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第一武夫 第427章 两个限制

姜峰呵了一声：“大帅这就是在欺我年少不懂武了。这个世界，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

不良帅淡淡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因为哪怕是条近路，它也有很高的门槛。”

“首先，你必须达到超凡境界，而且境界越高，这条路就越容易走得通。”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武夫，想要晋升超凡而不得，仅凭这一条，就足以隔绝绝大多数人。”

“其次，你必须拥有自己的道途，也能真正了解，自己未来的武道之途该怎么走。”

“近路之所以是近路，只是帮你省略这个艰难的过程，却不是在告诉你终点在哪。你的未来在哪，只有你自己知道。”

“世间武夫，在晋升超凡的那一刻，的确可以看到自己未来的路，但有的人看得远，有的人看得近，因此有人踏入七境后，穷尽一生之力，也难以突破八境，更别说领悟武道法则了。”

姜峰略微一想，倒也很合理。

近路只是借助外力，缩短登顶的过程，但看不到终点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的人，如何走这条近路？

但是。

他还是摇头道：“大帅换下一个话题吧，我对这条所谓的近路，不感兴趣。”

不良帅眸光微微一凝，那面具背后的眉头好似皱了起来：“这条路，可不是你以为的国运入道。”

姜峰平静道：“我知道，因为以国运入道，绝对达不到大帅如今的实力。”

不良帅不置可否，只是又问：“那你是不相信有这条路？”

姜峰淡然道：“我信，我相信会有这样一条路，可以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踏入大宗师境，可以让我拥有堪比大帅现在的实力。”

可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我更相信，这个世界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凡事皆有代价，我若是靠这条近路走向终点，而它为我缩短了晋升的时间，免我道途上的艰辛和痛苦，那么，我也必将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人往往会为了节省付出，而付出更多。”

“当然，更重要的是……”

他略微一顿，继而说道：“我更相信我自己。我相信自己即使不走这条近路，也能顺利登顶。”

“我更加相信，我的未来有更远的方向，但这样的近路，我这一生或许只能走一次，它也将就此划定我的终点。”

他的眼里闪现着无与伦比的自信，更有着对强大的追求和野心。

他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登顶。

如果未来没有路，那就靠自己的力量，再蹚出一条新的道路。

但不良帅的眼神，却在这时变得冷漠下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的未来，能够比我现在更强大？”

“怎么，你还想找回今天场子，把本帅也打一顿吗？”

现在我是真的相信，你对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姜峰暗暗吐槽，可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于是他一本正经，义正辞严的说道：“大帅误会了，您毕竟助我突破，哪怕将来我真的打得过您，又怎么能够对您动手呢？”

不良帅目光淡漠：“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是这种假正经的表情。”

姜峰：“……”

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

再说了，你特么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良帅倒也没继续抓着不放，他只是想了想，沉吟道：“你不想了解这条近路，是害怕自己听完以后，无法再坚守自我？”

姜峰摊了摊手，坦然道：“没有诱惑的时候，每个人都能说得天花乱坠，说得正义凛然，可真正面对诱惑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坚持本心呢？”

“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人不想改变，那只要不去面对诱惑就好了。在诱惑面前及时止步，也是一种智慧。就当我从来都不知道，有那么一条近路的存在。”

“当然啦，这也是因为我足够自信。”

他看着眼前的不良帅，从容笑道：“所以说，对于我的答案，大帅满意了吗？”

不良帅沉默。

过了好半晌后，才忽然说道：“我知道你会拒绝，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陛下原本就想过，让你来走这条路。”

姜峰眸光倏然一闪：“那看来，这条路的代价，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不良帅淡然道：“所谓的代价，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我将这样一条路昭告天下，一定会有无数人，不惜一切的想要得到它。就算我告诉他们，走上这条路的人，最终都活不过十年，也会有无数人蜂拥而至。”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为了获得力量，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你认为的代价，在他们眼里，那都不算什么。”

他略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既然你不想走这条路，那我也不必告诉你，它是一条怎样的路。但我必须让你知道，这条路的代价是什么。”

姜峰皱了皱眉，只是他没有询问缘由，只是静待下文。

不良帅继续说道：“这条路有两条限制，其一，如你方才所言，它的未来有一个终点。这个终点就是旁人所说的半圣境。”

“当然，原先所谓的半圣境，如今已经被武圣重新定义为，道宫境。”

姜峰面露疑惑：“道宫境？”

不良帅缓缓说道：“九境武夫掌握法则，修为到了九境巅峰，若能以法则入道，领悟法则领域，方成大宗师。”

“这一境界的武夫，因为初步领悟了大道，故而拥有传道的能力，也因此被世人尊称为大宗师。”

“但从修为上来讲，大宗师依旧属于九境武夫的行列，领域的形成，依靠的还是武道法则，而非道源，因此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十境武夫。”

姜峰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所谓入道，只是踏入十境武夫的其中一个过程？”

不良帅点了点头：“在数年前，武圣对这入道和成道两大境界，有了更为准确的定义。”

“入道者，已经是走在了道途之上，但这一境界的武夫，对大道的了解还不够深刻，还只停留在【观】这一层次，仍无法真正感悟大道的真谛，无法完全的掌握大道。”

“哪怕是同一种大道，每一位入道者所阐述出来的【道】亦有不同，正如同一件物品，在不同的人眼中，会呈现出不同的感受。”

“但对于【道】的存在，他们总归能够看到，也能有自己的感悟，故而称为【观道境】。”

不良帅平静道：“当然，我对这一境界的理解，是入道者对于大道而言，如坐井观天，眼中所见不过沧海一粟。”

真是简单又直接的理解能力……姜峰暗暗吐槽。

不过，照这么看来的话，所谓的【观道境】，其实就是半步十境？

“至于成道，简单来说就是彻底明悟了自身大道，从而凝聚出大道本源，掌握了大道的力量，到了这一境界，可将自身大道本源，凝聚为一座道宫。”

不良帅对这一境界并没有再详细多言。

在他看来，凭姜峰目前的境界，入道已经是这个少年所能理解的极限。

姜峰也没有深究，他只是开口询问：“那第二个限制，就是寿命吗？”

不良帅看了他一眼：“不，是忠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