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宜郡主她们一时没法接受这突然逆转的形势,她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眼里充满了惊惧。
这时她越发地抓紧了尹玖茉,丝毫不敢有任何放松。
周围岐王的侍卫都围住了宣宜郡主和赵越,两人惶惶不安地四处看着,根本就没发现这伤人的暗器从何而来。
尹玖茉头晕目眩,咬着牙道:“开枪!”
“不准开!”黎懋澜大喝!
“她把我当作救命符!你觉得她能放了我?”尹玖茉怒道,“开枪!”
黎懋澜瞋目裂眦呵道:“你不要命了!”
“都给我闭嘴!”宣宜郡主的情绪崩溃了,她尖声怒喊道,“你再出声我一定杀了你!”
尹玖茉冷笑道:“你还看不清状况么?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杀进皇宫?这一切都是瓮中捉鳖罢了。”
“不可能!”宣宜郡主的神经已经绷紧,她马上反驳道,“这殿内的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会死!”
“那你试试!”尹玖茉冷道,“再说一遍,开枪!”
突然又一声砰响,宣宜郡主身边将领的脖子被轰子一道大口子,他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双手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宣宜郡主吓破了胆,用匕首抵住尹玖茉的脖子,又拉近了尹玖茉挡在面前:“给我出来!要不然我拼死也要杀了她!看是你的什么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从旁边顶上的房梁上嗖地滑下来一个人,身上背着一支长枪,他快步走到尹玖茉的对面,端起枪瞄准了宣宜郡主。
这人竟是黎善颢!
他端着枪道:“放了我娘!”
“是你?”宣宜不敢置信,刚杀了她父王和她手下大将的,竟然只是这个曾经被视作纨绔的十五六岁的孩子。
这时旁边的大梁上又滑下数十人,全部持枪瞄准了宣宜郡主的人。
“火器营?”宣宜郡主突然想到了。
“我说过的,不知者无畏。你们都没有调查过火器营的威力,又如何敢在大金和白弥都吃了败仗之时发动叛乱?”尹玖茉的发丝凌乱,脸已经白得如纸一般。
“你们竟然能设计到这一步。”宣宜郡主脸色也苍白了。
“不过是皇上想在这除夕宴上抓捕你们罢了,却也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一步。要不然我何至于被你们抓住当人质?”尹玖茉摇摇欲坠道。
外面突然传出枪响,一阵喧哗惨叫过后,突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这宁静让宣宜郡主内心的恐慌更甚。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队人马入得内来,为首的将领朝里边的皇上行礼道:“皇上,已经清理干净了。”
皇上只是点点头:“出去吧。”
“不可能!我们明明都已经掌控了皇宫了。”宣宜郡主看着这一队将她们视作无物的人又出了大殿,她喃喃道。
“你们倒是好本事,在朕眼皮子底下还翻出浪来!若不是多做了几分防备,今日倒真要出大事了!”一直未曾出声的皇帝冷哼道。
“我们竟是自投罗网?”宣宜郡主两眼无神,此时这情形,她哪能不知自己败局已定。
她眼神有些呆滞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父亲,突然又笑了起来:“有莫音做陪葬,我也不亏!倒是你们舍不舍得?”
她的语气里有了几分癫狂,眼睛布满了不甘和怨恨。
黎懋澜心里一沉,这种眼神,分明就是要同归于尽!
“你放了她,我说了我自废武功换她做人质!”黎懋澜上前一步就准备运气自断筋脉。
“啧。”旁边突然有人突然出声。
黎懋澜回头一看,竟是低眉的悲智。
悲智抬头看了一眼黎懋澜,眼神竟同语气一样,有一丝嫌弃和……鄙视?
黎懋澜迟疑了一瞬,怀疑自己看错了。
“阿弥陀佛。”悲智双手合十道,“女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保你一命,便能保你一命。”
“就凭你个和尚?”宣宜郡主突然笑出了声,“皇帝在这,你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不等悲智回答,皇帝开口道:“大师所言,朕无有不准。”
宣宜睁大了眼睛愣住了。不过片刻,她眼珠子一转又道:“是了,今日悲智大师可以代皇上做主,黎国公可以无视皇上也能下令。连我身旁这位尹夫人,哦莫大人,都可以代替皇上下令做主,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这言下之意众人都听了个分明。
尹黎二家脸色都一变。
这是说他们功高盖主?还是无视皇帝?
连在场的所有大臣都低头不敢作声,偷偷抬头看向黎懋澜等人。
尹玖茉心里一呸,这人便是要死了还想给她们上眼药?就是想让皇帝忌惮他们,猜忌他们啊!
这之后黎家尹家不得整日提心吊胆?
黎懋澜马上开口:“臣等不敢……”
“你说得没错。”皇上却淡定点头道,“朕早已授令黎国公和莫大人可以便宜行事。现在他们为了不让朕受一丝威胁伤害,主动护朕周全,便是做了些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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