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集世间百态 第49章 《张仲景教我治痈疽肿瘤》胃浮火痈

《张仲景教我治痈疽肿瘤》胃浮火痈——火箸点胃浮火成痈，泻心汤灸中脘灭火案

夜读《金匮要略》至“疮痈肠痈浸淫病脉证并治”篇，倦意渐生，伏于案上盹睡。忽闻药香扑鼻，睁眼时已不在书斋，而是立于一间古朴药庐，炉上陶罐正咕嘟作响，蒸腾的白气中，张仲景手持火箸缓步而来。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袍角沾着些许药渣，见我惊惶，温言道：“你常问痈疽生于脏腑者如何辨识，今夜便带你见一种‘胃浮火痈’，此症起于胃火浮越，状如燃火，非寻常汤药可解，需针药并施，方能灭火救胃。”

一、灵境初遇：张仲景现身授道

药庐四壁挂满草药，有黄连、黄芩之属，皆带着新鲜的泥土气。仲景引我至一张竹榻前，榻上卧着一患者，面色红赤如醉，双手按胃脘，喉间不时发出“呃呃”之声，呕出的酸水溅在陶盆中，竟泛着刺鼻的酸味，如醋缸打翻。

“你看他胃脘处。”仲景持火箸指向患者腹部，我循指望去，只见其胃脘部位隐隐隆起，皮肤下似有火光流动，细看时竟像一支烧红的火箸悬于胃中，火光照得腹壁微微发亮——这便是“胃浮火痈”的征象。

“此症多生于贪食辛辣、酗酒无度者。”仲景将火箸在烛火上燎过，箸尖腾起一点火星，“胃为阳明燥土，主受纳腐熟，若常年嗜食姜蒜、烈酒，或情志不遂、肝火犯胃，胃火便会如柴草遇火星，越烧越旺。寻常胃火可从大便泄去，可这浮火却浮于胃壁之上，不深入脏腑，只在黏膜间游走，烧得胃壁红肿如痈，状如火箸点灼，故得名‘胃浮火痈’。”

他说罢，用火箸在半空比划，那患者胃脘处的“火光”竟随之晃动，患者顿时痛呼：“如热油浇腹！”仲景颔首道：“你听这痛状，与寒痛不同，寒痛喜温按，此痛却拒按，甚至怕风吹，盖因风助火势，触之更剧。且其呕吐酸水如醋，正是胃火炼津成酸之故，若久不医治，火痈会烧穿胃壁，彼时便成‘胃烂痈’，神仙难救。”

我追问：“如何与寻常胃痛分辨？”仲景取来脉枕，让患者伸臂，搭脉后道：“你自摸其脉。”我按其寸口，脉来弦数，如按琴弦，且搏动急促，仲景道：“此为‘火脉’，弦主痛，数主热，再看舌苔。”患者张口时，舌面红绛，苔黄燥如砂，仲景指其舌底：“舌下络脉紫暗，是火壅气血之象，此三者合参，便知是胃浮火痈，而非虚寒胃痛。”

二、病例引入与症状剖析

竹榻上的患者忽又剧呕，酸水溅在地上，竟蚀得青砖微微发白。仲景俯身观察，道：“此症有三大主症，你且记好。其一，胃脘灼痛如火烧，尤其在空腹时更甚，食入辛辣则痛如刀割；其二，呕吐酸水，味烈如醋，甚者带血丝，这是火痈灼伤胃黏膜所致；其三，大便干结如羊屎，小便黄赤，盖因胃火耗伤津液，肠道失润。”

他让我翻开患者眼睑，结膜红赤如兔眼，又道：“你看他眼白，胃火上炎，必循经上扰，故目赤、口疮、牙龈肿痛常伴随而生。此痈虽名‘痈’，却非血肉化脓，而是胃壁黏膜充血、水肿、糜烂，状如痈肿，若用现代之镜窥探，可见胃黏膜红肿如瓣，表面覆着黄苔，恰如火焰烧过的焦痕。”

患者此时痛得辗转，仲景按住其右下腹，问：“此处痛否？”患者摇头。仲景释道：“与肠痈不同，胃浮火痈痛位固定在上腹，绝不会移至右下腹，且压痛范围较广，不像肠痈有‘一点痛’。但其凶险处在于，火痈若蔓延至贲门，会致吞咽困难；蔓延至幽门，则会梗阻呕吐，需及早施治。”

三、组方思路与依据

仲景转身至药柜前，取药称重，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治此症，需用‘釜底抽薪’之法，既清热泻火，又不伤胃腑。我常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此方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他将药材摆于案上，逐一示我：

（一）大黄黄连泻心汤（原方加减）

- 大黄6克：选用四川产的锦纹大黄，酒洗后入药。仲景道：“大黄苦寒，能荡涤胃肠实热，此处不用生大黄，恐其峻下伤胃，酒洗后性缓，既能泄火，又能引药上行，直达胃腑，如釜底抽薪，将浮火从大便导出。”

- 黄连9克：取味极苦的鸡爪黄连，仲景称其为“中焦清火猛将”：“黄连入胃经，善清胃火，其苦能燥湿，其寒能清热，胃火得清，则酸水自止，痈肿自消。若黄连不足，可用胡黄连替代，但药力稍逊。”

- 黄芩6克：选用条粗色黄者，仲景道：“黄芩能清上焦之火，与黄连相伍，一上一下，黄连清胃，黄芩清肺与胆，防止胃火上熏于肺，引发咳喘，此为‘上下同治’。”

- 吴茱萸1克：仲景在三味苦寒药中加了少许吴茱萸，我正疑惑，他便道：“此为‘反佐’之法。吴茱萸辛热，与黄连配伍，即左金丸之意，少量吴茱萸能引黄连入胃，又能防止苦寒伤胃，如寒冬燃火，需添少许柴薪，免其熄灭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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