接处。

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台本就步履蹒跚的战争机器猛地一个趔趄,左臂的导弹巢连接结构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几乎脱落。

内部,杜兰德的生物舱剧烈震荡,浑浊的绿色营养液翻腾起泡,刺骨的剧痛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仅存的意识。

“呃啊——!”

杜兰德在粘稠的液体中发出无声的咆哮,猩红的双眼死死锁定前方一个暴露出来的混沌火力点。

巨大的动力爪带着破空的尖啸猛然向前急探,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尖叫中,几个躲在沙包掩体后的混沌信徒和血契战士连同他们操控的重爆弹枪,被那只无情的巨爪抓了个正着。

“血债血偿!”杜兰德扭曲的电子怒吼通过扩音器传出,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和深入骨髓的痛苦。

动力爪的旋转装置瞬间启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嗡鸣和撕裂声。被抓握住的**、骨骼、金属武器……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被搅拌、碾压、粉碎。

血雾混合着机油、金属碎屑和电火花,如同喷泉般从爪缝中猛烈喷溅而出。

“复仇!直面我!钢铁杂碎!”

杜兰德彻底陷入狂暴,生物舱内的液体因他剧烈的精神波动和过载的系统而剧烈沸腾翻滚,降温系统的嗡鸣达到了极限,整个驾驶舱仿佛变成了一座濒临爆炸的高压锅炉。

他操纵着无畏,带着一往无前的毁灭气势,继续向着一个钢铁勇士笨拙的抓了过去,那个钢铁勇士行云流水的躲开了,然后朝着无畏的腿部的活塞部位扣动了扳机,试图以此令它失去平衡。

刺眼的爆炸火光在无畏的腿部关节处接连亮起,金属碎片和灼热的液压油四处飞溅。坚固的护甲板被撕裂,一根粗大的液压杆应声断裂,扭曲的金属发出哀鸣。

不得不说,w先生在这具仿无畏上确实倾注了惊人的资源和心思。尽管关键部位受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泄漏的嘶嘶声,但内置的多重冗余平衡系统和姿态调节喷口瞬间介入。

整台机甲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左腿的支撑足深深陷入地面以维持重心,但终究没有如敌人所愿般轰然倒下。

然而,这精准的打击彻底激怒了杜兰德,也暴露了他位置的脆弱。

他放弃了那个钢铁勇士,将复仇的怒火转向附近一支正在依托废墟进行火力压制的混沌凡人军团小队。

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咆哮,“复仇之誓”拖着受损的右腿,开始加速,如同一头发狂的钢铁巨犀,朝着那支小队的方向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为了黑暗诸神!集火!干掉它!”凡人军团的指挥官惊恐地尖叫。

密集的子弹流狠狠抽打在无畏机甲的前装甲上,爆开连绵不绝的火花和烟尘。装甲板被打得坑坑洼洼,表面的隔热层被烧蚀剥落,露出下面更深的伤痕,爆炸更是将装甲熏染成一片焦黑。

巨大的冲击力让无畏的冲锋速度骤减,每一步都显得更加艰难,但它依旧咆哮着,顶着枪林弹雨,坚定不移地向前碾压!那被集火的景象,悲壮得令人窒息。

就在杜兰德顶着弹雨,即将冲入凡人小队阵线,用动力爪和残存的武器进行血腥收割的瞬间——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精准无比、威力远超凡人武器的爆弹打击,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复仇之誓”冲锋路径的前方地面,炸起数米高的土石烟墙!猛烈的冲击波和飞溅的致命破片强行遏止了无畏的冲势。

紧接着,一个异常高大、覆盖着冰冷铁灰色装甲、装饰着亵渎黄铜与尖刺的身影,如同陨石般轰然落在杜兰德身前,沉重的足肢深深踏进焦土,扬起一片尘埃。

那是一个钢铁勇士的战争领主。

他手中的武器拄在地上,肩部的重型武器缓缓旋转锁定目标。

一个经过扭曲放大、充满金属质感和轻蔑嘲弄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清晰地传遍了这片喧嚣的战场:

“有趣。我来跟你玩玩。”

话音未落,战争领主肩部的爆弹枪瞬间开火!目标并非漫无目的,而是精准地集火于“复仇之誓”头部那最显眼的观察窗阵列。

刺目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包裹了无畏的头部!装甲表面被炸得一片焦黑,留下密集的灼烧凹痕和飞溅的金属熔渣。

无畏内部线路爆出一阵火花,尖锐的警报声在杜兰德的耳畔嘶鸣。

多层复合晶体观察屏上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烟灰和高温灼烧的痕迹,杜兰德的视野顿时变得模糊。

“你这个杂碎——!!!”

杜兰德怒吼着,受损的平衡系统在疯狂校正姿态。

引擎发出过载的咆哮,冒着浓密的黑烟。“复仇之誓”在烟尘中笨拙但狂暴地调整方向。

没有丝毫犹豫,无畏庞大的身躯再次启动,拖着受损的右腿,朝着战争领主猛冲过去。

战争领主站在原地,似乎并未将这看似笨拙的攻击放在眼里,只是微微调整了姿态,肩炮再次亮起充能的光芒。

=====非洲 苏丹与埃及交界处

一个埃及士兵正努力推搡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想把左臂拽出来。

身上的辅助型动力甲咔哒咔哒作响,挪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尸堆。然后他看到了头顶那一片烟雾缭绕的黑暗火红天穹,以及足以让人类致聋的战场。

“指挥部……指挥部……这里是……这里是xxx号防线……请回复!还有人活着吗?”他嘶哑地对着通讯器呼喊,声音因疼痛和绝望而颤抖。

回应他的只有滋滋啦啦、永无止境的电流杂音。

他又尝试呼叫同小队的识别码,仍旧是死寂一片。

巨大的悲伤和更强烈的愤怒瞬间淹没了他。

他们都死了……和无数战友一起,倒在了这片名为家园的焦土上。

现在,他必须再次战斗!为死去的袍泽复仇!

肾上腺素混合着塑封伤口愈合粘膜带来的冰凉刺痛感注入血管,暂时压倒了痛苦,点燃了仅存的斗志。他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在动力甲的辅助下猛地站了起来。

视野尚未完全清晰,头盔的损伤提示疯狂闪烁。就在他试图辨认方向时——

砰!

一发精准的爆弹击中了他的头盔。坚固的复合材料瞬间炸裂,混合着血肉与脑浆的碎片四溅开来。

无头的尸体尚未倒下,紧接着又一发爆弹呼啸而至,巨大的冲击力将失去生机的残躯直接炸成两截,血肉模糊地飞溅在焦黑的土地上。

然后,更多的人类士兵从藏身处跃出,在满地战友的尸骸与燃烧的载具残骸间连滚带爬,不顾一切地向着战场的一个方向汇聚。那里,有他们唯一的希望,那台从天而降的、正在与吞世者战帮首领戈尔加克斯激战的无畏机甲。

=====

戈尔加克斯庞大的身躯狠狠地撞在一座古老神庙仅存的粗大石柱上。

轰隆巨响中,饱经风沙侵蚀的石柱应声断裂成两截,碎石与尘土簌簌落下。他狼狈地翻滚了几圈,才勉强控制住身体平衡。

引人夺目的红色警告标志在他头盔视界里狂乱地闪烁,提醒着他右侧肩甲与上臂甲连接处因撞击严重变形、破裂,内部的伺服系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不需要这些提醒也能感受到全身传来的剧痛——骨骼在呻吟,肌肉纤维在撕裂。

他没想到自己能在如此近距离硬撼那台无畏机甲的攻击后幸存下来。他幸存下来无疑是血神偏爱他的例证。当然,恐虐并没有让他的身体免于痛苦,不过他也并不需要。

头顶一块因剧烈震动而松动的巨大岩石崩裂,裹挟着沙土倾泻而下,重重砸落在他头盔的双角上,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一同掉落的还有一具被砸得不成人形的狂战士尸体,扭曲的肢体挂在他的肩甲上。

一个低沉、冰冷、带着无尽沧桑与对叛徒刻骨憎恨的合成音,穿透弥漫的烟尘:

“你们这些背弃荣耀、投靠黑暗的叛徒!可悲的奴隶,可憎的渣滓!战犬的耻辱,今日由我来清洗!”

戈尔加克斯将链锯斧横在胸前,锯齿疯狂旋转,发出嗜血的嗡鸣。他盘算着如何将这具该死的、会动的石棺彻底劈成碎片。

他听到附近吞世者狂战士在人类士兵中砍杀的狂笑,也听到下一秒他们被无畏机甲那门嘶吼的突击炮撕碎的爆鸣。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他的嗜血**如同火山般喷发,两颗心脏在胸腔内疯狂擂动,为他的滔天怒火注入更狂暴的力量!

“为了血神!!”

戈尔加克斯发出震碎耳膜的咆哮,猛地从破碎的神庙废墟中跃起,向着烟尘中那个巍峨的无畏机甲洛克狂暴地冲去。

链锯斧高举,誓要将这帝皇的古老造物,连同其中那腐朽的忠诚灵魂,一同碾碎。

=====阿尔及利亚南部

“古贤者”瑞拉诺的紫金无畏机甲在千子灵能火焰和现实世界沙暴的双重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神只,是这片混乱战场上唯一稳定的坐标。

“背弃真理者!感受帝皇之怒!” 瑞拉诺的扩音器发出雷霆般的宣告,带着帝皇之子军团对“完美”毁灭的执着。

就在瑞拉诺炮击的余波未散之际,三个身披华丽蓝甲、装饰着复杂金色符文的千子巫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不同的沙丘顶端。他们手中的法杖同时亮起不祥的光芒,口中吟唱着亵渎的咒文。空气剧烈扭曲,三道不同颜色的毁灭性灵能光束撕裂沙暴,从刁钻的角度射向瑞拉诺。

“掩护古贤者!” 华国前线指挥官在通讯频道中嘶吼。

掩体后方的长子和执刀人新血猛地探身,疯狂地射向朝暴露位置的巫师疯狂射击。

爆弹在灵能护盾上炸开朵朵能量涟漪,等离子体烧灼着空气。虽然无法立刻击破护盾,但猛烈的火力成功干扰了巫师的施法专注度,使得射向瑞拉诺的灵能光束出现了瞬间的迟滞和偏移。

与此同时,瑞拉诺庞大的机体展现出与体型不符的、近乎艺术的战术反应。

“雕虫小技!” 瑞拉诺的处理器核心中,燃烧着对背叛者、尤其是对那个堕落原体的永恒怒火。

他右臂的热熔炮再次发出充能的嗡鸣,炮口死死锁定了其中一个因施法被打断而出现短暂僵直的千子巫师。

“我是帝皇之子!我是仪式长者!”

“我即是背叛者的终结!福格瑞姆的耻辱,由尔等承受!”

炽白的光束再次咆哮而出,带着净化一切不洁的决绝。

=====纳米比亚\/博茨瓦纳\/津巴布韦边境战场

“破碎之刃”凯尔·瓦伦如同风暴中的礁石,沉默地承受着怀言者亵渎炮火的洗礼。

厚重的装甲板出现了凹陷和焦痕,但凯尔的身躯如同钢浇铁铸般纹丝不动,仿佛那些攻击只是拂过山岩的微风。

一个怀言者附魔战士,咆哮着从侧翼冲出。

凯尔甚至没有完全转身,他只是微微侧身,用覆盖着终结者装甲的粗壮左臂猛地向后一抡。

砰!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如同打桩机砸中了朽木。

那附魔战士的胸甲连同里面的骨头瞬间塌陷下去,整个人像破布口袋一样被砸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塌了一堵矮墙,污血和内脏碎片从盔甲的裂缝中喷涌而出,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为了真神!撕碎这个铁疙瘩!他不过是佩图拉博抛弃的废铁!” 一个黑暗使徒在怀言者阵线后方尖啸。

同时,他也试图用言语蛊惑破碎之刃:

“加入我们,向那抛弃你的原体复仇!用这些伪帝信徒的血肉,证明你的价值!”

凯尔·瓦伦那冰冷的头盔缓缓转向黑暗使徒的方向。面甲下,无人知晓他的表情,只有目镜闪烁着两点幽深的红光。

回应黑暗使徒的,是凯尔那门狰狞的攻城突击炮骤然抬起的炮口,以及炮口深处瞬间凝聚的毁灭光芒。

“叛徒,唯有一死。”

一发高爆弹精准地砸在黑暗使徒身前的地面上,剧烈的爆炸并非为了直接杀伤,而是为了制造混乱。

冲击波和飞溅的碎石瞬间将黑暗使徒身边的护卫掀翻。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凯尔庞大的终结者装甲爆发出令人惊骇的速度,他如同启动的攻城锤,无视零星射来的子弹,沉重而迅猛地突进,目标直指那个喋喋不休的黑暗使徒。

=====利比亚\/尼日尔边境

无畏机甲休伦·法尔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堡垒,在翻腾的黄绿色毒雾中屹立不倒,每一步都踏碎腐朽的尸骸,碾平污秽的泥潭。

“污秽之物,归于虚无!” 休伦的合成音在扩音器中咆哮。

粗大的热熔洪流咆哮而出,瞬间将前方一座正喷吐着致命瘴气的瘟疫连同簇拥在旁边死亡守卫混和沌勇士一起汽化。刺眼的白光短暂地驱散了浓雾,露出后方更多扭曲的身影和一座正在搏动的、流淌着脓液的亵渎建筑轮廓。

数道裹挟着腐蚀性能量的攻击从侧翼的浓雾中射来,精准地命中了休伦的肩甲和腿部关节。滋滋的腐蚀声响起,装甲表面腾起恶臭的青烟。

乌里斯·泰米特连长从一堆锈蚀的载具残骸后闪出,爆弹枪发出清脆的点射,几个正在重新装填的瘟疫喷火兵头盔应声爆裂,粘稠的脑浆混合着脓液喷洒在他们亵渎的盔甲上。

两者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死亡守卫军团鼎盛时期特有的、如同精密机器般的冷酷效率。

“些许疥癣之疾!” 休伦的合成音带着不屑,动力爪猛地横扫,将几个趁机扑上来的瘟疫融合者如同杂草般扫飞。

“德拉文!带你的战士清理左翼废墟!”

德拉文仅存的右臂紧握火焰喷射器,深蓝色条纹的亮银色动力甲在毒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地狱战士!跟我冲!” 他嘶吼着,战士们立刻转向,扑向休伦指示的目标。

他们依托着休伦和乌里斯这两尊从历史尘埃中走出的守护者,用爆弹和火焰艰难地清理着被无畏火力撕开的缺口。

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牺牲,地狱战士的动力甲在瘟疫的侵蚀下发出呻吟,但无人退缩。

休伦的扩音器再次响起古老的战吼,在毒雾中回荡:“为了未竟的大远征!为了未堕落的死亡守卫!为了帝皇,净化叛徒!老兵的特权,就是见证背叛者的末日!”

=====非洲 尼日利亚 死亡守卫占领区

腐溃者沃图姆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活动的瘟疫山峦,矗立在由腐烂血肉、锈蚀金属和变异骨骼构筑的高耸祭坛顶端。

他臃肿的终结者动力甲上覆盖着厚厚的、不断蠕动脱落的脓苔和锈迹,无数蝇虫形成的绿云发出永不停歇的嗡鸣,仿佛慈父愉悦的低语。

他仅存的那只被肉瘤挤压、浑浊不堪的眼睛,机械地扫视着下方这片被死亡守卫彻底“耕耘”过的大地。

扭曲的、流淌着脓液的藤蔓状结构如同活物般缠绕吞噬着摩天大楼的残骸;街道上流淌着粘稠的、散发着甜腻恶臭的五彩瘟疫溪流;形态各异的瘟疫行尸在废墟间蹒跚蠕动,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巨大的瘟疫锅炉轰鸣着,喷吐致命的瘴气,将天空永久染成病态的黄绿色。

接着,沃图姆浑浊的目光扫过城市废墟中正在加速成型的另外七座巨大祭坛。

亵渎的基座由痛苦哀嚎的灵魂浇筑,扭曲的祭坛主体如同搏动的巨大脓疮,上面布满了蠕动的**管道和滴落致命脓液的开口。瘟疫祭司们癫狂的吟唱汇成令人作呕的亵渎交响。一切……似乎都在按“慈父”的宏伟蓝图进行。除了……

他那只浑浊的眼睛厌恶地抬了抬,望向那被污秽云层遮蔽的天空。

刺目的能量光束带着令人心悸的精准撕裂跃层,狠狠砸在祭坛外围的防御阵列或某个聚集点附近,引发剧烈的爆炸和一片短暂的“净化”区域。

在战锤宇宙,轨道打击是粗犷的毁灭艺术,是覆盖性的轰炸,像这样精准的“外科手术”式打击,几乎闻所未闻,风险也极高。

但在这个世界……本土人类残留的轨道防御平台和刚刚回防的舰队,似乎正肆无忌惮地运用着这种技术。

若非他们预定的虚空舰队主力未能按计划抵达这片空域,彻底压制轨道空间,他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再加上……

沃图姆的目光阴沉地转向利比亚\/尼日尔边境的方向。

尽管被距离和弥漫的毒雾阻隔,他依旧能“嗅”到那边传来的、令他极度不适的“洁净”气息。

一个古老的、行动间带着地动山摇般沉重步伐的“铁罐头”,还有一个穿着“过分干净”、毫无慈父恩典痕迹的古老动力甲的战士,正被一群本土人类蝼蚁簇拥着,如同顽固的礁石,抵挡着瘟疫的浪潮,甚至……在反推!

“那个该死的休伦·法尔和乌里斯·泰米特……”沃图姆喉咙里发出如同淤泥翻滚的咕哝声,带着深深的怨毒,“他们为什么没死在伊斯塔万三号上?”(有没有可能他们确实死了?)

那个灰绿色涂装、印着一半骷髅一半抽象太阳的古老无畏机甲图章,在沃图姆腐化的意识中显得无比刺眼,像一根扎在慈父花园里的毒刺。

他伸出覆盖着粘液和增生角质、如同巨大树根般的手掌,一只肥硕的纳垢灵蠕动着爬到他掌心,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

沃图姆低沉地回应着,进行着只有纳垢眷属能理解的交流。他在通过遍布占领区的瘟疫网络,感知着兵力的流动与补充。

他浑浊的目光投向那被污染的天空。代表“第二锚点”方向的天空,依旧有零星的舰船残骸如同肮脏的流星般坠落,燃烧着坠入大地。

他并不关心盟友的死活,他只关心能否将这个世界完整地、丰饶地献给慈父。

一口混合着**组织液和孢子的浓痰被他随口吐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小片冒着气泡、迅速生长出诡异霉菌的泥潭。

植入在异化喉咙深处的侦测神经无声地评估着空气中瘟疫成分的微妙变化——不够“新鲜”,不够“丰沛”。

“要加快速度了。”他那只浑浊的眼睛,缓缓转向下方如同蚁群般在废墟中劳作的瘟疫战士和数不清的瘟疫行尸。

“慈父的耐心……是无限的……”沃图姆的声音蕴含着灭绝性的意志,如同宣告瘟疫的终章,“但祂的恩典……需要更广阔的……花园来绽放。”

“全速!献上最后的祭品!”

随着他的话语,下方城市废墟中那七座祭坛的脉动突然急促起来。死亡守卫和瘟疫行尸们开始了最后的、疯狂的亵渎工作。

他们深入占领区每一个还能藏匿生命的角落——坍塌的地下室、摇摇欲坠的阁楼、甚至是用尸体堆砌的临时掩体,搜刮着那些残存的人类。

这些在绝望中挣扎的生命,被瘟疫战士无情地拖拽出来,发出凄厉的哀嚎,被强行押向那七座散发着不祥绿光的巨大祭坛。

他们将成为启动这灭世仪式的最后、最“新鲜”的养分。

虽然这片区域已被瘟疫彻底占领,但生命……总是既脆弱又顽强。

沃图姆站在最高的祭坛上,俯瞰着他即将完成的恐怖造物,那张被腐烂和增生彻底扭曲的脸上,挤出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

“我们将赐予这个世界……真正的、永恒的……‘丰饶’!一场……足以让慈父开怀大笑的……大瘟疫!一场……将整个星球拖入永恒腐烂与新生循环的……‘最终恩典’!”

七座巨大的、散发着腐臭灵光与不祥绿芒的瘟疫祭坛,如同七颗正在疯狂搏动、加速溃烂的恶性肿瘤,在这座死亡之城的核心区域全速“生长”成型,贪婪地汲取着最后一批“祭品”的生命精华,为那场席卷全球的“最终恩典”积蓄着毁灭性的力量。

=====现实宇宙 新生亚空间 九重天领域

刚刚从“纯净海”返回的信仰聚合体们,正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它们的“对话”并非声音,而是意念的碰撞,法则的共鸣,如同星辰的诞生与湮灭般宏大而抽象。

“那片大陆……被侵蚀得太深了。”

声音非男非女,非老非少,平静得像无波的深潭,却蕴含着洞悉一切的沧桑与沉重。

“那个维度的污秽如同毒藤,扎根于现实的血肉。若不拔除,它将蔓延至整个星球的脉络,最终……将其拖入亚空间的永暗。”

“腐坏已入膏肓。常规的抚慰与抗衡,如同杯水车薪。必须……深入其核心。”

“由我去吧。我的本质,最接近那“污染”的相反极(秩序对混沌),能以最小的扰动,行最深层的净化。”

“深入污秽核心,你将被那黑暗的浓浆持续冲刷。你的本质恐有被玷污、扭曲之虞。纵使成功,光芒亦将黯淡,最终可能归于沉寂。代价,沉重。”

“借用人类佛教中的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个信仰聚合体说道,话语中甚至能听出一点笑意。

“也罢。”青衣老者听后,沉寂了一下,“此身不为尘烬,何物堪填沟壑 ?”

“你且去吧。”

=====

一股难以言语的波动,如同无形的潮汐,从九重天领域最深处奔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

几乎没有人察觉。

这股意志无形无相,却带着洞穿一切虚妄的力量。

它并非扫描物质,而是“感应”着与那片被诅咒土地最深的链接,以及生命消散时那最微弱的余烬。

它掠过阿斯塔特们如同火炬般燃烧的灵魂——过于坚固,无法成为“通道”。

最终,那庞大而纯粹的净化意志,锁定了这片毒雾笼罩的焦土边缘,一处被腐蚀性毒液和重爆矢反复蹂躏过的掩体废墟旁。

那里,一个本土人类士兵静静地躺在那里,动力甲破碎,身躯在剧毒与冲击下几乎化为脓血与焦炭。

按照现实宇宙对于生与死的定义,这个士兵已经可以被确认为“阵亡”—心脏停跳,神经信号沉寂,细胞在纳垢瘟疫的侵蚀下彻底崩解。

亚空间不遵循物质的生死。

在那里,生命的终结并非**的腐朽,而是灵魂的湮灭、思维的消散。

而现在,那股意志清晰地感知到,在这具残骸深处,仍有一点微弱的灵魂摇曳,如同风中残烛,倔强地抵抗着混沌的吞噬。

就是这里了。

一股源自“九重天”的浩瀚的力量,无视了空间的阻隔,开始向着那个微不足道的、即将彻底消散的“点”,汹涌灌注!

在这片被死亡守卫的瘟疫彻底浸透、翻滚着致命毒雾的焦土上,在那具破碎不堪、正被周围污秽土壤缓慢“消化”的士兵残骸里,一点纯净到令人心悸的、非自然的冰冷白光,穿透了浓稠的黄绿色瘴气,开始悄然凝聚、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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