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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儿。”
说话的是皇上，他此时正在谢淑妃的萦华宫里。
“这喝了多少酒？”淑妃皱着眉头把抱着自己的人推开了些。
“没，没多少。”皇上抱着她不松手，“心里高兴。”
“多大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吗？”谢淑妃叹口气，叫人拿醒酒汤来。
“黎家那小子，真是讨了个好媳妇儿。”皇上笑道，“苏儿，她说朕是明君。”
“嗯嗯，骨头要断了，松开松开。”谢淑妃嫌弃又推了推。
“她说朕是明君啊。呜呜呜。”皇上呜咽起来。
“说你是明君的多的很啊，你做得够好了。”谢淑妃也不想跟醉鬼计较，耐心地回道。
“她说有国才有家，朕是明君，她愿意把钱捐出来，愿意为国家做贡献。”皇上乐得很，“有国才有家，说得真好。”
“唉，心思也太单纯了些。”谢淑妃叹口气，“都不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什么，什么伴虎，苏儿怎么这般说朕。”皇上有些不满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你是明君，明君！”
“苏儿，表侄子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若是……表哥还在，定是高兴得紧。”
“……嗯。”
“停停！去把羊肠小衣拿过来。”
“苏儿，别用那什子了……你再给朕生个女儿吧。”
“起开，都忙得不得了了，哪有空生娃。”
“别戴了行不行？朕……好久都没有没跟苏儿这般亲近了。”
……
“皇上最近很不对劲。”
右相府里，右相对二皇子道。
“先把三皇子送去黎家书院，最近又宠爱谢淑妃，黎家现在在朝中也越发炙手可热。”右相颇有些忧心。
“三弟不过中人之资，我去书院瞧过，课业都是平常。”二皇子最近也沉稳许多，“父皇宠爱淑妃也怕是爱她颜色。倒是黎家……”
“黎家与潘家搞的这个什么比试，竟然还真赢了。赌坊打探来的消息，这黎家，竟然赢了一百五十万两！潘家真是废物！”二皇子怒道。
“黎懋澜此人心思深沉，跟他祖父、他爹一般顽固不化，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岳父大人多虑，这人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本事是有，不过他的军功多半是谢家抬举的。”
“荒谬！这黎懋澜何其聪明！不过是藏拙罢了！这么些年，就都忘了这位十岁便考过秀才了吗？”右相神情严肃。
“什么？就他？”二皇子太过于惊讶，以至于情绪都没控制住，站了起来。
“黎家就是擅长迷惑众人！”右相道，“咱们要提高警惕才是！”
“那黎家这般向朝廷捐款，也是大有深意？”二皇子也严肃起来。
“自然！”右相道，“黎家打赌赢了这般巨款，稍微打听一下便知。”
黎家和谢家掌管北境多年，现在黎懋澜已经卸下兵权。但他驻守之地的将领多为他提拔，又或是黎家的老将。
回京城之后，他自己上交了兵权，皇上竟然还将京城三大营之一的步兵营交至黎懋澜手上。
这份荣宠本就不一般。
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人物，如果凭空得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坐在皇椅上的不管是谁都会寝食难安。
“所以这侯府由他夫人出面，将这笔银两往朝中一捐。不光是消了圣上的疑虑，还博得了美名。”右相抚须赞道，“这招实在高明。你想想……”
“捐了一百多万两，圣心大悦。依这侯府成立了这什子天工阁拢络天下愚民，又有归安司安抚将士。听说最近还要成立什么医药署。
这般举措，纵然明面上是朝廷做的，可这朝中谁人不知是黎家所为？
日后不管是今上，还是后一位坐上龙椅的，不都得掂量掂量，动这侯府会不会寒臣子的心？”
“竟是这般老谋深算！”二皇子牙痒痒，“我瞧着不光是有侯爷的手笔，只怕是那老太爷也参与其中！”
“是以，黎家必不能小瞧！”右相沉吟道，“咱们之前没把握好机会，失了这一大助力，现在得想法子补救。”
“岳父，最近京城出现的那个跟那尹氏长得很像的沈家小姐，可是咱们的人？”二皇子期翼地问道。
“不是。”右相神情凝重，“不知是哪方势力，或是单纯长得像？”
“咱们去接触接触，若是能收买更好。”二皇子笑道。
“灵儿早就想到了。”右相抚须笑道。
二皇子赞叹道：“灵儿果真是我的贤内助。”
“那尹氏瞧着也不是省油的灯，”右相沉吟半刻，“之后若不能拉下马，便与她交好。听说你那姨母，潘家那位夫人，经常去谢家老夫人的怡然居。你与她多走动走动，让你那姨母也与黎家交好一番。”
“明白了。”二皇子道。
传闻里不是省油灯的尹玖茉，现在正抱着陈叔拿过来的一盆辣椒直乐呵。
“小姐，真是抱歉，最近事多便忘记了。”陈叔愧疚地说道，“其余都大部分都采收晾晒，来年定要再多种些，好让小姐前去观赏。”
“观赏？”尹玖茉乐道，“吃！陈叔，把剩下的都摘了，我要吃辣！”
陈叔大惊失色，劝说无果，心一横，摘下一个就塞进嘴里！
“叔！”尹玖茉阻挡不及，看着陈叔一口吞下一个辣椒。
见陈叔立刻被辣得憋红了脸，尹玖茉真是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
“陈叔！真的叫辣椒！真是提味的！”尹玖茉再三与他说了，陈叔才肯把辣椒留籽后送过来。
“快快！”尹玖茉开心地罗列了一大堆辣椒美食，“去摘星楼预定，我要吃烤串！我要吃火锅！孜然、胡椒都整上！”
又过十来日，尹玖茉每隔两日来书院上一次课。
尹玖茉讲得是口干舌燥，内心却是雀跃不已。
“下课！”尹玖茉铃声一响，就高高兴兴地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明日休假，约了连姐姐、嫂嫂一行人去吃锅子。新做的烧烤架，鸳鸯锅。香料，辣椒，各种新鲜食材！所有都配齐了！
“夫子！”三皇上喊住尹玖茉。
尹玖茉回头微笑：“三皇子，有什么事吗？”
“尹夫子是不是有些不太仗义。”三皇子摇头。
“怎么了？”尹玖茉神情僵住。
“听说尹夫子下注赢了好大一把银子。”三皇子低声道，“咱们拼了这么久，夫子就没什么表示么？”
“谁告诉你的？”尹玖茉四下看看也压低声音，“我钱可用完了，要银子可没有。”
“不是明天要去摘星楼请客么？”三皇子眯起眼睛，“尹夫子，咱们可都是立了大功的，你可不能寒咱们的心啦。”
哪个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