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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仙侠 > 九君炼气诀 > 第230章 水德黑龙衔徽技,西域卜商喻灵牌

林亦寒一行人刚踏入秦国属地的官道,便见一队驼铃声声的商队迎面而来。领头的商人戴着党项族的毡帽,腰间挂着一枚刻满梵文的铜铃,见到他们时连忙勒住缰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化作和善的笑意。

“诸位少侠可是往咸阳宫去?”商人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问道,目光在林亦寒的睚眦青龙剑与苏霖的寒光皎月弓上打了个转,“前方路段不太平,昨夜我们用喻灵牌占卜,牌象可是凶得很呐。”

刘小春对占卜之术颇有兴趣,闻言上前一步:“哦?不知喻灵牌显了什么兆头?”商人从怀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兽骨牌,牌面刻着模糊的纹路,此刻正隐隐泛着黑气。“你们看,”他指尖点着牌上的裂痕,“这‘困龙纹’缠着‘血煞星’,旁边还有‘玄凤虚影’——听说咸阳宫新布了邪阵,专克炼气者的真气,你们若是贸然进去,怕是会被阵法困住,再难脱身。”

拓跋烈瓮声问道:“你们是从西域来的?可曾见过邪冥气君的人?”商队里一个穿吐蕃服饰的老者接口道:“何止见过!前日在戈壁滩,瞧见一群黑衣人赶着囚车,车里装着会发光的石头,说是要送进咸阳宫。那石头邪气重得很,我们的骆驼见了都直打哆嗦。”

赵又启突然注意到商队驼铃上的符文:“这铃铛上的图案,和暗刃司的邪体纹章有些像!”商人脸色微变,连忙解释:“误会误会!这是从身毒国换来的辟邪符,瞧着唬人罢了。”可他说话时,腰间的喻灵牌突然剧烈震动,牌面裂痕中渗出的黑气竟凝成一条小蛇的形状,对着林亦寒等人吐了吐信子。

“不好!”林亦寒瞬间握紧剑柄,“这商队有问题!”话音未落,那党项商人突然撕下毡帽,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脸,商队其他人也纷纷变了模样——有的化作刀弓邪体的模样,有的背后长出蛛丝般的触须。原来这竟是暗刃司设下的伪装,想用喻灵牌的占卜引诱他们放松警惕。

“哈哈哈,被识破了又如何?”假商人狞笑道,“咸阳宫的水德黑龙玄凤徽记阵已启动,你们进得去,怕是也出不来!”龙宝突然对着西方喷出金雾,只见远处天际暗云翻滚,隐约有黑龙虚影盘旋,空气中的金系真气竟开始变得滞涩——那阵法果然能压制元素真气。

苏霖搭箭指向假商人:“你们故意透露占卜结果,是想逼我们绕路?”假商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算你聪明!绕路去鎏金殿,正好落进八刃门的埋伏;直闯咸阳宫,便是死在阵法里——左右都是死!”

霍龙怒吼着举起重剑:“管他什么阵法埋伏,先劈了这群杂碎再说!”林亦寒却按住他的剑:“等等,他们的喻灵牌虽假,可‘困龙’‘血煞’的兆头未必是虚。赵师弟,用无人机测测咸阳宫的能量场!”

赵又启操作片刻,脸色凝重道:“阵法能量覆盖整个咸阳宫,金、木两系真气被压制得最厉害,土、水、火反而有异常波动——像是故意留的破绽。”林亦寒看向那枚仍在震动的喻灵牌,忽然笑道:“破绽?或许是陷阱。但既是陷阱,总有能利用的地方。”

他转头对众人道:“商队的话半真半假,鎏金殿和咸阳宫都有危险。但嬴蹈厉在咸阳宫,阵法的核心也定然在那里。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一队闯宫破阵,苏霖姐带一队去鎏金殿接应君尊大成金君,两边用传信符保持联系。”

龙宝突然衔来一片沾着金雾的羽毛,林亦寒接过时,羽毛竟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眉心——那是应龙血脉对邪阵的感应。“阵法的生门在西北方,那里有水德真气流动,正好能克制黑龙虚影。”他眼中闪过精光,“至于喻灵牌说的‘血煞’,怕是指那些被阵法控制的禁军,小春的破邪丹得多备些。”

假商人见他们识破计谋,怒吼着扑来,却被霍龙一剑劈成黑气。林亦寒望着咸阳宫的方向,剑鞘上的龙纹隐隐发亮:“不管是阵法还是埋伏,咱们都得闯一闯。毕竟真相在宫里,生路……也得在险境里挣出来。”

驼铃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喻灵牌在地上碎裂的声响。林亦寒一行人分成两队,一队向着咸阳宫的黑龙虚影疾驰,一队朝着鎏金殿的方向策马而去——前路的占卜虽凶,可少年们的剑与心,却比任何兆头都更坚定。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林亦寒与大师姐苏霖、师姐肖小羽、师哥霍龙、师妹刘小春、师弟赵又启,连同碧草之地的一众豪杰——鲜卑拓跋部壮汉拓跋烈、羌羯部高手大罗布次纳吉纳鲁、西夏党项部勇者野利布钦、匈奴猛士独孤玄僖、贺兰顷、赫连太甲、挛鞮丰都、单于黠,蒙古部孛儿只斤·亚丹汗、乞颜山、弘吉喇惕·敦特美,扶余部少女阿梨雅、女真青年完颜锋,还有流光之地秦国属地的江湖游侠炼气者嬴浩元、徐辰铭、秦天鸣等人,已不再犹豫,当即踏上重返秦国都城咸阳、直闯咸阳宫的征程。

他们要阻止并粉碎兵阀嬴蹈厉的野心,以及其麾下那群周身萦绕邪冥真气与邪魂之力的可疑势力——商鞅、张仪、范雎、魏冉、樗里疾、甘茂、吕不韦的后人商少甲、张元劲、范浩山、魏勇极、樗图尔、甘德高、吕光阳等一众宰相、将领与大臣,正密谋的邪恶阴谋。

此行只为扼住秦国属地的跑偏轨迹,不让它重蹈流光之地其他诸侯国属地原先的覆辙——在错路上越走越远,最终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多时,林亦寒已催动狂龙真气与内功绝学《驭龙诀》,两股强横力量在体内奔涌如潮。他先是运转丹田经络中早已纯熟交融的金、土两系真气——那是自修炼之初便吸纳天地灵气,日渐精进的本源力量;又辅以初窥门径、同样从天地之中吸收但尚未大成的草木真气,指尖灵动一弹,数道异色《气缚索》破空而出,既含束缚克制反应之能,又藏凌厉攻势。

紧接着,他施展开《化剑诀》《化刃诀》《震钺诀》等一众绝学,引动宇宙银河斗牛之气,点点星光随招式流转。随《百兵谱》所载万千神兵奥义,真气幻化的兵刃交错组合、取长补短,更融入草金、土金融合的《百兵诀-草》《百兵诀-土》,以及土系真气的《飞砂走石脚》《岩铠破天诀》《沙幕》,草系真气的《万法空相诀》《佛法造化诀》,招式层层叠出,气势愈发磅礴。

片刻后,他又自背后剑匣掣出睚眦青龙剑,解下腰间腾蛇化龙刃,信手挥出数式精妙剑招与刀法,锋芒更盛。

紧接着,就在这之后不久,看着他身旁的师兄妹与一众朋友伙伴,以及龙宝、凤宝等气兽气宠伙伴,还有一路上宛若盛夏般的大雨倾盆,以及周围狂风呼啸和摇曳的草木植被,此刻…他不禁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这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天气异常表明有大灾之象之景,察觉到某些不安的气息。

紧接着,他在再度尝试调息平和体内丹田径流间的气息后,面对他的师兄们以及其他朋友伙伴和气兽气宠,他便不紧不慢的说道。

“苏霖姐、师姐、霍龙师哥、小春妹妹、又启师弟,跋烈老哥、纳吉纳鲁老兄、梨雅妹妹、浩元哥、辰铭弟、天鸣姐,还有诸位兄弟姐妹们…”

“这个兵阀秦王嬴蹈厉,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公子怀疑。原先那八千死士甲兵,指不定就是他秘密派出,要将咱们置之于死地,好为他后续的计划扫清障碍,以便他之后更好行动的‘棋子’!”

“还有他旁边的臣子们,也都是纷纷尽显不正常之色,似乎…又是有哪些‘不可告人’的险恶秘密。”

“我估计呀…早在不久前计划失败之后,他还有他的那帮臣子们早就气炸了。”

“只不过…在冥冥之中,在我的脑海之间与丹田经络与各大穴位间的气息波动,隐约之间都在告诉我,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也不知,他们…幕后会不会借由那上古巫术、卜筮阵图与卦象之力,杂糅邪冥气君那邪冥真气与邪魂之力等力量,组成邪恶阵法,同时又借此时机,把咱们给诱回至咸阳城宫中,好配合他们的计划?”

“如此…我觉得,这也是不得不加以提防警惕之事啊。”

这番话刚落,身旁众人便各有触动。

师姐肖小羽本就痴迷史研,此刻手中赤羽千昭扇轻转——这机关扇能化弓、盾、剑、矛等诸般形态,扇骨间更藏铜羽镖。她指尖凝起火、金、草三系真气,幻出异色羽芒,随《化羽神诀》分属功法催动,或如金刃裂空,或似烈火燎原,或若青藤缠缚,攻防随心;更可借《天乌九射弓法》引三系真气聚为箭雨,倾泻而下,威势赫赫。

大师姐苏霖握寒光皎月弓,将草木、冰、金三气融炼于弦。每当引弓如满月,便似牵动天地之力,箭矢破空如电,锋芒所及,无坚不摧。

师妹刘小春则精研《飞花点穴手》与《八脉神指》,金、草二气流转指尖;身侧玄木灵杖与千脉灵针相映,更兼一手丹药奇术,总能在危局中配出救命奇药,为众人托底。

师哥霍龙腰间砂岩指虎与聚岩拳套泛着沉光,背后玄铁重剑压得衣袍微沉。他生性爽朗,笑声如钟,一旦战起,重剑挥出便有荡平千军之势。

师弟赵又启背着兽头榫卯机关箱,身旁“苍穹号”无人机与“墨子号”机器犬静候待命。他浸淫《墨经》《鲁班书》与《天工开物》,更参透西洋巧思,笔下机关图纸层出不穷,总能在战阵探索中祭出出人意料的妙策。

此外,碧草之地的豪杰们亦心有共鸣:鲜卑拓跋部壮汉拓跋烈、羌羯部高手大罗布次纳吉纳鲁、西夏党项部勇者野利布钦,匈奴猛士独孤玄僖、贺兰顷等五人,蒙古部孛儿只斤·亚丹汗、乞颜山、弘吉喇惕·敦特美,扶余部少女阿梨雅、女真青年完颜锋,以及流光之地的炼气者嬴浩元、徐辰铭、秦天鸣等人,皆神色微动,似有同感。

此番简单演武演练过后不久,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也是各有各的看法来。

“哈哈哈…亦寒师弟说得在理!”霍龙率先瓮声开口,玄铁重剑在背后轻轻一撞,发出沉闷的嗡鸣,“那嬴蹈厉若真是坦荡君子,何必藏着掖着?八千死士那股狠劲,分明是要斩草除根!依我看,管他什么阵法巫术,真刀真枪闯进去,劈了那妖邪巢穴便是!”他大手一挥,满是悍勇之气。

肖小羽轻摇赤羽扇,眸光里透着史卷沉淀的冷静:“霍龙兄稍安。嬴氏一族历来善用权谋,当年商鞅变法便藏着七分阳谋、三分诡道。如今这帮后人既敢借邪冥之力,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我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上古巫术与卦象结合,能引地脉阴气反噬闯入者,咱们得先摸清咸阳宫的阵眼方位。”

苏霖抬手抚过寒光皎月弓的弓弦,清冷的声线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邪冥真气虽烈,却最怕至阳至纯的天地灵气。我的冰金真气可凝箭破邪,草木真气能探阵中虚实,只是需得众人配合,切莫各自为战。”

刘小春抱着玄木灵杖,从药囊里摸出几枚莹润的丹药:“师哥师姐,还有其他哥哥姐姐们,小春儿这儿备了‘清冥丹’和‘醒神散’,若真撞上邪魂迷阵,或许能保大家神智清明。只是……”她看向林亦寒,“亦寒哥感知到的气息波动,会不会和那些臣子身上的玄黑气有关?”

赵又启忽然蹲下身,让“墨子号”机器犬展开腹甲,露出密密麻麻的齿轮机关:“我刚让苍穹号榫卯无人机飞出去探了探咸阳城外围,发现宫墙四角的石雕纹路不对劲——那不是寻常装饰,倒像是《墨经》里记载的‘锁灵阵’节点。要是被他们启动,整座宫城都会变成铜墙铁壁,咱们怕是插翅难飞。”

拓跋烈瓮声瓮气地拍了拍胸脯,古铜色的臂膀肌肉贲张:“管他什么阵!我拓跋部的儿郎从不怕硬拼!只是那邪冥气听着邪门,林小子你只管指方向,我替你们撞开第一道门!”

阿梨雅握着腰间的短匕,眸中闪着倔强的光:“我扶余部擅长追踪气息,若他们真用了巫术,我或许能闻出邪气的源头。只是……”她看向众人,“咸阳宫深似海,咱们是不是该分几路行动?”

嬴浩元身为秦地游侠,眉头紧锁:“咸阳宫的密道我略知一二,只是近年翻修过数次,怕是早已变了模样。依我看,不如让又启师弟的机关造物先行潜入,咱们在外围策应,待探明虚实再动手不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凝重的气氛渐渐化作条理分明的应对之策。林亦寒看着身边这群各怀绝技的同伴,胸中的狂龙真气愈发沉稳——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邪阵迷局,只要众人同心,便无惧任何诡计。

另一边,众人先前从系着五色绳的刺绣御兽宝袋中,以掐诀念咒唤出的伙伴们正齐聚一处:轩辕寰宇金龙(应龙)幼崽龙宝、巨甲岩龟幼崽小龟龟、小飞狐小獙獙、草羚宝宝玲儿、玄冰灵狐幼崽寒儿、浴火烈凤燔熎烈雀凤宝、白金狻猊宝宝狮仔、砂虎兽幼崽猇宝、小水犬蓝仔;还有碧草之地炼气者拓跋烈等人唤出的小驳、小蛩蛩、小騊駼,以及其他气兽灵宠。

方才主人辈们交流之际,这些小家伙本就各有灵动反应,此刻更因体内各种天地元素真气力量被充分激发,竟纷纷化作人型——虽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却已能与主人并肩而立,一同参与议事了。

“龙宝哥,你鳞片上的金光刚才闪了三下呢!是不是也感觉到咸阳宫里有怪怪的气?”玲儿晃着头上新长的嫩角,人型的她穿着缀着草叶的绿裙,声音像山涧清泉叮咚作响。

龙宝的鳞片在阳光下流转着金红光泽,化作人型后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少年,腰间还缀着片迷你龙鳞:“嗯,那股气比上次遇到的邪魂还冷。我刚才试着用龙气探了探,刚到宫墙就被弹回来了,像是撞上了块冰铁。”他说着攥了攥拳,指缝间窜出几缕金芒。

寒儿蜷在苏霖脚边,人型是个抱着尾巴的白衣小姑娘,鼻尖冻得微红:“我的冰气能感觉到阴气在流动,像是顺着地砖缝爬呢。小龟龟,你的壳能不能挡住那股气?”

巨甲岩龟化出个背着迷你石壳的小胖墩,瓮声瓮气地拍了拍后背:“我试试?上次在黑水河,我用壳挡住过漩涡呢!就是……要是阵启动了,我可能跑得慢点。”

凤宝展开半尺长的小火翼,人型是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娃娃,说话带着奶气却很笃定:“我的火能烧邪祟!上次燔熎阿姨说,邪冥气最怕真阳火。玲儿姐姐,你到时候用草藤捆住他们,我来烧!”

獙獙化作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耳朵尖还带着点狐毛:“我刚才跟着阿梨雅姐姐闻了闻,咸阳宫西北方向的邪气最浓,好像藏在那座最高的阁楼里。而且……”她凑近众人压低声音,“我听见墙里有咔哒咔哒的声音,跟又启哥哥的机关声很像。”

拓跋烈的小驳化出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脖子上挂着串兽牙:“我爹说要撞门!到时候我变回去驮着他,保证比石碾子还快!”

赵又启的“墨子号”忽然发出“嘀嘀”声,屏幕上投射出咸阳宫的立体图。小水犬蓝仔凑过去,化出的水蓝色短发男孩指尖滴下两滴水珠,刚好落在图上的湖泊位置:“这里有水道!我能顺着水流钻进去,给你们开门!”

狮仔蹲在霍龙脚边,人型是个穿着狮纹坎肩的小壮士,拍着胸脯道:“等你们打开门,我先冲进去吼一声!我爹说狻猊吼能破幻术,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装神弄鬼!”

小蛩蛩和小騊駼凑成一团,化作两个扎着兽皮裙的孩童,一个指着图上的宫墙:“我们能挖洞!”一个拽着玲儿的裙角:“草藤能当绳子吗?”

众小家伙七嘴八舌,声音像林间雀鸣般热闹。林亦寒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心头的凝重散了不少——这些小家伙虽稚气未脱,眼里的认真却比成年人更炽烈。或许,这场硬仗,他们真能闯出条不一样的路来。

眼看他们这般可爱模样,也是让林亦寒一行人原本十分紧张又激动的心情稍加缓和了些。

紧接着,他们便问起这些可爱气兽气宠们此番此举的缘由来。

“你们怎么突然能化人形了?”林亦寒蹲下身,戳了戳龙宝额间的小龙鳞,眼底漾着笑意。

龙宝挠了挠头,金鳞少年的脸上露出几分困惑:“刚才听你们说要去打大坏蛋,我心里急得慌,就感觉肚子里的龙气‘砰’地炸开了,然后就变成这样啦。”他晃了晃身子,竟真有几片小鳞片从肩头滑落,落地化作点点金光。

玲儿揪着草叶裙角转了个圈,嫩角上的露珠滚落:“我也是!刚才听小春姐姐说要备药,就想着要是能自己走路,就能帮着背药囊了,想着想着脚就落地了,尾巴也变成腿啦。”

寒儿抱着苏霖的手腕蹭了蹭,白衣小姑娘的睫毛上结着细霜:“是苏霖姐姐的弓在发光哦。刚才她摸弓弦的时候,我感觉有股暖气流进身体里,像冰化了一样,然后就站起来啦。”

小龟龟笨拙地爬到霍龙脚边,石壳小胖墩仰着脖子:“霍龙哥哥笑的时候,我后背的壳突然变轻了!以前总觉得壳太重站不起来,刚才一下子就站直了,还能跑两步呢!”他说着当真迈了迈小短腿,石壳“哒哒”敲着地面。

獙獙忽然指着众人腰间的御兽袋:“我看见啦!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五色绳在发光,宝袋里的灵气像小溪一样流进我们身体里,就像……就像被妈妈抱着喝奶一样暖和!”

赵又启蹲下来翻看“墨子号”的记录,忽然眼睛一亮:“原来如此!你们的灵智本就快成熟了,刚才大家的真气波动和情绪共鸣,刚好成了催化的钥匙。而且……”他指着宝袋上的刺绣,“这上面绣的‘同心咒’,在你们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时候会自动激活,能暂时解锁你们的人形形态。”

凤宝扑棱着小火翼飞到林亦寒肩头,红肚兜娃娃咯咯直笑:“不管怎么变,能帮大家打坏蛋就好!玲儿姐姐,咱们一会儿比赛谁先捆住那个叫商少甲的,好不好?”

玲儿立刻点头,草叶裙上的叶片沙沙作响:“好呀好呀!不过你可别烧到我的藤条,上次烧坏的还没长好呢。”

看着小家伙们认真较劲的模样,林亦寒一行人相视一笑,先前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苏霖轻抚着寒儿的头发,轻声道:“看来这场仗,咱们多了不少厉害的小帮手呢。”

然而…正当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

说来也巧,自碧草之地西域而来的商队与灵能占卜师们,此刻正聚在榷场附近——他们中有身着党项、鲜卑、蒙古、大理、吐蕃、女真、爱新觉罗等各族各部服饰的商人,也有来自身毒、伊兰国的异域商贩,本是来此贸易经营。

恰逢林亦寒一行人路过,这些人见他们面额隐隐萦绕黑气,又以手中喻灵牌匆匆卜算,竟窥得几分凶兆:咸阳宫内,兵阀嬴蹈厉与其麾下大臣,正借历朝五行生克之理,糅合前代秦朝水德黑龙衔印的旧制,再掺杂上古卜筮法阵咒印,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更有邪冥气君麾下千面傀、督猂魃之流暗藏其间,九君之地、炼气大陆诸国乃至宇宙银河势力亦在暗中窥伺,各怀鬼胎。

这般“大凶”之象令他们心头一紧,连忙叫住正施展《腾云步》等轻功绝技、辅以各式高科技赶路的林亦寒一行人,急欲上前效仿这流光之地方士术士、流火之地道士、藏珍宝域宗门侠客,还有幻国观星大师的口语一般,向他们示警。

“少侠女侠们,且慢!”

“吾等…观尔等面色凝重,同时额头处隐约间又有黑气凝聚。”

“恐怕此行凶多吉少啊!”一位身着吐蕃氆氇长袍的占卜师上前一步,手中喻灵牌仍在微微发烫,“方才卜象显示,咸阳宫上空已现‘黑龙噬日’之兆,那嬴蹈厉借水德旧制行邪术,分明是要以地脉龙气滋养邪冥之力!”

旁边一位身毒商人摇着鎏金折扇,异域口音里带着急切:“吾等途经九君之地时,曾见千面傀化作商贩模样潜入秦地。那鬼魅善仿人声、易容变貌,诸位若在宫中遇着熟人,切记先以贴身信物相验——他们模仿不出真气运转的细微差异。”

穿女真皮袍的商队首领猛地一拍大腿:“俺们运货时路过宫墙根,听见里面在凿地!叮叮当当凿了三天三夜,保不齐是在埋什么镇物。俺爹是萨满祭司,说过五行阵要是埋了‘煞心石’,踏入者会被自己的执念反噬,比邪魂附体还可怕!”

爱新觉罗部的老者捋着花白胡须,目光扫过林亦寒等人的兵刃:“诸位身怀正气,本可破邪,只是那‘幽冥锁龙阵’最忌急躁。老身观苏女侠的弓、霍少侠的剑皆带至阳之气,不如让灵宠先行探路——邪祟不侵纯灵之物,或能避开头阵凶险。”

伊兰国的商人忽然从货箱里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展开时上面用朱砂画着咸阳宫的简易布局:“这是俺们用重金从一个退役禁卫那买的,你看这处标记——历代秦王寝宫下有暗河,直通城外。若阵起时难破,或许能从水路脱身。”

林亦寒看着眼前这些素昧平生的异域之人,竟肯倾囊相授保命之法,心头一热。他拱手作揖:“多谢诸位示警,这份恩情我等记下了。只是咸阳宫百姓危在旦夕,我等纵知凶险,也断没有退缩之理。”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他也仿若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随即便恭敬的上前拱手行礼,然后便询问道。

“诸位大师…既然能够通过这喻灵牌参透吾等此番‘逆行’之凶险,又可否再通过这喻灵牌,给予吾等乱象解决之道,也好破除危局,破敌邪诡阴谋,挽救苍生!”

话音刚落下不久,只见那为首之人先是笑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手指向他掌心中的一副先前特制好的喻灵牌,随后便笑着说道。

“呵呵呵…”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啊…”

“既然少侠女侠们诚心相问,那么还请少侠女侠们运转调动各自丹田经络间的天地灵气,与这喻灵之牌相互感应,并诚心祷告。”

“届时对应的结果,自会自动浮现…”

“而且…加之有这数据终端枢纽科技加持少侠女侠们也不必担忧这结果会有偏差。”

“真是多谢诸位大师,吾等真是感激不尽!”

“那就好,那还等什么?赶快行动吧!”

“嗯…”

紧接着,在后面通过喻灵牌参透解决之法时,看着林亦寒一行人身旁化为人形的龙宝、凤宝等气兽气宠伙伴们,那帮商人占卜高手大师,也是连忙叫他们配合他们的主人一同协作。

“小家伙们也来试试!”为首的占卜师笑着朝龙宝等人招手,掌心的喻灵牌忽然浮起道道流光,“你们身具灵韵,与天地灵气的感应比人类更纯粹,说不定能触碰到阵法的生门。”

龙宝第一个上前,学着林亦寒的模样运转龙气,指尖刚触到牌面,整副牌便“哗啦”散开,化作一条金色光带缠绕住他的手腕。光带尽头浮现出一行古篆:“金龙破煞,需借至阳之火淬炼鳞甲。”

凤宝见状立刻扑上前,小火翼一扇,牌面顿时腾起一簇火苗:“是不是要我帮龙宝哥哥烧鳞片?”话音刚落,她面前的喻灵牌竟化作只迷你火凤,绕着龙宝飞了三圈,留下“炎龙同心,可破水阵”八个字。

寒儿抱着苏霖的手凑近,喻灵牌在她掌心凝结出层薄冰,冰面上映出咸阳宫的水系图,其中一处暗河支流正泛着黑气。“这里!”她指着冰图,“邪冥气藏在水底,我的冰能冻住它!”

小龟龟背着石壳挪过来,刚碰到牌面,所有牌突然齐齐翻转,背面的纹路竟与他壳上的花纹严丝合缝。“原来如此!”身毒商人惊呼,“这孩子的龟壳竟是上古‘镇岳纹’,能镇压阵眼的土行邪气!”

玲儿的草叶裙扫过牌堆,无数绿叶状光斑从牌中涌出,在她脚边织成张藤蔓网。“这些光藤在指方向呢!”她指着网纹最密的方向,“往那边走,能避开地上的陷阱!”

拓跋烈的小驳凑过来时,喻灵牌突然发出兽吼般的嗡鸣,化作柄迷你石锤。“这是……”占卜师抚着胡须沉吟,“驳兽本是土精所化,看来需得它与拓跋壮士合力,才能撞开阵中的土墙机关。”

赵又启的“墨子号”忽然用机械臂夹起一张牌,屏幕上瞬间解析出串数据流。“原来这些牌不仅能卜算,还能与机关造物共鸣!”他眼睛一亮,“蓝仔,你试试用水气催动它!”

蓝仔指尖滴出的水珠落在牌上,牌面立刻展开幅水道详图,连暗河中的每块礁石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能找到通往密室的水路了!”他欢呼着拽住玲儿的衣角,“玲儿姐姐,我们可以一起走!”

众灵宠与喻灵牌的感应越来越强,光怪陆离的景象在牌阵中流转:獙獙的狐火照出了千面傀的伪装破绽,狮仔的狻猊吼震散了牌上的邪气,小蛩蛩和小騊駼则在牌堆里拱出条通往阵眼的密道虚影。

为首的占卜师抚掌赞叹:“妙哉!天地灵物本就与阵法同根同源,你们主人的真气是钥匙,你们的灵韵便是开锁的密码。记住方才所见之象,到了咸阳宫,照此协作,必能化险为夷!”

林亦寒看着眼前人宠同心、光牌流转的景象,胸中真气愈发澎湃。他朝商队与占卜师们深深一揖:“此番点拨,胜过千军万马。待我等归来,必以重礼相谢!”

说罢,他与众人对视一眼,灵宠们纷纷化作流光跃回主人身边。这一次,他们的脚步里少了几分仓促,多了几分洞悉天机的笃定——那副喻灵牌映照的不仅是破阵之法,更是人、宠、天地同心的力量。

此事过后不久,在告别并答谢那支商队以后,林亦寒便与师兄妹及一众伙伴迅速行动,通过灵鸽传书、传信符讯,再辅以各式高科通讯手段,同步联络上师尊王顺知、大师兄赵平、龙腾炼气堂的其他同门,以及中央官府六神流光府的九君亲策卫官军兵,彼此互通消息,共享情报。

“师尊,咸阳宫的邪气已现,嬴蹈厉那帮人怕是真要动用上古阵法了。”林亦寒对着传信符注入真气,声音透过灵光稳稳传向远方,“我们这边汇合了碧草之地的豪杰,还有西域商队带来的警示,邪冥气君的人很可能已潜入宫中。”

符讯那头很快传来王顺知沉稳的回应,带着真气震颤的嗡鸣:“我已让赵平带龙腾炼气堂精锐赶来支援,三日内便能抵达咸阳外围。六神流光府的亲策卫兵也会由九君之一的玄水君带队,从密道潜入宫城西北角——那里是阵法结界最薄弱处,你们切记不可贸然强攻。”

赵平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惯有的爽朗:“小师弟放心,我把堂里的‘破阵弩’和‘镇邪符’都带上了。上次你说的那些邪魂之力,用朱砂混着糯米汁画的符最管用,我让师弟们连夜赶制了三百张。”

六神流光府的亲策卫统领则在通讯器里沉声禀报:“林少侠,我们已查到商少甲等人近日频繁出入咸阳宫地下密室,根据玄水君破译的密文,他们计划在月圆之夜启动‘幽冥锁龙阵’。此阵需以活人精血献祭,届时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会有危险。”

林亦寒握着符讯的手微微收紧,转头看向身旁众人:“师尊他们三日后到,亲策卫会从西北角接应。月圆之夜还有五日,我们得在这之前找到阵眼,至少拖延他们启动阵法的时间。”

肖小羽展开随身携带的咸阳宫舆图,指尖点向标注着“紫宸殿”的位置:“古籍记载,秦宫大阵的中枢多设在主殿之下。霍龙师哥,你那玄铁重剑能不能劈开地面石板?”

霍龙咧嘴一笑,重剑在背后发出沉闷的共鸣:“只要你指对地方,我能给它捅个窟窿出来!”

苏霖抬头望向天际,估算着月相:“五日时间足够我们摸清布阵节点。小春,你的丹药多备些,特别是能止血凝神的,若真遇上献祭场面,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赵又启忽然调出“苍穹号”传回的最新影像:“你们看,宫墙下新挖了不少地道,说不定是用来运送祭品的。我让蓝仔顺着水道探探,或许能找到通往密室的路。”

众人正议事间,传信符忽然再次亮起,王顺知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还有一事——据眼线回报,九君之地里有人暗中给嬴蹈厉送了‘镇魂钉’,此物能锁人三魂七魄,你们交手时务必当心,切莫被其伤及元神。”

林亦寒点头应下,将讯息一一传达给众人。此刻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们肩头,映着兵刃的寒光与真气的流光,明明灭灭间,似已照亮了咸阳宫深处那片潜藏的黑暗。

哒哒哒…

咚咚咚咚…

话说回来,就在这之后不久,伴随着一阵又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正当林亦寒一行人与他们的师兄妹以及其他朋友,还有短暂化为人形的气兽气宠伙伴们来到这咸阳宫中。

在那正殿之上,萦绕着阵阵玄黑邪气,伴随着背后殿内发出的阵阵诡异红光,在先秦诸位帝王画像面前,只见这兵阀秦王嬴蹈厉,随即嘴角便微微上扬,露出一副轻蔑的样子,紧接着便用稍带戏谑的语气说道

“呵…你们可终于来了!”

“本王等你们等的,真是好辛苦啊!”

嬴蹈厉缓缓转过身,玄黑邪气在他周身翻涌如墨,衬得龙袍上的金线愈发狰狞。他抬手抚过身旁的青铜鼎,鼎中立刻腾起团黑雾,化作商鞅、张仪等人的虚影,个个目露凶光。

“林亦寒,你以为带了些乌合之众,就能坏本王的大事?”他冷笑一声,指尖指向殿外,“看看这咸阳宫,看看那些匍匐在地的百姓——他们早就该明白,只有重铸大秦荣光,才能摆脱流光之地的腐朽!”

而在另一旁,同样是周身玄黑邪气萦绕的商少甲、张元劲、范浩山、魏勇极、樗图尔、甘德高、吕光阳等一众宰相,还有其他秦王将领与大臣,此时此刻正一边默默以邪气为引,催动启动这水德黑龙邪术阵法,一边露出一抹邪笑,好似在用激将法迫使他们提前展开行动。

“林亦寒,你们不是自诩正道吗?”商少甲指尖的黑剑泛着腥臭,邪气在他脚下聚成滩黑水,“现在阵眼已开,每过一炷香,就有百名百姓的魂魄被吸入阵中。你们若再磨蹭,这咸阳城明天就只剩一座空城了。”

张元劲抖开一幅绘满符咒的阵图,图上的黑龙正缓缓睁眼:“当年我先祖张仪凭三寸舌搅动天下,今日我便用这阵法让你们尝尝‘进退维谷’的滋味。往前一步,是万魂啃噬;退一步,是苍生唾骂——这滋味,可比你们练的真气有趣多了。”

范浩山突然拍了拍手,殿侧的暗门打开,露出里面被铁链锁住的数十名孩童。“这些孩子的纯阳之魂,可是滋养黑龙的最好祭品。”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邪气在他眉间凝成个“煞”字,“你们要是能在三招内闯过来,我就放了他们。怎么样?敢不敢赌?”

魏勇极扛着柄玄铁巨斧,斧刃上的邪气几乎凝成实质:“别跟他们废话!这群伪君子最讲究什么‘大义’,咱们就偏要撕了他们的假面具!”他猛地将巨斧往地上一砸,殿内的地砖顿时裂开,黑水夹杂着骷髅头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樗图尔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青铜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林亦寒等人:“我这‘阴罗盘’能测人最惧之物。林亦寒,你怕不怕看到身边人一个个被邪魂吞噬?苏霖女侠,你怕不怕你的冰箭再也射不穿邪气?”

甘德高狞笑着指向阵眼:“告诉你们个秘密——这阵法不仅能吸魂魄,还能炼化你们的真气!刚才你们在殿外动用的力量,早就成了滋养黑龙的养料。现在的你们,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吕光阳挥了挥手,一群被邪气控制的禁卫从殿外涌入,个个眼神空洞,手中的长矛却精准地指向众人要害:“这些都是跟着先王出生入死的老兵,你们敢对他们动手吗?杀了他们,你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一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邪气随着话语愈发浓重,连殿顶的梁柱都渗出黑水。他们算准了林亦寒一行人最重情义,故意用百姓、孩童、旧部做饵,就是要逼他们在慌乱中露出破绽。

林亦寒紧握着睚眦青龙剑,剑身在邪气中微微震颤,却始终泛着凛然金光。他忽然转头对众人道:“他们越想让我们乱,我们越要稳。小春,护住百姓;又启,找机会破坏罗盘;苏霖姐,盯住阵眼的黑气流动——”

话音未落,龙宝突然怒吼一声,金龙虚影猛地撞向商少甲的黑水潭:“不许说我主人!”水花四溅中,他鳞片上的金光竟逼得黑水退了半尺。

肖小羽趁机展开赤羽扇,三系真气凝成的网兜精准罩住范浩山身后的暗门:“想用孩子当诱饵?先问问我的扇子答不答应!”

霍龙的重剑则带着破空之声劈向魏勇极的巨斧:“老子最烦你们这种耍嘴皮子的!有本事真刀真枪较量!”

眼看激将法被破,商少甲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邪光更盛。吕光阳突然高喝:“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黑龙亲自招待你们!”

随着他一声令下,阵眼的石台突然炸开,一条由纯黑邪气凝成的巨龙从石台中昂首冲出,龙瞳赤红,张开的巨口中竟能看到无数挣扎的魂魄。整个咸阳宫剧烈震颤,仿佛真有上古黑龙降临,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眼见情况有些微妙,隐约之间又感觉到情况不对,林亦寒一行人与他们短暂化为人形的气兽气宠伙伴们,便率先发起了攻势。

由此一场大战,便在所难免了。

“破邪!”林亦寒一声长啸,狂龙真气与《驭龙诀》同时催动,金土两系真气在睚眦青龙剑上凝成璀璨光刃,率先朝着邪龙脖颈斩去。龙宝应声化作金龙虚影,与剑光首尾相接,两股龙气碰撞的刹那,竟在黑气中撕开一道金色裂口。

“结阵!”苏霖抬手挽弓,冰金真气如流星贯日,精准射向邪龙赤红的瞳仁。与此同时,她周身草木真气疯长,化作无数藤蔓缠向阵眼石台的裂缝,试图阻止邪气外泄。寒儿紧随其后,白衣小姑娘指尖凝出冰棱,顺着藤蔓蔓延的轨迹冻结黑气,冰面之上,赫然映出邪龙体内魂魄的挣扎之态。

肖小羽的赤羽扇在手中流转不息,时而化作长弓射出火金箭雨,逼退试图靠近阵眼的商少甲;时而变作盾甲护住刘小春,让她得以专心挥洒丹药——清冥丹的莹光如星火散落,凡被触及的邪魂皆发出凄厉惨叫,暂时挣脱了黑气束缚。“玲儿,缠紧它的爪!”她扬声喊道,草系真气与玲儿的藤蔓瞬间交织,在邪龙巨爪上织成密不透风的绿网。

霍龙的玄铁重剑带着千钧之力,硬生生扛住邪龙扫来的尾鳍。“娘的,这邪玩意儿倒挺沉!”他大吼着运转真气,背后玄铁重剑的虚影竟与自身融为一体,“拓跋烈,搭把手!”鲜卑壮汉应声而上,与小驳化作的石碾子合力猛撞邪龙下腹,黑气翻涌间,竟真让那巨物踉跄了半步。

赵又启操控着“苍穹号”无人机俯冲而下,机身射出的激光束精准切割着樗图尔的阴罗盘。“墨子号”则驮着蓝仔潜入殿内水道,水蓝色短发男孩指尖引动水流,顺着地砖缝隙漫向阵眼——他要用水脉之力稀释邪气,正如喻灵牌所示,这是破阵的暗手。

凤宝与狮仔一左一右护住龙宝,小火翼与狻猊吼交织成炽热屏障,逼得张元劲的符篆囚笼寸寸碎裂。“烧!给我狠狠地烧!”红肚兜娃娃咯咯直笑,火焰落在邪龙鳞片上,虽无法伤及根本,却让那黑气剧烈翻腾,似在忌惮这至阳之火。

林亦寒趁机跃至邪龙脊背,青龙剑刺入黑气的刹那,他忽然感觉到无数魂魄的悲鸣。“坚持住!”他对着剑身注入全部真气,金土之光顺着剑刃蔓延,所过之处,黑气竟如冰雪消融。“你们的苦难,到此为止了!”

商少甲等人见状大惊,范浩山忙催动邪术:“快!用祭品的魂魄加固龙身!”可他话音未落,刘小春的千脉灵针已如暴雨般射来,针尾系着的清冥丹粉末在空中炸开,护住了那些即将被吸入阵中的百姓。

“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小师妹的声音清脆却坚定,玄木灵杖顿地的瞬间,地面长出层层青苔,将邪魂的触手牢牢锁在原地。

激战中,邪龙的咆哮震得梁柱欲裂,可林亦寒一行人配合愈发默契——苏霖的冰箭始终钉在邪龙七寸,肖小羽的羽芒不断撕裂黑气,霍龙与拓跋烈的强攻则牵制着巨物的行动。气兽们更是各显神通,小龟龟的石壳挡住了吕光阳的暗箭,獙獙的狐火照亮了张元劲藏在暗处的符阵,连小蛩蛩和小騊駼都在地底挖出通道,将魏勇极的玄铁斧引离了主战场。

林亦寒望着身下不断挣扎的邪龙,忽然明白了喻灵牌的深意——所谓破阵,从不是一人之力,而是众人同心,人宠同力,以正气为锋,以情义为盾。他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诸位,合气!”

刹那间,金、土、冰、火、草、水……各色真气如百川归海,汇入睚眦青龙剑。龙宝发出震天龙吟,与剑中狂龙真气共振,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自剑刃迸发,直刺邪龙天灵!

“不——!”嬴蹈厉目眦欲裂,却被苏霖的冰箭逼得无法靠近。

光柱消散时,邪龙发出一声凄厉长鸣,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寸寸瓦解,无数魂魄挣脱束缚,化作点点荧光升向天际。阵眼石台轰然倒塌,商少甲等人被气浪掀飞,周身邪气溃散,露出惊恐不已的本相。

林亦寒拄剑落地,望着满目疮痍却重见天光的咸阳宫,身后传来伙伴们的喘息声与灵宠们的欢呼。他知道,这场大战还未结束,但此刻,他们已握住了胜券——因为邪术纵能逞凶一时,终究抵不过人心凝聚的力量。

“呵呵…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一击,便是给你们最好的回应!”

“啊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只见一条硕大黑龙从阵阵邪水之中翻涌飞出,其余蕴含的邪气力量,不仅将原先破损的阵眼和阵法阵列一一修补完好。

同时,这一切,也让原本一路披荆斩棘的林亦寒一行人遭受不小重创。

黑龙巨尾横扫而过,带起的邪水如利刃般割破空气,林亦寒仓促间举剑格挡,却被那股沛然邪力震得虎口崩裂,青龙剑险些脱手。苏霖的冰金箭刚触及龙鳞便瞬间冻结,随后“咔嚓”碎裂——这邪水竟带着蚀骨寒意,连至纯真气都能冻结。

“噗——”霍龙被龙爪拍中肩头,玄铁重剑脱手飞出,砸在殿柱上发出沉闷巨响。他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原本硬朗的臂膀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驳化作的石碾子冲上来想撞开黑龙,却被邪水裹住,瞬间冻成块黑冰,只余下虎头男孩在冰里绝望地捶打着。

肖小羽的赤羽扇被邪水浸透,三系真气运转顿时滞涩。她眼睁睁看着刚救出的孩童被重新卷入阵眼,急得目眦欲裂,却只能勉强用残余真气护住自身。玲儿的藤蔓接触到邪水便迅速枯萎,绿裙少女惊呼着后退,嫩角上的光泽黯淡了大半。

龙宝的金龙虚影被黑龙死死缠住,鳞片在邪水侵蚀下片片剥落,化作少年的他捂着流血的手臂,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好冷……这水比寒儿的冰还邪门……”

寒儿想上前帮忙,却被一股突然爆发的邪气掀飞,撞在先秦帝王画像上。画像的卷轴裂开,从中涌出更多黑气,缠绕住她的脚踝,白衣小姑娘挣扎间,竟在画上留下串串血手印。

刘小春的药囊被邪水打翻,清冥丹遇水即化,她慌忙从怀里掏出最后几粒丹药,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开始发黑——刚才为了救霍龙,她不小心沾到了邪水。“亦寒哥……这邪气会钻心……”她咬着牙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赵又启的无人机群在邪风中纷纷坠落,“墨子号”的齿轮被冻住,屏幕上的数据流乱成一团。他抱着机器犬后退,却被吕光阳的符篆击中后背,一口血喷在操作面板上:“阵眼……阵眼的邪气比刚才强了十倍……”

嬴蹈厉站在黑龙身后,拍着手狂笑:“怎么样?这才是水德黑龙的真正力量!你们以为破了个虚影就赢了?太天真了!”他指着林亦寒,“这阵法是以咸阳城十万百姓的生魂为引,你们杀的每一分邪气,都是在催他们去死!”

商少甲趁机挥剑刺向林亦寒心口,黑剑上的邪气发出滋滋声响:“束手就擒吧!主人说了,若你肯归顺,还能封你个龙骑将军——前提是,交出你的龙气和《驭龙诀》。”

就在关键时刻,只见林亦寒与他的师兄妹还有其他朋友,以及短暂化为人形的气兽气宠伙伴们,在这一刻脑海里无意间便浮现起不久之前自己通过碧草之地商人们提供的喻灵牌感知到的破局破阵之法,随即便决定绝地反击。

“就是现在!”林亦寒脑中灵光乍现,喻灵牌上“金龙破煞需借至阳之火”的字样与眼前景象重叠。他猛地对龙宝与凤宝喊道:“龙宝,引金气聚于鳞甲!凤宝,用你的真火裹住他——不是烧,是融!”

龙宝瞬间会意,周身金鳞迸发出烈日般的光芒,竟主动迎向黑龙的邪水。凤宝则收敛火势,将小火翼贴在龙宝后背,真火化作层薄如蝉翼的红焰,与金龙鳞相融成金红双色光甲。邪水泼来的刹那,非但没能侵蚀,反而被光甲蒸腾成白雾,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苏霖姐!冰金真气别直射,往阵眼石台上的凹槽打!”肖小羽突然想起喻灵牌显示的水系图,寒儿冰面映出的暗河支流正对应着石台纹路,“那里是邪水的源头,用冰冻住它的流向!”

苏霖立刻调整弓势,冰箭如流星坠向石台,精准嵌入凹槽。寒气顺着纹路蔓延,原本翻涌的邪水竟真的滞涩了几分。寒儿趁机扑上前,抱着尾巴蜷缩在石台边,将自身冰气源源不断注入:“我的冰能锁住阴气流动!小龟龟,快用你的壳压住东南角的节点!”

巨甲岩龟化作的小胖墩连滚带爬冲过去,石壳“砰”地砸在指定位置,石台顿时震颤起来,黑气翻涌的势头明显减弱。“有用!”他兴奋地大喊,却被魏勇极的巨斧逼得只能死死顶住壳子。

“霍龙师哥,拓跋烈老哥,你们还记得喻灵牌说的‘土精破墙’吗?”林亦寒一边挥剑格挡商少甲的黑剑,一边扬声示意,“那黑龙的左前爪下是空的!底下是暗河,用你们的至阳真气砸开地砖!”

霍龙忍着肩伤抡起重剑,拓跋烈则让小驳变回石碾形态,两人合力朝着黑龙左爪下猛砸。“轰隆”一声,地砖碎裂,一股清水喷涌而出——正是蓝仔之前探到的暗河支流!邪龙踩在水上的巨爪顿时失衡,庞大的身躯踉跄着歪向一侧。

“玲儿,缠阵眼西侧的青铜柱!”刘小春忽然喊道,她看到药草香气在西侧最浓郁,与喻灵牌上“草藤引灵”的提示吻合,“那里有地脉阳气往上冒!”

玲儿立刻甩出草藤,绿裙少女纵身跃起,将玄木灵杖插进柱底缝隙。藤蔓顺着柱身疯长,竟真的牵引着丝丝缕缕的淡金光流,朝着阵眼汇聚。原本漆黑的石台,竟被这股阳气染出了一抹亮色。

赵又启则盯着樗图尔的阴罗盘,喻灵牌显示“机关克邪术”的画面闪过。他让“墨子号”机器犬扑向罗盘,同时操控“苍穹号”射出钢索缠住樗图尔的手腕:“你的罗盘指针不是会转吗?试试这个!”钢索带着电流猛地收紧,罗盘顿时发出刺耳的爆鸣,指针“咔嚓”断裂,樗图尔周身的邪气瞬间紊乱。

“獙獙,还记得你闻出的西北阁楼邪气吗?那是千面傀的藏身地!”阿梨雅突然喊道,她拽着狐耳少女冲向殿侧暗门,“喻灵牌说‘纯灵能破伪装’,你的狐火能照出他的真身!”

獙獙双丫髻上的狐毛炸开,指尖燃起幽蓝狐火。火光照亮暗门后,果然有个与禁卫一模一样的人影在晃动,被火光一照,顿时露出张布满齿轮的傀儡脸。“找到了!”阿梨雅挥匕刺去,傀儡应声倒地,阵眼处的黑气竟跟着减弱了一分。

林亦寒看着众人各司其职,将喻灵牌的提示化作步步为营的反击,胸中真气愈发磅礴。他纵身跃至黑龙头顶,青龙剑直指其赤红的瞳仁:“嬴蹈厉,你以为掌控了阵法,却不知天地早已留下破局之法——民心、灵韵、正气,从来都比邪术更有力量!”

话音落,他将金土真气与狂龙真气尽数注入剑身,剑刃化作条贯通天地的光柱,顺着龙宝与凤宝打开的缺口,狠狠刺入邪龙的天灵!

黑龙发出震耳欲聋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在金红光芒中寸寸瓦解。这一次,溃散的黑气里没有再凝聚,而是化作点点星光,仿佛那些被吞噬的魂魄终于重获自由,升向了夜空。

阵眼石台轰然碎裂,商少甲等人被气浪掀翻在地,周身邪气溃散,露出惊恐万状的本相。嬴蹈厉难以置信地看着崩塌的阵法,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亦寒拄剑落地,看着身边气喘吁吁却眼神明亮的同伴,还有扑过来蹭他手心的灵宠们,忽然笑了。阳光透过殿顶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他们带伤却挺直的身影上,明明灭灭间,恰似喻灵牌最终映出的那四个字——

“邪不胜正”。

最后…伴随着一阵“哀嚎”,只见那兵阀秦王嬴蹈厉还有他身旁的一众大臣,原先身上所萦绕着的玄黑邪气,此时此刻也是二话不说,便烟消云散。

只不过,虽说他们现在恢复正常,但是由于体力不支,他们也是纷纷晕了过去。

眼见这一缕缕玄黑色真气飘散如烟,通过气息感应感知,居然与那傀督猂魃等人原先身上的气息如此相似,在妥善安置,让兵阀秦王嬴蹈厉等人休息恢复的林亦寒一行人,此时此刻无一例外,也是顿时便想到了这股气息与尚且仍处于封印状态下邪冥气君身上所携带着的那股力量。

“果不其然,他们果然是被邪冥气君的势力蛊惑了。”林亦寒望着嬴蹈厉等人昏迷的脸庞,先前那股狰狞戾气已褪去,露出几分寻常人的疲惫,“这玄黑真气与傀督猂魃身上的气息同源,甚至比上次遭遇的更精纯——看来邪冥气君虽被封印,却早已在暗中布下了无数棋子。”

苏霖收起寒光皎月弓,指尖拂过沾染的黑气残留,眉头微蹙:“这股力量能操控人心,连嬴蹈厉这般自负之人都沦为傀儡,若不彻底斩断源头,流光之地迟早会被邪冥势力渗透殆尽。”

肖小羽轻摇赤羽扇,扇面扫过阵眼残留的邪气:“古籍上说,邪冥气君最擅长借‘贪嗔痴’引动人心邪念。嬴蹈厉想复秦,商少甲等人想重现先祖荣光,这些执念恰好成了邪气的温床。”

霍龙揉着仍在作痛的肩膀,声音却轻快了许多:“管他什么气君傀儡,这次总算没让他们把咸阳城拖进深渊。只是……”他看向林亦寒,“那邪冥气君的封印,还撑得住吗?”

龙宝化作少年模样,正帮寒儿擦拭脸上的血污,闻言抬头道:“我爹说过,邪冥气最怕同心协力的正气。这次我们人宠合力破了阵,说不定也能削弱封印外的邪气呢。”

刘小春正给众人分发疗伤丹药,闻言点头:“我调配的‘净气丹’能压制体内残留的邪气,只是治标不治本。若要根除,怕是得找到邪冥气君的封印之地。”

赵又启操控无人机勘察殿内,忽然指着一幅未被损毁的先秦地图:“你们看,这地图标注的骊山方向有个隐秘符号,和我在《天工开物》残卷里见过的‘镇邪封印’标记很像。说不定……邪冥气君的封印就在那里。”

林亦寒走到殿外,望着重新透出天光的咸阳宫,百姓们正互相搀扶着走出屋舍,眼中虽有惊悸,却已没了先前的呆滞。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众人笑道:“好在,我们及时阻止了这场浩劫,也摸清了邪冥势力的脉络。嬴蹈厉等人虽有错,却也是被蛊惑的受害者,待他们醒来,自有六神流光府的人处置。”

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金叶,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掌心,温暖而明亮:“至于邪冥气君和他的爪牙……这次破阵让我们知道,只要人心齐、正气聚,再强的邪祟也能被击溃。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身后,气兽们发出欢快的嘶鸣,伙伴们的眼神里重燃斗志。咸阳宫的断壁残垣间,已有新芽从石缝中钻出,在风中轻轻摇曳,恰似这场劫难过后,悄然萌发的新生与希望。

“接下来,这重中之重,就是要驱散原先这秦国属地四大军团与铁鹰锐士精英军队之中的邪气了。”

“也不知在这之中,又会有哪些凶多吉少之事呢?”

“此番…也只好小心行事了。”

此时此刻,又有诗词歌赋曰:

《破邪歌》

咸阳宫阙荡妖氛,

龙战玄黄定浮沉。

正气终能消邪祟,

丹心不负九州民。

草木重生承雨露,

星河重整耀苍旻。

莫叹前路多荆棘,

且看同心破万钧。

灵宠相携驱雾霭,

群英合力定乾坤。

烽烟过处天清朗,

再向骊山歌盛辰。

《破阵子·咸阳靖邪》

黑浪翻涌吞宫阙,邪龙怒卷碎残垣。

八面妖氛缠甲胄,铁甲生寒;千缕阴魂锁剑弦,锋芒渐黯。

唯余丹心昭日月,刺破沉沉九天暗。

灵宠同肩摧阵网,群英合力斩奸顽。

已遣罡风梳壁垒,邪气消弭;更引朝阳散雾烟,民心渐安。

前路犹长须奋蹄,征途策马再扬鞭。

《咸阳破邪歌》

黑浪翻涌吞宫阙,邪龙怒啸裂苍旻。

玄水蚀尽琉璃瓦,戾气冲垮玉阶纹。

妖氛缕缕缠甲胄,铁甲生寒凝血痕;

阴魂千丝锁剑刃,锋芒渐钝泣鬼神。

幸有丹心昭白日,一点孤光破夜昏;

更兼豪气贯青云,万丈英风扫浊尘。

灵宠振翼齐鸣啸,龙鳞映日耀金鳞。

凤羽燃尽幽冥霭,狐火照穿傀儡身。

群英策马同驰奔,剑指凶顽气若虹。

霍霍斧钺迎敌阵,萧萧弓矢裂长空。

罡风乍起清壁垒,吹散残邪与鬼影;

朝阳初升散雾尘,照苏万物沐春温。

咸阳古道马蹄疾,踏碎阴霾向远征;

誓将利刃除余孽,再扫天下浊与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眼见此情此景,只见九君之地、炼气大陆,乃至宇宙银河各国各地‘别有用心’的组织势力,此时此刻也是不经意间纷纷有感而发,然后便各自交流起来。

“啧啧,这林亦寒倒有几分能耐,竟能凭一群乌合之众破了幽冥锁龙阵。”九君之地的暗影阁阁主把玩着手中的骨笛,笛孔里渗出缕缕黑气,“可惜啊,嬴蹈厉这颗棋子废得太快,还没搅浑流光之地的水呢。”

身旁戴着青铜面具的占星台台主忽然冷笑:“阁主急什么?邪冥气君的封印已松,咸阳宫这点动静不过是开胃小菜。你看那股溃散的邪气——”他指向天际飘散的黑雾,“正往四大军团的军营钻呢,用不了多久,秦军就会变成比死士更可怕的傀儡。”

炼气大陆的血影教教主舔了舔唇角的血痕,猩红长袍下的手爪泛着寒光:“邪冥真气越纯,对我教的《血魂**》越有益。等他们两败俱伤,正好坐收渔利——那林亦寒的狂龙真气,若是炼化成血丹,定能助我突破瓶颈。”

宇宙银河联盟的星际观察员在全息屏上记录着数据,机械臂敲出冰冷的分析:“编号739星域的‘邪能侵蚀’现象已超出预测值。建议启动‘收割预案’,待邪气与正气两败俱伤时,采集双方能量核心——尤其是那金龙幼崽的龙气样本,价值堪比三颗能量星。”

坐在角落的黑袍人忽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你们都忘了邪冥气君的真正目的。他要的不是一座咸阳宫,是整个流光之地的‘执念之力’。嬴蹈厉的复国梦、商少甲的先祖情结……这些才是滋养他破封的养料。”他掀开兜帽,露出张布满符文的脸,“等四大军团彻底沦陷,就是他撕开封印的时刻——到时候,你们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暗影阁阁主闻言笛声一顿:“黑袍先生是说……邪冥气君要借秦军的戾气冲阵?”

“不止秦军。”黑袍人指尖浮现出面水镜,镜中映出四大军团军营的景象——士兵们眼中正泛起与嬴蹈厉相似的黑气,“你们安插在军中的细作,此刻怕是已成了他的传声筒。林亦寒想驱散邪气?怕是会触发更大的杀局。”

占星台台主忽然掐指推算,面具下的脸色骤变:“不好!星象显示‘七星贯昴’,主凶兵四起!那四大军团的军魂本就刚烈,被邪气染指后,怕是会化作‘破军煞’,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血影教教主却愈发兴奋:“破军煞又如何?越凶戾的魂魄,炼出的血丹越醇厚。倒是那林亦寒,若能收为己用……”

“痴心妄想。”星际观察员的全息屏突然弹出林亦寒破阵时的影像,“此人的基因序列中含有‘同心因子’,对邪能有天然抗性。根据数据模拟,收服成功率低于0.1%。”

黑袍人冷笑一声,重新戴上兜帽:“多说无益。三日后,骊山封印处自有分晓。是坐收渔利,还是引火烧身,就看诸位的造化了。”说罢,身影竟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眼底虽各有算计,却都默契地望向咸阳宫的方向。那里,林亦寒一行人正准备踏入秦军军营,而一场比幽冥锁龙阵更凶险的风暴,已在暗处悄然凝聚。

与此同时,只见千面傀傀督猂魃、八刃门刃首雴?、隐牙侍首紫鸢,以及“暗刃司”和其他组织势力部门的领袖和手下,见此情形,不由的便眉头紧锁,然后便纷纷说道。

“废物!连个破阵都守不住,枉费邪冥大人给的邪魂之力!”千面傀傀督猂魃猛地捏碎手中的骨符,面具下的声音嘶哑如裂帛,“嬴蹈厉这群蠢货,还以为能借水德旧制翻身,殊不知早成了大人破封的垫脚石!”他周身黑气翻涌,竟在地面凝成无数张哀嚎的人脸——那是被他吞噬的魂魄所化。

八刃门刃首雴?斜握柄冰刃,刃面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语气却冷得像淬了毒:“急什么?林亦寒破阵时耗损的真气比咱们预估的多三成,四大军团的邪气已侵至骨髓,正好用他们的血给‘破军煞’祭旗。”她指尖划过刃口,一滴精血落在冰刃上,瞬间化作条冰蛇,“倒是那几个灵宠有点麻烦,尤其是金龙和火凤,至阳之气克我阴刃。”

隐牙侍首紫鸢把玩着指间的毒针,针尾的紫色羽毛泛着诡异荧光:“雴?刃首多虑了。奴婢已在秦军的粮草里掺了‘蚀灵散’,寻常炼气者沾着就会真气紊乱,那些灵宠就算能化人形,也撑不过三个时辰。”她忽然轻笑一声,“何况……奴婢安插在刘小春药囊里的‘换魂蛊’,也该发作了。”

暗刃司统领黑袍遮身,只露出双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沉闷如雷:“傀督大人,雴?刃首,紫鸢侍首,别忘了大人的吩咐——留着林亦寒的命。他的狂龙真气与《驭龙诀》,是解开骊山封印最后一道锁的钥匙。”他挥了挥手,身后阴影里走出十个与林亦寒等人一模一样的傀儡,“这些‘影奴’已记下他们的招式,正好用来消耗他们的力气。”

“钥匙?我看是催命符!”傀督猂魃猛地一脚踹碎身旁的石柱,碎石飞溅中,他面具上的裂痕渗出黑血,“上次在碧草之地,这小子的龙气差点震碎我的魂核!若不是大人有令,我早把他挫骨扬灰了!”他忽然指向西方,“不过也好,就让四大军团的‘破军煞’好好教教他,什么叫绝望!”

雴?的冰刃突然指向天际,那里正有乌云汇聚成秦军军旗的模样:“来了。”她语气平淡,却带着嗜血的兴奋,“第一军团的‘玄甲铁骑’已冲出军营,他们的马缰上都缠着邪魂丝,见人就杀,连自己人都不认。”

紫鸢的毒针“咻”地射向远处一棵枯树,树身瞬间溃烂成泥:“第二军团的弓箭手在箭簇上涂了‘腐心液’,第三军团的盾阵里藏着‘噬魂幡’,第四军团……”她舔了舔唇,“奴婢把最好的‘子母尸蛊’留给了铁鹰锐士,他们会变成会动的尸傀,撕咬自己的袍泽。”

暗刃司统领的红光眼睛扫过众人:“按计划行事。紫鸢负责搅乱他们的后方,雴?缠住苏霖与肖小羽,傀督大人牵制林亦寒,我带影奴对付剩下的人。记住,要让他们亲眼看着秦军变成怪物,亲眼看着咸阳城再陷炼狱——只有极致的绝望,才能逼出林亦寒体内的狂龙真气。”

傀督猂魃发出桀桀怪笑,黑气凝成的巨爪撕裂云层:“放心!等他跪在地上求死时,我会亲自拔了他的龙筋,给邪冥大人下酒!”

话音未落,远方已传来玄甲铁骑的轰鸣与士兵的惨叫,一股比幽冥锁龙阵更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风飘向咸阳宫的方向——那里,林亦寒一行人正准备踏入秦军军营,对即将到来的炼狱一无所知。

然而,面对即将能与林亦寒这帮家伙交手的五兵邪体蚩尤蚩妖尊,还有刀弓邪体大防曲张,此时此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的。

“桀桀桀……终于要轮到本座会会那林亦寒了!”五兵邪体蚩尤蚩妖尊猛地一拍腰间悬挂的五兵图腾——戈、矛、戟、酋矛、夷矛的虚影在黑气中流转,撞出金石交鸣之声。他铜铃大的眼珠里燃烧着邪火,浑身肌肉贲张如虬龙,每寸皮肤都嵌着青铜色的鳞片,“那小子破了幽冥锁龙阵又如何?在本座的五兵邪力面前,所谓的狂龙真气不过是条泥鳅!”

他忽然抓起地上一块沾染邪气的碎石,捏碎的瞬间,碎石竟化作柄迷你邪戈:“嬴蹈厉那帮废物连邪冥真气的三成威力都发挥不出,难怪会败。等本座亲手撕了林亦寒的青龙剑,看谁还敢说邪体不如正道!”说罢,他猛地抡起手臂,周身五兵虚影齐齐震颤,竟在空气中划出五道黑色裂痕,裂痕里隐约能看到尸山血海的幻象。

刀弓邪体大防曲张则摩挲着背上的邪铁刀,刀身映出他半边溃烂的脸——那是被至阳真气灼伤的旧伤。他另一只手把玩着枚骨箭,箭簇泛着幽绿毒光,声音沙哑如磨刀:“蚩妖尊稍安。林亦寒的《驭龙诀》确实棘手,但他那帮师兄妹不过是些杂鱼。我这‘蚀骨弓’配‘追魂箭’,先射穿那苏霖的弓弦,再钉死那耍扇子的肖小羽,看他还怎么摆阵!”

他忽然拉满弓弦,骨箭直指咸阳宫方向,箭尖竟浮现出苏霖引弓的虚影:“上次在流火之地让她跑了,这次定要让她尝尝一箭穿心的滋味。至于林亦寒……”他舔了舔溃烂的嘴角,“留给您亲手收拾,正好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兵主之力’。”

蚩妖尊闻言狂笑,五兵虚影在他身后凝成座小山峰般的邪兵:“好!等本座用戈挑了他的琵琶骨,就用矛穿了他的丹田,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真气变成本座的养料!”他忽然侧耳倾听,黑气凝成的耳朵抖了抖,“听,那四大军团的煞气越来越浓了,正好给咱们的兵器开刃!”

大防曲张松开弓弦,骨箭却未射出,而是悬在半空嗡嗡作响:“玄甲铁骑快到宫门了。让他们先去耗耗林亦寒的力气,咱们正好瞧瞧这小子的底牌。我听说他身边的灵宠能化人形?”他眼中闪过狠厉,“正好用它们的灵核,来温养我的邪弓。”

“灵核?本座要那金龙的逆鳞!”蚩妖尊猛地踏地,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涌出无数兵器残骸,“传说应龙逆鳞能挡万邪,本座倒要试试,是它的鳞硬,还是本座的邪戟利!”

两人对视一眼,周身邪气陡然暴涨,竟引得天地变色。远处玄甲铁骑的嘶吼与士兵的惨叫越来越近,而他们的目光,早已穿透层层阻碍,死死锁定了咸阳宫方向那个握着青龙剑的身影——一场远比幽冥锁龙阵更残酷的厮杀,即将拉开序幕。

话说回来,就在这之后不久,面对这五兵邪体蚩尤蚩妖尊,还有刀弓邪体大防曲张的“突然袭击”,林亦寒与他的师兄妹,以及其他朋友和气兽气宠伙伴,此番又该如何应对?

而在这之中,除去机会机遇外,又有哪些危机挑战在等待着他们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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