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仍是抱有怀疑的态度,语调轻缓,在顾南枝平坦的肚腹上左右移动。
一阵瘙痒袭来,顾南枝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笑着抗拒:“痒……”
傅既琛似乎好久没见她对他笑了。
那一瞬,他像是中了邪一样,居然非常幼稚地往她笑穴的位置轻轻撩拨。
顾南枝浑身一个激灵,都快笑出眼泪了:“不……不准再摸了。”
她抓着他的手腕,费力地将他贴在肚皮的手倏然抽出。
笑声仍在继续,甚至连气息都不怎么稳定,一喘一喘的,脖子都渐渐红了。
见此画面,傅既琛感觉整颗心都要化了,却还要嘴贱地说:“你的身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敏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尾微微往上翘起,似乎带着勾,都快要把顾南枝的魂给勾去了。
她脑海不觉间浮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女人媚眼如丝躺在一张大床上,她与她的男人正坦诚相对着,光裸的身子泛起淡淡的一层薄汗,彼此缠绵悱恻,纵横在爱欲的轮回中,永远沉迷下去……
情到浓时,在最**的临界点,他会厮磨着后牙槽说:“顾盼盼,这个世界我只爱你一个……”
而她,整个人都是灵魂飘荡的状态,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在一下下尖叫的浪潮中呻吟着,用拥抱回应他,亲吻他的肌肤,让他感受她至真至纯的爱意。
闻言,顾南枝的脸刷地就红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与害羞,她避开他炙热的眸光,刻意将声线压到最沉,冷着张脸道:“音乐都听完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当然。”这次傅既琛并没有阻拦她。
她蹬了蹬脚,从他怀里起身。
刚要走到门口,忽觉不妥,蹙着眉头转过身,挠挠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可不可以让人送送我?我身上没钱又没手机,无法打车,要不……你让人打个电话到祁家去也可以,这一带要刷二维码才能进,我根本没法走出去。”
话说出口的刹那,惹来对面男人一声浅淡的笑。
他问:“你说什么?送你……回去祁家?回去姓祁的那个家伙身边?”
她闻言懵了一懵,有些不确定,又很怯怕地点点头:“嗯……”
这话有问题吗?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顾南枝心道。
傅既琛的脸刷地一沉,冷峻异常:“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离开?”
“就刚刚!”她一愣,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嚣起来:“你刚才明明答应我,说……说只要我乖一点,你就放我离开,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男人只觉得她没脑子,高傲的眼神充满蔑视,唇一勾,讥讽道:“你是猪吗?讲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
“你……”她的脸二度绯红起来,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难堪:“你是小人,你说话不算话!”她羞愤地指责他。
那句小人令男人刚才微烫的心陡然一凉。
他颀长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反问她:“我是小人,那谁是正人君子?”笑了笑,不等她回答,便替她说:“是你的好老公……祁砚川吗?”
顾南枝也不甘于落了下风,咧嘴就是嘲讽:“既然你知道他是我老公,那就烦请傅总您给他带句话,让他快点来这里接我,我现在真的想他想到不行。”
他闻言手背青筋浮现,险些暴走,最后还是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阴阳怪气与她道:“只怕我打了这通电话,你的好老公都没法赶过来接你回家。”
“你什么意思?”她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妥的气息。
傅既琛神色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据报道你老公旗下集团跟进的一个大型房地产项目,因为偷工减料、贪污造假,正接受政府调查。”
默了默,眯着双眼,看戏一样问她:“那家伙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过来保你离开?”
顾南枝的心瞬间揪起,有愧疚也有不安:“是你作的局,请君入瓮?”
她眼神极其笃定。
而这种笃定像箭头一样,刺穿男人的心。
明明是受伤的状态,却要硬装起无辜:“你可别冤枉我。”掀唇轻哂道:“是我让他贪污犯法的吗?他自己因小失大,喜欢剑走偏锋谋取暴利,那就应该自食恶果,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够害他?”
话虽这么讲,可顾南枝毕竟不清楚个中内幕,此时此刻她也不敢妄下结论,站队到哪一方去。
而她的这种不信任态度,令男人原就破碎支离的心瞬间瓦解。
他从未有一时一刻感觉到像现在这么空虚与失望,突然开口说:“南枝,你五岁来到我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我很讨厌傅修文,对吗?”
顾南枝闻言一怔,满脸疑问看向他。
刚刚不是还在讨论放她离开的事吗?怎么话题一下子跳跃到傅伯伯身上?她都快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了。
傅既琛同样望着她,目光隐晦带有期盼,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可是她没有,他只能敛回眸光敛回情绪,淡淡说道:“我不单止讨厌他,我更是恨透他,如果当年他有担当一点,能够跟我妈好好解释清楚,觉得不合适就离婚,或许……我妈根本不会跳楼自杀,但是他不,为了自己的利益,他采用冷暴力的方式对待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把我妈丢在那栋房子里不闻不问,后来我妈因他而死,他居然一点内疚自责的心都没有,还妄想着如何说服我奶奶,让她允许娶那个姓何的女人进家门,你说这种人,真的配当我的父亲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