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次重生洪荒 第534章 混沌之眼

此刻，随着天道规则化身的融入，元始天尊的身躯开始发生异变。他周身的仙光渐渐被金色的天道光芒取代，眉心处浮现出一道竖眼，眼中流转的不再是元始天尊的锐利，而是属于天道的苍茫与冷漠。

他的气息也在飞速攀升，从圣人巅峰，向着一个超越“圣人”的境界突破行进。

“鸿钧”傀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空洞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微光，周身开始弥漫出淡淡的天道威压，试图阻拦这股融合。

“晚了。” 融合了天道意识的“元始天尊”缓缓开口，声音已不再是元始天尊原本的音色，而是带着天道特有的空灵与威严。

他抬手一挥，金色的天道法则如利剑般，瞬间斩碎了“鸿钧”傀儡释放的威压。

“你这具傀儡，也该退场了。” 他迈步走向“鸿钧”，周身金色光芒越来越盛，整个残破的紫霄宫都在这股力量下剧烈震颤，仿佛要被天道本源彻底重塑。

混沌深处，那道隐藏的目光似乎变得愈发冰冷，可“元始天尊”却毫不在意。他知道，不论那位到底想干嘛，从选择与天道融合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站在了“那位存在”的对立面。

————

西荒上空，浓如墨汁的紫色毒瘴遮天蔽日，毒瘴边缘翻涌着细碎的紫电，每一缕气息飘落，都能让下方的云层瞬间腐朽成灰。

毒瘴正中，独负手而立，狰狞的面容在紫光映照下更显阴鸷，他死死盯着那道从霞光中步步踏天而来的青色身影，嘴角缓缓扯出一丝笑意，眼角的褶皱里满是灭世的疯狂与不屑。

灵清足尖轻点虚空，每一步落下，都有细碎的混沌气流在脚下绽开，如青莲初绽。他缓缓停在独对面，两人之间隔着数丈虚空，却似横亘着四十九纪的轮回鸿沟。

独率先开口，目光扫过下方濒临破碎的洪荒：“在这件事上，你该谢我。”

他声音带着诡异的沙哑，“若不是我出手引了灾劫，这毁天灭地的因果，就得你亲自扛着。”

灵清亦低头望去，眼底映着洪荒的惨状，却无半分动摇。片刻后，他抬眼看向独，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既求超脱，这点因果，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独发出一声冷笑，笑声里满是嘲弄，“你若真不在意，又何必费力气救扬眉？做这种明知徒劳、注定随洪荒一起毁灭的事，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灵清挑了挑眉，神色未变。

一个半步超脱的存在，洪荒的一草一木、哪怕是被阵法遮蔽的小世界，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有没有意义，从来不是你说了算。”灵清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有些事，若不做，我心难安。”

“冥顽不灵。”独不屑地嗤笑一声，周身毒瘴骤然暴涨几分，“极境，混元无极大罗金仙的门槛，你倒是把两条路都走得圆满。可你真以为，融合了混沌珠做新肉身，就能赢我？”

“总要试试。”灵清淡淡回应，目光忽然抬向混沌深处，那里似有一道巍峨身影正与他遥遥对视——正是混沌中持斧而立的盘古。

“更何况，走出这一步的，从来不止你我二人。”

独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混沌，随即又被狂傲取代：“盘古？”

他嗤笑，“你们二人联手，或许还能与我一争长短。但可惜——”他拖长了语调，语气带着笃定的恶意，“你们注定无法联手。”

灵清沉默不语，独却似嫌不够，又添了一把火：“你我同历四十九纪，你始终是我超脱路上最久的垫脚石。念在这份‘情分’上，我给你个机会——选个被我吞噬的地方吧吧。”

他顿了顿，目光在混沌与洪荒之间扫过：“是在混沌的虚无里，还是如今这即将破灭的洪荒？”

灵清闻言，白了独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胜负未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就这么笃定，死的会是我？”

“呵呵。”独只以一声冷笑回应，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

“不过你既让我选——”灵清话锋一转，目光忽然变得锐利，直直望向混沌最深处那片隐约的涡旋，“我倒真有个想去的地方。”

独眉头微蹙：“哪里？”

“混沌之眼。”

四个字落下，灵清根本不看独骤然变色的脸，径直抬头望向苍穹，声音穿透云层，直抵混沌：“盘古，你觉得如何？”

混沌深处，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带着开天威严的声音轰然传来，震得西荒的毒瘴都颤了颤：“自无不可！”

下一秒，混沌边缘亮起一道璀璨的金光，盘古手持开天斧的巍峨身影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微微调转身形，便如一道劈开黑暗的流星，径直朝着混沌之眼的方向掠去。

斧刃划过之处，混沌气流自动分开，留下一道直通核心的光路。

独站在原地，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

他死死盯着灵清的背影，周身毒瘴翻涌得愈发狂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吼：“灵清！你是死到临头疯了么！”

灵清没有回头，只是脚步轻抬，身影已落在盘古留下的光路之上。青色衣袂在混沌气流中舒展，他的声音遥遥传来，带着破局的决绝：“疯不疯，到了混沌之眼，便知分晓。”

话音未落，灵清的身影已融入光路，只留下独一人站在西荒上空。片刻后，他猛地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也化作一道紫色流光，紧随两人而去——他绝不允许，自己超脱的机会，毁在自己的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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