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锦儿,锋芒毕露。朕很喜欢”萧辰捧起她的脸,
“锦儿,朕要所有人知道,朕的皇后不仅有倾城之貌,更有治国之才。那些老顽固越是不服,朕越要让他们……。”
云锦心中温暖,吻了吻他唇角。
萧辰眸色转深,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云锦喘不过气,他才放开,抵着她额头道:“这是奖励。”
“哪有这样奖励的……”云锦脸颊微红。
“那怎样奖励?”萧辰挑眉,“今晚朕好好‘伺候’你?”
云锦推开他:“不正经。”
两人笑闹着走出奉天殿,阳光正好洒在身上。
远处宫廊下,几位还未离去的官员看着帝后并肩而行的身影,神色复杂。
“看来……这朝堂,真要变天。”
“寒门崛起,旧族式微。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清洗啊。”
“还有皇后……垂帘听政,参与国事。这在我朝可是头一遭。”
“又能如何?没看见今日朝会上,陛下对皇后言听计从?”
议论声低低响起,又很快消散在风中。
萧辰和云锦回到凤仪宫,刚进寝殿,萧辰便将云锦抵在门上,深深吻住。
这个吻带着朝会压抑后的释放,炽热而急切。云锦回应着,双手环住他脖颈。
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息。
“萧辰……”云锦轻声道,“今日朝会上那些老臣,不会善罢甘休的。”
“朕知道。”萧辰吻她脖颈,“所以朕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打硬仗的准备。”萧辰看着她眼睛,
“接下来,他们会从各个方面攻击你——你的出身,你的锦瑟阁,你垂帘听政……所有能攻击的地方,他们都不会放过。”
云锦眼神坚定:“我不怕。”
“朕知道你不怕。”萧辰笑了,“但朕还是要说,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抱起她,走向床榻:“现在……先让朕好好疼疼你。”
衣衫褪落,帷帐垂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交缠的身影上。
而朝堂的风暴……朝会后的第三日,风暴如期而至。
最先发难的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这是王延之尚书家的产业。他们忽然宣布,所有江南丝绸进货价上调三成,且对锦瑟阁断供。
紧接着,三家与旧贵族关系密切的粮号同时抬价,并停止向锦瑟阁旗下的粥铺供应粮食。
更狠的是,京城最大的钱庄“汇丰号”宣布,不再为锦瑟阁提供借贷,并催讨之前的欠款。
三管齐下,断货,断粮,断银。
消息传到凤仪宫时,云锦正在看玲珑送来的账册。她听完禀报,神色平静,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娘娘,他们这是要逼死咱们啊!没有丝绸货源,咱们的成衣铺子就得关门;没有粮食,粥铺就得停业;没有银子,连工钱都发不出……”
云锦合上账册,“他们出招,我们接招便是。”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盛开的桃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王延之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太天真了。”
“那娘娘打算?”玲珑问。
云锦转身,眼中闪过锐利的光:“第一,丝绸货源。江南最大的丝绸商不是王家,是沈家。沈家家主去年欠我一个人情,是时候让他还了。”
“派人快马送去江南沈府。告诉他,我要他手里所有上等丝绸的独家供货权,价格按市价九成。他若答应,锦瑟阁以后在江南的生意,分他三成利。”
玲珑眼睛一亮:“沈家若答应,王家的锦绣阁就得喝西北风!”
“第二,粮食。”云锦继续道,
“京城的粮号不过三家,但河北、山东的粮商多的是。你亲自去一趟,找最大的三家粮商谈,以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收购他们今年所有的新粮。”
“高于市价一成?”玲珑一愣,“那咱们不就亏?”
云锦冷笑,“等那三家粮号无粮可卖,价格自然崩盘。到时候,我们再低价收购他们的存粮——他们抬价多少,我们就压价多少。”
玲珑恍然大悟:“娘娘英明!”
“第三,银子。”云锦从妆台抽屉里取出一枚令牌,“这是陛下给的密令,可调用内务府库银五十万两。你先用这笔钱周转,等沈家和粮商那边谈妥,资金回笼,再还回去。”
玲珑接过令牌,心中大定:“有这笔钱,汇丰号催债也不怕了。”
“记住,动作要快,要狠。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奴婢明白!”玲珑领命,匆匆离去。
云锦独自站在书房,看着窗外暮色,眼神渐冷。
王延之,还有那些旧贵族,以为用这些下作手段就能逼她低头?
可笑。
她云锦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三年前她能创立锦瑟阁,三年后的今天,她更能将这些魑魅魍魉一一碾碎。
晚膳时分,萧辰回来。
他听说了今日之事,进门第一句话便是:“需要朕出手吗?”
云锦为他更衣,摇头笑道:“不用。我能处理。”
萧辰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眼中闪过欣赏:“那就好。不过……若需要朕帮忙,随时开口。”
“知道。”云锦拉他坐下用膳,“今日朝堂上如何?”
“吵翻天。”萧辰喝了口汤,“王延之那老狐狸,联合十几个旧贵族出身的官员,联名上奏,说你垂帘听政不合礼制,锦瑟阁与民争利,请求朕收回成命。”
“陛下如何回应?”云锦微微一笑,带着轻轻的淘气。
“朕说,”萧辰放下汤碗,模仿自己朝堂上的语气,“‘皇后之才,胜于满朝文武。垂帘听政,乃朕之意。若有异议,可辞官归田’。”
云锦忍不住失笑:“陛下这话,怕是要气死几个老臣。”
“气死最好。”萧辰眼中寒光一闪,“省得朕动手。”
两人说笑着用完膳,在庭院散步。春日夜风温柔,星空璀璨。
萧辰牵着云锦的手,忽然道:“锦儿,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就是你这股不服输的劲。”萧辰侧头看她,“明明可以依靠朕,却偏要自己闯。明明可以躲在朕身后,却偏要站在朕身边。”
云锦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因为我想做能与你并肩的人,而不是需要你保护的人。我也要保护辰哥哥”
萧辰心头一热,搂紧她:“你已经做到了。”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三日后,玲珑带回好消息。
江南沈家答应了独家供货,第一批丝绸已装船启运,十日内可抵京城。三家大粮商也签了契书,首批粮食已上路。
妙的是,京城的三大粮号果然开始恐慌——
他们原本囤积居奇,等着粮价飞涨大赚一笔,没想到锦瑟阁直接从源头截胡。如今仓库里堆满高价收购的陈粮,却无新粮可进,资金链岌岌可危。
玲珑还使了狠招——她让锦瑟阁旗下的所有铺子,同时张贴告示:
为庆贺锦瑟阁成为皇商,所有丝绸、成衣、粮食,一律降价两成销售。
消息一出,全城轰动。
百姓们蜂拥而至,锦瑟阁各家铺子门前排起长龙。而王家的锦绣阁和其他粮号,却门可罗雀。
王延之坐不住。
第五日,他亲自登门锦瑟阁总号。
这位礼部尚书此时已无朝堂上的威严,脸色灰败,眼中布满血丝。
“玲珑姑娘,”王延之声音干涩,“能否……请皇后娘娘一见?”
“尚书大人有事,与奴婢说即可。娘娘吩咐了,锦瑟阁所有事务,由奴婢全权处理。”
王延之咬了咬牙:“那……能否请锦瑟阁高抬贵手?丝绸价格……可否恢复原价?粮食……也可否停止收购?”
“不能。”玲珑摇头,“锦瑟阁做生意,讲究诚信。告示已出,岂有收回之理?”
“你!”王延之气得发抖,“你这是要逼死王家!”
“尚书大人言重了。”玲珑不卑不亢,“是王家先断锦瑟阁的货,抬锦瑟阁的价,催锦瑟阁的债。如今锦瑟阁不过是正常经营,何来逼死之说?”
王延之语塞。
但更知道若再这样下去,王家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玲珑姑娘,”他压低声音,“若锦瑟阁肯收手,王家愿奉上黄金万两,绸缎千匹,作为赔礼。”
玲珑笑了:“尚书大人觉得,锦瑟阁缺钱吗?”
王延之脸色更白。
“那……那要如何,锦瑟阁才肯收手?”他几乎是在哀求了。
玲珑沉吟片刻:“三日之内,王家所有铺子,价格恢复原价,并对之前抬价之事张贴告示向百姓致歉。另外,锦绣阁需让出三成市场份额,由锦瑟阁接手。”
“这……这不可能!”王延之脱口而出。
让出三成市场?那王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那尚书大人请回吧。”玲珑起身送客。
王延之僵在原地,内心激烈挣扎。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