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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朱鸾 第135章 选她还是选我?

作者:青铜穗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18 00:51:31

宫女小跑着从甬道的那边过来。

“宜珠小姐,您怎么来这儿了?”

沈宜珠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雪儿不见了,我刚才似乎听到附近有它的叫声,就找过来了。”

说完她拉起了宫女的手:“可是它不在这儿,想必也已经回宫了,我们走吧。”

脚步声陆续远去,甬道上恢复了寂静。

圣旨送达御史台,月棠就差人去告诉了晏北。

出了枢密院后,晏北让高安吩咐侍卫赶车,径直去往端王府。

到了王府门下,早就得到过魏章吩咐,曰“但凡靖阳王到来可以不经通报直接放行”的侍卫们立刻打开门,同时利索地把他引到通往月棠练剑的小花园去。

一跨门遇见韩翌拎着一摞药材迎面走出来,身上披着斗篷,身后跟着小厮,一看就是要出去。

晏北道:“去哪儿啊?大白天的往外跑,不在府里头当差。”

韩翌先行礼,然后道:“回王爷的话,家母染恙,在下已经和郡主告假,回府探望。”

晏北闻言:“哦。”

然后瞥了他一眼,继续往花园方向走了。

小厮在后方吐了一下舌头:“公子,好险,再慢几步出门,恐怕又要被王爷逮住下棋了。”

韩翌也吐了口气。

晏北脚步轻快地到了花园门下,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铿锵作响的兵器交撞之声。

守在此处的霍纭要入内通报,晏北止住了他,走进门去。只见十丈开阔的小园子里,两道身影正在对战。

高大魁梧的这个是魏章无疑。

另外的身影,不似平日身着宽松华贵的袍服,而穿着窄袖劲装,剪裁精良的衣裙将那曼妙的身段勾勒出来,让手持寒光闪闪的宝剑时而腾跃,时而翻转的她看起来宛如一只游弋在空中的凤凰。

二人全神贯注练剑,剑气所到之处,残叶纷飞,让人不忍打扰。

片刻之后变换了正位的魏章一抬眼看到了他,连忙退后几步把剑收回。

“郡主,王爷来了。”

月棠停在廊檐上,扭头看去,忽然一笑,长剑在手里挽了个花,然后就朝着他杀过去了。

晏北原本环抱着胳膊靠在廊柱上,正看得发呆。

猛一定睛,只见这凤凰已经游过来了,忙得把腰间长剑抽出,上身后仰,稳稳接住她这一剑。

晏家祖传武功的强项是枪戟一类的重兵器,因为晏北是老靖阳王的宝贝疙瘩,出不得一点差错,因此刀剑拳脚也不在话下。

双方宝剑交撞后传来铛的一声龙吟之后,园子里就只见他们一粗一细的身影你来我往了。

这下不光树梢的叶子簌簌飞落,就连地上的落叶也因为他们凌厉而凶猛的招式被卷了起来。

一时间飞沙走石。就连花园四周负责守卫站岗的侍卫也纷纷侧目。

小霍道了声“亲娘嘞”,怔怔道:“往日郡主练剑,可从未呈现出如此叱咤乾坤之势!”

紧紧望着二人对战、丝毫未曾挪开目光的魏章闻言眉眼里露出了骄傲:“也只有靖阳王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我们郡主,不是吗?”

旁边高安听见了,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

这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最后是晏北余光看到兰琴端着汤药过来了,先收了剑,跳下去接了托盘,又拿过了太监送过来的帕子,回到屋檐上,抛给了月棠一条,自己拿起一条,擦起了满头满脑的汗来。

月棠笑道:“世代英豪的靖阳王府,名不虚传。”

晏北把药递给她,坐下来,轻睨她一眼:“本王过来作客,反被你二话不说追得满园子跑,这就是郡主殿下的待客之道?”

月棠笑得轻快,并不答话。

她脸上红扑扑的,显露出比平日健康很多的气色。平素华衣贵饰,固然美艳不可方物,可这般不施脂粉,黛发粉肌,又是另一番美景。

晏北也不敢多看:“刚才我过来时,御史台那边已经有了动作。

“穆昶应该很快就要收到对他的处罚了。

“上次你说的那批侍卫,我已经同时让人审核完了。确实没什么问题。

“明日之前,会有人把他们带过来,调换剩下的那批旧人。”

月棠道:“此事办成,端王府基本上就在掌控之中了。

“但王府没有继任的男嗣,皇城司尚不能入我手中,终究让我不踏实。

“原先我们都以为皇上软弱无能,被穆家死死拿捏,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

“穆家的狂妄,不过是他有意纵容。

“他有如此心计,终究不能轻视。”

晏北屈起一条长腿来:“他已经不是当年寄居在穆家的皇子,已经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但凡有些血性,都不可能对穆家的狂妄无动于衷。”

月棠望着遥远天际,微微点头。

“穆昶老贼竟然不曾提防他反水,可见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让穆家很放心。

“我却疑惑,先帝在时,他就算寄居穆家,也无人敢欺侮他。

“作为高贵的皇嫡子,一路过来顺风顺水,他是如何能够做到如此隐忍的?”

说到这里,她又侧转头:“你看你,也是靖阳王府的宝贝疙瘩,从小到大没人给过你气受。

“你就从来不会隐忍。”

晏北愣了下:“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夸呢。”月棠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漠北这么多年平平安安,月家皇朝永远都该记住你们的功劳。”

晏北嘴角翘得压也压不下去。“我们晏家对朝廷的忠心,那可不是吹。”

“是啊,要不然当初先帝怎么会一定让你入京辅政呢。”月棠幽幽道,“他的一切决定,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皇上已经有了你辅政,该当底气十足才是,并不至于还要在穆家面前隐忍。”

“郡主!”

正说着,魏章在屋檐底下咳嗽。

“盯着穆家那边的侍卫回来说,御史台那边奉皇上旨意严惩了那一批穆家护卫之后,方才又把皇上的旨意送到中书省给穆昶了。”

月棠坐直身:“去多久了?”

“一刻钟前。”

月棠看向晏北:“走吧,咱俩也上街转转。”

……

穆家丧事只办了一七。

早上下葬,夫妻俩按照习俗没有去。棺材出门之后,穆夫人再也忍不住,抓着穆昶的衣襟号啕痛哭起来。

“是你说过,她是穆家最有皇后风采的小姐,你为何要放弃她?为何要让她死?”

凄厉的声音响彻了屋宇。

穆昶任由她抓着,未曾说话,只是脸色也很阴沉。

“沈家,端王府,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穆夫人抬起泪眼,猩红的双眼里全都是恨意。“月家人都该死,他们没有一个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你妹妹是,你外甥也是!要不是穆家,他能坐上这皇位吗?他敢杀我女儿,他敢如此玩弄穆家,我们不能让他如愿!”

“住嘴吧!”穆昶蓦然垂首,“你还敢说这种话?才刚刚吃过的亏,你都忘了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穆夫人坐直身子,“我们花这么多心血扶他上位,不就是冲着平分天下去的吗?不然他凭什么,凭什么?!”

“眼下说这些已经晚了!”穆昶捂住她的嘴,“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云儿她亲口承认了!

“朝廷王法摆在那里,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皇权是月家的皇权,僭越就是僭越,犯法就是犯法!

“我不放弃她,难道当真让整个穆家陪着她领罪吗?那样她就能重新有机会当皇后吗?

“永远都不可能了!

“她威胁皇帝!”

穆夫人把他的手拿开:“那么从此以后,我们就活该活在皇权统治之下,就像二十年前一样,他们月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们下狱就下狱,让我们罢官就罢官吗?”

穆昶站了片刻,沉声道:“当然不,但我们眼下得忍,得避开这波风头。他到底是天子,是君上!”

“老爷!……”

丫鬟在门口怯怯出声,“卢先生有要事在院外等候。”

穆昶沉息片刻,走向门口:“好好伺候夫人!”

院门外,卢照正焦急地徘徊。

“发生何事?”

“太傅大人,皇上下旨给御史台严惩那日在皇城司被靖阳王逮住的那批护卫,同时还斥责太傅御下不严,纵奴冲撞皇家御卫,责令罚俸一年,居家反省十日。”

“皇上下的旨意?”穆昶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里,倏然之间有了锐光。“此事搁置了多日,为何突然又被提及?”

“据说是永嘉郡主今日上晌入了一趟宫,出宫之后,她就拿着圣旨去了御史台。”卢照把圣旨递上来了。

“是她干的!”

“正是,”卢照眼里充满了忧虑,“这位永嘉郡主,看起来的确来势汹汹,而且能够在此时讨得这样一道圣旨,也的确有些手段。”

穆昶目视着庭院,眼底反射出了积雪的寒光。

……

皇帝像上晌一样坐在紫宸殿的书案之后。

面前摆着一炉香,香烟缭缭绕绕,在下晌更加昏暗的光线之下,殿室像子夜一样安静。

“皇上,太傅来了。”

宫女撩开帘子禀报。

皇帝抬起头来,注视着门口,到穆昶的身影出现,他方自暗影里起身:“舅父。”

穆昶站在他的对面,俯身行礼。

皇帝伸手将他扶起:“舅父舅母这几日,可还好?”

“多谢皇上挂念,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皇帝点头,“朕已备了些燕窝人参等物,着人送去府上,给外祖母和舅母养身子。不知舅父可曾收到了?”

穆昶微微点头,而后自袖中取出那卷圣旨:“这道斥责臣的圣旨,是皇上下的。”

皇帝目光停顿片刻,点头道:“正是。靖阳王正好逮到了那几个护卫,还告去了御史台,堂姐前来讨要说法,朕也知道不是什么大事,恐怕当中还有什么内情,可人的确是在皇城司里被抓的,朕不得不给。”

穆昶坐下来,望着对面的他,声音缓慢:“一眨眼,皇上从五岁稚子,一晃也成为独挡一面的天子了。许多事,不需要臣也能办得妥妥当当了。”

“舅父此言,可折煞外甥我了。”皇帝叹气,“朕从小远离宫中,你教导我,要多听你的教诲,你是母后的母族,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人。

“我尚且稚嫩,每每夹在朝中老臣间六神无主,怎可能不需要舅父?”

穆昶左肘支在案上,隔着两尺书案的距离,直直看着对方:“云儿昨日一早入土了。她和皇上青梅竹马,从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陪伴皇上,相互携手到老。

“皇上也说过,要娶她为妻,立她为后。

“只可惜她自己不争气,没有这个福气陪伴皇上左右。”

寒风吹动帘幔,带出的光影在皇帝脸上游动。

“舅父节哀。”

皇帝折起那道圣旨,放到旁边。“我知舅父心痛。可是那日在殿中,表妹供认不讳,承认在园子里放蛇的人是她,杀死阮福的人也是她。

“一面是被她蓄谋针对的太后和沈小姐,一面是被她栽赃的朕的堂姐,朕实在是左右为难。

“此事,还请舅父宽恕于我。”

少年的声音一如往常温和,带着歉疚。

“皇上何出此言?是她犯了王法,僭越在前,又落了把柄在后,险些还连累到皇上,本就应该如此。”

穆昶说着,重新把卷起的圣旨展开:“但如果臣说,臣与郡主已然结下过节,不知皇上会如何选择?

“皇上会看在与穆家的情谊份上,把这份圣旨收回去吗?”

皇帝吸气:“舅父教诲过朕,朕为天子,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

“既不能改,那臣若请奏将皇城司从端王府手上收回来呢?”

皇帝顿住。

穆昶望着他,目光幽沉:“王府尚无男嗣,便是永嘉郡主当下即刻成亲生子,也须其成年后才能接掌。

“这中间将有近二十年的时间。

“皇上并非违逆先帝不让端王府掌权,只是且将它收回来亲自掌管有何不可?

“拿回皇城司,这对当下皇上应对太后那边,可是有大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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