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风骨之臣 > 第74章 赏花宴会(4)

风骨之臣 第74章 赏花宴会(4)

作者:原秋叶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0-14 06:31:38

刑部侍郎陆允最近脸上总是面带笑容,只因他儿子登科在即,便准备举办一场状元宴。

宴设陆府澄心堂,堂前一方碧水,水中有亭,亭上悬一匾,御笔亲题:“在水一方”。

陆宿一袭绯袍,头戴金花乌纱,腰间系着御赐玉带,站在堂前迎客。

他向来寡言,今日却难得带了笑,眼角微微挑起,像是终于把多年压着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他的父亲陆允站在他身侧,身穿深青官袍,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来客。

他今日不只为儿子庆功,更是要向整个长安宣告:陆家,从此不是刑部衙门里的“刀”,而是庙堂之上的“笔”。

这些年来他一直坐着是刑部侍郎之位,但谁人又知他不想更进一步,成为尚书呢。

宋居寒来得最晚。他穿一袭月白锦袍,袍角绣着暗银云纹,腰间悬一枚青玉佩,步履懒散,像是刚刚睡醒。

他进门时,陆宿正与翰林院编修说话,闻声回头,两人目光一触,皆是一顿。“宋兄。”陆宿拱手,声音温和。

宋居寒笑了笑,回礼:“陆状元,恭喜。”语气真诚,少年心性。

众人皆知,他本是今科会元,殿试却屈居榜眼,而陆宿是从会试第七一跃而为状元。

罗秉忠来时,堂中已酒过三巡。

他穿一身绛红锦袍,金冠束发,腰间佩刀,走路带风。

他是英国公府的二公子,虽无功名,却也没人敢拦。这次榜上无名,他也不在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他一进堂,目光就落在陆宿身上,嘴角一勾,笑得阴阳怪气:“哟,陆状元,今日红光满面,真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啊。”

陆宿还未开口,陆允已冷冷道:“罗二公子若来贺喜,陆府欢迎;若来闹事,御史台也不是吃素的。”

罗秉忠脸色一变,旋即又笑:“陆大人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毕竟我们这些人,没您儿子那么好命,有个好爹。”

他话音未落,宋居寒忽然轻笑一声,接口道:“罗三公子这话,我倒听不明白了。你爹是英国公,难道还不算‘好爹’?只是你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

罗秉忠猛地转头,眼神如刀:“宋居寒,你什么意思?”

宋居寒抬眼看他,语气仍旧懒洋洋的:“字面意思。你考了三次,连三甲都没摸边,英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日来此,是想借陆状元的酒,洗洗你那一身晦气?”

“你——”罗秉忠猛地起身,手按腰间佩刀,堂中顿时一静。

陆宿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全场:“罗二公子。”

他站起身,绯袍如火,目光沉静:“你若真想拔刀,不如去边疆。那里敌军真会砍你,不会看你爹是谁。”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一点讥讽:“但若你只是想在长安城里撒野,那我劝你——别在我陆家的宴上。”

罗秉忠脸色青白交加,终究没敢动手。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盯着陆宿,一字一句:“陆宿,你别太得意。状元又如何?这长安城,可不是你爹的刑部大堂。”

当夜,罗秉忠回府,被英国公罚跪祠堂一夜。

英国宫恨铁不成钢,“你姐姐如今是中宫之母,也需要靠我们这些后家,难不成你想让你姐姐在宫中孤立无援吗?”

罗秉忠憋着气不说话,英国公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陆宿如今高中状元,未来不可限量,你何必与他起冲突。”

罗秉忠咬着牙道:“爹,他不过是运气好,还敢当众羞辱我。”

英国公瞪了他一眼:“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若有他的本事,还用得着在此置气。如今陆家风头正盛,咱们不可轻易得罪。”

罗秉忠低头沉思,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明白父亲所言有理。

这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老爷,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请您和二公子明日进宫一叙。”

英国公神色一凛,随即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转头对罗秉忠道:“此事或许与陆宿的状元宴有关,你且收敛些,莫要再惹事端。”

罗秉忠虽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

宴散之后,陆宿回到自己的院子,陆允走进来,面色凝重地说:“今日罗秉忠这般挑衅,日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你虽成了状元,但前路仍有诸多险阻。”

陆宿站在澄心堂外的廊下,望着月色下的碧水,轻声对父亲说:“爹,我今天才发现,原来状元不是终点,是开局。”

陆宿拱手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会小心应对。”

陆允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目光深沉如夜。

日头斜照,碧纱窗把光切成一格一格。

皇后罗锦书歪在炕桌边,手边只一盏冷透的雪水龙井。

皇后罗锦书——英国公罗慎的嫡长女,素日端雅寡言,今日却一身家常淡青缎绣玉簪花宫裙,发上只插一支羊脂玉凤钗,钗头坠下一粒极小的南海珠。

她听内侍报“国公爷到了”,也不起身,只抬下巴对宫女道:“请吧。别掀帘子,让日头先替我晒晒他们鞋底的泥。”话音软,却带着锯口般的锋。

宫女一凛,蹲身称“是”。

门吱呀推开。

英国公罗慎已年近五旬,蟒衣玉带,腰佩先帝御赐“靖乱”宝刀,刀穗是去年北征带回的苍灰马尾,仍带沙场粗砺之气。

身后跟着二子罗秉忠——绛红织金袍扯得皱巴,金冠斜坠,一缕发不服帖地翘起,像只炸颈的锦鸡。

英国公罗慎大步跨进,刀穗甩得“哗啦”响,人还未站定,先拱手:“老臣给娘娘请——”

“免。”皇后截得干脆,眼尾不抬,“父亲再晚来一刻,本宫这盏茶就彻底凉了。”

罗慎干笑:“军务耽搁……”

“军务?”皇后终于抬眼,声音轻得像绸子擦过刀背,“是忙着在帐里给三弟收拾残局,还是忙着在都察院打点封口?”一句堵得罗慎老脸发紧。

他身后,罗秉忠缩着肩想溜边,被皇后一声“站过来”钉在原地。

“三弟,”她慢悠悠拨着茶盖,“听说你前儿在醉仙楼高吟‘我辈岂是蓬蒿人’?怎么,蓬蒿嫌你沉,托不住?”

罗秉忠憋得耳根通红,勉强作揖:“姐……呃,娘娘金安。”

“安?”皇后嗤笑,指尖“叮”一声弹在杯沿,“你再把刀往状元脖子上一横,本宫就真‘安’了——直接安进冷宫省事。”

罗慎咳了咳,想解围:“娘娘,忠儿已知错,臣回去——”

“回去怎样?抽二十鞭?父亲的老虎鞭浸了盐水,抽烂皮肉,再给他长记性?”皇后声音陡地拔高,又倏地压下,“可惜本宫头疼的不是他的皮,是罗家的脸!”

她起身,一步一句:“他十七岁,第一次春闱,策论写‘刑多必滥’——空洞浮夸,主考笑我罗家‘将门出酸儒’;十九岁,写‘人心不可改’——偏题万里,成了满京笑柄;今年好,索性画一只翻船!父亲,您当年北征,一箭射穿敌军旗,如今倒好,亲子把罗家旗自己扔进臭水沟!”

罗慎被女儿堵得胡须直颤,偏又无法反驳,只能瞪眼吼庶子:“孽障!还不跪下!”

罗秉忠“扑通”跪得金砖作响,金冠滚到一旁。

皇后垂眼看他,语调忽转柔,却更渗人:“三弟,地上凉不凉?凉就对了——清醒。你可知外头怎么传?‘英国公府二公子,文不成武不就,拔刀吓状元,靠姐撑腰。’他们嘴上说‘国舅’,心里骂‘废物’。这声‘废物’,本宫在宫里听得一清二楚!”

皇后回身,掀开那只粉彩小盖盅,苦药味“呼”地扑出来。

她舀一勺,递到罗秉忠鼻尖:“张嘴。”

罗秉忠吓得一抖:“姐……”

“张嘴!”药汁灌进去,苦得他五官皱成一团。

皇后盯着他咽下,才道:“苦吗?苦就对了。本宫每天喝这个降火,还得替你尝一份。你若能拿它当墨,把‘一事无成’四个字咽进肚子再吐出来,也算没白苦。”

罗慎长叹:“娘娘,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皇后放回银匙,声音倦下来,却字字如钉:“父亲,您打不断他的腿,本宫就亲手打断他的路——从今日起,三弟进上书房,卯初入、亥正出,徐大学士授课。一年后再考,若仍不中,罗家族谱里给他单开一页,写‘废’。”

她抬手,替罗秉忠扶正那顶歪金冠,指尖最后停在他额前,轻轻一戳:“记住,罗家可以没有状元,但不能让御史在朝堂上指着本宫的鼻子说——‘外戚横行’。再让本宫头疼一次,这药——就换你喝一辈子。”

罗家父子退到门口,皇后声音又追出来,轻飘飘却带着回音:“父亲,把刀穗上的沙吹干净再进宫。本宫闻不得土腥味——那是败绩的味道。”门阖上。

慈元殿里,皇后重新端起那盏冷茶,一口饮尽,苦得她眉都没皱。

罗慎父子出了宫,罗秉忠满脸不服气,小声嘟囔:“不过是仗着皇后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

罗慎瞪了他一眼:“闭嘴!若不是皇后娘娘护着你,你以为你今日能全身而退?”罗秉忠哼了一声,却不敢再言语。

两人刚走到宫门口,就见陆宿带着几名随从迎面走来。

陆宿看到罗慎父子,微微一怔,旋即拱手行礼:“见过英国公,罗二公子。”

罗秉忠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被罗慎暗中扯了下衣角。

罗慎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礼道:“陆状元,别来无恙。”

陆宿微笑道:“托英国公福,一切安好。”

他目光落在罗秉忠身上,“罗二公子,听说皇后允你去上书房学习,这可是千载难得的好机会,上书房的课业可莫要懈怠了。”

罗秉忠涨红了脸,正要开口反驳,罗慎抢先说道:“陆状元放心,忠儿定会努力。”

陆宿点点头,与他们擦肩而过。

待陆宿走远,罗秉忠咬牙切齿道:“爹,他分明是在羞辱我!”

罗慎长叹一声:“陆宿如今风头正盛,且背后有陆家支持,不可轻易得罪。你若真想报仇,就先在学业上胜过他。”

罗秉忠握紧拳头,可他就不是个学习的料,能有什么办法?

————

卯正三刻,日头刚爬上文华殿的琉璃脊,先生还未捧卷,殿里已多摆了几张书案。

来的最早的是宝珠公主,她梳着朝云髻,一身浅杏宫裙,袖口露出半截葱白指尖,正把《礼记》摊得笔直。

宋居寒是第二个到的,榜眼紫袍本可换成朝服进内阁,他却仍穿素青绸衫,案上只放一册《春秋》与一只白瓷小水丞——瓷面绘双鱼,是公主在他生辰时所赠。

最后一个到的是今日上书房的新人物——罗秉忠,今朝第一次被塞进上书房。他的书案被内侍悄悄挪到殿柱阴影里,方便他“犯困即倒”。

讲官徐大学士捧卷开讲:“‘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

声未落,殿末“咚”一声——罗秉忠额头磕在案角。公主笔尖一颤,墨星溅到袖口。

徐大学士眉梢抖了抖,继续诵:“草上之风,必偃。”

罗秉忠揉着额,含糊嘟囔:“风太大……草先睡。”殿里静得可怕。

宝珠公主回头,眸光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两个小酒窝露出来,她小声提醒:“罗二公子,君子不做‘偃草’,做‘青松’。”

罗秉忠掀开发帘,哈欠连天:“公主殿下,昨夜我背《论语》到四更,松也打盹。”

宋居寒低笑一声,接口背:“‘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徐师,下一句可是‘于予与何诛’?”

徐大学士被学生当众抢白,胡子气得翘起,又无法发作,只能重咳:“宋榜眼若闲得慌,便把今日章句抄十遍!”

宋居寒拱手,声音清润:“学生遵命,只是怕抄多了手酸,耽误陪公主临帖。”

讲官哑火,他可是状元了,何须他来教导呢?不过是为了陪伴公主殿下,这小子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