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莺骑着马带着好桃回府的时候柳致远已经先一步回来。
刚入后院,柳闻莺就见她爹娘在正屋里一人写字一人说话。
说话的是她爹,她娘在那写字。
听见门口的动静,夫妻二人抬头就见柳闻莺一脸喜色的进屋,便知道她此行的顺利。
“娘,你写什么呢?”
柳闻莺先开口,好奇的上前,吴幼兰也不藏着,道:“进找了几家牙行,问了问这京郊的地如何买卖的事。”
“天哪。”
柳闻莺没想到她娘的动作也是风风火火的,这边有银子,那边就开始准备买地了。
“能买多少?”
结果吴幼兰摇摇头:“京畿周边的地可不好买,目前还没看到特别合适的,我就问了问价格让他们留意一下。”
柳致远看向柳闻莺,也开口问道:“你那边如何了?”
“嗯,一切顺利,只是爹爹你得抽空帮我写份合作契书。”
“稍后用了晚膳我就给你写了。”
见过了文太师,他们家在京城也算是暂时没什么事情了,趁着和文太师今日见面对方的叮嘱还犹在耳边,柳致远决定这几日在认真的复习温书。
柳闻莺这时候也想起了柳致远今日见了文太师的事情,便关心了几句。
听着自己爹爹对文太师赞誉有佳,柳闻莺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眉眼弯弯:
“那就好,咱家这些日子的忙碌也算是有了回报~”
接下来的两日,柳家三口倒也清闲。
柳致远埋首书斋,温书备考春闱; 吴幼兰打理着府里的庶务,将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柳闻莺则是把用来连载在报纸上的新小说先写够至少可以刊载六期的字数。
不过这般平静的日子,却被一份突如其来的请柬打破。
这日上午,文府的管家亲自登门,递上一张烫金请柬,说是文太师即将过寿,太师不喜铺张,故而只设了小宴请了京中友人与子侄晚辈,作为太师的弟子,柳致远也是受邀携家眷前往。
管家还特地将太师的话带来,嘱咐“皆是自家人,不必拘束,也不必备厚礼”。
柳致远握着请柬,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就算是小宴,文太师那个层面的友人以及子侄晚辈那也是柳致远寻常碰不上的。
周晁在一旁看得都羡慕坏了,不过他倒是不嫉妒,在他看来他柳哥就是个神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真就带自己起飞~
“柳哥,我看这请柬的日子也不远了,你们礼物备好了么?”
被周晁提醒,柳致远也是立刻回神:“是啊,礼物,我得去后院找娘子商量商量。”
“快去快去,柳哥你要是银子不够找我,我有。”
周晁一想到当朝太师,他柳哥准备礼物也不能太寒酸了,听着周晁的话柳致远也是忍俊不禁。
正因如此,文太师这才差管家特地告知自己不必备厚礼。
“不必厚礼也不是让你不上心。”
这事吴幼兰和柳闻莺知道之后自然高兴不已,不过提到礼物,吴幼兰还是已经默默在心底思考起了关于寿礼的事情了。
而柳闻莺也是心头一动。
她倒不是思考寿礼的事,只是想到文太师请柬上特地提到“携家眷”这事上,不由得让她多想了几分。
是文太师知道爹爹带着家眷来京,这才提了一嘴,还是说——
那一刹那,柳闻莺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身影,心跳也陡然加快。
不会是大小姐吧?!
这些年来苏媛和自己一直书信往来,彼此都盼着能再见一面。
如今、如今她们真的会在文府重逢么?
想起先前胡大海说的苏媛如今住在宫里,寻常也不便出来,说苏媛也会找机会派人来寻自己,可是这么久了门房也从来报有关人员前来。
这次会不会就是……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像是在柳闻莺的脑子里生了根,搅得她坐立难安。
当晚,柳闻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在想:万一真的在文府与苏媛相见的话,我要怎么办?
与柳闻莺因为这还没有任何证据,仅凭直觉猜想而翻来覆去睡不着相比,那边思考寿礼的事情也搅得吴幼兰有些难以入睡。
这事困扰了吴幼兰一晚之后第二日吴幼兰便又发动柳闻莺一起集思广益。
母女二人绞尽脑汁之后最终拍板决定——
送生日蛋糕。
“既然太师也说了不愿奢靡也不要求送礼物金贵,咱们送礼还得表现出自己的心意,这生日蛋糕倒是也能算有巧思了。
咱们送个大的生日蛋糕同时,再做些小巧的杯子蛋糕一同送去也算是同乐。”
吴幼兰的建议听的柳闻莺眼前一亮:“娘,这个主意好!既新奇又讨喜,女眷们定然喜欢!”
这些日子柳闻莺在街上逛的次数最多,对于一些吃食什么的她也见过不少,别说奶油了,甚至那蛋糕胚鸡蛋糕也没有。
这古代可没有什么打奶油的机器,家中指导厨娘做的话,也是放费时费力,要是想在人家生日当天送出最好的生日奶油蛋糕,这几日他们之间就得在家中和厨娘一起尝试制作几遍熟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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