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墨云寒在院中没看到江清婉,随口问道,
“莲儿,你家小姐呢?”
“小姐不曾出房间。”
莲儿福了福身,略有些担心,“王爷,小姐是不是身子不适啊,今日吃的也不多。”
墨云寒微微皱眉。
他并不清楚,那些伤,会给江清婉造成什么,闻言大步往寝卧走,
一把将门推开,
“婉儿!”
“滚出去!”
一声冷斥,把墨云寒和门外的莲儿青穗都吓了一跳,
房间内阴冷的气息刺的墨云寒皮肤发紧,
他看向床榻上的人,
此刻江清婉正盘坐在床上打坐,
眼底一闪而过的黑气,消散无踪,
她好似才醒过来一般,看到墨云寒后,笑盈盈的站了起来。
“云寒,你怎么来了?”
仿佛刚刚弑杀的那句“滚出去”不曾说出。
墨云寒的心里怪怪的,
盯着她仔细的看,
“婉儿,你可有哪里不适?”
江清婉撑开双臂,
“我很好啊,你看我有哪里不适吗?”
她说着迎了上来。
敢更靠近墨云寒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脸色也骤然冷了下来,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墨云寒愣住,抬起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却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什么味道?很难闻吗?”
江清婉此刻满脸嫌弃,
退避三舍一般连连摆手,
“你去洗澡,把这身衣服全部扔掉,不要让我闻到她的味道,快,快滚出去。”
墨云寒实在不知她到底怎么了,
这样的江清婉让他太过陌生,
他只当是她受伤所致,听话的退出了房间。
刚离开,房门就被狠狠甩上。
莲儿和青穗皆杵在原地,显然也被惊到了,
神色都是呆呆的。
墨云寒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这时宋玉书匆匆走了进来。
“云寒,听说你回来了,我赶紧过来堵你,这几日你可不许再往外跑了。宫里传来了话,太上皇和皇上已经拟定了大婚的日子,就在这个月的十六,这婚服,礼制,宴请宾客的名单,全都要拟定,你这几日哪里也能去,就留在府中准备大婚。”
说话间,她已经到了墨云寒身边。
墨云寒忽地将袖子递过去。
“舅母,我身上可有难闻的味道?”
宋玉书不明所以,却还是凑近闻了闻。
“这不就是你平日里用的熏香味吗?”
墨云寒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宋玉书了然,轻笑着拍了他一下。
“又在清婉面前吃了瘪?你别怪她,她的情况……”
说着也是满眼心疼。
墨云寒心底沉了沉,
看这情况,江清婉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七色凤凰草,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到。
“舅母,这几日我要出门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婚礼的筹备就交给您了,您准备什么,我都喜欢。”
他说完就要走,
宋玉书急的一把拽住他,
“还有什么比大婚更重要,是皇帝又派了任务给你吗?他明知道你要大婚的,你去找太上皇,把事情推了。哪有大婚之前新郎官不在的。”
墨云寒却摇了摇头,
将袖子抽回冲她微微躬身,
“拜托舅母了。”
说着快步往外走,刚到院门口就撞上了急匆匆回来的郑擎。
脸上带着怒意,
“云寒,出大事了,咱们辛辛苦苦拟定的边境兵器改制的计划,皇上竟然交给了薛仁彪全权负责,他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要架空你的权利吗?”
墨云寒也有些意外。
“薛仁彪?他不是不在京城吗?”
郑擎闻言更气,
“所以啊,他放着我们这些人一个不用,偏偏从京城外调来薛仁彪接手,谁不知道薛仁彪是皇上的亲信,跟你还有私仇,皇上这么做,明摆着搞针对,这事你必须表个态。”
墨云寒摇头苦笑。
“舅舅,你应该知道皇上的用心。本王摄政,他本就不甘的。”
郑擎愣了愣。
“那……那就这样被他故意压着?”
墨云寒宽慰,
“他是大周的皇上,不会自毁江山的。薛仁彪此人虽与我有私仇,但却也不是个草包,从军数十载,自有度量和本事。”
“可……”郑擎心有不甘。
兵器改制,一直都是墨云寒最关心的事情。
而且,此事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墨云寒手中军政,
还有矿山,和机关手艺,更有边境四处的信息和兵力的掌控。
一旦把这些交付出去,
等太上皇殁了,皇帝手握军政大权,怕是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墨云寒。
“云寒,你即将大婚,的确不该操心这些,不如我去南境吧,那边我熟,推行兵器改制,会很顺利,只要你跟皇上提,他应该不会拂你的面子。”
“四皇子已经去了南境,你再过去做什么?”
墨云寒当场拒绝。
“成业还小,此事你不要参合。舅母一人忙着筹备婚事定有事情要你帮忙,你就安心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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