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龙之下 第111章 巨龙之歌

第111章 巨龙之歌

曾经的迦太帝国最南部的行省，如今已经变成查拉尔公国。

南部行省曾经的领主堡垒，如今已经被改建成公国的公爵堡，高有四十米左右，宽阔堂皇，拆除了一些城墙和哨塔，显得比原来的领主堡垒更显得大气许多。

曾经的迦太帝国皇帝，现在的查拉尔·西撒公爵，他每日最喜欢站在公爵堡的最顶端俯视着领地内所有的一切，他剩下的精锐兵团，他现有的领民，他忠诚的将军。

而他最忠诚的战士，最勇猛的将军凯雷正站在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立，这是他以前从未允许过的僭越行为，显然查拉尔·西撒公爵在这许久的时间里改变良多。

“你去视察的情况怎么样，凯雷，”查拉尔·西撒公爵宽阔的衣袍下，露出一双结实的小臂撑在城堡护栏上，神色平静，眼神幽深。

“陛下，以两个行省的人口潜力估算，可以在三年内拉起两个满员兵团，再多的就负担不起了，而且需要保证领地内每家每户都留存一个成年劳力，才能保持领地正常的基础生产和粮食供应。”

“如果不择手段的征兵，可以再凑出四个兵团，但那样一来领地就会陷入崩溃的境地，也许很多人都会从领地内逃走，到时候就会很糟糕了，得不到粮食的供应，就算是原本的直属精锐兵团，也难免不会发生叛逃！”

虽然已经从皇帝降格成为公爵，但凯雷将军依旧在日常称呼中把查拉尔公爵称为陛下，而他显然有些担心这位昔日的皇帝过于心急。

一丝幽暗的绿光从这位公爵的眼睛之中闪过，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慢慢来吧，这次我们会吸取上次的教训，不再保留那些领主贵族的特权，重新建立起一个足够干净，足够强盛的王国，”

这个自少年起就踏足疆场的公爵豪气顿生，他笑道：“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曾经的我都能取得成功，难道现在我更强大的时候就做不到吗，凯雷，和我一起再来一次吧，反正我们还算年轻！”

站在旁边的凯雷将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低头俯首说道：“我会永远追随陛下的步伐，再造王国！”

查拉尔·西撒公爵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城堡里。

一个穿着白色边长裙的少女正在城堡里等候着查拉尔·西撒公爵，这是曾经的帝国公主，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出色的少女了。

以往的金发俏皮少女现在已经变得安静而淑女，看到自己的父亲走过来也没有像幼童之时冲了上去，而是优雅地用两只洁白而修长的双手微微提起裙边，低头一礼。

“哈哈，我最爱的女孩来啦，”查拉尔·西撒阔步向前，牵起自己女儿的手然后笑道：“不知道我的纯洁天使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我从她的脸上似乎看到了喜悦！”

“父亲，暗地里发出的悬赏已经有人接下了，他们的身份，是大名鼎鼎的屠龙团队，血色蔷薇，”脸上带着欣喜的莉雅开口道，活泼的动作，说话间清甜的声音和偶尔露出的两颗兔牙显得少女格外俏皮，显然文静的只是她的表面。

“嗯，”查拉尔西撒点了点头，突然握住自己长女的手一紧。

“啊，”突然被握紧的手腕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手骨欲裂，俏皮的少女不自禁叫出了声。

“该死的，刚才想到一些事情分了神，不小心弄疼了我的纯洁天使，来人啊，给莉雅检查一下，”查拉尔·西撒仿佛此刻回过神来，连忙传唤下人前来。

眼泪汪汪的莉雅摇了摇头，瞪大眼睛道：“我没事的，父亲，不要麻烦那些人了。”

“嗯，”查拉尔·西撒点了点头，忽然说道：“莉雅，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还需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眼泪汪汪的莉雅点了点头，看着急步走进书房的父亲，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最近有些奇怪，虽然性格没有什么变化，但很多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

“呼，呼，”

查拉尔·西撒关闭了书房那用名贵檀木制成的厚重大门，靠在城堡的坚固墙壁上喘着粗气，宽阔的衣袍下鼓起道道青筋，曾经雄壮的身躯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幽暗绿光。

而他的眼眸里，幽深色的绿光浓如最深沉的翡翠，一道道宛如魔鬼蛊惑的低语声在他的心间与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查拉尔，为什么不把你最钟爱的天使，最喜爱的女儿也献给我，把她献给我，就如同你献给我你的那些长子幼子们一样，”

“你最喜爱的纯洁天使也是我所钟爱的灵魂天使，献给我吧，你不仅能够得到更多的寿命，也能得到更强的力量，”

“把她献给我，查拉尔·西撒，纯洁的灵魂能让你更进一步，取悦我，也许我会赐给你登神之契！”

一道道如同深渊地狱之中最邪恶的魔鬼，最魅惑的魅魔发出的声音萦绕在查拉尔·西撒的整个心神之中，蛊惑他的意志，搅乱他的精神，让他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真实与虚假。

“砰，”

查拉尔·西撒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城堡的墙壁，将自己的头颅狠狠撞了上去。圣阶战士的颅骨与结实的石壁居然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剧烈的疼痛从头颅传来，一道鲜血从凹陷的额头上沁出，疼痛也让查拉尔·西撒的意志重新清醒过来。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查拉尔·西撒眼睛里充满难以想象的暴怒，他低声嘶吼道：“我是人类帝国的皇帝，我的意志至高无上，不要试图操控我的意志，你这卑贱的，只敢躲在角落蛊惑人心的邪魔。”

“我是人类的皇帝，就算是邪神也需要在我的意志之下臣服，呵呵，就算是你承诺的登神之契，我也看不上，我会成为人类之神，而不是你这样的邪魔之神！”

“献祭我的孩子是我作出的选择，我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选择，但查拉尔·莉雅是我最后的纯洁之地，不容许触碰。”

“我的自由意志也不容许你染指，记着，邪魔，你只是我查拉尔·西撒的工具，再有下一次，我会带你走进教堂，即使以我全部的代价！”

查拉尔·西撒的精神意志逐渐坚定起来，他的意志也恢复了自由的平静，但精神的交流却前所未有的坚决。

“好吧，好吧，”那一道道宛若虚幻的，重重叠叠的仿佛从真实世界之外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不用紧张，查拉尔，我只是看到纯洁的灵魂过于欣喜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下次一定！”

查拉尔·西撒眼神坚定，重新站直了身体，凹陷的颅骨也在力量的鼓动下缓慢恢复，他重新变成了那个豪气冲天，拥有再造乾坤意志的公爵，皇帝。

只是在查拉尔·西撒也察觉不到的地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轻笑着，“嘻嘻，意志越坚定的人驯化起来才越有成就感，查拉尔，我可爱的小乖乖，当你得知那些所谓的人类之神也早已自顾不暇的时候，希望你还能拥有反抗我的意志，真是令我期待啊！”

笃，笃，

院落的小门被轻轻敲响，独特的节奏暗号让窝在院子里的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道灵活的身影闪现，自高高的围墙上跃过，落在地上，轻巧无声，显示了来人卓绝的控制能力与灵活的技巧。

这是一个满头黑发的英俊青年，名叫比尔，是血色蔷薇这个大名鼎鼎的屠龙冒险团队里的刺客大师，也是少有的圣阶刺客，是精通阴影技术的潜行大师。

此刻的英俊青年比尔一脸阳光的笑容，左侧脸颊上还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就像格外人畜无害的邻家大哥哥，显得格外有亲和力。

比尔右手扬起一张精致的羊皮纸，微笑着显露脸颊上的酒窝笑道：“呜呼，来活了各位，我接到一单大活，足够我们干完这一票就散伙回家，享受愉快的养老生活了！”

“什么大活，比尔，可不要随便挑选悬赏，我们最后一单可不能翻船啊。”谨慎的团队头脑，金发的高阶魔法师看了过来。

团队里其余几人也看了过来，这个团队是比较成熟的团队，拥有法师，刺客，战士，牧师，还有专管装备后勤的管理员，以及一名德鲁伊。

“嘿嘿，就是那单大活，谁不知道曾经的迦太帝国皇帝查拉尔·西撒对那群龙恨之入骨，还有背叛了他的贵族和法师，不过那些法师可不好对付，也不好惹，而且给出的悬赏也太少了，只有那些巨龙的悬赏，足够丰厚！”

年轻英俊却格外有亲和力的刺客笑嘻嘻地说道。

“你疯啦？比尔，你把头伸过来让我看看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团队的另一位圣阶，也是团队里的突破手，团队里的坚固之盾，圣阶战士站了起来，脸上勃然变色，大声反问道。

这个圣阶战士全身肌肉鼓鼓囊囊，站立起来的身高达到两米三左右，但健硕的身材即使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半人马战士，也黯然失色。

“那可是一条领主龙，和以往我们猎杀的那些流浪的独来独往的恶龙可不一样，他可不是那些野生的恶龙，不仅有自己的龙群，还有无数的眷属，就算是传奇战士率领的小队，也不敢说能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圣阶战士瓮声瓮气，虽然圣阶战士的力量足够强大，爆发的破坏力也足以伤害到寻常的青年乃至成年巨龙（非特指白龙）。

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正面与青年巨龙角力，个体的素质差距永远存在。巨龙身体比他庞大得多，所以力量是他远远不足以对抗的，除非这位圣阶战士踏入传奇领域，涉及到一些规则的边缘。

那样传奇战士也许就能和巨龙正面角力了。而这个圣阶战士也看过当初那些法师流传的魔法纪录水晶，画面里的红龙展现的力量显然未尽全力，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鬼知道这条红龙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如果接下这个任务，就意味着团队势必会和龙群正面对抗，按照团队以往的战术，到时候肯定需要他作为团队里的盾牌暂时抵挡住红龙的进攻，然后其余的成员逐一剪出红龙的爪牙和龙群，最后再集火将红龙干掉。

问题是，这个圣阶战士自己并没有把握能抗住那条红龙的进攻，与一条红龙正面角力，哪怕是脑袋里全是肌肉的战士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何况这条红龙还是拥有无数眷属的领主龙，到时候只是那些眷属，就能把整个团队都交代在那里。

团队里的首脑，金发的魔法师也摊开了双手，无奈地说道：“你以为这个悬赏挂了这么久为什么会没人接呢，比尔，你是不是被那些姑娘雪白的胸脯迷晕了脑子？”

“头儿，咱们是不是决定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比尔笑嘻嘻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让团队里所有的成员都忍不住给他来上一拳头。

“这单悬赏的金额大到，额，怎么说呢，每个人拿到的订金就有两万金币，”比尔扬着手中的羊皮，对着众人眨了眨眼睛，

“反正都决定不干了，为什么不收下这笔钱，我们可以去巨龙的领地转一转，有机会就干他一票，没机会就回家养老，”

“至于血色蔷薇的名号，你在乎吗？”比尔朝着法师问道，

“还是说你很在乎？”他又朝着战士问道。

“或者说你很在乎这个名头？”比尔笑嘻嘻朝着众人一一问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金发魔法师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掌，汇聚了整个团队的注意力，然后说道：“啧，我算算，比尔这一单，把我们整个血色蔷薇的信誉和名号打算以，嗯，一二三四五，十个人，每人两万金币，那就是二十万金币卖出去，”

“但我个人觉得这单生意很有赚头，有没有谁要反对的呢？”金发魔法师目光扫视过团队里的所有人。

“嘿，”圣阶战士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笑道：“头儿，这种不用费力气就能赚钱的生意为什么要反对，谁反对就来试试我的拳头！”

院子里顿时升起一阵哄笑声，能在世界上混迹许久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守信良善之辈！

……

群山之巅，龙群在此地聚集，除了身在远方的卡隆和阿丽娜，所有的巨龙都汇聚在山顶，就连赤铜龙阿尔弗雷德也被邀请而来。

这是群龙议会，也是未来的最高等议会，虽然巨龙王国的大体体制还在探讨磋商之中，但龙群的至高统治早已经确立。

未来的巨龙王国会实行以红龙为独裁统治下的相对民主制，红龙之下就是最高等级的群龙议会，这个议会只有得到龙群认可的巨龙才能加入，拥有节制王国的最高权力。

群龙议会之下才是各个王国的组织和各个部门机构。

虽然赤铜龙阿尔弗雷德尚未得到龙群的许可，在群山之中筑造巢穴，但已被龙群认定为未来的成员，因为赤铜龙阿尔弗雷德的性格，所以几乎没有巨龙会讨厌他。

不过虽然阿尔弗雷德被邀请而来，但他心里很有自知之明。他既没有资历，现在还未做出贡献，可以说他现在放的一个屁都比他说的话管用，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待在龙群的末尾，看着群龙的争执与讨论。

蓝色长发的蓝龙卡莉特正与年轻的女伯爵巴托丽以及年轻的眯眯眼法师修斯尔站在群龙的前面，等待群龙的决议与判决。

而蓝龙卡莉特，如今的脸上挂着冷漠与平淡，她将自己的内心包裹在一片冰冷之中，自从她背弃了自己的龙群，她就不能被龙群所接受认可。

这是所有巨龙家族不能容忍的背叛，即使是全部由蓝龙组成的巨龙家族，在得知卡莉特这种行为后，也会将这条蓝龙处死，并将卡莉特的头颅悬挂在龙群领地的最高处，警示后来之龙。这是五色龙后提亚马特也不能阻止的秩序与规则。

“我认为应该将卡莉特杀死，将她的头颅吊在群山之巅，将她的血肉当做龙群果园的肥料，她的鳞甲和骨骼，会成为龙群的藏品，”蓝龙多斯湛蓝色的瞳孔之中闪烁着细微的闪电纹路，鼻息之间也有暴躁的电火跳跃。

显然这位同族的背叛让蓝龙多斯深感耻辱，他杀意满满地看向一脸平淡的卡莉特，对这种故作的冷漠更是生起了澎湃的杀意，“卡莉特，她甚至没有丝毫悔意，也没有向群龙道歉，真是该死”。

就连昔日的舔龙阿克孜，这条青少年蓝龙，他也不好帮着蓝龙卡莉特说话，他现在更为认同龙群，至于卡莉特，阿克孜认为越来越强大的龙群以后肯定不会缺少母龙，他不会吊在一棵树上。

不过蓝龙阿克孜倒也没有落井下石，他只是平淡地望着曾经的女神龙，在抛却了曾经自己附加给自己的光环后，他才发现，卡莉特也不过如此而已。

黑龙罗萨尼倒是很赞同蓝龙多斯的意见，黑龙本来就是五色龙里最残忍嗜杀的龙种，红龙虽然残暴，但黑龙就是单纯喜欢杀戮。

黑龙罗萨尼举起自己的龙爪赞同蓝龙多斯的意见，“我赞同多斯的说法，背叛者不可饶恕，龙群有罪必罚惩，有功必赏赐，这也是我们的习惯！”

绿龙安塔洁娜毫不在意这件事，她只是专心地用两只龙爪抱着小巧的皮克精灵瑞雯，偶尔舔一下皮克精灵散发着对于绿龙来说相当有诱惑力香味的脸颊。

皮克精灵瑞雯虽然未能列入群龙议会，但现在她大小也拥有着一个足够显赫的官方身份，农业部次长，在其他部门还未确定下来，农业事务部早已被首先敲定，这是重中之重，一国的基础。现在的皮克精灵瑞雯已经在开始忽悠着其他的皮克精灵前来巨龙的王国效力，这些皮克精灵都拥有着植物亲和的天赋，在关于农业领域他们很快就会成为一个专精的大师。

卡隆曾经幻想过这些皮克精灵们挥舞着小锄头冒着火的场面也许就能实现了，虽然这些皮克精灵们不会和农夫一样下地种田，但喜好种植卉的皮克精灵以后也会成为龙群园里的园丁。

红龙克莱纳娅对卡莉特没有什么感觉，她甚至在小时候还憧憬着等到自己长大了再挑战这条作为巨龙家族首领的蓝龙，然后开创一个红龙家族，她就是尊贵的红龙主母。

但现在的卡莉特早已经不放在她的眼里，她的目标只有追赶卡隆的脚步，这种庸俗寻常的巨龙在她眼里只是路龙，不值得关注。

只有白龙格莫特，这条曾经被许多人尊称为白王的少年龙站了出来。

白龙格莫特走出龙群，然后站到了龙群的中间，他那理性而充斥着平和与智慧的双瞳扫视过所有巨龙的双瞳，甚至包括卡莉特还有巴托丽伯爵以及法师修斯尔。

“我看遍了巨龙传承之中的所有历史，我才发现，宽容从来都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强大的品质，”格莫特声音低沉，铿锵有力。

“现在的五色龙，又有哪些能在世界上光明正大的活跃着呢，我们应该吸纳每一份力量壮大自己，”白龙格莫特的目光亮了起来，他大声说道：“当然，宽容并不意味着放纵，卡莉特也应该为她的选择付出代价，”

白龙格莫特转身面对着蓝龙卡莉特，他高昂起头颅，俯视着蓝龙，“卡莉特，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被龙群驱逐离开，并永远不得踏入龙群所在之地，无论将来龙群的领地扩张到多远，龙群踏临何处，你都需要退避，以示对龙群的畏服与尊敬！”

“如果让龙群发现你的身影，那你就会成为所有巨龙的敌人，我们的猎物，我们会毫不留情地将你视为来犯之敌，杀死你的身躯，让你的灵魂永归提亚马特的神国!”

蓝龙卡莉特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色彩，就像一张空洞的白纸上突然被染上了其他的颜色，她抬起头注视着白龙的眼睛，等待他的话语。

“第二个选择就是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你在没得到龙群的原谅与饶恕之前，将永远保持着罪恶之身，不得化身巨龙。”

“你会在龙群发生的每场战斗之中都需要冲在最前面，手持你的武器，披着你的盔甲，为龙群斩开敌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