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发现地外文明！完蛋，是战锤 第227章 复仇远征（十六）

藏在传说中的底牌

超维降诞仪式

=====现实宇宙 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系 第四半殖民半工业星

大公堡的作战大厅内，正在进行的投降仪式突然出现了诡异的躁动。

一个隶属于纯净教会的净化者浑身剧烈抽搐，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脖颈处的血管根根暴起。紧接着，他原本空洞的双眼腾起刺目的白光，两团炽热的火焰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然而还未等任何人反应过来，那白色火焰已经顺着他的眼眶向他的全身开始蔓延。

正当火焰即将吞噬他的整个身体之际，一旁的恸哭者老兵连连长盖乌斯-马卡猛地跨前一步，覆盖着盔甲的拳头猛地地击中了净化者的头颅，爆炸开的血雾飞溅。这个无头尸体瘫软在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名恸哭者老兵与附近的机械化步兵营战士也举枪瞄准了地上的尸体，密集的火力倾泻而出，将那具无头的身躯打得血肉横飞，直至彻底变成一摊模糊的肉泥。

盖乌斯面无表情地迅速转过身，同时爆弹枪再次入手，正欲将K-苏萨西恩大公作为下一个清除目标时，他看到另一个净化者从大公手中无力地滑落，瘫软在地，眼中未及燃起的白焰迅速黯淡。

看到这一幕，盖乌斯微微皱眉，缓缓放松了扳机上的手指，但紧握的手指依然停留在扳机上方，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的状态。

盖乌斯并未将目光从瘫倒的净化者尸体上移开，只是略微侧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K-苏萨西恩大公先是缓缓点头，却又立刻摇头，话语中有些迟疑：

“我并不是很清楚，但这种异象……与第一代陛下缔造K-普洛斯帝国时的某些传说有些相似。”

“你似乎对于帝国的归属感并不强烈。”

机械化步兵营的营长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忠诚于K-普洛斯人民，而非某个空洞的象征。”K-苏萨西恩大公回应道。

“…又一个于谦么。”机械化步兵营的营长小声的说着。

K-苏萨西恩大公只是静静地站着，背脊挺得笔直。他的沉默，似乎在诉说某种无人能懂的信念。

营长的通讯器响起，他接通听了一下后，脸上变得凝重：

\"大公堡外围警戒部队发现异常情况！多名K-普洛斯守军士兵突然浑身冒起白火，症状与先前那名净化者类似。在警告无果后，他们被全部击毙。”

“但是这仅仅是大公堡范围内的，其他战区是否有未及清除的，不得而知。”

营长汇报完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后，转向了K-苏萨西恩大公：“有关这个传说，说说看。这种异变，不是偶然。”

K-苏萨西恩大公深吸一口气，但语气依旧平稳：\"我所知的，仅限于帝国的传说。皇室对于这个事情一直三缄其口。”

===== K-普洛斯帝国 主星 K-普拉克西星 晨昏圈 帝都皇宫

K-pa斯从虚空中降临，悄无声息却撼动人心。

帝都外，地面登陆装甲部队密集的火力交织成的火网试图将他拦截在外。然而，在亚空间护盾的保护下，K-pa斯没有伤到分毫。

穿过被战火蹂躏的帝都防护罩，K-pa斯径直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皇宫的护罩在高密度的火力覆盖下震颤着，连带着皇宫的墙壁上也爬满了裂缝，随时砂砾在不断掉落。

K-萨洛斯陛下端坐于王座之上，他并没有对这位不速之客的降临感到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在裂缝不断蔓延的皇宫中，一人一神相互对望。

K-萨洛斯陛下端坐于王座之上，面容佝偻，仿佛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K-pa斯，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怒的火焰。他并没有对这位不速之客的降临感到惊讶，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神灵，你终于来了。”

“我想知道，当初纯净海为什么会下达神谕，对那个文明开战？”

K-萨洛斯陛下的声音骤然提高。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K-pa斯，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愤怒的火焰。

他似乎忘了，当初即使没有“神谕”，他也是偏向开启星系战争的。

“因为他们攻击了‘纯净海’。”K-pa斯语气平静。

他对于K-萨洛斯陛下的疑问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因为这场仪式需要对方心甘情愿地参与，而他愿意回答这些问题，正是为了让这场仪式能够顺利进行。

“这不可能！”K-萨洛斯陛下猛地站起身来，红着双眼嘶吼着。

“帝国科学院根据捕获的那个文明的探测器有过相应的推断，他们的科技发展根本达不到探索‘纯净海’的水平！你这是在愚弄我吗？”

面对K-萨洛斯陛下的咆哮，K-pa斯依旧保持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静。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直视着暴怒的皇帝，声音低沉而清晰：“你说的没错，K-萨洛斯陛下。他们的确没有能力触及‘纯净海’。”

“但是他们背后站着的，是另一个帝国。一个接近升维，对亚空间有着充足探索结果的文明。”

K-萨洛斯陛下一时间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也太过难以置信。

K-pa斯诉说了当初卡恩在“纯净海”肆虐的事，他告诉K-萨洛斯陛下，那个身着猩红战甲、体型庞大的“巨人战士”，其身上流淌着清晰可辨的亚空间神灵的祝福，而且那个神灵的等级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甚至这个“巨人战士”本身都可以称之为神灵。

“…..然后，凯拉尔中央山脉被打崩，现在纯净海的中央世界，已经没有了凯拉尔山脉，只有凯拉尔盆地了。”

K-pa斯说道，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落寞的神情。

“….所以，我们的文明注定了要陨落，是这样吗？”K-萨洛斯陛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曾经锐利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无望。

“并不是，还有一个办法。”

被其附身的K-普洛斯人眼中光圈疯狂燃烧，如同两簇永不熄灭的幽火。

“超维降诞仪式。”-pa斯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语气中隐约带着某种莫名的韵味。

“那是什么。”

K-pa斯沉默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个‘成神’的仪式。”

K-萨洛斯陛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需要做什么？”

“你知道这个文明最开始是怎么建立的么？”K-pa斯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转移了话题。

“…初代掌控者的统一之路？”K-萨洛斯陛下皱了皱眉，不知道“神灵”会突然提起这个，“现在是上历史课的时候吗？”

“K-普洛斯人中有一部分人天生就具备灵能，但是一直以来，亚空间和现实宇宙之间有一层帷幕，所以K-普洛斯人的灵能天赋并没有被发掘。直到一位濒死的K-普洛斯人的意识在偶然之间进入‘纯净海’，目睹了巨大的光球和其他奇异景象，将其解读为与神灵的相遇，成为了‘纯净教会’的起源。而那个濒死的K-普洛斯人则成为了初代密语者。”K-pa斯并未理会他的不满，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这些在帝国史书上有记载。这能说明什么？”K-萨洛斯陛下有些不耐烦，他只想知道那个能拯救文明的仪式，而不是再听一遍老掉牙的历史。

“那你知道初代掌控者和初代密语者是兄弟关系么？”K-pa斯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K-萨洛斯陛下有些发愣，这个信息从未出现在任何帝国史书或文献中。

“字面意思。”

“那时候亚空间的力量虽然无法直接影响到现实宇宙，但是通过某种仪式，可以将现实宇宙对于亚空间的信仰进行一定程度的截留，用来强化自身。”

听到这里，K-萨洛斯陛下想起了帝国史书上对于初代皇帝，那个被称为“掌控者”的描述：

[初代且唯一之掌控者，通过某种失传的古老仪式，获得了思维敏捷，感官敏锐，意志如钢，甚至能操控概率，仿佛信仰的凝聚。他引导着K-普洛斯人，一手创建了K-普洛斯帝国。]

这番记载曾让历代君王心生向往，却又无可奈何地逐渐淡忘。毕竟，自初代之后，再无一人能重现那般辉煌。

此刻，结合K-pa斯的讲述，K-萨洛斯陛下终于明白，初代“掌控者”并非生而传奇，而是借由“密语者”带回的仪式，将当时尚处在萌芽阶段的K-普洛斯文明中蕴含的庞大精神力量尽收眼底，并化为己用，最终塑造了一个不朽的传奇。

“这个仪式，需要血脉的献祭。”K-pa斯继续解释着。“就像初代密语者曾为第一代皇帝进行的仪式一样，以自身血脉为引，将信仰凝聚。从而建立了帝国。”

“而那仅仅是一部分信仰的截留。”K-pa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像是在惋惜什么。

“当时的力量并不完整，所能达到的成就也有限。”

他抬起手，指向虚空，仿佛那里存在着一片无尽的海洋。“而这个仪式的完整版，则是要将整个‘纯净海’的信仰融于一身，创造一个……现实宇宙的‘神’。”

“要付出的代价呢？”

K-pa斯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很冷静，这很好。面对如此巨大的力量，保持清醒的头脑至关重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代价是你必须献出自己的血脉，作为仪式的引子。”

“你的血脉将成为桥梁，连接现实与亚空间的界限。”

“你的生命，将成为火焰，点燃那沉睡的信仰之力。”

“而我们这些由信仰聚合而生的存在将在仪式完成后，会消散，直到K-普洛斯人的信仰再次凝聚，足以重塑我们。”

“请记住这一点，”K-pa斯的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升格’之后的存在，并非稳固不变，它依赖于信仰的维系。作为代表文明的种族神，你必须确保‘纯净教会’的屹立不倒，因为信仰的灯火熄灭，你的存在也将随之黯淡。”

“如果整个文明都对你的存在失去了敬畏，或者更糟，不再信仰你，那么你将陷入永恒的饥渴之中。失去方向的你，可能会迷失在力量的漩涡里，最终沦为渴望信仰的邪物。”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这场仪式的风险远超想象。”K-pa斯的语气变得严肃。“‘纯净海’的力量过于庞大，你的肉身与灵魂，将承受它的炙烤。所以，你最多只有36个周期的时间。在那之后，你是否还能续存，只能交给‘纯净海’来决定了。”

K-萨洛斯陛下闭上眼睛，开始权衡，是为帝国重建基石，还是放任文明消亡。这是他必须选择的。

但是他并没有思考太久，他睁开眼，眼神更加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由信仰铺就、通往“传奇”的道路。

“我们开始吧。”

=====“升格”

庞大的亚空间力量开始通过密语者和K-pa斯向K-萨洛斯陛下传输。肉眼可见的灵能周而复始的从K-萨洛斯陛下的**上穿过，从根本上改变着K-萨洛斯陛下。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亦或跳动的更为强劲？他不知道，这股痛苦不仅仅是**所承载，更是作用在灵魂上。如果他还能发声，他一定会尖叫出声。

他的眼中开始出现了K-普洛斯帝国一路走来的兴衰历程，那段历史感觉似乎是永恒，也可能时间更久。兴许他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历史之中，随着周围献祭的子嗣的死亡，陛下也身同其受，死而复生，然后再次死亡。

他有些无法辨别这些状态，这种痛苦，与帝国的命运一起在K-萨洛斯陛下上延续。

从某种程度来说，现在帝国是存在还是灭亡，取决于K-萨洛斯陛下在完成仪式后的36个周期里能获得什么样的战果。

无上专横的“纯净海”力量的涌入，让K-萨洛斯陛下化成一颗耀眼的白色超新星。

光芒冲破了大殿，照亮了整个皇宫，甚至让帝都的天空都染上了一层不真实的白。

=====

仪式的进行，让亚空间灵能在帝都肆虐，普拉晶体阵列本来就已经在发生器所能承受的临界边缘运转，仪式的开启让发生器瞬间超过阚值，笼罩在帝都之外的护盾最终消散。

人类登陆部队开始稳步推进，不疾不徐，同时开火。无数无人智控军团在泰坦的脚下蜂拥而上。

导弹从三十公里外的登陆作战指挥部射出，命中皇宫面前的空地，然后爆炸，火焰与蒸汽汹涌飘荡。紧接着另一枚落地，又是一枚。

恐狼和终结者泰坦的载荷让这块空地陷入火海。

迎着火海，“K-塔尔塔罗斯”跨步而出。

尘土、火焰与爆炸飞舞在皇宫周围，泰坦与“K-塔尔塔罗斯”的相撞就像是神话中的巨人在凡间的斗争。

皇宫的守卫兵力在“巨人”脚下交替撤退。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给皇宫内部争取最后的时间。

======第四半殖民半工业星 大公堡

“所以，你们这个陛下是要进行一个….‘升格’仪式？”营长听完了K-苏萨西恩大公的描述，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升格’？….唔，很贴切的形容。”

“这怎么感觉和战锤宇宙的‘升魔’差不多。”营长吐槽道。

“不，并不一样。”盖乌斯插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怎么不一样？19年前‘地底迷宫’战役，门多萨不就是得到了来自战锤宇宙亚空间的力量，最后完成了升魔。但最后不还是被驱逐了？”营长不解的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盖乌斯继续说道，声音逐渐低沉，“门多萨的力量来源于战锤宇宙的混沌神只，他的‘升魔’依赖于那些扭曲的锚点。一旦锚点被摧毁，他的存在就成了无根之萍，不仅现实宇宙容不下他，连这个世界的亚空间也会将他视为异物，毫不留情地排斥。”

\"而且奸奇的力量在透过多元维度裂缝的时候，已经被消磨了很大一部分。所以门多萨的升魔虽然完成，充其量也就是跟大魔差不多。\"

\"而这个文明的'升格'却不一样。根据大公的描述来推断，这个‘升格’的力量来源于新生亚空间，是要将这个世界的本质投影溶于一个现实宇宙的生物体内，从而创造一个现实宇宙中的….‘种族神’。”盖乌斯一字一顿地分析着。

\"而新生亚空间和现实宇宙属于相维同体，这意味着，即使我们摧毁了他们的仪式，甚至打断了亚空间的连接……\"

\"他也可以继续存在于现实宇宙。\"营长接过话茬，脸色骤变，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完全正确。”盖乌斯的声音低沉的可怕，“这将是现实宇宙面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恶魔王子’……不，或许比那还要更可怕。他可能会成为某种超越认知的存在，一个凌驾于现实与亚空间之上的怪物。”

“通知所有部队，装甲部队继续驻守此地，搜寻并剿灭一切双眼发出白光的异形。阿斯塔特立即返回战斗驳船，全速赶往这个文明的主星，支援第一舰队！”

“时间不多了，”盖乌斯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不能阻止这场‘升格’，整个现实宇宙的平衡都将被打破。”

说罢，盖乌斯和恸哭者小队向大公堡外跑去，雷鹰炮艇正在降落。

【该死的…希望我们还来得及….】

盖乌斯边跑边想着，目光投向远处的星空，像是试图从中窥见那颗即将被白色光芒吞噬的帝都星球，恍惚间，几个光球从大气层外向地表飞速接近中。

=====K-普洛斯帝国 主星 K-普拉克西星 晨昏圈 帝都皇宫

K-萨洛斯陛下身上的白色光芒达到顶峰后，开始以一种更纯粹、更稳定的方式内敛。

他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制性地与他的灵魂本质融合。他的意识在纯净海、信仰集合体、以及自身意志之间挣扎、纠缠，最终，在一种近乎毁灭性的融合中，找到了新的平衡点。

他再也无法感受到独立的心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宏大、更缓慢的脉动，仿佛整个帝国的呼吸。

虽然他的外形看起来完全没有改变，那仅仅是因为外表的重塑是随念而起。

他再也无法脱下身上包裹着自己的华丽的礼仪式战斗盔甲，因为盔甲本身已经和他融为一体，普拉晶体雕刻而成的装饰此时都燃烧着柔和而恒定的光芒，那是能量的外显的逸散。

“现在，我们存在与否，甚至于这个文明是否能延续下去，取决于你了。”

K-pa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如同风中残火，眼中的光圈在缓慢地消散。

K-萨洛斯陛下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K-pa斯，眼中的光芒已经彻底改变，那是一种超越了情感的、冰冷的神性。

他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向着皇宫之外走去。

在他离开没多久，王座上出现了一块堪称完美的柱形水晶。

K-pa斯看着那块突兀出现的水晶，眼中充满了苦涩：

“文明之理……”

他隐瞒了一些仪式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