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顺着上官雪儿手指的方向看向假山后的月季花丛,目光在地面扫了一圈,不由得在心底暗笑 —— 上官飞燕这也太不小心了。
按理说,若是真要杀人埋尸,总得选个隐蔽且不易暴露的地方,可她倒好,竟直接埋在花园里。花丛边缘的泥土明显是新翻过的,颜色比周围的深了些,还带着几分松散。更扎眼的是,新土周围的几株月季叶片发蔫发黄,边缘卷翘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般;地面上零星爬着几只蚂蚁,走到新土附近便直直倒下,没了动静,显然是中了毒。
杨玉环心中了然,被埋的人身中剧毒,毒性渗透到泥土里,才把周围的植物和蚂蚁都毒死了。上官飞燕这般粗心大意,也难怪会被上官雪儿看出破绽。
她收回目光,看向一脸急切的上官雪儿,故意问道:“那你要现在就挖吗?”
上官雪儿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大眼睛警惕地扫了眼园子入口的方向,小大人似的说道:“不行不行,现在那个女人随时都可能回来!她要是看到我们在这里挖坑,肯定会生气的!” 她顿了顿,又提议道:“要不等到晚上再来挖吧?夜里天黑,她不容易发现,我们也能安心找我姐姐的尸体。”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嘴一撅,忍不住 diss 起了陆小凤:“还有那个陆小凤,还天天吹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呢,我看就是个大笨蛋!随随便便就被那个女人骗得团团转,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真是太傻了!” 她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看他根本不是什么聪明人,就是个天下第一的大色狼、大色批!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脑子都不管用了!”
“噗嗤 ——”
杨玉环忍不住笑出了声,花满楼也微微勾起唇角,眼底满是笑意。这小丫头的眼睛可真够雪亮的,一语道破了陆小凤的软肋。
陆小凤这辈子,吃亏就吃亏在女人身上。他天生就带着一股浪子的风情,嘴甜会撩,见了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想**,可也正因如此,常常被女人的表象迷惑,栽在温柔乡里。
杨玉环想起往日里陆小凤周旋在各色女子之间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说得倒是没错,陆小凤这辈子,怕是过不了女人这关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不过他也就是个浪子罢了,跟女人调**、逗逗乐还行,要说真爱…… 倒还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动过真心。”
花满楼赞同地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温声道:“他天性逍遥,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儿女情长于他而言,或许只是旅途上的点缀,而非归宿。” 他想起陆小凤那些风流韵事,眼底闪过一丝浅笑,“再说,他对每个女人都带着几分真心的温柔,可这份温柔太泛滥,反倒成了最不珍贵的东西。”
“就是就是!” 上官雪儿连忙点头附和,小脸上满是 “我就知道” 的得意,“他对那个女人笑得多殷勤啊,肯定是被她的漂亮脸蛋迷住了!我看他以后还会被更多女人骗,迟早要栽个大跟头!”
杨玉环被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既然你想晚上来挖,那我们就约定好,今夜三更,在这里碰面如何?”
上官雪儿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把我姐姐的尸体挖出来,让那个坏女人现出原形!” 她说着,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我现在得赶紧走了,免得被她发现我跟你们说话。晚上我会准时来的!”
说完,她像只灵活的小松鼠般,飞快地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几下就没了踪影。
看着上官雪儿的小身影钻进灌木丛消失不见,花满楼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看来,上官飞燕在花园里埋的,多半是跟毒药有关的东西。” 他顿了顿,补充道,“说不定,就是她用来害人的毒物,或是被毒杀的受害者。方才雪儿说夜里见她带人挖坑,再看那周围枯死的草木和蚂蚁,毒性定然不浅。”
杨玉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片新翻的泥土,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不管埋的是什么,晚上挖出来,便知分晓。” 她想起上官雪儿那副执拗又天真的模样,轻声道,“只是这小丫头性子太倔,认定了是她姐姐的尸体,夜里定然会偷偷跑来。我们得好好护着她,别让她真的遇到危险,也别让她坏了上官飞燕的‘好戏’。”
她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看向花满楼笑道:“对了,到时候我们也别亲自来挖,就让陆小凤去挖好了。他不是最喜欢凑热闹、查真相吗?这送上门的‘线索’,正好让他过过瘾。”
花满楼闻言,勾了勾嘴角,眼底漾起笑意,轻轻点头表示赞同。让陆小凤去打头阵,既合了他的性子,也省得他们动手,倒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两人并肩往回走,没多大一会儿,就见陆小凤晃晃悠悠地从园子里钻出来,脸上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你们俩倒是清闲,在这里晒太阳。” 他走上前来,摸了摸下巴,“我跟上官飞燕逛了一圈,倒发现些有意思的事 —— 这园子里看着破败,却有几处地方打理得格外干净,像是常有人走动,而且我总觉得,暗处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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