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西晋娶女帝 小番外篇 5

北京，某家格调雅致的咖啡馆

窗外阳光正好，室内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邵明珠和司马凝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此时的邵明珠，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通过赵翔的某些“特殊”渠道，他将地宫中一尊刻有“大周太祖神武圣文皇帝制”九字铭文的青铜鼎，卖给了一位对“神秘东方古物”有着狂热爱好、且不过问来历的国际富商，换回了一笔足以让他挥霍几辈子的惊人财富。

兜里有了钞能力，邵明珠的底气足了很多，追求司马凝的过程也更加从容和自信。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计算菜单价格的“啃老族”，而是可以精心安排每一次约会，送出的礼物也愈发恰到好处，既显诚意又不落俗套。

司马凝能清晰地感觉到邵明珠的变化。他变得更加沉稳、从容，眼神中的沧桑感和那种偶尔流露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洞察力，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虽然他有时还是会看着她，莫名其妙地眼眶发红，或者眼神晶莹，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遥远的人，让她有些不解，但她并未深究，只觉得这个男人内心似乎藏着很多深沉的故事。

就像此刻，邵明珠又看着她出神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和一种让司马凝心尖微颤的悲伤。

“怎么了？”司马凝轻声问道，抽出纸巾，很自然地替他擦了擦并没有泪水的眼角，“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邵明珠回过神来，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温暖，心中百感交集。他觉得命运对自己真是既残酷又仁慈。夺走了他的一切，却又将“凝霜”以另一种形式送回到他身边。名字只差一字，容貌几乎一样，连那份外冷内热、聪慧豁达的气质都如此相似！

“没有不开心，”邵明珠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只是觉得……能遇到你，真好。凝儿，我有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梦。”

司马凝笑了笑，没有抽回手：“是啊，缘分这东西，确实很奇妙。”她顿了顿，换了个话题，“你之前说想写部小说叫梦回西晋娶女帝，构思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邵明珠精神一振，这是他早就想好的、既能接近司马凝，又能潜移默化释放一些信息的借口。“嗯，在构思了。我想写魏晋南北朝那段历史，主角嘛……就设定为周太祖邵明珠！我觉得这个人太有传奇色彩了！”

司马凝闻言，眼睛微微一亮：“巧了，我也对那段历史挺感兴趣的。尤其是最近，新闻你看了吗？房山琉璃河那边，考古有了重大发现！出土了不少北周时期的文物，保存得相当完好！”

她拿出手机，翻出新闻给邵明珠看：“你看，最惊人的是，居然出土了保存完好的燧发枪！ 还有配套的铅弹和火药罐！ 甚至……还有带卡榫的刺刀！ ” 她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专家们都震惊了！经过初步鉴定，这些东西的制造年代确确实实是在北周早期！也就是说，我们老祖宗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就已经发明并大规模装备了燧发枪和刺刀！还有成熟的黑火药和疑似火炮的部件！ ”

邵明珠看着新闻图片里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老伙计”，心中感慨万千，脸上却只能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吗？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司马凝重重地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和愤懑：“是啊！可惜啊！要不是后来爆发了‘宗庆之乱’，第二次五胡乱华，这些先进的科技和工业体系很可能就被延续发展下去了！说不定我们就能一直领先世界！哪里还会有后来满清那一百多年的落后挨打的屈辱史！”她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对这种历史的遗憾感同身受。

邵明珠听着她的话，心中也是唏嘘不已。这一切的源头，正是他那几个不肖子和强大的外戚啊！

他喝了一口咖啡，压下心中的波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看过一些野史和推测。据说，西晋的第四位皇帝，那个史书上记载甚少的晋仁帝司马煜……他其实是个女人！是女扮男装才坐上的皇位！她的真名，应该叫司马凝霜！而且，她后来成了周太祖邵明珠的皇后！”

司马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啊？这个说法我也隐约听过！但一直以为是民间野史谣传！难道……”

邵明珠趁热打铁，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而且啊，我怀疑那个邵明珠，根本就是个穿越者！你看现在挖出来的这些东西，燧发枪、刺刀、标准化生产……哪一样符合那个时代？但东西就摆在那儿，由不得你不信！还有啊，”他语气带着一种玩笑般的意味，“你看，你叫司马凝，她叫司马凝霜。我叫邵明珠，他叫邵明珠。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司马凝的反应。

然而，司马凝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反而瞬间平静了下来，甚至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极其复杂、带着一丝了然、一丝追忆、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的笑容。

她静静地看着邵明珠，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看得邵明珠心里都有些发毛。

然后，她轻轻地、用一种仿佛穿越了漫长时空的、带着微妙戏谑和无比熟悉的语调，开口说道：

“夫君…… ”

这两个字一出，邵明珠如同被雷击中！浑身猛地一僵！

“你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 ” 司马凝的目光扫过他手腕上新买的价值不菲的名表，语气依旧平静，却石破天惊：

“是不是……从‘我’的棺椁里拿钱了？ ”

“哐当！”邵明珠手里的咖啡勺直接掉在了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封，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仿佛有亿万道雷霆同时炸开！

“卧操？？？！！！”

一声极度震惊、难以置信、几乎破音的惊呼，猛地从邵明珠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响彻了整个安静的咖啡馆！

所有顾客都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这边失态的男人。

但邵明珠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笑容意味深长的司马凝，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血液轰隆隆地涌上头顶！

她……她刚才叫他什么？！

夫君？！

她……她怎么知道……棺椁？！钱？！

难道……难道她……她不是长得像……她就是……

巨大的、荒谬的、难以置信的、却又带着灭顶狂喜的猜测，如同海啸般瞬间将邵明珠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邵明珠的脑子正被司马凝（司马凝霜？）那句石破天惊的“夫君”和“棺椁拿钱”炸得一片空白，世界观和时空认知正在经历粉碎性骨折与艰难重组之际——

一个温柔似水、带着几分怯生生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如同春风般在他身侧响起：

“夫君……您……您真的回来了？太好了……那个……我们姐妹几个棺椁里的东西……您……您都没拿吗？”

邵明珠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一点点地扭动脖颈，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卡座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穿着米白色针织长裙、气质温婉柔美的年轻女子。她长发披肩，容貌清丽绝伦，眉眼间带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羞涩和惊喜，正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张脸！那张刻在他灵魂深处、代表着他最初那份温柔宁静的爱恋的脸！

司马凝雪！！！

“卧操！！！？？？”

邵明珠的第二声惊呼，分贝比刚才高了整整一倍！几乎掀翻了咖啡馆的屋顶！他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差点带翻桌子！咖啡杯碟哐当作响！

他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手指颤抖地指着突然出现的司马凝雪，又猛地转回头看看眼前笑容意味深长的司马凝（霜），然后再看向司马凝雪……如此反复数次，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连续猛击，彻底陷入了石化、凌乱、以及一种“我他妈是不是还没睡醒或者其实已经疯了”的极度自我怀疑之中！

“你……你……雪……雪儿？！！”邵明珠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尖锐而扭曲，“你……你怎么也……你你你……你们……”

他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大脑彻底宕机，无法处理眼前这超乎想象、荒谬绝伦却又真实发生的景象！

司马凝（霜）看着他那副目瞪口呆、快要晕过去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带着千年不变的宠溺和一丝狡黠，与她平日里高冷医生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与邵明珠记忆深处那个偶尔也会对他恶作剧的皇后完美重叠！

她优雅地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带着戏谑：“瞧把你吓的。怎么？只许你‘邵明珠’穿越千年回来泡妞，就不许我们姐妹……嗯，‘转世轮回’，换个方式再来找你？”

这时，司马凝雪也走上前来，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略带怯懦的样子，轻轻拉了拉邵明珠的衣袖，小声道：“夫君……您别激动……先坐下……姐姐说的是真的……我们……我们好像……都慢慢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了？！”邵明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猛地抓住司马凝雪的肩膀，触感真实温热！又看向司马凝（霜），“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怎么……”

司马凝（霜）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悠远：“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最开始只是觉得你眼熟，莫名其妙地被你吸引，那种安全感和熟悉感说不清道不明。直到……你突然变得很有钱，还跟我聊什么邵明珠、司马凝霜、穿越者……那些话，就像钥匙一样，一下子打开了我脑子里某个锁了很久的盒子……”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很多模糊的画面、记忆碎片就开始涌出来……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关于地宫，关于我留下的那句话……我就基本确定了。”她看着邵明珠，眼神复杂，“至于雪儿……她是我亲妹妹啊，我们一直有联系。她也是最近老是做奇怪的梦，梦到一个古代男人，跟我描述的样子……跟你一模一样。我就把她叫来了，没想到……一见到你，她好像也瞬间明白过来了。”

司马凝雪用力点头，看着邵明珠，眼眶也红了：“嗯！夫君……我看到您……就觉得心口又酸又疼……但又好高兴……那些梦里的画面……一下子就都有了解释……”

邵明珠听着这如同天方夜谭般的解释，看着眼前这两个拥有着现代身份、却承载着他古代妻子灵魂的女子，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的狂喜和感动！

老天爷！不！是黄漱玉！一定是那个黄仙！她说的“还会见面”！“墓志铭暗号”！原来应验在这里！不是虚无缥缈的来世，而是真真切切的今生！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

他的霜儿！他的雪儿！她们真的……回来了！就在他身边！

巨大的幸福冲击得他头晕目眩，他猛地坐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极致的、失而复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激动和喜悦！

“太好了……太好了……”他哽咽着，反复说着这三个字。

司马凝（霜）和司马凝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泪光和笑意。她们一左一右坐在邵明珠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邵明珠终于缓过劲来，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两张如花似玉、却承载着跨越千年爱恋的脸庞，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他猛地抓住司马凝（霜）的手，急切地问道：“等等！霜儿！雪儿！那……那其他人呢？！灵儿呢？！芸熙呢？！婧瑶、嫣儿、云洛、献容呢？！她们……她们是不是也……”

他的眼神充满了无比的期盼和紧张！

司马凝（霜）和司马凝雪相互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司马凝（霜）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们也不确定。记忆的复苏好像需要契机……或许……她们也以某种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只是还需要时间……或者需要某个特定的‘钥匙’来唤醒吧？”

司马凝雪也小声补充道：“夫君……您别急……既然我和姐姐能想起来，其她姐妹们……一定也可以的……说不定……她们已经在您身边了，只是您还没发现……”

邵明珠的心再次被希望填满！是啊！既然霜儿和雪儿能回来，其她人一定也可以！或许……她们正以不同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重逢的契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赵翔”。

邵明珠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赵翔火急火燎、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兔儿！兔儿！卧槽！他妈的不对了！出大事了！我……我好像摊上事了！”

邵明珠心里一紧：“怎么了翔哥？慢慢说！”

赵翔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我……我好像……也他妈开始做怪梦了！我梦见……梦见若澜了！王若澜！她……她今天来我们家公司面试……我……我一看到她……我他妈差点当场哭出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兔儿？！我们是不是集体中邪了？！”

邵明珠拿着手机，听着兄弟语无伦次的哭诉，再次缓缓地张大了嘴巴，看向了对面同样露出惊讶表情的司马凝（霜）和司马凝雪。

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邵明珠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又带着无尽狂喜和荒谬感的笑容。

看来这场跨越千年的团圆……才刚刚拉开序幕……

他的大周后宫……似乎要在现代……重新集结了？！

这日子……真他妈越来越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