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拍拍她的手。
“你和振邦有福气,儿女都孝顺懂事。”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和自行车铃铛响。是安红英和厉见明从县城回来了!
两人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些从县里买回来的肉和菜。
大丫二丫跟在车后跑,小脸红扑扑的。
“娘!我们回来啦!”
安红英利落地支好车子,一眼看到屋檐下的秦奶奶,脸上立刻绽开笑容。
“是秦伯母吧?您和秦老来啦!太好了!”
厉见明也赶紧上前打招呼,态度恭敬。
安母和秦奶奶笑着迎上去。安母接过女儿手里的菜篮子,嗔怪道。
“不是说好明天再回来?又急着往家跑。”
“孩子们在家念叨要回来!”
安红英笑道,又看向秦奶奶。
“秦伯母,这次可得多住几天!”
秦奶奶拉着安红英的手,仔细端详她的脸色,确实比上次在京都见时略显憔悴些,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
“红英啊,工作再忙也得顾着身子。正好,你秦伯伯在,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安红英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和期待,她看了一眼母亲,见安母轻轻点头,便明白了。
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希望。
她爽快应道。
“哎!那敢情好!我正觉得最近老是没精神呢,麻烦秦伯伯给看看。”
这时,堂屋里下棋的秦老和张振邦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秦老看到厉见明,先关心了他的胳膊恢复情况,厉见明活动了一下手臂,表示已无大碍,只是阴雨天还有些酸胀。
秦老点点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算是恢复得快的了,平时还是要注意,别逞强。”
寒暄过后,秦奶奶便对秦老使了个眼色,说了安红英的情况。
秦老会意,捋了捋胡子,对安红英道。
“红英,来,坐这边,手放桌上,我给你看看。”
安红英依言在堂屋的方桌旁坐下,伸出右手。
秦老三指搭上安红英的腕脉,闭目凝神,细细体会。
堂屋里只有窗外偶尔的蝉鸣和秦老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秦老又让安红英换了左手,再次诊察。
良久,秦老睁开眼,收回手,看着安红英,温声问道。
“红英,你平时是不是总觉得倦怠无力,手脚容易发凉?月事是不是常常延迟,量少色暗,来时小腹坠痛?”
安红英连连点头。
“对对对!秦伯伯您说得太准了!就是这样,尤其这个月,觉得更乏了,有时候睡一觉起来还是累。”
秦老点点头,又问了些饮食睡眠的情况,然后缓缓道。
“你这是典型的气血两虚,兼有寒凝血瘀。当年生孩子后没有调理得当,落了病根。加上平日里操劳,思虑过度,损耗了气血。肾气也有些不足,所以难以受孕。”
他话说得直白,安红英听得脸一红,但心里却豁然开朗,终于知道了症结所在。
“秦伯伯,那还能调吗?”
安红英急切地问,厉见明也紧张的看着秦老。
秦老笑了笑。
“当然能调。这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需要时间和耐心。我先给你开个方子,益气养血,温经散寒,兼顾补肾。吃上两个疗程看看。更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放宽心,别总想着这事,压力越大越不好。
注意休息,别太累,饮食上多吃些温补的,像红枣、桂圆、羊肉、生姜这些。让见明也多体谅你,家里的事分担着点。”
厉见明连忙表态。
“秦老您放心,我一定注意!以后重活累活都不让红英沾手!”
秦老满意的点点头,又对张振邦和安母说。
“你们也监督着点,让她按时吃药,好好养着。身子调养好了,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把身体养好也是根本,大丫二丫也需要健康的妈妈不是?”
这话说的安红英和厉见明都松了口气,两个人连声道谢。
安母更是感激不尽,张罗着要去给秦老拿纸笔开方子。
这时,安红英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她看了看丈夫,厉见明对她鼓励地点点头。
安红英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声音也提高了些,对满屋子的人宣布。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和见明在县城,把开饭店的铺子定下来啦!”
“真的?!”
林素素第一个惊喜出声。
“这么快就找到了?在哪儿?多大?”
安母和张振邦也面露喜色,秦老和秦奶奶也饶有兴趣地听着。
安红英兴奋地说。
“就在县城汽车站斜对面那条街上,位置特别好,人来人往的!原来是个卖杂货的铺面,老板年纪大了不想干了。
铺面不算特别大,但前后通透,前面能摆四五张桌子,后面可以当厨房和储物间,还有个小小的后院能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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