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米斯:“那得看她今天会遇到几个没脑子的。”
上来就梭哈,还是在自己没把握的情况下,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伍凯笑了,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正说着话呢,就又有几个没脑子的过去了。
须宁知道能参加这次的赌术大赛的都是有点真本事的,她也没有一直打扰别人听骰,但她总是会在别人下好注后用精神力在骰盅里做点小手脚,比如让骰子翻个身打个滚儿什么的,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有九千三百多万的筹码。
今晚,她稳稳的拿到了本场最佳。
因为哪怕她提前一个小时离开,也是今晚积分儿最多的人。
赌场有一个选手积分显示器,如今她已经是两晚下来累积积分第一名。
须宁不知道,如今有好几个队伍都在研究她。
可惜研究了半天他们发现他们屁也研究不出来。
因为须宁好像没什么太擅长的。
她在赌场的记录里玩得最多的就是百家乐,可那些视频他们都看过。
她甚至很多时候连牌都不碰。
让她切牌她嫌麻烦。
她也不记牌(荷官洗牌的时间,她要么起身动动胳膊动动腿儿,要么出去溜一圈,看都不看一眼的),且押注也有押错的时候,只不过,她通常都是押大输小,就跟她知道接下来的牌局如何,故意输的似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这世上可没人有透视眼,能看到牌靴里的牌。
之后就是押骰宝,这个她压根儿就没玩过几次,没有任务资料可以借鉴分析(他们拿到的资料也不过是最近两年的,太久的没有。)
于是这些人放弃了研究须宁,一个只是运气好些的中国女人罢了,没啥好研究的。
当然,主要是他们研究不了。
但须宁发现,第三天晚上再上赌桌时她被针对了。
她往百家乐的桌上一坐,原本坐着的几人全都溜了。
她又去了骰盅那边,同样也有两人溜了。
须宁又去找黑人暴发户,黑人暴发户被人拉走了。
没办法,她只得去玩21点,这玩意儿玩儿的人多,一张桌有时候能坐上十个八个的,颇为废脑子。
只玩了一晚,须宁就再也不想玩儿了。
当然这一晚她拿走了1.5亿。
第四晚,她去和人玩梭哈,这玩意儿不仅得会演戏,会骗,不然没人跟她梭,更废脑子,所以这一晚,她带走2.1亿。
第五晚依然梭哈,第六天白天她在房间躺了一天,太累了。
直到第六晚,她的积分稳稳排在第三名,共计9235.6分。
也就是说,五天的时间,她共计赢了九亿两千三百五十六万美金。
第一名比她多了五千多万,第二名比她多了三千多万,三个人的分数相差很少。
今晚须宁身边依然是李安然跟着,易剑锋两个就在她的不远处。
她的任务就是在今晚再大赚一笔,引起那个伍凯的注意,然后听从儿子的指挥就行了。
所以,她坐在了国外玩的最多的德州扑克的牌桌上,与七个赌客竞技。
这样赢起来也能更快些。
这是01给须宁的任务:尽可能多的赢钱,吸引伍凯的注意。
伍凯的房间他们还没找到。
是的,还没找到。
九天的时间,伍凯连房门都没出过一次,为了找他,他们还差点进了人家挖好的坑,被人家反杀。
所以,01再次把主意打到了须宁身上,想试试在今晚引起伍凯的注意,然后被带去见伍凯,这样就能确定他在哪个房间。
如果伍凯还没有动作,那就只能拖到明天,他们已经可以确定,托米斯在搞事情,目的就是这些赌客们手里的赌资,到时他们趁乱出手,杀死伍凯。
须宁淡定的扔下几个筹码,整个身体窝进椅子里,手上还拿着一杯儿子刚给要的热奶茶,赌场里的温度太低了,喝点儿热呼呼的奶茶舒服极了。
伍凯看着屏幕里的女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病。
不过是看了这个叫张须宁的女人几天,他发现他竟有点迷上了她,不管是她抬手扔筹码,还是捧着杯子喝奶茶,还是她撩拨头发时……
明明她长得那么平凡,为什么就是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托米斯,今晚我要见她。”
今晚我要见她,不是想见。
托米斯听得出来伍凯话里的意思,“之前你不是还怀疑她来着,不怕她身边的两个保镖有问题了?”
“怎么可能。这几天我把这个女人的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国内真有人要杀我,也不会派一个这么单纯的女人过来。”
他或许就是在这些影像中慢慢迷上她的。
托米斯:什么?单纯?!五天时间赢下九个多亿的女人竟然被伍用“单纯”来形容,他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十一点后,我会带她来见你。”
伍凯点头,“麻烦你了,托米斯。”
“倒也不用如此客气,你只要多帮我赚些钱就行了。”
……
晚上九点半,易剑锋的声音从耳麦里传了出来,“九点钟方向,有人在盯着老板。”
苏文楠头都没转一下,“收到。”估计是伍凯真的要见张女士了。
保镖都是待在赌场圈出来的线外的,但离的并不远,顶多七八米,一旦自己的老板有危险,他们能及时上前。
正动脑子的须宁对此一无所知,一门心思只想赚钱,并打定主意,只要这笔赌资能打到她卡里,以后她就洗手不干了。
挣点儿钱,太特么费脑子了。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弄了近三个亿,须宁立刻起身要回房睡觉。
“儿子,妈头疼,累死了。”想骗这帮人跟她梭哈实在是太费脑子了,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赌了。
李安然:“要不我背您?”
须宁:“……其实,我还是挺在意形象的。”要是没人看见,她还真就让儿子背一背了,就当儿子是在负重跑。
李安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那我扶您。”
须宁迈开大步就朝外走,今天她多披了一个披肩,墨蓝色印火红鸢尾花,随着她的行走,披肩下摆向后飘飞,鸢尾花似有了灵魂,耀眼至极。
四人进了电梯,只是到十二层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一溜的外国黑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