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西晋娶女帝 第522章 穿越者的降维打击

内厅里，司马凝霜端坐主位，赵灵儿坐在其侧，其余几位夫人也依次落座。气氛略显微妙，大家都已从下人那里得知，那位年仅十四岁的“荀夫人”，不请自来，此刻正在外厅，而她们的夫君，显然已经把人给“截胡”并安抚下来了。

当邵明珠牵着有些怯生生、却努力挺直腰板的荀灌娘走进内厅时，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尤其是邵明珠身边那个看起来格外娇小、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少女。

夫人们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容嫣最先忍不住，她性子清冷直接，指着荀灌娘，难以置信地看着邵明珠：“夫君！她……她这……这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啊！这有十四岁吗？你……你怎么下得去手？！”

拓跋婧瑶也瞪大了眼睛，草原儿女虽然成婚早，但看着荀灌娘那明显还未完全长开的身量和稚嫩的脸庞，也忍不住道：“是啊夫君！这姑娘比小平安也大不了几岁吧？你这……这也太荒唐了！”

就连最温柔好脾气的司马凝雪和赵灵儿，看着荀灌娘，眼中也露出了不赞同和些许心疼的神色。赵灵儿轻声道：“夫君，这……这年纪确实太小了些……”

王芸熙、段云洛、羊献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也差不多。

邵明珠被夫人们看得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试图解释：“这个……咳咳……灌娘她……她是颖川荀氏之女……我们这是……政治联姻……对，政治联姻……”

“政治联姻？”司马凝霜终于开口了，她声音平静，却自带一股威严，美眸扫了邵明珠一眼，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政治联姻就需要娶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夫君，你这‘政治’未免也太不挑食了。”

邵明珠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

就在这时，荀灌娘却主动上前一步，虽然紧张得小手紧握，但声音却异常清晰坚定：“各位姐姐！不关太傅的事！是灌娘自愿的！是灌娘求着爹爹，一定要嫁给太傅的！”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各位夫人，眼神真诚而热烈：“自打去年宛城被围，太傅发神兵天降，救我爹爹，救全城百姓！灌娘在虎牢关看到太傅的第一眼……灌娘的心……就系在太傅身上了！灌娘此生，非太傅不嫁！能跟着给太傅，哪怕是做婢，灌娘也心甘情愿，无比欢喜！”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带着少女特有的崇拜和毫不掩饰的爱意，倒是让夫人们一时语塞。

慕容嫣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罢了罢了，又是一个被夫君迷得晕头转向的傻丫头。”

拓跋婧瑶倒是挺欣赏她这敢爱敢恨的劲儿，笑道：“小丫头眼光不错！夫君这样的英雄，确实值得嫁！”

司马凝霜看着荀灌娘那倔强又单纯的样子，心中也是微微一动。她作为当家主母，考虑得更多。她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入了门，便是自家姐妹。家里不差一副碗筷吃饭。夫君，”她看向邵明珠，语气严肃，“人，既然你娶了，我们便认下。但你必须答应我，要好好对待灌娘，绝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她，欺负她。”

邵明珠连忙保证：“夫人放心！我定然好好待她，视如己出……呃，视如珍宝！”他差点说错话。

司马凝霜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灌娘如今才十四岁，身子骨都还没长成！夫君，在你与她圆房这件事上，必须听我的！ ”

她目光锐利地看着邵明珠：“在她年满十六岁之前，你绝不可碰她！ 这是底线！你若敢用强，或者诱骗于她，别怪我家法伺候！ ”

邵明珠一听，顿时苦了脸：“啊？娘子……这……这要等两年啊？”他虽然怜惜灌娘年纪小，但毕竟名分已定，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能碰灌娘，但是在洛阳时灌娘可是陪自己睡觉啊，虽然自己不碰她，让他当两年和尚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夫人，也太煎熬了。

“必须等！”司马凝霜态度坚决，“这是为了灌娘的身子着想！你若等不及，自有其他姐妹陪你！”其他夫人闻言，纷纷掩口轻笑。

司马凝霜又对荀灌娘柔声道：“灌娘，你年纪最小，以后便跟在我身边住，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教你规矩，也护着你。你可愿意？”

荀灌娘虽然对“圆房”之事懵懵懂懂，但能感受到司马凝霜的善意和维护，连忙乖巧点头：“灌娘愿意！谢谢姐姐！”

司马凝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对邵明珠和众人宣布：“既然如此，灌娘的名分也要定下。以后，她便是我燕国公府的‘荀夫人’，位份……便暂定为‘小夫人’，与其他姐妹一样，都是夫君的妾室，一应用度，皆按份例供给。夫君，你可有异议？”

邵明珠哪里敢有异议，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全凭夫人做主！霜儿安排得最是妥当！”

一场小小的风波，在司马凝霜恩威并施、安排得滴水不漏的处理下，算是平稳度过。

夫人们看着邵明珠那副又想偷腥又被看得死死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赵灵儿轻声对旁边的慕容嫣感叹道：“夫君这人啊……什么都好，深情，重情义，对咱们每一个都是掏心掏肺的好，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们。可就是这‘博爱’的毛病……真是让人受不了。”

慕容嫣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低声道：“是啊姐姐，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对那些对他一往情深的姑娘，他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恨不得全都娶回家来宠着。这也不知是咱们姐妹的不幸，还是万幸。”

不幸的是，要分享丈夫的爱。万幸的是，她们的丈夫并非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之徒，他对每一份感情都极为认真和珍惜，从未亏待过任何一人。他这“贪心”的毛病，反而让后院虽然人多，却难得地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和谐与平衡。

邵明珠听着夫人们的小声议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心里却暖暖的。他知道，自己能拥有这些贤惠、宽容又深明大义的妻子，是何等的福气。

他走上前，一手拉住司马凝霜，一手拉住荀灌娘，对众位夫人笑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贪心，是我不好！但能娶到你们，是我邵明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今晚我摆酒，给灌娘接风，也给夫人们赔罪！”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娇嗔和笑语。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这一大家子人身上，温暖而祥和。新的成员，以一种略显突兀却又充满温情的方式，融入了这个早已习惯“扩编”的大家庭。

华灯初上，宴会厅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为了欢迎荀灌娘的到来，邵明珠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宴席。诸位夫人也都出席了，算是正式接纳这位年纪最小的新姐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拓跋婧瑶这个“气氛组组长”的带头下，王芸熙、段云洛、慕容嫣也纷纷笑着向邵明珠敬酒。邵明珠今日心情极好，一方面是灌娘顺利被接纳，另一方面也是从那个“噩梦”中醒来，倍感珍惜眼前人，于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喝得十分畅快，脸上已带了明显的醉意，眼神却越发亮得惊人。

“夫君！再喝一杯！庆祝灌娘妹妹回家！”拓跋婧瑶举起酒杯，声音清脆。

“夫君，妾身也敬您，愿家中永远如此和睦。”王芸熙温婉一笑。

“夫君，云洛祝您永远如此开心！”段云洛眼波流转。

慕容嫣虽不爱说话，也清冷地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邵明珠哈哈大笑，一一满饮，豪气干云：“好！喝！今日高兴！夫人们开心，我就开心！”

看着夫君如此开怀，又带着几分醉态的可爱模样，夫人们也都掩口轻笑，气氛融洽无比。

酒意上头，邵明珠兴致愈发高涨。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乐师旁边，顺手取过一把琵琶。

夫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夫君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邵明珠抱着琵琶，微醺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如花似玉、带着关切和好奇的脸庞，尤其是看到羊献容那历经沧桑却依旧温柔的眼眸，以及荀灌娘那满是崇拜的星星眼，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和一种想要显摆一下的冲动。

他调整了一下琵琶的弦，轻咳一声，带着醉意笑道：“今日高兴，为夫……给你们弹唱一曲新作的……嗯……‘胡曲’！词也是新填的！夫人们……品鉴品鉴！”

说罢，他手指拨动琴弦，一段带着明显异域风情、却又凄美婉转的前奏流淌而出。正是他“改编”的琵琶版《发如雪》前奏！

夫人们顿时被这新奇又优美的旋律吸引住了，纷纷屏息凝神。

邵明珠开口，用他带着磁性、因微醺而更显深情的嗓音唱道：

“狼牙月，伊人憔悴~ ”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

“缘字诀，几番轮回~ ”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

凄美的旋律，文雅却又直击人心的歌词，加上邵明珠投入的演唱，瞬间将在场所有夫人都带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境之中！

尤其是羊献容，她听到“惹尘埃是非”、“哭红颜唤不回”、“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这几句时，浑身猛地一颤！这歌词，仿佛写尽了她前半生的飘零与后来的坚守！她猛地用手捂住嘴，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这曲子，这词，简直唱到了她的心坎里！

其他夫人也是如痴如醉，她们从未听过如此直白却又如此深情的歌曲，一个个眼中都异彩连连，被夫君这突如其来的“才华”深深震撼。

荀灌娘更是双手捧心，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崇拜和爱慕！她只知道自己的太傅打仗厉害，治国厉害，没想到……音律诗词也如此厉害！简直是文武全才！她觉得自己的一颗芳心，彻底被俘获了！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宴会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好几秒，众人才仿佛从那个凄美的意境中回过神来，顿时爆发出热烈的赞叹！

“夫君！这曲子！这词！太美了！”拓跋婧瑶第一个激动地喊道。

“是啊夫君，您何时作的如此动人的曲子？”司马凝雪柔声问道，眼中满是惊艳。

赵灵儿也笑着点头：“夫君总能有新花样，真是让人惊喜。”

邵明珠得意地放下琵琶，趁着酒意和才情，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为夫再即兴赋词一首，送给诸位夫人！”

他踱步到厅中，装作沉思状，其实脑子里在疯狂搜索记忆库。片刻后，他眼睛一亮，朗声吟诵道（抄袭的是宋代晁补之的一首相对小众但优美的《行香子·梅》）：

“雪里清香，月下疏枝。更无花、比并琼姿。一年一见，千绕千回。向溪边桥畔，恁时携手，特地经帏。 ”

“别来几日，信音稀远。恨而今、欲见无期。除非梦里，相见时稀。待重寻、环佩，惊破春迟。 ”

这首词借梅寄情，描写相思之苦与期盼重逢之情，意境清雅幽远，情感真挚含蓄，放在这里，既是表达对夫人们的情意，又不至于太过露骨。

果然，词一出口，再次惊艳四座！

夫人们或许不懂“胡曲”，但对诗词的鉴赏力都是极高的！这首词无论意境、格律、辞藻，都属上乘佳作！尤其是那份含蓄而深沉的相思之情，让她们感同身受！

“好词！好词啊夫君！”王芸熙率先赞叹，她出身书香门第，鉴赏力最强，“‘除非梦里，相见时稀。待重寻、环佩，惊破春迟’……夫君此句，缠绵悱恻，意境悠远，当真绝妙！”

司马凝霜也微微颔首，眼中带着赞赏：“夫君今日真是诗兴大发，才华横溢。”

慕容嫣虽然没说话，但清冷的眼眸中也露出了明显的欣赏之色。

荀灌娘已经彻底成了邵明珠的小迷妹，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

羊献容更是沉浸在词句的意境中，反复品味，觉得每一句都像是在诉说她的心境，对邵明珠的才华和情深更是感佩不已。

邵明珠看着夫人们被自己“镇住”的模样，心里得意坏了，表面却还装作云淡风轻：“哈哈，随口胡诌，随口胡诌，夫人们喜欢就好！来，喝酒喝酒！”

气氛被推向了最**。夫人们纷纷再次举杯，这一次，眼神中除了爱意，更多了几分对夫君才华的由衷钦佩和倾慕。

邵明珠来者不拒，喝得更加畅快。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穿越者的优势，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啊！抄首歌抄首词，哄老婆开心，促进家庭和谐，这能叫抄袭吗？这叫文化传播！这叫学以致用！

宴会在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氛围中持续着，直到夜深。邵明珠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夫人们，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一刻的温馨与快乐，远比梦中那冰冷的财富和千年孤独，要珍贵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